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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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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虽然打算离开,但仍忍不住好奇,坤宁宫里的那位是谁。

丢了几个铜板在桌上,起身离去。

在皇宫附近过徘徊一阵,摸倒了一个单独出行的卫军,拖到隐蔽处,脱下他身上军服穿上,向皇宫而去。

到了门口,略低了头,亮了亮出入牌。

守宫门的护卫军虽然觉得芷容面生,但那块牌子却是货真价实的,也不为难她,放她通行。

芷容一路急走,到了无人处,回忆在父亲书房看过的那张地图,辩别方向,朝着地图上所指的坤宁宫飞奔而去。

到了坤宁宫附近,发虽然远远难看见一个人影,但芷容发现周围暗处不时传来极轻的呼吸声。

如果她不是经过长期的潜伏训练,绝难发现这些人的存在。

从气息的轻缓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身手,绝大多数在她之上。

如果这样冒然闯进,只怕没见到坤宁宫里的那位,她已经被送上黄泉。

芷容放缓了步子,缓缓前行,路过一处树丛,停了下来,左右望了望。

树林中的呼吸陡然屏住,芷容知道,这是潜伏者开始警惕的表现,如果再发现什么异样,就会发出信号通知同伴。

芷容望了一阵,走向那处树丛,芷容甚至能感觉到树丛后那位已经握刀在手,随时准备出手。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树丛前,又看看四周,开始解裤带,她站的位置极巧妙,能让树丛后那位看见她的动作,却看不见她前面的情境。

替身

这么看来,就象一个寻地方小解的护卫兵。

树丛后那位,又开始浅浅地呼吸,芷容嘴角露出一抹细微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突然凤雪绫出手,直接缠住那人的脖子,勒得那人无法呼吸,更说不出一个定。

眼前一花,在树丛边小解的人已经站在他面前,还没看清来人,头上猛地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芷容伸手探了探那人颈部脉搏,确认那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才收回凤雪绫,剥下那人身上黑衣套上,于林中穿行,有时遇上潜伏的隐位,但照着以前在蛇国时所学的手势,含糊比划,竟被她蒙混着潜到坤宁宫外,翻墙进入坤宁宫,见一个宫女愁眉苦脸地从屋里开门出来,竟是巧云。

芷容怔了一下,藏身树后,见巧云端着装着饭菜的托盘走进角屋一间小厨房,侯在门口的小丫头看了眼她手中饭菜,问道:“又不合胃口吗?”

巧云‘嗯’了一声,叹了口气。

小丫头嘟嘟啷啷地低声报怨,“这都做了三次了,前些日子还听说娘娘为人随和,哪知竟是这么难伺候的主。都进冷宫了,还当自己是皇后娘娘么?”

巧云瞪了她一眼,严厉道:“我们做下人的,不可以私下议论主子,你进宫也有两年了,怎么还不懂这些规矩?”

小丫头吓得脸色微微发白,不敢再说,也随巧云进厨房帮忙。

芷容眉头微蹙,肖华还真给她弄了个替身?

悄悄上前,将窗户推开一缝,往里望去。

这一看,浑身的血液刹时间象是被冰冻住,冷得透骨。

本该在云陈州路上的碧瑶,竟懒洋洋地斜卧在屋里锦榻上,手中拈着一个剥了皮的荔枝。

芷容怔怔地看着,心乱如麻。

过了半柱香时间,巧云将重做的饭菜端了进去,放在碧瑶身边的榻几上,“娘娘请用

碧瑶只淡淡地瞟了一眼,脸就垮了下去,“这也是给人吃的么?叫肖华来见我,我要问问他,是想把我饿死在这里么?”

巧云低着头道:“巧云没资格求见皇上,娘娘要见皇上,只能等上头来人了,再请他们转告皇上

碧瑶一听,怒了,扬手就给巧云一个巴掌,“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顶嘴

巧云眼里慢慢溢上泪,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碧瑶更是怒火冲天,挥臂将托盘上的饭菜扫落在地,下榻在上头踩了踩,道:“你自己尝尝,这是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巧云怔了一下,看向地上一片狼籍的饭菜,再看向碧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碧瑶将她推跌在地上,“吃啊,是不是你这在这饭菜里下了毒,所以才不敢吃?”

