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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皇后是女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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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个城邦之间处于隔离的形势,很少有往来,所以西域一直没有形成政权统一,也就是这种局面才为匈奴征服并控制西域诸多城邦而提供了有利的时机。

而蔚然对于她跑到这里来看告示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听到个‘朝廷’嘛,偌大的朝廷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西域。虽然那里一直被匈奴虎视眈眈的盯着,但因西域地广人稀,城邦之国又太多,一时半会还不能夺下来,发生武力冲突的可能大大低于阳关。

客栈里秦世今正在到处找她,见到神色匆忙的蔚然踏进客栈,他三步并两步迈到她跟前。蔚然被突然窜出来的秦世今吓得后退几步,后背狠狠地撞上柱子,她抖着嗓子惊恐道:“我我我家五代单传,秦兄莫要逼小弟断袖啊!”

秦世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他全身生出无力感:“你脑子一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有急事和你商量!”

蔚然拍了拍胸口直呼好险,秦世今无奈道:“朝廷派援五万兵马到阳关,三日后午时便能到达阳关镇,正巧供给我们药材的商人大概也要三日后的傍晚才能到达,所以我们还不能走。不过我擅自给你找了个去西域的正经驼商队,一个时辰后就出发,他们有出关文书,你大可放心跟着他们出关。”

秦世今这番倒是正合她意,现今这情况,就要把所有的顾虑搁一边,先出关再说。

她甚为感激道:“秦大哥,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太感谢你了!”真是出门遇贵人,她家祖坟的位置一定是埋得特别好。

秦世今连忙点头道好:“快去收拾东西,我先去驼商队吩咐一些事情。”

蔚然点头冲回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打成包裹,又捞出头巾裹在头上。秦世今那边也吩咐的差不多了,就来把蔚然带过去,她背着油布背包跟上秦世今的步子。

走出客栈,门外全是背着行囊走来走去的人,蔚然叹道:“真心的希望在将来的某天能永远的杜绝匈奴的进犯我大杞,如今百姓受苦流离失所,这样岂不是令百姓更加的怨声载道?民怨若是惹得百姓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到时候内忧外患,可有朝廷头疼的。”

秦世今说:“看不出来,小魏你还挺忧国忧民的。”

蔚然也就是随口这么感叹,被秦世今拎出来这么一说有点尴尬:“呃,你就当我又抽风了。”

快到驼商队的时候秦世今突然停住脚步,蔚然以为他忘记拿东西了,但听他开口道:“小魏,我左右思虑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麻烦你一件事。”

蔚然心里一晒,果然天下还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秦大哥您尽管说,只要是我魏然能办到的,定会全力以赴。”做不做是后话,先把话说好听点,毕竟是她欠他人情。

秦世今顿了顿,抬眼看着蔚然道:“小魏你是知道的,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从西域带一种药材回来。”

“秦大哥您说,是什么药材?”不要啊!为什么她会有种他一开口就是雪莲蕊的预感,果然……

秦世今以一种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了出来:“天山雪莲蕊。”

雪莲蕊非常难得,是医学圣药,亏着这秦世今说的出来,滴水恩必须要涌泉报吗?合着你帮我的时候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吗?

蔚然尽量装作无知的样子:“这个药材,容易采到吗?”

“雪莲蕊长在西域的托木尔峰上,在那里能采得。”他说的还是那么的轻松,不以为然。

蔚然内心翻白眼,说得太轻松了,您不知道古代那些没有开发的山川是很危险的吗?

虽然她攀山摘雪莲蕊的时候,看见多余的可以顺手摘回来一朵,但是,那种东西能像是杂草一样簇成堆儿的生长么?这么宝贵的东西,如果那么容易得到,那还叫宝贝吗?何况是托木尔峰啊,就算是一两千年的古代,这山的海拔少说有五六千米吧!

很多事情说起来是一回事儿,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想帮这个忙。

蔚然没有多言语,只是凝着眉,像是遇到一件很难办的事。

秦世今见蔚然犹豫,情绪突然有点激动,一把抓住蔚然的肩膀祈求道:“我们秦家是医药世家,各个都是杏林中人。很不幸,家父三年前得了一场怪病,家人束手无策之后便举国寻医,可这么些年了南南北北的名医都请来看了,家父却还是不见好。我以前在一本医书上见过,说是天山上的雪莲蕊能生死人肉白骨,我想对家父的病定是有所帮助的!”

