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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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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不容她继续接触那处图腾,“应龙

芷容的心脏莫名地一跳,“这就是龙中最厉害的应龙?”

“或许吧他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世间最厉害的不是龙种,而是人心。

“或许?”芷容翻了个白眼,“都纹在身上了,还或许?”

“瞧着好看,纹着玩玩,有何不妥?”

玩玩?芷容实在看不出他是玩玩的人。

芷容将他的血衣掷过一边,抹去手上血迹,收拾起剩余的半筒水,“你中了合欢林的瘴毒?”

如果不中毒,他何必次次来都带着竹筒取水?

“那点毒,还奈何不了我

“那这水?”

如果是想研究毒瘴的毒性,上次取了一筒,已经够用许久,这次又何必再取上满满一筒?总不至于,他们的人大意到,把他冒险弄来的水当酒喝。

“自有需要之处他失血过多,精神渐渐差了下去。

芷容撇了嘴角,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过既然他没中毒瘴,国与国之间的纠纷,她没兴趣理会。

乘他还没陷入晕迷,拿出干粮,与他分食。

他动一根手指,都牵动胸口的伤口,疼痛难忍。

但知道自己失血过多,如果不补充体力,难熬今晚,强撑着吃下一些。

这一折腾,饶是他神色间如何不表露,额头却是冷汗涔涔。

芷容塞开竹塞,睨着他,递水过去,“看不出来,你长得娘娘腔腔,倒挺爷们的

“娘娘腔腔?”他微微一怔,随即一笑,“本是习武之人,却偏喜欢搬文弄琴,充当风雅之人,说来惭愧接了水过去,饮了一口。

芷容扁嘴,“你想夸自己文武双全,不如直说。我认同地,也会符合着赞你几句,没必要这么文绉绉,假得很

他险些一口水呛了出来,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心里却很是欣慰,还是这般性子。

“不恨我吗?”

“恨,能不恨?”

谁落到她现在的处境,会不恨?

“所以,你最好别惹火我,要不然,我一个忍不住,燕国就少了个平阳王

他偏头轻笑,“你不会杀我,起码现在不会

芷容脸沉了沉,握了短剑抵在他胸前,“你别以为,人人都在你掌握之中

他不理会胸前森冷的匕首,只看她的眼,“我死了,谁来给你解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芷容故作凶狠。

“真不信?”他淡淡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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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王的心上人

芷容瞅了他一阵,败了下来,收回短剑,眼角瞟着他,重新啃食干粮,“那你说吧,怎么给我解惑?”她确实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

“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他眼角噙了笑。

芷容口中干粮呛进喉咙,她被噎得涨红了脸,瞪着他,杀人的心都有,这人简直无赖过小十七。

他递水过来,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下噎在喉间的干粮,“不哄你的,我现在确实还有太多事不明白

芷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喘了几个大气,连母亲都不肯告诉她的事,她没指望能在他这里轻易得到答案,瞪了他半晌,突然道:

“如果,你有了解除合欢林毒瘴的办法,能不能……”

如果毒瘴的毒不解,芷容根本没办法带母亲离开,除非也象他这样,定时地来取泉水,但她自认没这个本事,而且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我能研制出毒瘴解药,自会分你一份他这次没有再给她添堵。

受了重伤,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医治,定会因为炎症引发高烧。

到了夜晚,平阳王再厉害,也是人,没有意外地发起高烧。

欲望森林里很冷,这地方虽然到处锦枝繁花,但那些全是幻境的东西,寻不到可以升火的树枝,偏偏平阳王又畏寒得厉害。

芷容身上又只得常用的伤药,对于他这么重的伤,根本起不了作用。

唯有从怀里取出一方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帕,正是他上次给她的那块。

用水浸湿,敷上他的额头。

他睁开烧得布满血丝的眼,指指剩下的半筒泉水,喉咙干哑得已经不成样子,“这水,留着,不能再用

芷容实在不明白,既然他没有中合欢林的瘴毒,做什么要这么在乎这点水,难道水比命还重要?