巧云虽为下人,也不是没被主子骂过,但被这样欺负却从来没有过,委屈得落泪。

明知碧瑶是把对肖华不肯见她的怨气发在自己身上,却又不敢违逆,只得蹲下身,抖着手去拾地上脏了的饭菜。

芷容在宫里时间虽然不长,但巧云却是她却是递交了一片忠心的。

讨个说法

这时见她这么被碧瑶欺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冷哼了一声,猛地拍开窗户,跳了进去,傲然立在碧瑶面前。

碧瑶冷不丁看见她,吓得退开一步。

“娘娘巧云惊呼出声,忙捂了嘴。

芷容看了巧云一眼,冷道:“起来

巧云偷瞧了碧瑶一眼,没敢动弹。

芷容的脸色越加得冷,问道:“肖华可有废后?”

巧云道:“不曾

芷容冷冷道:“既然不曾废后,我说的话,你也不听?”

巧云嘘得小脸雪白,忙起了身,忐忑地立在芷容身后。

碧瑶这才回神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芷容只淡淡地斜瞥了她一眼,走到桌边自行坐下,对巧云道:“你去寻肖华来见我

巧云应了一声,急急地退了出去。

碧瑶看着芷容,好象每个关节都开始痛了起来,强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芷容手撑了额头,把玩着凤雪铃。

她对碧瑶根本无话可说,需要的是肖华给她一个说法。

碧瑶在她手上吃过亏,这时只有一个粗使丫头在院子里,哪敢招惹芷容,识趣地独自坐到一边。

她虽然害怕芷容,但她与肖华有约定,只要肖华来了,倒不必怕芷容。

不到一柱香时间,肖华带着木泽和巧云匆匆而来。

进门一双如泼墨的眼便落在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的芷容身上,看清她身上的隐卫衣裳,颇有些无奈得皱了皱眉。

芷容自觉道:“我没杀他,他顶多睡上三几个时辰

肖华眉稍落了下来,微微一笑,“你真是胆大包天

芷容撇了撇嘴,眼角斜了碧瑶一眼,“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肖华从进门就不曾看碧瑶一眼,突然上前,拉住芷容,“跟我来

芷容会折回皇宫,让他意外。

回到皇宫后,见了碧瑶没有负气而去,更让他意外。

然,这些意外汇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悦。

芷容摔开他的手,“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有些事,肖华本不愿碧瑶知道太多,因为他不愿碧瑶太拿自己是回事,索取更多。

但被芷容质问,不得不如实道:“靖国公不再出征后,虽然交出军权,但他在随他出生入死的那些将士心目中,仍如同神一样地存在。这次事件,诛杀靖国公,他们虽然无话可说,但何曾不心存忐忑,毕竟每个君主上位,都是铲除异巳。他们曾是靖国公的旧部,岂能不怕?他们一但怕了,就会成为随时可能反的隐患。你平白失踪,他们只会认为是我对你下了手。那样一来,他们可真是寒了心。所以……”

芷容板着脸,冷笑了一下,“你猴急地把她发往陈州,是为她进宫做准备吧?”

肖华不否认,“如果你不离宫,何需如此?”

芷容心底微涩,但望向肖华的眼却带着执意的怒意,“但为什么是她?”

肖华道:“因为她和你的长相有几分想象,如果不近看,勉强可以蒙混过去

纵容

碧瑶身子一晃,跌坐在身后圆凳上。

肖华从小就纵容着芷容,这会儿当了皇帝,对芷容的纵容竟是有增无减。

芷容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的纵容,瞪着眼道:“你不废了我,我便去城墙上向所有人宣布……”

“宣布什么?”

肖华细细端详着她的怒容,觉得她此时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极是可爱,。

“宣布休夫

芷容眼底是肖华熟悉的倔强。

“你不妨试试肖华咬牙切齿。

“你也不妨试试芷容不肯示弱地回瞪过去。

四目相对,最终肖华眉头微微一蹙,目不斜视,仍锁着她的眼,道:“送楚碧瑶前往陈州

芷容嘴角终于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窝在他怀里,不再动弹,任他抱着走出坤宁宫。

碧瑶望着二人离去,脸色刹白,追上两步,却被木泽拦下,“姑娘,你不能走出这坤宁宫

到这时候,碧瑶哪里还顾理上这些,推开木泽,对着肖华背影叫道:“你不守信用

肖华停下,并不回头,只看正攥了他一缕发束把玩的芷容,淡淡道:“你我的协约是,你替她禁足坤宁宫,直到她回来。现在,她回来了,我们协约也就结束

碧瑶气噎,直觉芷容不会在宫里长待,但她却无法反驳肖华的话。

怔忡间,肖华已经出了院门,不见踪影。

肖华抱着芷容一直回到永宁宫,将她放上寝殿软榻。

跟在身后的巧云体贴地道:“奴婢去给娘娘备浴汤

芷容本没打算在宫里久留,巧云一句‘备浴汤’,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看向立在榻前的肖华,他眼里果然涌着一抹灼热的欲望。

