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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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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龙脉、昌国运、旺子嗣,正所谓一举三得啊!”刘太后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可曾使得?先帝陵寝的位置,乃是先帝在位时,十数次派遣司天监堪舆所定。斯事甚是重大,岂能随便更易?”雷允恭忙道:“太后,小的以为,若改迁陵寝,能使皇家子嗣昌盛、龙脉兴旺、国运恒久。这可是天大的一件好事。若能成就,岂不是太后于大宋朝廷之又一丰功伟德乎?”刘太后听到后面一句,不由的心思大动。作为一朝凤仪天下的国母,若是能立此不世丰功伟绩,纵使史官再苛刻。也不得不在史书上重重地为她涂抹上一笔吧?可是刘太后也有自知之明。她毕竟一个女流之辈对于山陵之事不是很明白。若是就凭雷允恭一面之词贸然拿主意,若是出了差错,岂不徒自惹人耻笑?想到这里。刘太后道:“允恭,此事果然如此吗?”雷允恭信誓旦旦地说道:“小的敢拿身家性命担保,此事有百利而无一弊!”刘太后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去找山陵使丁谓大人。看看他的意思是如何处置。”雷允恭连忙道:“是!小的这就去见丁谓大人。”等雷允恭离开后,刘太后立即派人传召枢密使钱惟演入宫。目下,钱惟演乃刘太后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亲信,遇到这等重大的事情。她当然上与钱惟演商议。钱惟演到了宫内,刘太后就把方才雷允恭所说龙穴之穴之事向钱惟演讲说一遍。钱惟演听后对刘太后道:“太后,这龙穴之穴臣也曾听人说起过。历代风水堪舆图谱对此都有记载。”刘太后道:“既然如此,雷允恭所奏请迁移先帝陵寝之事可曾使得?”钱惟演看了看左右。却低头不语。刘太后对钱惟演的心思了然于胸,她笑道:“钱枢密使,你尽管讲来,这两个宫娥你还不知么?都是哀家的心腹。”钱惟演犹豫了一下,这才

道:“太后,微臣以为,太后方才对雷允恭所奏请之事处置颇为恰当。”“哦?”刘太后凤眉微微一抬,充满疑问地望向钱惟演。钱惟演笑着解释道:“太后不是一直忌惮丁谓和雷允恭相互勾结,在朝堂之上飞扬跋扈,上昧太后天听,下欺满朝群臣吗?这次太后让雷允恭就先帝灵椁是否迁移龙穴之穴一事前去请教丁谓,实在是一步一举两得的妙棋啊!”刘太后让雷允恭过去请教丁谓,实乃是无意之举,她只是觉得丁谓是山陵使,负责督修皇陵。以前又主持修缮过玉清宫,雷允恭奏请迁移先帝灵椁之事自然是上询问丁谓的意见。到于钱惟演所说的什么一举两得的妙棋,刘太后实在是不知道两得在什么地方了。只是刘太后内心中如此之想,表面上却不肯让钱惟演看出来,她故作高深莫测地一笑。道:“钱枢密使,没有想到哀家还是瞒不过你啊。”

钱惟演连忙垂首赔笑道:“微臣也是跟随太后久了,经常受太后点化,所以才能窥得太后之用心啊。”顿了一顿,钱惟演又说道:“微臣内心其实和太后持一样的看法。这龙穴之穴虽好,但是先帝灵椁移还是不移,还是由丁谓拿主意比较好。丁谓若是赞同雷允恭之意。主张移动先帝的灵椁,那么如果这龙穴之穴确如雷允恭所说那般确凿无误,功劳自然上记在太后身上。一旦这龙穴之穴是司天监邢少监堪舆有误,中间发生什么变故,太后自然可以趁机追究丁谓和雷允恭的罪责。有了擅移皇堂于危地之罪名。即使丁谓党羽再多,却又安敢为丁谓和雷允恭说话?”“反之,若是丁谓不赞同雷允恭之意,不同意迁移先帝灵椁。那么微臣则可以趁机串联鲁宗道、王曾、晏殊等丁谓的一干对头。让他们上书太后,说丁谓居心叵测,竟然阻挠先帝灵椁迁移于龙穴之穴。显然是不欲我大宋国运恒久、赵氏皇族之龙脉兴盛、当今圣上之子嗣广博。有如此罪名。即使丁谓势大,又如何能抵挡的住?虽然这样可以让雷允恭逃得过去,可是丁谓一倒,雷允恭孤掌难鸣,衰败也在早晚之间。如此一来,太后不就可以避免日益做大的丁党对太后施政的横加干涉吗?”刘太后凤目发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钱枢密使,哀家这点心思全被你猜到了呢。只是若是丁谓对雷允恭之意既不赞同,也不反对,选择缄口不言,我们又该如何处置?”“呵呵,太后是故意考验微臣的吧?”钱惟演道:“其实太后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了。丁谓身为山陵使,主管皇陵修缮一切大事,现在山陵都监雷允恭向他奏请先皇灵椁迁移龙穴之穴一事,他如果不置可否,那么岂不是尸位素餐?身兼当朝宰相和山陵使两大重职,却对先皇陵寝毫不关心,此等木雕宰相。要之何用?总之,无论丁谓如何奸诈,此次都不可能逃过太后的手掌心!”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掘墓人

