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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佣兵王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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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终于是他的了,无论身和心……

    轻微的鼾声从怀里传来。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困顿得熟睡了过去。

    宠溺的刮了下她睡得一脸安稳的脸蛋,拓跋宸低下头将脸靠近她轻轻莹白如玉的面庞,听着她均匀而清浅的呼吸,满心窝的幸福感将他浓浓的环绕……

    宿醉本来就令溶月的脑袋隐隐发疼,可待见了那副素描后,她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天,我竟然将你的生日礼物给提前整了出来!看来喝酒的人还真是藏不住秘密,我以后得谨记着点。”

    “你喝酒后何止是守不住秘密?”星眸微吊,大手一抬,点上了溶月的额头:“小三,以后除了跟我喝酒外,不许跟其他人喝,听见没有!因为我倒真怕你到时候酒劲一起,这耍耍酒疯,唱唱闹闹倒是小事,万一一个兴起,干起了调戏良家男子的勾当,那我岂不是哭都没处哭去?”

    扶正了王冠,溶月轻啐:“少夸大其词!我哪有!”

    “没有?是吗?”

    拓跋宸暧昧的语气令溶月不禁将往事回顾,脸微红,忙岔开了话题:“好了,早朝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整整衣冠,抬起腿朝着殿门处踏去……

    低声浅笑了数声,拓跋宸跟上溶月,踏出寝殿……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二章 惊变(一)

    “臣有奏。”金銮殿上,御史司马坚出列禀奏。

    “奏。”

    “近日来,皇城突然涌来大批难发,停留皇城,一时间城中各寺庙街亭等,凡能住脚的地方人满为患。难发数量极多,数日来于皇城中四处行乞,严重扰乱城中秩序,扰乱城中百姓生活,该如何安排他们的去处,还望皇上圣夺!”

    难民?溶月皱皱眉:“可是本部卫城的难民?”

    “回皇上,正是。”

    “可朕若记得没错的话,前不久朕已将救灾粮款给拨下了,怎么还出现如此多的难民!”难道是有人中饱私囊?一想到这一层,溶月的神色倏地变得凛厉。若真有官员敢将救灾物资给贪为己有,那么一经查处,她绝对会严惩不贷!

    “叶国相!”

    “臣在!”

    “此事交予你去办!”

    “臣领命!”

    ……

    真是奇怪,楼兰卫城发了水灾,为何这难民别处不去,却都一股劲的往楼兰皇城里涌?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卫城临近的几个城的繁荣程度仅次于皇城,亦是楼兰数一数二的大城,他们没有理由舍近而求远啊?这个现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丢给了拦路行乞的难民几块银子,东方遥扫了眼满大街衣衫褴褛的难民们,面上的猜疑更甚。招招手招来了身后的侍从,吩咐了几句,侍从点头应诺,转身往难民堆里走去……

    被溶月派来迎接他的官员安排在皇城驿馆里,东方遥吃罢了晚膳,屏退了下人,推开窗户,一个人开始对月沉思。

    将楼兰近几年发生的叛乱事件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再联系着如今的难民事件,想想侍从的汇报,反复斟酌,来回思量,想了半晌,也没找出丁点的破绽。似乎,他们确实只是一群流离失所的普通百姓……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可他的直觉又午夜了,似乎不是那般简单……

    “什么人!”

    “我!”

    黑影从窗口跳入房中,傲然站立在东方遥的面前。定睛一瞧,东方遥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垂在袖袍下的两手不由得握紧成拳。

    “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相信小王爷你清楚的很。”

    “楚旭尧,莫要放肆!这是异国使馆,可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哈哈哈——东方遥,我真是小看了你!欺君罔上,瞒天过海,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哇!”

    东方遥一惊,可面上仍旧镇定自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楚旭尧声调一转,异常的冷漠冰寒:“柳溶月三个字,你总该熟悉吧?”

