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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四人夜话-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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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我们从车子上下来,司机将要把车开走。

我忍不住问道:「司机先生,你这样就把我们放下吗?」

「自然,这里就是天堂,你们的目的地已经到达了。」

「这里并无接待人员,也没有人检查天堂入境证,好像不大对劲。」

「这就是天堂的特色。」司机道:「在天堂里,谁也不会管束谁,在这里,人人都是百分之一百自由的,你饿了,随时有东西吃;你倦了,随时有地方睡眠,不论任何需要,应有尽有。你慢慢就会发现了。」

他说完,笑笑把车子开走。

我们一群人只好信步而行。只觉四周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风景的确很好。但就是看不见天堂的居民。

小琪走近一棵树下,忽然惊奇地叫道:「你们来瞧。」

我们围拢过去,小琪指著那树上的果子道:「这树多奇怪,长的竟是面包。」

我试把一个类似面包的果子摘下来,咬了一口尝尝,果然与面包无异。

小琪又指著旁边一丛花道:「看,这丛花长的是巧克力呢。」

她不再迟疑地把一朵花摘下,尝了一尝,高兴地叫道:「真是巧克力,好吃埃」

她连摘了几片吃下,其他人也学著我们,纷纷摘下面包和糖花吃著。不久大家发现这附近有无数的花树,都是生长食物的。有的长出饼乾,有的长出乳酪,有的长出鸡蛋。真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外。

小琪又发现一个水泉,喷出来的竟是牛奶,她大笑不已:「真好,这里的牛奶这样多,我可以跳下去洗一个牛奶浴了。」

另一个和我们同行的夥伴,把面包树的树干切了一片下来看看,竟发现与肉类一样颜色。

「这可能是牛肉,把它煎了煎,就是上好的牛排。」

我们对天堂这种种现象,感到既新奇、又有趣。

走了不久,前面有一个一望无际的湖,湖畔沿岸都是鲜花,鲜花映在水面,使湖光十分灿烂。

小琪在水畔一站,欢呼道:「好多鱼埃」

我们齐向水面望去,见湖水虽然很深,却是清澈见底,游鱼无数,种类、颜色何止千万,逍遥自在,蔚为奇观。

忽听款乃一声,在湖岸的树丛下划出一只小船来,一个老人坐在船上垂钓,悠然自得。

这是我们在天堂上第一次瞧见一个人,心中的欢悦难以言喻,纷纷举手向他招呼。

那老人淡然一笑,作为答覆,对我们这批新来的客人,丝毫没有亲切的反应。

我暗自说:这样的表现太不老友了。

那老人的钓竿垂在水下,很少见他取起来。这也令人奇怪,水内游鱼无数,就算闭上眼睛,也能钓上一串,他的技巧怎会这样差?

及至他的小船划近,我们才发觉他的钓竿下面垂的不是鱼钧,而是一串食物,吸引游鱼取吃,那老人就此观赏,引以为乐。

我一想,终于明白过来,天堂是任何生物自由自在生存的地方,鱼也有它的权利,别人又怎能去垂钓,伤害它们?只有从尘世来的人,脑中才会存著这种坏念头。

越过湖畔,我们折向西行,见一片平坦碧绿的草地上,有三四个老人玩滚球游戏。

我们走到球场旁边,向那群老人打招呼,他们点点头,态度与刚才喂鱼那老人一样淡漠。

我们看他们玩了一会球,他们几个人就这样悠闲地玩著,互相间不说一句话。胜与负都没有两样,彷佛在做一样完全与他们无关的事。

小琪天真地问道:「先生,你们打球是比赛,还是赌钱?」

「都不是,」一个老人答:「只是消闲。钱有什么用?这里是没有钱的。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任何东西……这里的东西都不要钱,何必多此一举?」

「那么你们玩的目标是什么呢?」小琪好奇地问。

「不为什么,就这样玩著。」

「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的确没有什么意思,反正时间多著。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做什么和不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我细细咀嚼这句话:「做什么和不做什么都没有关系」,这中间似乎含有很大的哲理,但又令人生出无限的寂寞感。