雷允恭这边风风火火地觅得丁谓,把迁移先帝灵椁之事一说,丁谓顿时暗叫不好,什么龙穴之穴啊?雷允恭你身为山陵都监,难道不明白,在皇陵修缮这种事关国运龙脉的大事上,无过既为有功吗?丁谓暗叹一声,他当日就是怕雷允恭好大喜功,擅做主张,才极力拉拢江逐流,让江逐流担任山陵使承事郎一职,实际督领山陵使司别衙,以避免雷允恭给他惹下祸端。可是现在看来,他布下江逐流这个棋子并没有起到制约雷允恭的作用,雷允恭这猪头还是惹出是非。尤其让丁谓生气的是,雷允恭为了抢功,竟然没有事先和他商议,就擅自跑进太后的延福宫,向太后禀告了这件事情。现在刘太后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丁谓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也没有用了。龙穴之穴既然现于皇陵,他身为山陵使,就必然被牵连其中。可是丁谓除了心中大骂雷允恭猪头外,还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仰仗雷允恭风外勾结,才顺利把持朝政,若是得罪了雷允恭。失去了皇宫中的内应,他瞒上欺下的手段又如何能施展的开?看来,只有亡羊补牢,雷允恭出恭,他为其擦腚了。这些都是丁谓心念之间的事情,表面上他依旧是满面微笑。丝毫没有让雷允恭察觉到他的异常。“都监大人,这龙穴之穴斯事重大,你有没有询问过承事郎江逐流?”丁谓知道江逐流天资聪颖、心思缜密,若是他能点头首肯此事,那么应该迁移先帝灵椁入龙穴之穴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哼!那个乳臭未干小崽子懂些什么?”雷允恭一提到江逐流就浑身来气。他恨声说道:“他整日浑浑噩噩的,邢少监已经勘出龙穴之穴了,他身为山陵使承事郎却茫然无知,洒家实在想不明白,此等无用之人,丁相为何一定要让他居于承事郎之高位。雷允恭脑筋虽然不甚灵光,这时候却知道打一个埋伏,深恐丁谓知道龙穴之穴乃江逐流提前发现端倪的,分去他和邢中和地分毫功劳。江逐流这种杀才,洒家不想办法整治他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便宜了,又如何肯让他再来分薄发现龙穴之穴的不世奇功?丁谓何等老奸巨猾的人,雷允恭语气稍稍噩点不对,他就立刻听出来了,再结合些前雷允恭的遮遮掩掩,丁谓知道雷允恭一定在此事上撒了谎。他心中立刻有了两个结论,第一,雷允恭一定和江逐流有了嫌隙。要不然不会对江逐流恨得咬牙切齿,第二,江逐流一定也知道龙穴之穴之事,雷允恭么着急风风火火地过来禀告太后,实在是怕江逐流也回来禀告,抢了他的功劳。想到这里,丁谓说道:”都监大人,无论如何,江舟都是你我之属下,也是实际主持山陵使司别衙之人,这件事情撇开他不太好吧?不如缓上几日,等本相与江承事郎稍做沟通,再做道理?”雷允恭脸色顿时不那么好看,若能和那小崽子稍做沟通,邢少监连夜飞奔至京城是何道理?这个人情洒家不会卖吗?要你丁谓来做好事?“丁相,太后正在寝宫等洒家的回话。若是你我拖延几日,岂不是怠慢了太后?”见雷允恭如此。丁谓倒是不好再坚持下去了。司天监少监邢中和也不是诳语之人,有了他的堪舆,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祸端吧?虽然说征询一下江逐流的意见是必要的,但若是因为此事得罪了雷允恭,以后宫中沿有照应之人,岂不是糟糕之极?丁谓念头转得极快,想到这里,他就笑道:“都监大人,既然太后在宫内等候,那就不必询问江承事郎的意思了,我等就听凭太后圣意决断吧!”丁谓这话说得极为聪明,丁谓滴水不漏,进可攻,退可守,既然不得罪雷允恭。若是有什么差池也不要担当什么罪过。雷允恭却没有丁谓那么多玲珑心窍,在他看来,丁谓只要不出言反对,就是支持他的意见了。平日里他和醯就是彩这样的手段瞒上欺下的,他们处理政事的事后,先商议好意见,然后对朝堂上的众大臣说是太后的意思。众大臣如何敢逆太后的凤颜啊?自然是唯唯诺诺,随后雷允恭和醯就去向刘太后禀告,说众大臣皆无异议,均同意如斯办理,刘太后见一众大臣俱都赞同,自然顺应朝臣之意,恩准照办,现在,雷允恭就是如此领会丁谓的意思的。雷允恭兴冲冲地回到延福宫,