    慌乱的朝窗外望了望,将窗户用力带死,东方遥拉过楚旭尧,低声询问:“你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楚旭尧冷笑着。

    “你……你见过她?”

    “你说呢?”

    沉思不语,在明暗跳动的烛火下,东方遥的神色异常的复杂。

    “你想让我做什么?”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却不是回国禀告皇史,而是前来找他,恐怕是想以此事相威胁,要他替他办事吧!

    没想到东方遥这么快就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倒是令他有些微讶。

    “让我随你们一块入楼兰皇宫觐见……”

    “不成……”

    想也没想的,东方遥当即拒绝。她是绝对不希望见到这个人的……

    “不成?”楚旭尧的鹰眸一眯,声音异常冰冷:“你可要想好了,这要是被人皇史知道了,你的下场暂且不提,光是她的下场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溶月跳崖的一幕再次在眼前闪过。

    身子一震,东方遥的眸底蒙上了一丝恐惧。不,他不能让她身处险境……

    眼眸闭起,兀自调息半刻,再次睁开,眸中己是沉入一片清湖。

    “你要进楼兰皇宫干什么?”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带我觐见就是!”

    如今之策,只要暂时将他稳住。至于觐见……他会牢牢将他看住,绝不会再让他伤她分毫……

    点头应允。

    见东方遥答应,楚旭尧的冷面上闪过喜色。月,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啊——”从龙床上惊坐,溶月满头冷汗,杏瞳暴睁,惊恐而呆滞的盯着正前方随风狂舞的纱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小三?”被溶月惊恐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拓跋宸赶忙撑起身子,搂过一旁觳觫颤抖的溶月,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替她理顺着呼吸。

    在拓跋宸温暖而安全的躯膛里,她有那么一瞬的安定,可狂乱跳动的心脏仍旧令她万分纠结,先前噩梦的阴影再次席卷而来。

    血,血,猩红的血浆就如一条恶心的蛇,紧追她不舍,任她逃到哪里,任她奋力挣扎,那蜿蜒的血就如被注入了灵魂,死咬着她不放,蔓延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膝盖,侵吞着她的腰部,直至她的脖,口,鼻,眼……浓浓的血浆无也孔不入,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往她身体里挤,口腔时在,鼻际间,耳孔中,无不充斥着粘稠的血……

    望着怀里紧紧将他攥住的人儿,拓跋宸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诱哄着:“没事,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大都是反的,醒了一切都好了……”

    太诡异了,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太可怕了!梦血,这,会不会是在昭示着她什么……

    三月二十日,崇德殿。

    “贵国全都不辞远道而来,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出力,朕心里十分感激!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数月的车马劳顿,想必也未曾好生歇息。朕为感谢使者的劳苦功高,特办此席宴招待使者,希望使者能放松身心,开怀畅饮,一解数月来的疲乏!来人,赐座!”

    “有劳陛下了!”

    一句使者,一声陛下,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骇浪,东方遥面上淡淡的,跟随着侍从来到左排的最前面的位置上,撩袍坐下。

    经年未见,她愈发的成熟,愈发的稳重,也愈发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充斥着一个帝王应有的尊贵与威严,九九白玉石阶上的她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贵不可言。她变了,她不再是往日那会钻进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也不是会整日城由着他玩,带着他闹的媳妇,她不再属于他,她是那叱诧九天的凤凰,展开翅膀搏击长空,在万人中央感受万丈荣光,而他,却只能在高山上痴痴的踮起脚尖,伸长脖颈,只希望能看的到她的只身片影……

    往事如风,曾经的他们何在?过往已矣,可为何每每想起,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痛?镜中花,水中月,梦幻般的美好时光己化作一缕缥缈虚无的轻烟,带着支离破碎的心痛,袅袅娜娜的随风而逝……

    风过后,烟己散,天还是那般的蓝,云还是那般的白,可又有谁能说它从未存在过呢?

    常常在无人的深夜,他都会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深空里皎洁却又遥不可及的明月,喃喃自语:我们,究竟是谁错过了谁?