我们中有一个夥伴,向另一个老人请教道:「请问哪里有住宿地方?我们都是新来的。」

那老人向远处一指道:「那里有很多房子,谁倦了就可以到那里去睡。」

「你的家也在那里吗?」

「我的家?这里无分你的家和我的家,谁都可以去住,谁都可以不去住,是谁的家没有关系。」

我们开始望见那些房子。小琪道:「让我们先去参观一下。」

天堂没有车子可以代步,但我们奔跑越来,自觉身体轻盈,不问多远的地方,一下子也就到了。

那些房屋白砖红瓦,内部色调鲜明,给人一种窗明几净的感觉。所有桌椅都具有一种特别的形式。有一张椅子是从屋顶上一条柱子吊下来,散开三瓣,可以坐三个人。桌子是从墙壁上伸出来,底下也没有支持的脚架。

最大的特色是所有家具都不是摆在那里,而是与房子构成一个整体,不能分离。也许这房子在制造时就与家具在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

卧室里有三张床,也是从墙上伸出,床上有洁净的被褥。

我和小琪连看了几间房屋,最后看见一间蓝色的比较别致,走进去看一下,正想说「让我们住在这里吧」,却见一张床上有个人坐起来。是一个女人。这是我在天堂中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一头短发,五官清秀。

「对不起,」小琪和我几乎同声说,「没想到这屋内有人,打扰你了。」

「没有关系,」女人平淡地道,「这屋子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谁都可以住在这里。」

她的话证实那老人的说法。

「那么,我们可以睡在另两张床上?」

「自然,在天堂上,房屋比人多十倍,其实你爱每天换一间房子都行。」

「请问在天堂上,夫妇是不是同住一起?」

「夫妇?」女人一笑,「天堂是没有夫妇的。男女独立生活,都有充分的自由,没有任何羁绊。」

「要不要生孩子?」

女人摇摇头:「为什么要生?天堂里面,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都有,我们不需要再增添人口。」

「不生孩子最好,」小琪喜道,「我就怕生孩子!」但她转念又问:「你们有没有过夫妻生活?」

那女人想了一想,道:「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在天堂上,男女没有情欲,所以我们不必过夫妻生活。情欲是一切烦恼的根源,如果这里还有情欲,就不再是天堂了。」

我细想这句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总觉有什么缺失。人生而没有情欲,是否会太单调乏味?

小琪大概也有同样想法,说道:「看来在天堂上生活的人,既无忧虑,也不必为衣食、儿女操心,不用追求知识,更不必计画将来,没有疾病,生命如日月一样长,整天活著为的是什么呢?」

那女人听了这句话,微徵点头道:「你这话说得也对,我们有一天便过一天,从不问活著是为什么。最初我们追求一些令人愉快的游戏,但日子一久,所有游戏也都玩腻了,也许寿命无尽,正是一种错误。」

「为什么不向天堂的领导者提个意见,叫他想点方法改进?」我插口问。

「这里没有领导者,天堂上是人人平等的。」

「那么,是谁把你们安排在这里?」

「那大概是一个更高的主宰者,我们都没有见过……他是活在天堂之外的,我想。天堂、地狱、人间都受著他的管辖。」

一个可笑的问题涌入我的脑际:「在人间,人活得闷可以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在天堂,人活得闷,不知有没有方法自求结束?」

「天堂里的人不能自杀,这里的人是死不了的,只有一种方法可结束天堂生活,从这里向东走,山势渐高,到了山顶处,向下望是一个碧绿的深潭,那潭叫『尘世潭』,任何人纵身一跃,跳下那潭中,他就会回到人间去,不再回头。」

「啊,原来如此。」我和小琪恍然大悟。「愿意去跳潭的人,多吗?」

「有的,每隔一个时期就有一批,大约十天后就有一队人前往。事前,我们这些留居天堂的人总会和他们饯别的。」

***十天后

我和小琪在天堂已住过十天,对这里的种种情况也了解得很全面了。

这里的确不愁食、不愁穿,饿了随时摘食花果,渴了便饮池里的果汁牛奶,倦了,任何一间屋子都可睡眠。但除此之外,无所用心,只觉活一天等于十年,漫长寿命,不知如何度过。(在天堂是没有黑夜的,「一天」只是一段时间的记录。)男人和女人没有任何分别,只要饮过天堂的水,便失去情欲的感觉,彼此坦然相处。这虽然消除无数烦恼,但也失去不少乐趣。