与他四目相对,他眸子里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芷容没好气地甩开脸,把竹筒重新塞了起来,“既然水比命重要,烧死你拉倒

她骂归骂,却隐隐觉得,或许他身边有很重要的人需要这水,否则他不会如此。

谁在世上没有个把想珍惜的人?

如果换成她母亲需要这水,她也会如此。

那人能得他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人珍惜,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他对她的恶言相对,只是淡淡一笑,“谢谢你

芷容嘴角轻轻抽动一下,算是回答,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就连个‘谢’字,都觉得别扭,不合适。

她不想他死,只是因为有没弄明白的事,需要他来解答,如果等把这些事弄明白了,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起码,她现在是这么认为。

或许真是拜她言语所咒,到了下半夜,他果然烧得更厉害,浑浑噩噩,全然不知人事。

口中低低地唤着什么人的名气。

芷容仔细听了好一阵,才听清,他叫的是“容容

想到他说,他喜欢赤水剑的名字,赤水芷容。

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心上人叫容容?

既然如此,这剑,他不拿去给他的心上人容容,丢给她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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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将早已经干透的手帕揉了又揉,看着冷得烁烁发抖的他,最终收回怀中,解开衣裳,躺到他身边,将他紧紧抱住。

默念道:“我可不是你的爱人容容,也不是对你有意思,更不是投怀送抱,不过不想你死在这里罢了

本浑不知事的他,象是有感觉般,身体微微一僵,眼睑慢慢打开,看清伏在胸口上的娇小人儿,呼吸一窒,赤红的眸子渐渐沉了下去,如墨炭般没有半点光亮,慢慢重新闭上眼,一动不动。

芷容本就累极,伏在他身上,鼻息间除了未能化去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白玉兰清冷花香。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又回到前一世,冰冷的青石地板,血模糊了眼,只能看见一袭月白色的袍角,闻到的也是白玉兰的清冷花香。

他也酷爱白衣,难道她生前,他们真的相识?

又难道,他就是她生前最后一眼所见的人?

抬头看向他覆着面具的脸,半晌,倦意袭来,闭上眼,轻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已经不记得,就算看了他的脸,又能如何?

等她沉沉睡去,他长睫轻动,眼重新慢慢睁开,垂眼温柔地看着少女白玉兰花瓣般的面庞,轻呢了一声,“容容再看不去别处,直到再一次高烧的晕厥让他失去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芷容幽幽转醒,感觉头顶有目光留驻在她身上,抬眼看去。

只见平阳王正静静地看着她,却不知是何时醒来。

他见她睁眼,勾唇一笑。

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睡眼,自然而然地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手臂伸出,发现手臂光溜溜地。

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晚为了给他取暖,脱掉衣裳……

她此时身板虽然仍很单薄,但也发育了不少,胸前隆起两个虽然不大,却圆圆挺挺的馒头,并非初到蛇国时只得两个尖椒小乳。

刹时间满面绯红,飞快抓住裹在身上的衣裳,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向他瞪去,他已经早先一步,礼貌地将脸别开,不往她身上多看。

虽是如此,却哪里当真别得开,她少女初长的身子尽数落入他眼中。

他避,不过是不想她难堪罢了。

芷容在这之前,已经被他抱过,亲过,但这次脱衣给他取暖,是她自己要做的。

羞归羞,恼归恼,但要怪只能怪自己贫睡,竟比他晚醒,偷睨了他一眼,“喂,你别乱想啊,我绝对没有攀龙附凤,投怀送抱的意思

他低笑回头,“我并没想去别处

芷容喉间哽了一下,还真是越解释越黑,有些恼羞成怒,突然感觉他的身体跟昨夜有些不同,转身看去,他胸脯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恢复能力好,也没什么稀奇。

不同在……

芷容双眼在他身上乱转,视线最终停留在他左胸上。

他轻笑道:“刚刚还说没有居心,转眼就盯着男子胸脯看,这算什么事?”说着拉过衣裳,吃力地往身上套,又笑道:“看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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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又不少你一块肉芷容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不容他拉拢,伸了另一只手,去抚摸他左面胸脯。

他突然伸臂揽向她的腰,声音变得暧昧,“如果真想与我……我倒是乐意奉陪

芷容横了他一眼,将他一把推开。

他牵动伤口,痛得闷哼一声。

芷容将他按住,手实实在在地在他胸脯上摸了几摸,奇怪地‘咦’了一声,“龙呢?”

