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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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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造化弄人啊。由于缺氧,我的手越来越没力气,并开始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粉红色,甚是绚烂,天堂,帝哥,嫦娥姐,我来了。
    就在我感觉灵魂即将出窍、就像凤姐要嫁人、神仙也挡不住的时候,我眼前陡然大亮,超量的新鲜出炉的空气瞬间涌入我的肺子,呛得我直咳嗽 。
    半响,我才缓过气儿来,睁眼一瞧:呀哈,田启功咋来了?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忍不住上前用手去摸田启功的脸,一边摸还一边念叨:“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
    啪,田启功一脸厌恶的打掉我的手:“一手的哈喇子,你往哪儿摸呢?”
    说话了?那这个田启功肯定不是幻觉,是活的,我不禁大乐,只要田启功是真的,那就说明哥们还没死,又逃过了一劫。
    唉,刚才生死一线间,正让我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此时此刻,那个央视记者敢于采访我,并问我感到幸福吗,我一定会大声的回答他:“老子简直太幸福了,比新闻联播前十分钟还要幸福。”
    哎,不对呀,我脸上的“皮手套”呢?一想到那邪恶的东西,我就心惊肉跳,赶紧四下撒摸(东北方言:四下张望),却了无踪迹,就连房间里的小珍母子都没了鬼影。
    这时节,黎叔也散不搭(东北方言:尴尬、羞愧)的凑了过来:“大侄儿,咋样,没吓掉带(东北方言:丢丑、丢人、失态)吧。”“哎,叔,我这可真是两世为人啊。”
    我眼圈一红,一声感慨,颇为老气横秋。见我和黎叔一副劫后余生、看破红尘的吊样,田启功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一老一少在那儿哭天抹泪的,膈不膈应人。”这时,我才想起感谢老田:“哎呀老田,这是你干的吧,你了太牛逼了。”我情绪激动,舞舞扎扎的就要抱老田。
    “嗯嗯,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田启功赶紧躲我。
    “对了,那鬼呢?还有那……皮手套。”看来我真是被那“皮手套”吓狠了,一提它我都有尿感了。
    “别提了,亏着老田来的及时啊,要不,过几天咱爷俩就该烧头七了(东北风俗;人死后的第三天要圆坟,第七天要烧纸,称为头七)。”黎叔儿心有余悸地叹道。
    据黎叔讲,当时我被那皮手套把脸都乎死了,黎叔无论是用手抠还是罗盘砸枣木剑砍,都无济于事。正无计可施,田启功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了,就见他咬破左手中指,在那只“皮手套”上画了一道哪吒火球咒,然后结印叱喝道:“速疾打退。”就见那只“皮手套”无火自燃,眨眼间就灰飞烟灭,只留下满屋腥臭,而我却毫发无损。
    随后,田启功看了看仍木然呆滞的小珍,说了声造孽后,就伸手从小珍腹内掏出了那只刻满符咒的瓷瓶,小珍依然没有反抗,就连那鬼娃娃也好像十分害怕时的,紧紧蜷缩在母亲体内,乃还有刚才威风八面的摸样。
    田启功倒也没有为难小珍母子,只是说了句:“你们先暂时呆在这里,等以后取回了你们的肉身,在超度你们吧。”
    小珍好似十分感激田启功,僵硬的欠了欠身,便任由田启功将她们母子揉成肉球塞进了玻璃瓶里。而那些先前逃离玻璃瓶的鬼魂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自己个回到玻璃瓶里,看来他们对田启功不是一般的畏惧。
    我大张着嘴、一副小脑偏瘫的弱智样崇拜的看着田启功,可田启功却视若无物,一门心思研究上了仍盯在黑墙上“咔哧咔哧” 过干瘾的金蝉蛊们。
    背手看了片刻,田启功想了想,走进第一个房间,随后又出来递给我一个筒状物:“除掉它们。”我大喜过望,以为田启功给我的是什么宝贝呢,定睛一看:XX杀虫剂!操,玩我呢,用这个干掉神仙见了都打车赶紧跑的金蝉蛊,你当我是那金XX同志呢,信手一枪就能打下美国飞机呀。
    “让你去你就去,磨叽啥玩应啊。”黎叔倒是信心满满。
    我嘀咕着,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一堆蠕动着的、白花花的东西,“呲”的一下,干掉多半瓶杀虫剂,嚯,那些不可一世的鬼东西应声而落,纷纷掉在地上,并化成了白色粉末。
    早知道这玩意这么面(东北方言:软弱、没本事),刚才咱还跑个屁啊。我后悔不已。
    “你懂个毛啊,这金蝉蛊的能量来源于它的本体,就是刚才那只“皮手套”,本体越恶,怨念越强,金蝉蛊作为受体就越凶狠,但一旦本体被消灭,金蝉蛊失了能量补充,自然就不堪一击了。
    而金蝉蛊之所以让人害怕,就是因为它害人时,其本体大都在千里以外施法遥控,无法找到本体,自然也就没办法彻底消灭金蝉蛊,懂了吗?”
