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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快穿之虐渣之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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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阵难耐的沉默后,萧隽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许我去?阿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似乎冷静了下来,那双纯黑的眸子幽深又冰冷。

陆萱愣住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萧隽的话。

“你不希望我来南方,不高兴我和沈叔叔见面,不愿意我参军,一切有关北伐的事,你都不愿意听到。为什么?阿姐,为什么?”他轻柔地问着陆萱,语音平静,神情淡然。

这些疑惑一直积压在萧隽的心底,他从不敢将它们翻出来。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陆萱的反常之处,四年的时间,又怎么会注意不到。但他不敢表露丝毫,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去破坏,破坏维系着他和陆萱的那张纸。

但是现在,他问出来。萧隽平静地问出了这些问题,出乎他的意料,他心里似乎什么也没想,没有惶惑,没有悲伤,也没有如释重负。

他看着陆萱,这个他少年时期最亲密的人,这个他怀着复杂心绪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汹涌的感情就要喷薄而出,但是他生生将它们按回了心底。

萧隽笑了笑,他似乎又变回了往日那个寡言而温柔的少年:“阿姐,我不怪你,不管怎样。”似乎是为了强调,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所以,别离开我。我绝不会离开你,你也别离开我,好吗?”

陆萱茫然地张了张嘴,那模样就像离水的鱼,徒劳而可笑。

萧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眷恋而温柔地看了陆萱一眼:“别离开我。”他最后留下这一句话,大步走向了冲破黑夜的旭日里。

陆萱总在想,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萧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呢?

她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不,这样说或许不对。他们第一次见面,萧隽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那时他廋极了,个头也小,就像一根可怜兮兮的豆芽菜。她带他回家,洗去身上的泥垢,露出来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丽少年。是的,萧隽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他继承了萧家的好相貌,无论是学识、口才、身手,没有一样不让人惊叹。而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没有陆萱,他依然会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

没有陆萱,他会在一段短暂的落魄后恢复他世家子的身份,很快重拾往日的荣光,成为一个比他的父亲还要耀眼的人。因为陆萱,他在陈留的一座无名小院里窝了四年,默默无闻地生活着,放弃自己才华和抱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自己对萧隽的人生起到过什么作用吗?陆萱仔细地思索,她觉得完全没有。没有自己,萧隽依然可以活的很好,他甚至会活的更好。他却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他聪明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但他还是选择相信。

那一刻的爆发,陆萱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意图了。是为了完成任务吗?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不愿,不愿萧隽踏上危险的战场,不愿两人平静地生活被打破。如果可以,陆萱宁愿一辈子都不去想什么穿越、系统、任务,她像个可笑的瞎子,选择假装看不到自己不愿看的地方。好像如果去看,去想了,她马上就得离开这里。

萧隽问陆萱:“别离开我,好吗?”陆萱多想回答一句:“好。”但她不能,所以她只有沉默。她无法许下承诺,过去的约定都不可以兑现。

她付出了四年的感情,即使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没有她,也会成为一个美丽少年。但她没有办法,不去关心他,担心他。她怀着愧疚而骄傲的心情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离她离开的时间就越近。他们靠的越紧,分别的那一刻就越痛苦。

她看着他执拗地相信着自己,执拗地要求一个承诺,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三月二十五日,是唐军开拔的前一天。一个多月以来,萧隽都没有回家。在沈朴的引荐下,他很快融入了神武军,并且凭借着自己的勇武赢得军营中大部分人的尊重。萧家人似乎天生就应该待在战场,他们的血液里潜藏着军人的因子。

萧隽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回家看看,他想念着陆萱,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她。在那场争吵后,他们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打过一个照面。萧隽有好几次想去见陆萱,他却不知道陆萱愿不愿意见到自己。

萧隽正坐在营帐前发呆,沈朴身边的亲兵跑过来唤道:“三郎,将军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萧隽忙起身去了沈朴的营帐,他本以为沈朴是要叮嘱他战场上的事,没想到沈朴递给了萧隽一个长长的包裹:“你家里托人送来的,拿去吧。”沈朴知道萧隽四年来都跟当初收留他的一个女子在一起,两人以姐弟相称。

萧隽道了谢,拿着包裹往回走。凭着手感,他知道,包裹里的是一杆枪。陆萱送给他的那杆枪早已陈旧不堪,但萧隽一直舍不得丢。这次进入神武军,沈朴花重金请名家为萧隽打造了一杆新枪,又让萧隽将那杆旧枪放在家里,萧隽还是偷偷地将那杆枪带了出来。陆萱为什么又要托人送来一杆枪?