再次求见了刘太后。“禀奏太后,方才小地前去拜访丁相,丁相听了小的之言。亦是对龙穴之穴现于先帝之陵寝大为惊喜,认为如此风水佳穴正是先帝灵椁停放之最佳之地,所以着小的向太后禀告,宜速速将先帝陵寝中下宫地宫互换,以奏龙穴之穴兴龙脉、恒国运、旺子嗣之奇效。”

刘太后微微一笑,道:“允恭,丁相果然如此之说?”雷允恭额头触地道:“太后,丁相爷果然是如此之说,小的不敢有丝毫妄语。”刘太后要的就是雷允恭这句话,她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允恭,这先帝迁移灵椁之事就由你和丁相统筹安排,你等千万要小心谨慎,勿要误了大事。雷允恭领了太后懿旨,春风满面地回到家中,邢中和等的脖子都酸了,见到雷允恭回来。立刻迎了上去。“都监大人,下宫观你春风满面,可是先帝迁移灵椁之事可成?”雷允恭仰天一阵尖笑。得意道:“邢少监,有洒家之言,太后岂有不纳之理?以后我大宋国运昌隆,圣上子嗣兴旺,必不会忘记你我之功。邢中和立刻诚惶诚恐道:“都监大人,下官不过是沾上了大人的便宜,安有丝毫功劳?只要都监大人官运昌盛、飞黄腾达,下官就心满意足了!”雷允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还是小邢子说话。能讨洒家欢心,小邢子尽管放心,只要洒家在朝一日,就不会忘记小邢子对洒家的功劳。随后,雷允恭又和邢中和商议,这下宫改造为地宫之事应该由何人主持,按照常理,这件事情既然太后吩咐下来了,雷允恭和丁谓身为山陵使挂名主官,只要粗略了解一下就行,具体工程实施。还得由山陵使司事实上的主官承事郎江逐流来主持改建工程。怎奈雷允恭对江逐流憎恶太深,根本不愿意江逐流能从中分得丝毫功劳,他执意让邢中和再推荐一位人选。邢中道,这皇陵下宫改建成地宫乃一件大事,若是不经过承事郎江逐流,径直由功曹刘峰来主持,又显得过于儿戏。刘峰不过是从八品的官职,如何能主持如此重大的工程?倘若是雷允恭真的不欲让江逐流主持,他可以推荐一个人选,那就是工部监工使夏守恩,他曾经跟随丁相爷主持过玉清宫的修建工程,精通土木石方之学,他来主持地宫迁移,当比承事郎江逐流还要胜任。

雷允恭听了邢中和之言,立刻就点头首肯。洒家有太后懿旨在手,这下属官员之安排,不是可以信手由心吗?第二日,雷允恭直接到工部找工部尚书斜靖要人。工部尚书斜靖听雷允恭有太后之口谕,倒也不敢阻拦,遂命监工使夏守恩到山陵使司衙门,暂且听雷允恭调遣。夏守恩到了山陵使司衙门后,雷允恭就和邢中和一起,都率一干得力干将。浩浩荡荡开赴永安县山陵使司别衙。到了别衙之后,雷允恭立刻着人把江逐流传来东正厅,盛气凌人地告诉江逐流,以后皇陵修缮之工程他不要插手,他目下的职责就是和别衙主簿张翼景在一起,一同为皇陵都监搞好钱物粮草供应即可。江逐流表面上一脸悲愤,心中却暗自惊喜。他精心筹划的圈套终于起了作用,现在这黑锅不但不用由他来背,而且还可以随便把雷允恭、邢中和,甚至丁谓都套进去。假如皇陵下宫真的如李金宝父子所言,下掘三丈必然见水,那么丁谓和雷允恭等丁党宵小倒台不是指日可待吗?这边江逐流心中狂喜,那边刘太后和钱惟演也有所安排。在跟随雷允恭到永安县山陵使司别衙的内侍小太监中,刘太后就安排了一个叫毛昌搭的心腹太监在里面,他的任务就是监视雷允恭,若是皇陵下宫改造中出现什么岔子,就立即赶回汴京,向刘太后禀报。可怜雷允恭和邢中和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邢中和还特意推算了一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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