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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雪剑冰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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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色凄迷。

在断墙边一块野草无法完全侵盖的石板地上停了一顶红色轿子,轿边不见人影,就这么一顶孤零零的轿子。

空气冷寂,境地略显阴森。

三条人影来到,一男二女,在轿前丈许之处止步。

男的赫然是司徒明月,女的是“霹雳夫人”的两名弟子大红与小红,看样子司徒明月是被她俩半路截来的。

轿子里坐的不用说便是“霹雳夫人”了。

“老前辈相召不知有何指教?”司徒明月抱拳为礼。

“你是赴‘神火教主’之约?”她没用霹雳之声。

“是的!”

“结果如何?”

“对方的目的是要笼络晚辈力口入神火教。”

“你答应了?”

“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你随身的剑呢?”

“已经交给青竹前辈。”

“你会这么听话?”

“虽然晚辈别有苦衷,但他老人家的话斗胆也不敢违抗,当然只好乖乖地双手奉上,不要说剑,就是要晚辈的命也不会皱眉。”

“很好,很好,我今晚就是要你的命的。”

“老前辈……”司徒明月后退一步。

大红小红在司徒明月身后站成了犄角之势。

就在此刻,已经有两拨幽灵似的人影由先后不同的方向飘进了破宅。

“司徒明月,你准备反抗么?”

“老前辈为什么要晚辈的命?”

“因为你该死。”声音之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晚辈什么地方该死?何事该死?”

“别跟我老婆子装蒜,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晚辈不明白。”司徒明月的声音也很冷。

“好!不教而诛谓之虐,我老婆子就数出来。”顿了顿,才以更冷厉的声音接下去道:

“莺莺那丫头对你一片痴心,她一向任性没听我老婆子的话主动去找你,你居然用最卑鄙的手段在酒里下了‘梦无痕’的迷药把她迷倒,然后带她到天香楼跨院你所包下的房间企图对她非礼,幸亏被人凑巧撞破,才保全了清白……”

“是那叫纪大妞的姑娘向老前辈告的状?”

“不错,你不否认你的恶行吧?”

“否认!”司徒明月断然回答。

“你能赣得了?”

“老前辈,这不是赖,晚辈并非无行的武士,与胡姑娘之间只能说是一种误会,而这误会在目前不能加以解释,至于纪大妞……她的居心老前辈应该非常明白,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这对她有利。”。

“你是说她故意造谣生事?”

“至少大半不是事实。”

“关于‘梦无痕’迷药你怎么解释?”

“晚辈连听都没听说过。”

“莺莺的酒量比你并不差多少,她怎么会醉。面且是醉得不省人事?”

“这……晚辈不知道,晚辈跟她见面时她已经自酌自饮了一阵子,而且晚辈是第一次跟她喝酒,不明白她的酒量,更不知道双方见面之前她经历了什么情况。”

“照这么说,你完全没有责任?”

“晚辈的心可以对天。”

“好,我老婆子暂时相信你,你抱她上过床,不管对她傲了什么,有了肌肤之亲是事实,你准备怎么交代?”

“这……老前辈的意思是……”

“你并不呆,应该想得到。”

司徒明月沉默了半晌,寒星似的目芒直照轿门,然后—个字一个字地吐语道:“晚辈决意娶她以示负责。”

“你这是由衷之言?”

“是的!”

“那你在柳漱玉坟前所作的誓言呢?”

“这个……老前辈,当时……乃是情势所迫,不得不然,晚辈深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圣人之训,岂能轻率誓言终生不娶。”

“嘿!”一声冷笑自侧面的破墙之内传出。

“什么人?”大红喝了一声。

人影如飞絮般飘出,朝轿子步去。

大红小红双双弹身截止。

突然而现的赫然是其貌不扬的村姑纪大妞,她的两眼直望向司徒明月,对大红小红连半跟都没瞧,脚步也没稍滞,根本就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站住!”大红暴喝。

“别动!”小红附和。

纪大妞双手左右一挥,大红小红齐齐闷哼了一声倒撞开去,紧接着是怒哼,双双回扑。

“退开!”轿子里传出霹雳之声。

大红小红立即刹势。

纪大妞站到了轿子与司徒明月呈三角点的位置。

司徒明月作了个弹身的姿势但没有动,又回复直立,眸光黯了下去,显然他是作贼心虚,他的一切作为纪大妞是目击者,他做梦也估不到纪大妞会在此时此地现身,对他可说是致命的威胁,但还有他更想不到的……

轿子正后方的残墙破窗之后,隐伏着两个人,“青竹老人”

和金老四,两人用极低的声音在交谈——“小子,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是相当复杂,小的老是觉得不对劲。”

“说说看。”

“司徒大侠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说他心志受制却又不像,最明显的理由是他的眼神正常,言行又违情悖理,尤其刚才霹雳前辈指出他对胡姑娘施用了‘梦无痕’迷药,他哪来的迷药?”

“小子,刚才提到的天香楼……”

“是的,司徒大侠的落脚处,说是包了一个整院。”

“你马上进城,搜他的住处,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好!”金老四立刻退离破窗。

又两条人影靠过来,是怪老人和“玩铁大师”南宫宇,两人朝窗外空地望—了望,南宫宇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打铁的,沉住气,我们只管看。”“青竹老人”悄声说。

“希望我不是瞎了眼选错人!”。

“难说!”