蔚然差点就要用拳头抡秦世今,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这种不科学的说法都能相信,他是不是被猪油糊了脑子?老兄,你现实点好不好!雪莲蕊新鲜的时候药效还好,等风干了也就个大补药,并不是百病可医,而且还有副作用的啊!孝子不是这么做的!

蔚然不吭声,秦世今的手就用力掐着她的手臂,双眼死死的盯住她。

“好吧,我尽量。”蔚然终于败下阵来,她怕在不答应,他就要抓着她肩膀使劲摇晃,然后在撕心裂肺的咆哮一通,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可受不了那个刺激。

见蔚然开口答应秦世今的眉目立刻舒展开来,脸变得像是翻书一样,她为何有种跳坑里的不好预感?

到了驼商队,蔚然在秦世今的引导下向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又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寒暄了一番。驼商队加蔚然一共九人,除了蔚然这个假汉子和一个捂得很严实的妇人外清一色血气方刚的男人,特别是领头的那个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叫做梁誉的壮汉,说话的声音那是震耳欲聋。

大家整顿整顿,没多久,九人组成了队伍终于朝着西域出发了。

秦世今给了蔚然足够的钱,还给她配了一匹强壮高大的骆驼,坐在驼峰中间,她只觉得腰背疼。

这些天沙尘暴一直不曾停歇,蔚然很害怕会发生类似龙卷风之类的毁灭性自然灾害,不过这个担心在他们平安出关后就没了,因为风沙奇迹的停了下来。

蔚然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坐火车去过新疆,一路上景色几乎是草木不生的戈壁滩,那种毫无生气的环境让人有着绝望的能力。而现在不仅要走过荒凉的戈壁,还要跋涉在茫茫的沙漠里,他们在沙漠已经走了五天了。

夜晚沙漠的很冷,蔚然裹着一袭牛皮衣枕着手臂躺在沙土堆上看着浩瀚的星空,这里的夜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纯粹好看。墨蓝的夜幕下繁星璀璨当空,一颗颗的星星就如散落在天空中的稀有绝美的钻石,一碰便会惊起无数耀眼的光芒。

她习惯的摸出一个灰色布包,放在鼻前嗅了嗅,绿檀的清香令她脑目清明许多。

“小蔚。”有个成熟的女声叫她,她坐起来,对前方的人淡笑,“秋娉姐。”

蔚然觉得女人的直觉真的不能小看,她的女儿身在加入这个队伍的第三天就被秋娉识破了,不过这件事秋娉只告诉了她丈夫梁誉,夫妻俩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对也是她越来越照顾。

“夜里这么冷,躺在地上会着凉的。”秋娉在外人面前一直蒙着头巾,蔚然见过她的真容,她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如同江南女子一般灵秀的女子,大大的杏眼水灵灵的,皮肤比她的还好,蔚然坚定地认为那是用头巾捂出来的。

秋娉的丈夫梁誉就是那个驼队领头,他除去长相粗狂,内心却是一个很细腻的男人,对秋娉那是无微不至,蔚然别提多羡慕了。

“沙子还有余温,坐在上面暖暖的,来,秋娉姐坐我身边。”秋娉被蔚然拉过去与她并肩坐下,“听说,明天下午就能出沙漠了。”

秋娉很规矩的坐着,头上捂得很严实只露一双好看的杏眼:“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午时就能到焉耆国的都城。”

焉耆国是一个盆地,处于天山南麓,也就是说离温宿国的托木尔峰又近了一步,蔚然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雀跃,奔波了这么久终于是到了天山附近了。

秋娉看见她手里的布包问:“是家人的东西?”

蔚然把布包收起来:“不,一个朋友给我的。”

秋娉杏眼弯起,似是在笑:“这个朋友,可是小蔚心仪的人?”

蔚然怔了怔,严肃否认道:“不,一个朋友,普通的朋友,仅此而已。”秋娉看着她笑得很意味深长,蔚然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虚,她连忙仰头看着天空转移话题,“这里的星空比我在任何地方的都要好看啊,深邃非凡,平静绵长,玄妙难懂……”

说着,却感觉话里的意思有点变了,她皱着眉心里平添了一丝烦乱,嘴上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秋娉很会察言观色:“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形容一个人,眼神?”