    “该死的!大庭广众之下,她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身后一声饱含妒意的你声怒吼惊扰了正在兀自感伤的东方遥,这才令他想起了他身后这位扮成侍从随他而来的男人。

    顺着楚旭尧语意所指,东方遥不着痕迹的抬眸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她浅笑盈盈的和拓跋宸谈笑的情形。

    心还是不可抑止的疼痛,难以言喻的发酸。忙将眼撇开,不再看这幅郎情妾意的刺目画面,东方遥将脸向后微侧,奢侈声音警告着:“她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楚旭尧,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怪我不警告你,若你再敢弄出点什么伤害她的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有那闲心思,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

    “你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楚旭尧并未答话,冷着脸继续拿眼角余光瞅着那张烫入他心底的笑靥。

    彩衣舞女,丝竹相奏,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飘荡着彩带,挥舞着绸缎,倾洒着粉色花瓣,殿中央,数名彩衣女翩翩起舞,袅娜的扭动着灵活的腰肢,灵巧的变幻着各种舞姿,舞态生风,舞尽霓裳,彩带绸缎凌空飞起,淡淡幽香的花瓣如花雨飘落,如梦如幻,恍若仙子下凡,精灵在世……

    玄德门。

    “传圣上口谕,命右骠骑将军章赫火速带领三万人马前往边境,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望着前来传旨的夜冥,章赫愣了又愣。

    “让、让我此刻带兵去边境?!你小子莫不是传错旨了吧?”指着自己的鼻子,章赫万分不可思议。

    亮亮手里的金牌,夜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的旨意岂容尔质疑!”

    虽然章赫是个大老粗,可这样的旨意未免也太过突兀,让他心生疑窦。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当面去见圣上,亲耳听圣上下达旨意方可行事!”

    “章赫,你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尊不尊,等我见了圣上,自有圣上裁夺!”错过夜冥,章赫冲着崇德殿就要跨去。

    身形一闪,拦住了想要向前的章赫:“圣上正在宴请东方王朝的使者,岂容你前去打搅!”

    “夜冥!你不让我见圣上,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手按上了腰挎的铁剑,章赫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面前挡路的夜冥。

    夜冥眸里掠过挣扎,大手上移,刚欲摸出腰间的软剑,可正在此时,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章赫,胆子不小哇,竟敢连朕的话也敢质疑!”

    章赫一惊,扭头望去,远处那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端着白玉盏的明黄色身影,不是当今圣上是谁!

    忙紧跨几步,在明黄色身影几步之遥处,跪下行礼:“见过吾皇。”

    “章赫,朕就知道你是不会按照朕的旨意乖乖办事的……”

    “皇上,属下是……”

    “行行行,朕明白,你是怕其中有诈不是?朕懂得的,右骠骑将军一心为朕,忠心可鉴日月,有这般的臣子,说实在的,朕深感欣慰,好了,时间紧迫,朕也不再多啰嗦了!章赫啊,你快快带领三万铁骑火速赶往东临边境,不得有误!”

“莫非东边出了什么事?”

    “朕怀疑东方王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次出使求和,恐怕只是一个幌子……”

    “啊?皇上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

    “娘的!敢欺负咱们楼兰,我章赫拔了他们的狗皮!皇上放心,属下这就去灭了那群狗崽子们!”

    待章赫走远,一道红影从天而降,在明黄色身影前落定。

    “演技还真是不赖!真不愧是在她身边呆了三年的人,一举一动,甚至连声音都学的惟妙惟肖,当真是令本宫主也叹服不已!”

    在太师椅上的明黄色身影忙起身行礼:“宫主。”

    摸上了他的脸,猛地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落在了红影的手中:“真是不错,那个老头的手艺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也不枉费我在他身上花费了那么一番功夫!”

    正在这里,夜冥走上前来,神色冷然的看着红影:“希望宫主能遵守承诺,事成后,帮助我主恢复江山,完成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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