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方才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垂眼不敢看他,“你故意放我和我父亲离开,是么?”

肖华轻‘恩’了一声,唇向她耳边贴来,“你怎么谢我?”

芷容转脸过去看他的眼,他贴的太近,柔如花瓣的唇擦过他的唇,在心底擦出了一片火花,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却笑笑道:“我阉了你做太监,如何?”

肖华怔了一下,看她的目光多了些莫名的味道。

芷容自顾道:“我将将离开,你就能弄个碧瑶进宫,不知以后还会弄些什么小妖小怪的进来,我光想想就觉得不舒服,所以……”

肖华牙根抽出些冷意,猛地将她揽紧,摁在软榻上,身体压覆下去,“你这么放心,不如留下来时时看着我

芷容心里一漾,眸子却慢慢浮上一抹落寞,“我爹真的只有三年性命?”

“是肖华不瞒她,“靖国公拒捕,服了短时间内让自己功力大增的药物,伤后反噬。我在他的膳食里添加了伤药,可惜他拒食。如今错过了治疗时间,就算有仙丹也无力回转

芷容苦笑了笑,“所以你才放我爹离开?”

“是肖华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将她抱紧,“容容,我尽力了

温存

芷容吸了口气,轻点了点头,伸臂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面颊贴着他温热的面颊,空落落的心被实实地填满。

她满足地一叹,但很快被更浓郁的不舍与落寂紧紧裹住,还不曾分别,就已经感觉到离别后的孤独。

这一夜,二人谁也不想睡,抵死的缠绵,彼此紧拥着不肯松手。

芷容手臂环着他紧实的窄腰,面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呼吸间是他欢爱后越加浓郁的白玉兰冷香。

肖华下巴紧抵着她的额头,收紧手臂,令她更深地埋在自己怀中。

谁也不肯闭眼,哪怕是黑暗中的朦胧身影也想记住。

天边远远传来一声鸡鸣。

芷容动了动,“天快亮了,我爹的酒怕是也醒了

肖华轻“嗯”了一声,却不动弹,他知道一动,她就将离去,他不舍得放。

他知道,或许他苦言相留,只要能安置好靖国公,她未必不会留。

硕大一个燕京,哪能安置不下一个几乎如同废人的靖国公,但整整一夜,他不曾开这个口。

因为,如果将靖国公留在京城,如同屋囚,见不得光,更见不得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能过得快活。

时间一长,芷容看着这样的父亲,同样难以释怀。

就算她为了他,强留京中,也再难快活。

这不是他想要的。

芷容等了一夜,等他出言留她,但他终究是没开这口,她失望中又有一丝欣慰,“我要走了

肖华又‘嗯’了一声,不但没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紧得箍痛了她。

“不许嫁小十七

“不许纳妃

二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话,均是一愣,相互瞪着,同时噗笑出声,一笑之后,却又都是一声叹息。

肖华在她额头亲了亲,“三年后,我去接你

芷容在他怀中翻了个身,后背贴着他的滚热的胸脯,“如果三年后,你还坐着这片江山,就不必再寻我了

肖华眉稍微扬,笑了,她终究是在意他曾说过的话。

他曾说——与她一同笑看风云。

收紧手臂,身体很贴合地紧贴着她后背曲线,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与她紧密相亲。

四更的梆子声敲响,门外传来木泽的声音。

“皇上,要早朝了

芷容转身过来,将他抱了抱,“去吧

肖华可以任性地不去早朝,但他不愿再目送芷容离去,依言起身。

床幔落下,芷容看隔着层层纱幔看着木泽进来,服侍着他收拾更衣。

他一举一动,从容自如,好象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分开。

而床上的她,只是被他索要一夜,累得赖床不起的妻子。

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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