    “懂了。”我假模假式的点点头,一副茅厕顿开、大便通畅的表情,“那、那皮手套又是啥子东西?它们要抢的瓷瓶又装的啥东西?”
    “那皮手套……啥乱七八糟的,它叫通灵透,是一种介于鬼与妖之间的灵异之物,据说此物天生能幻化万物,偏又喜吸食冤魂孤鬼的怨念,久而久之,灵性丧失,魔性大增,就会被一些精通邪术的不逞之徒想方设法的加以收服,并作为他们害人的工具。”难得平常冷冰冰的田启中一口气会说这么多话。
    “可是,你为啥不问问小珍,是谁派她们来这里抢瓷瓶的?而且,我总感觉,从刘义红家闹鬼到小珍母子被我们拿下,再到抢瓷瓶,咋想咋觉得这他妈分明是一精心布的局,谁啊,这么有才啊?”
    要说有时候,我这脑子反应还是挺快的。想来也是,假使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离奇怪事,而且还碰巧都让你赶上了,你的第一反应是啥?我天赋异禀异于常人理应碰到这些事?还是这里面有鬼?当然是后者,这世上哪儿那么多巧合呀,还净可你一个人造,你以为你爸是李刚呢?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黎叔一脸假装高深莫测的倒霉相。
    “行了,别光腚骑摩托,转圈丢人了,赶紧提上裤子,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咋还老爱穿个花裤衩呢?”田启功挤兑黎叔。
    我这才发现,敢情黎叔刚才脱裤子斗鬼后,不知是紧张啊紧张啊还是紧张啊,居然把那裤子一直郎当在胯骨附近,里面鲜艳的花裤衩一览无余,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德行要多骚有多骚。
    我正乐的抽筋,忽听见田启功自言自语:“看来,这事儿不算完呀。”


第11章 兄弟情仇
    田启功收服“通灵透”及小珍母子看似从容淡定,但正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梁,想必也费了他很大的体力,因为我看见他的手明显抖得很厉害。所以,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我并没有急于问他,主要也是不敢问,毕竟我们只是见过有数的几次面的上下级,这个分寸,我还是要小心把握的。
    倒是田启功一反常态的主动和我提起了话头:“杨小凯同志(本人名讳),本来是想让老黎带你实习一段时间之后,再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但形势逼人,索性就利用这个机会,和你谈谈今后的主要工作吧。”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场,心想就黎叔那想的开、玩的嗨、啪啪一顿小平拍的老不正经样,他带我,还不把我带跑偏了啊。再瞧瞧黎叔,正一脸“慈爱”的望着我,俨然一副喜见后浪推前浪的碎催相,这把我悲愤的,打心里觉得黎叔干这行真屈才了,那绝对是有实力在戛纳电影节捧个小金人的演技派啊。
    当然,田启功并不会了解我当时复杂的心理活动,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本来是我不让老黎和你过早透露咱们的工作内容,因为这涉及国家机密,不过,考虑到为尽快让你发挥作用,还是让你知道一些的好,是吧,老黎。”田启功看了一下黎叔,黎叔忙不迭地点头; 笑得脸上那摺子此起彼伏都能“噶笨”一声夹死苍蝇。
    “说起我们的工作,如果是讲给普通人听,那他一定会以为咱们是疯子,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可你不一样,你一小就被鬼魂缠身,因而你知道在我们这个空间里,确实存在着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体,就是鬼魂。”田启功话音一顿,毫无预兆的抬眼盯住我,其瞳孔竟发出金属般的光泽,令我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神。
    “所谓有因就有果,有矛就有盾,既然有鬼,必然也就会有捉鬼的人士,这一行业,古已有之,如佛、释、道三家,针对鬼魂都有各自独立的降妖除魔的派别,如密宗、茅山、正一、净明等,而在民间,亦有阴阳先生之类专门以除鬼为业的人士,这些想必你都听说过吧?”