“什么龙?”他眼里闪过一抹谑意。

“应龙她清楚得记得,他左边隆起的胸肌上,纹着一条带着翅膀的青龙,他说是应龙。

可是现在他胸脯上除了交错的伤口,哪里有什么龙纹刺身。

“怕是你看错了他眼里戏意更浓。

“不可能芷容不死心地把他胸脯看了又看,可是任她怎么看,也没能看出龙来。

眉头慢慢蹙起,难道真是幻觉?

昨日铁片在他胸脯里镶得极深,取出时,为了不伤及心脏,又被划大了许多。

昨晚,虽然暂时止了血,但想愈合哪有这么容易。

经二人这么一折腾,鲜血又汩汩地渗出。

带血的绷带,已经干硬,又重新染上新血。

他赤着上身,不象平时那样清雅儒秀,但衬着他诡异的面具,凭添了几分妖艳硬朗,别样的英俊。

芷容这般瞧着,不觉中竟呆了。

不看长相,就已经这般风华绝代,怪不得能让那许多女子,把心失在他身上。

自她随母亲逃亡,与他邂逅,她还是头一回这样看他。

他眼角含笑,眸光似有情,又似无情,抬手起来轻抚上她的脸,动作优雅温柔。

冰冷的指尖在划过她的肌肤,她蓦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芷容垂下眼睑,解开他胸口绷带,给他重上伤药。

现在固然不想他死,但他是屠她全家的人,等弄明白了一切,终究是要让他血债血还的,绝对不能对他有半点别样心思,哪怕是吸引也不行。

他手指滑落,看着她微微一笑,他不介意她恨他,哪怕她恨得,想噬他的骨,他也愿意,只要她空空的记忆里有他。

之前,本没想好如何才能让她记住他,茹夫人这般安排,反倒帮了他。

“听说,你要进入黑塔

“嗯芷容抬眼,瞟了他一眼,他倒是挺用心,连个小小死奴的行动也挂在心上,“你该祈祷我死在里面,那样,你就可以少一个对手以前他不杀她,是因为她太弱,不足为提,但从黑塔出来,会不同。

他兀然一笑,“你死了,谁陪我打发榻上那玩意如果不是那一箭,把黑塔护卫再杀掉一些,她过关是不是会轻松些?

芷容微张了张嘴,又是这句话,难道他真是黄泉道上的那混蛋?

如果当真是他,让她重生,却是这般命运,她该感谢他,还是憎恨他?

“你是谁?”

“北燕平阳王

她当然知道他是平阳王,她指的是其他身份,“我指的不是这个

他眸子黑而深,叫人无法看透,笑笑道:“你认为,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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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滴上她的手,她低头看去。

他只是一介凡人,会伤会死。

而那个人……脑海里浮过,黄泉道上逼压得,叫人喘不过气的排场。

绝不可是一个凡人所能有。

不可能……

那样的人不可能象他这般会伤会死。

他伤口涌出的血,越来越多,她不敢再耽搁,默了下去。

所剩伤药已经不多,索性尽数倒在他伤口中,换上新的绷带,怕他回去的路上经不起折腾,又撕下自己里面衣衫下摆,将他胸脯牢牢裹住,绕到背后,打好结。

熟悉地淡淡清冷白玉兰花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芷容手指停住,这是在她醒来后,残余的虚渺记忆。

或许就是因为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不想他死。

突然伸开双臂,从他后面,抱住他,他的腰窄紧结实,男女之间的异样接触,让她心里突地一跳。

芷容的脸搁上他的肩膀,“不要再来,等我从黑塔出来,水我帮你打,你只需隔月派人到瀑布下取水就好

他身上的伤,绝非短时间能养好。

再说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他来去两趟,已经引起蛇侯注意。

以后想随意来去,怕是不可能了。

平阳王轻漫的笑,渐渐敛去,她这是怎么了?

就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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