蔚然垂眼,轻笑摇头:“不是。”只是这次的口吻不再是那么坚定了。

秋娉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他说,很快转移了话题,蔚然也是个容易被影响的人,两人就这么在浩瀚的星空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家常说着长短,泠泠的声音时近时远,偶尔还会伴随着悠扬的笑声,笑声被传到悠远未知的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_(:3_∠)_躺倒任诸位抽打,小皮鞭递上,蜡油奉上,绳子奉上……【啊喂,我去捡节操。

☆、35自救

三十三、自救

西北昼夜温差大,赵苻岩一个喷嚏就感冒了。

荆和替他捏了个脉,写了个方子抓了几帖药,本要叮嘱他按时用药的,后来想到他身边可怜的连个人都没有,而且最近早出晚归的像是特别忙,所以熬药之类的粗活就他来做了。

自沈清在药王谷不告而别后,他在那里待了几天后就收到赵苻岩的飞鸽传书,当时信上只说让他速速去凉州西海,他还以为赵苻岩得了什么难言之隐的病症,到了西海郡才知道他是被什么人给袭击伤了腰腹。

孟长渊评价赵苻岩这个人呆闷,不懂浪漫,毫无情趣,还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不与人说,荆和是完全赞同孟长渊的说法,他这人与其说死心眼倒不如说不愿意去相信别人。就拿这次受伤来说,要不是他觉得事情不简单,日夜兼程及时赶到西海,他大概就去阎王爷那里喝茶了。

碰巧今日程青阳来了,还带了一个大包裹,解开包裹里面全是奏章文折,赵苻岩出来这么久朝中有很多事要他亲自过目处理,但是他还是有点被这一堆要处理文折子给惊到,立刻体内有一股气不顺,抬手捂着唇就咳了起来,然后就咳出一点血吓坏了程青阳。

“没事儿,最近吃多上火的食物。”他淡淡的解释道,缓缓的拿出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又说:“类别都分好了吧,你先搁下我等会儿再看。”

“公子,您还好吧?”程青阳虽然是个武官,但毕竟是在宫里当差多年的人,察言观色虽不是骨灰级的,但也不差。

赵苻岩眸色淡淡言语渺渺:“听不懂我的话?出去。”

程青阳被他骇住,只能闭嘴无言退下。出门看见荆和正挽着个袖子熬药,他走过去开口问:“谁病了,是公子吗?”

荆和没抬头:“西北天气燥热,公子这些天又吃了些上火的东西,流了几次鼻血,我这是在给他熬降火的汤药。程侍卫要不要来点?”

听荆和这么说,程青阳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手下有人听说公子在西海被什么人给刺伤了,现在看来消息是假的了,他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程青阳自此住下了,不过离着赵苻岩住的有点远,所以并不知道荆和正在满头大汗的给赵苻岩扎穴治伤。

他腹部有一道一寸长两寸深的伤口,是由短刀匕首所伤,这样的伤口像是近距离所致的,荆和大胆的猜测凶手是赵苻岩认识的人,而且关系是那种比较熟悉亲密的人,他们当时很有可能是在——拥抱。

想到这里,荆和脑海里突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看着闭目沉睡的赵苻岩疑惑道:“不太可能吧!”

赵苻岩做了个梦,梦里下着粉白的杏花雨,柔柔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他微侧首,眼前闯进一名巧笑嫣然嘴角带着梨涡的女子。

她抓着他的袖子说:“扶疏扶疏,刚才我表演的茶艺怎么样?”

他眉头轻皱,随后嘴角绽开一抹温和的笑,那笑似濯而不妖的青莲,清新雅然。

“嗯,勉强合格吧。”他说。

这个答案明显不是她想要的,她耷拉着肩膀很是颓败,他想哄一哄她,可却发现再抬头女子嘴角浅浅的梨涡消失了,他对上的是一双呆滞的圆眼,而周围的景色不知何时变成了月华满地的夜晚。他愣了愣,笑意反而是愈发的深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你去哪了?”

呆滞的圆眼恢复了他预料中的惊慌和闪躲,她挪开脑袋哼哧道:“你管我。”

如霜的月色将她的面颊照的是近乎透明的莹白,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美好,可是半路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她拧着脸咬牙切齿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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