    我赶紧点头,说实话,因为打小没轻被鬼魂祸害,我也断断续续的看过一些关于驱鬼除魔的资料,对田启功讲的并不陌生,反倒听得挺有意思,权当接受科普教育了。
    “不过,这些跟我今天要和你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启功话音一落,我猛然间都没回过神来,再看看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一定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一句糙话差点脱口而出“没关系你丫说这么热闹干毛啊?你话痨啊?拿小爷打镲呢是吧?”
    田启功似乎要的就是这效果:“我所说的没关系,是说咱们的工作有别于传统的捉鬼,那只是咱们工作的一小部分,更主要的,是将那些收伏的鬼魂送回阴间,防止它们再在人间作祟,同时还要打击惩治那些通过养鬼、养尸等邪术为害世人的家伙,而这座洋楼,就是拘押我们收伏的那些鬼魂的监狱,懂了吗?
    田启功看了我一眼:“至于那10道红门,分别是十殿阎王管辖的鬼差来引领这些鬼魂的通道,每月阴历十五,黎叔就会作法将鬼魂名册预先送到十殿的判官处,再由判官签定那些鬼魂可送往阴间投胎转世,而后便由鬼差到各自的通道引领这些鬼魂。其实,这种工作跟普通看守所的工作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送走的是需要服刑的人,我们送走的是需要投胎的鬼而已。”
    听了田启功的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经过那些红门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不适感,原来那竟是通往地狱的地铁入口!您想啊,我体质天生就弱,阴气一向压倒阳气(负责那些鬼魂也不会那么上瘾的玩儿我),而那地狱的入口偏又是阴气爆棚的地界,就凭我这貌似饿死鬼的小身板子,还能有好啊!
    “今后,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老黎以阴阳先生的身份为幌子,将那些试图危害人间的鬼魅系数缉拿归案,并移送阴司。”
    不知怎么回事儿,听完田启功的训话,我竟有点热血沸腾:闹了归齐,哥们这活儿也太牛逼了啊,竟然能和鬼差搭上关系,哎呦我去,这也太有挑战性了,对了,那句歌词儿是啥来着,对,生命了有了这样的历史,一辈子也不后悔!
    要不说年轻人就是冲动,架不住别人几句好话大话的忽悠,就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耶和华,以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中流击楫舍我其谁,真的,当时我就是这么一经过IS900国际体系认证的二货,还自以为找到了实现人生价值的支点,以至于多年后当我回忆起当初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个,自己当初咋就那么十三点呢?
    “哎,对了,我想问一下。”我这人有时候属于人来疯,心理学上叫“癔症人格障碍”,就受不了被别人委以重任,一旦感觉受到了重视,就有点闹腾了,这不,一听合着哥们工作这么传奇,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欠儿欠儿(东北方言:嘴快手快、乐于显摆)的问田启功:“那刚才那‘通灵透’及小珍母子是啥来历,它们又为啥死乞白赖的要抢那只瓷瓶呢?”
    看来这个问题田启功也有点捋不清爽:“嗯,我先跟你说说金蝉蛊吧,这种蛊原产南亚,是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相互吞噬,一年后剩下的唯一一只毒虫已经变异成蛆虫的模样,此后再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
    “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即可害人中毒丧命。后来,民国时这种邪术传入中国,不知哪家邪教术士对此蛊加以升级,用秘制药水浸泡金蝉蛊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于每晚十二点由施法者将体内的血滴入池中供养金蝉蛊,当中不能间断,当滴血满四十九天后,供养人就可以驱使金蝉蛊行害人之事。”
    “而且。由于供养人与金蝉蛊血脉相通,竟有心灵感应的功能,供养人可以在千里之外施法驭使金蝉蛊,且百不失一。应该说,金蝉蛊得之不易,供养人轻易不会使用,但就刚才‘通灵透’那种败家子的用法,其背后的供养人要么邪恶至极,完全可以批量供养‘金蝉蛊’;要么就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才不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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