回到营帐,萧隽慢慢拆着包裹,他忍不住紧张的心情,生怕陆萱捎来什么决绝的话。裹得紧紧的麻布被一层一层地解下,最后一层麻布被揭开,其下果然是一杆长枪。

枪身七尺七寸,暗沉沉的枪尖闪烁着乌金的锋锐光芒,枪杆古朴平实,没有花纹,没有枪缨。就像一只沉默的猛虎,在黑暗中露出锋利的獠牙。在枪颈处,刻着一排小小的篆文,“虎胆断魂枪,萧”。

萧隽颤抖着拿起这杆枪,这件萧家流传近百年的神兵利器,它的最后一任主人,是萧隽战死在长安的父亲。

包裹的底部放着一张纸条,陆萱的字迹简洁韵致:“保重身体,我在家等你。”

天气正好,陆萱懒洋洋地坐在门外的小几上晒着太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陆萱抬起头,熟悉的身影骑在马上,正向着自己疾驰而来。她不由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向前望去。

少年越来越近了,他坐在马上,紧握着手里的虎胆断魂枪,朝阳光下的女子露出一个耀眼的笑容:“阿姐,等我回来!”

第27章 乱世争雄七

唐国的北伐最终失败了,战争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结束。洛阳之战后,何军被全歼,其他起兵的将领,在半个月内纷纷投降,或兵败被捕、被杀。鲜卑的悍将们以一种风雷般的速度镇压了这场差点令燕国摇摇欲坠的叛乱。

此次北伐,唐军分东、中、西三路向北方进发,东路、中路在接到朝廷的传讯时都纷纷回撤。西路军行至巴东,竟与镇西将军、宁州都督拓跋宗越的军队狭路相逢。拓跋军共五万兵马,且素来骁勇善战,拓跋宗越的凶名在燕国境内都已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而西路军仅只一万人,领兵的将领李子翰年近七旬,虽为老将,精力却已不济。

这一场遭遇战原本应是一边倒的局面,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出现了惊天逆转,十六岁的萧隽一战成名。他先是带领两千人在燕军周围展开袭扰,利用拓跋宗越的骄横心理诱敌深入,一举歼灭敌军侧翼部分。后又在李子翰的配合下,以中军为饵,将拓跋宗越及其精锐兵马困入唐军的包围,并亲手斩下了拓跋宗越的头颅。拓跋宗越一死,燕军顿时崩溃,轻而易举地被唐军歼灭。

一颗将星冉冉升起,洛阳萧氏,这个过去的名词,在抹去了覆盖其上的血与尘后,重新闪耀在了乱世的风云里。

大军得胜还朝时,扬州城内的百姓几乎倾巢出动。人们挤在街道两侧,纷纷议论着那个令所有人惊诧钦羡的少年。

“看,那就是萧小将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洛阳萧氏,名将辈出,萧小将军是萧都督的儿子,对付区区拓跋狗贼本就是手到擒来。我看,北边的那些蛮子们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那是虎胆断魂枪吧?听说萧都督战死时,手里就握着那杆枪。萧小将军又用此枪斩下了拓跋狗贼的头,一报还一报啊。”

“哼,蛮子皇帝这会儿大概急的跳脚了吧。日后萧小将军杀入太极宫,可就报了萧氏的血仇。”

陆萱站在人群里,听着人们对萧隽的各种议论。那个话题的中心此时正骑马而来,他身背虎胆断魂枪,头顶是迎风猎猎招展的帅旗。他身姿挺拔,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闪耀着锋锐的冷光。

萧隽的眉眼并没有丝毫变化,但陆萱觉得,他和以前已经不同了。就像一只破茧的蝴蝶,他的发,他的眼,他的一举一动,都透出凌厉又让人敬服的气息。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陆萱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萧隽属于战场,属于血与火,属于刀与剑。他不属于劈柴、喂马、给花花草草浇水的平静生活,不属于陆萱。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看着他的未来。