天堂的人活著都是没精打采的。我和小琪住了几天,兴致索然,不约而同地想:还是回去人间的好。人间虽然有许多丑恶,但如能洁身自爱,善于自处,毕竟趣味无穷。很多黑暗面其实是愚昧的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如果人类懂得珍惜,真正的天堂应该是人间,不是天上。

我和小琪决定参加前往「尘世潭」的行列。昨天,一扯人已为我们饯别。那些留下来的人,虽然不喜欢天堂,但他们也无勇气回到人间去,只为他们过去的经历太可怕,难以忘怀。

我们接受过他们的祝福后,缓缓前行,向山顶走去。

不久,山峰已在望。我们踏上最高峰,隐隐望见下面碧绿的潭水,中间烟雾迷漫,不知有多深,益发增加了这潭水的神秘感。

我和小琪握一握手,希望我们回到人间后,仍能相见。

然后回头说一声:「天堂,再见!」纵身下跳。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二8原著:余过美国人说的:女枪手她人长得出众,枪法又好,带领一队游击队神出鬼没……南美洲一个小国家S国,在电视上报告一段紧急新闻:「通缉一名女枪手,年约十八,名阿芝,腿部受伤。如有任阿人发现她的踪迹,立即呈报。可获奖金一万美元。窝藏者与叛党同罪。」

接著电视出现阿芝的照片,是一个十七八岁、明眸皓齿的女子。观看电视者不禁慨叹,怎么这样漂亮的女子会奋不顾身的去做叛国的事情?

电视新闻接下去说,阿芝夥同一女一男,企图在街头行刺总统杜诺,结果只杀死他的一名护卫,而阿芝和两名刺客全都受伤,阿芝独自逃脱,那一女一男则被政府军拘捕。

这时是傍晚六时半。一个从美国派来协助政咐军平乱的医官史天,刚看完电视,他也在感慨:一个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怎会投入叛军的阵营?

更令他惊异的是,这女孩子很面善,好像在那里见过。

他思索一下,一个画面终于浮上脑际:四年前,他以学生身分到S国来度假。一天在乡间路上,见一个女孩子吆喝著,把一架乾草车推过来。这乾草车是由两个少年在前面拉,另两个少年在后面推,车的速度相当快,而那女孩则站在车内的乾草上,举起一条鞭子飞舞,鞭在前前后后的四个男子身上,把他们当畜生看待,喝令他们跑得快点。

史天和几个同学在旁边看著,觉得非常有趣。那女孩子十分野,穿一条短仅及膝的破旧裙子,站在车上姿势相当动人。那四个少年竟甘心受她鞭打呼喝,毫无怨言,彷佛甘之如饴。

当车子在史天身边驶过时,他看清楚她的脸,只十三四岁,好漂亮的姑娘。车子经过的时候,她向史天露出一个笑脸,令史天久久难忘。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史天对那姑娘已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他回到自己休憩的酒店时,仍不能对她忘怀。他问自己:「如果我是那四个推车的少年之一,我甘心被她鞭打和驱策吗?」心中毫不迟疑的答道:「愿意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幻想那姑娘把鞭子打在他身上,有一阵痛苦而又甘凉的味道。

此后一段很长的日子,史天都对那少女念念不忘,后来因他攻读医科,功课十分忙碌,那美丽的影子才渐渐消失了。

今天,电视播出来的照片,唤起了埋藏在他心底的回忆。是她,这女子一定是她。相貌虽然美丽娇柔,但一对眼睛流露强烈的野味,除了她,别人不会有这个特色。

他籍著职务上的便利,走去政府军特别部门观看那两个被捕的枪手。

一进去,就听到凄厉的呼叫声,军人正用惨无人道的刑罚去对待那一男一女。迫他们说出同夥的姓名和藏匿处,但二囚徒咬牙苦忍,一句也不肯吐露。

官方只知道逃脱的人是阿芝,一个他们早就通缉的女叛军,其他则一无所知。

史天站了一会,见那些行刑者说,他们准备用一些极有趣的方法去对付那个女囚。史天知道所谓「有趣」是什么意思,它恰巧是「可怕」的代名词。南美国家的酷刑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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