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他绽开一个耀眼的笑容,仿佛春暖花开、新枝抽芽。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在那沸腾的鼓噪中,陆萱看到了萧隽的双眸,纯黑中跳动着乌金的火花,他冲陆萱做出一个温柔的口型:“阿姐,我回来了。”

回朝后,萧隽被封为宣威将军,领龙牙卫。短短一年时间,萧隽参加了大小十余场战争,为唐国夺得了庐陵、湘东,一度攻入汉国陪都,将唐国的疆土延展到湘水流域。很快,他就被封为冠军将军,此时,他不过十七岁。朝中甚至有人断言,“再过两年,萧三必是又一个霍骠姚”。

“呸呸呸,什么霍骠姚,不吉利。”陆萱一面恨恨地啐着,一面缝补着手里的衣服。

萧隽坐在陆萱身旁,含笑看着陆萱飞针走线。他如今已是正三品的高官,又深得圣宠,皇帝早就要赐萧隽一所宅子,但被他拒绝了,依然与陆萱住在一座小院里。家中也没什么仆佣,除了一个厨娘,就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萧隽的衣服原本都是自己补的,陆萱不耐烦这些细致活,衣服破了就要萧隽换新的,但萧隽是个很念旧的人。他如今经常在外征战,衣服破损的更快,又没有时间缝补,陆萱就捡起了这个活。

陆萱见萧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没好气道:“补坏了不怨我。”

萧隽并不答话,他认真地看了陆萱好一会儿,才道:“阿姐,你真好看。”

陆萱只觉脸上一热,忙掩饰道:“瞎说什么,臭小子,才一年就学会油嘴滑舌了。”

萧隽也不反驳,仍旧看着陆萱。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室内编织出一副跳动的光幕。他们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了,萧隽南征北战,还得每日上朝站班,闲时也有不少应酬。萧隽觉得很对不住陆萱,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道歉。

陆萱一见萧隽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有心事,但他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人,如果需要和陆萱商量,自然会主动告诉陆萱。

萧隽确实遇见了一件很苦恼的事情,这件事却不能对陆萱说。

上个月,萧隽从湘东班师回朝,面圣时,皇帝居然透露出了想要把次女昌国公主嫁给萧隽的意向。萧隽当然不愿,只有装聋作哑地把话题岔了过去,所幸皇帝并没有追问。

萧隽苦恼了半个月,决定去问问沈朴。沈朴倒是乐见此事,一力劝萧隽应承下来:“昌国公主是中宫嫡出,性情娴雅贞静,很得陛下爱重。本朝又没有那些外戚不得干政的规矩,你尚了公主,就是如虎添翼,为何不愿?”

萧隽自然不能直说,只能含糊道:“家国血仇未报,不愿考虑这些事。”

沈朴狐疑地看着萧隽:“又不是让你立时成婚,公主年未及笄,陛下也只是想先定下来罢了。”

萧隽一时无话,只得沉默以对。

沈朴长叹一声:“三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都督出事,我身在宣城,恨不能肋生双翅赶往长安,可惜,还是迟了。后来我派人多方寻找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我且问你,我觉得我会害你吗?”

萧隽低声应道:“伯父待我如亲子,萧隽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那你且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尚公主?”

一阵难捱的沉默后,沈朴终于忍不住了:“你待你阿姐,真的只有姐弟之情吗?”沈朴的眼神雪亮锐利,在这让人无所遁形的目光下,萧隽那点隐秘的心思似乎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他仍倔强地沉默着,紧抿的嘴唇划出一道无言的抗拒。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沈朴实在无法,但又不能坐视萧隽越陷越深,“三郎,我调查过那位陆娘子,你别怪我,我是不放心她。五年前,她突然出现在洛阳,收留了你,之后一直和你一起生活,这五年间她的一切情况都很清楚,没什么好怀疑的。但是五年之前呢?她的一切经历都是空白的,所有我能查到的户籍记录里都没有她。你可以说是因为战乱被毁掉了,但是她的人生经历呢?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她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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