“老不死,你……”

“嘘!”“青竹老人”立刻止住南宫宇。

空地上——纪大妞仍旧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司徒明道:“司徒明月,看你人模人样,想不到是头禽兽,颠倒是非,混淆黑自居然不会脸红,你连做个江湖下三烂都不够格,你这种货色让你活着是祸害。”刻毒,丝毫不留余地,把司徒明月说成半文不值。

“纪大妞,你又算什么货色?”司徒明月语寒如冰。

“女人,但堂堂正正。”

“你不忿我要娶胡莺莺!”

“你在放屁,一个能自毁誓言的人根本不配立足武林,也不配称为男人,柳漱玉有灵会值你的假誓应验。”说完,偏脸向着轿门:“前辈,晚辈斗胆进言,希望您不要害了胡莺莺,狼子野心,绝非托身的对象。”

“纪姑娘,我老婆子自有定见。”

“晚辈今晚非要他死不可。”

“不可以!”这一声炸雷足可传出半里远。

“前辈要保护他?”

“即使他该死也轮不到你下手。”

“哈哈哈哈!”司徒明月狂笑了几声:“纪大妞,你自量些,你所倚恃的不过是邪门阴功,要杀我司徒明月你恐怕还办不到。”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司徒明月当然深明此理,尤其纪大妞的阴功相当可怕,杀人伤人只在举手之间,是以在最后一个“到”字刚刚出口余音未了的瞬间,双掌倏扬,一蓬暗器电闪罩向纪大妞。

司徒明月用暗器伤人从前还没听说过。

“卑鄙!”纪大纽怒骂亮掌,亮掌比骂声快了那么一点点,没有风声,也没有劲气,激射的密麻暗器在临近目标的瞬间,突然失去了劲道,又仿佛碰上一道无形的墙,纷纷掉地,可以看出尽是些针刺一类的细小暗器。

也就在失速暗器掉地之际,司徒明月飞风而逝。

怯敌面逃,也是前所未有的事,在场的不论明暗,谁也料不到司徒明月会来这一手,没有人去追。

“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纪大妞顿脚。

“这筒直不像是司徒明月。”轿子里传出来霹雳声。

纪大妞弹身离去。

“起轿!”轿子里传出的声音不再震耳。

大红扬了扬手。

四名赤膊大汉和一名少女从墙角拐了出来。

少女是胡莺莺,她直赴轿边:“师父。”

“你都看清楚了?”

“是的!”

“你有什么感想?”

“弟子……不知道。”

“傻丫头,你对他还不死心?”

胡莺莺无言。

四名赤膊大汉已经在抬轿位置。

“走!”

轿子上肩,一行人轿冉冉而去。

隐伏在破宅中的人也悄然撤走。

距天亮还有一个更次。

整个洛阳城在沉睡中,唯一还在活动的是更夫和城孤社鼠之类的宵小,不管是正当职业或是犯法勾当,夜是他们的世界。

月已沉没,夜幕深垂,昏昧的街灯点缀着空寂。

天香楼后进的小跨院漆黑一片。

第二十章狐狼交绥

一条黑影出现在上房窗下,是奉命专程来搜查司徒明月下榻之处的金老四,在“青竹老人”的带引下他已经改邪归正,彻底地换成了一个新人,不再作邪门勾当,但执行这一类的任务他可是大行家。

他凭经验,一下子便摸到了司徒明月住的房间。

司徒明月在邙山脚下的破屋被“霹雳夫人”她们绊住。金老四可以毫不无顾忌的行事,略作观察之后,他堂而皇之地从客厅进人房间,如果是干本行人凭一双夜眼和两只灵手就可以不费事地达到目的,但现在是来找线索,必须要作细密的观察,所以他晃着火折子,燃了灯。

灯一亮,他一下子僵住了,从头一脚发了麻。

靠房角的椅子上坐了个半裸的年轻女人,说她是半裸,因为她上身还披了件薄衫,但没有扣,是敞开的,不能让人看到的部位一眼便已无遗,如果丢掉薄衫,她是全裸。

人长得相当妖艳,各部位的配搭当然是完美无瑕而且诱惑的程度堪以强烈二字来形容,即使真的有所谓柳下惠,保证绝对会心乱,但金老四没有,以他从前的行业而言,这种镜头他看得太多,甚至还是有声有色的。

他现在只是惊愕和无措。

这女人怎会悄悄藏在司徒明月的房里?

司徒明月何以改变得这么彻底?

金老四一眼便判出这女人不是正经货色,而且还是个可怕的人物,女人该睡在床上,因为现在是下半夜,她却坐在椅卜,很可能是有了警觉而采取的行动,如果不燃灯,一下子还无法发觉她坐在房角处;同时,她这等形象面对陌生男人,不但没有羞涩之态,居然还面露微笑,她的笑,给金老四的感觉是利刃,是尖锐的刺。

很快,金老四镇定下来,他必须凭经验应付这场面:“请问……姑娘是……”

“你猜?”声音娇媚得跟她的人一样惹火。

“我主人的朋友?”金老四这句话大有学问,他称司徒明月为我主人,便表明了他的身份,掩饰了擅闯房间。

“你说对了!”一顿又道:“你大概就是金老四?”

“一点不错。”金老四这下子可就笃定了。

“你主人呢?”

“这……”金老四皱起眉头:“有了麻烦。”

“什么麻烦?”女的敛了笑容,一本正经。

“在邙山脚下的废宅外边被人截住……”

“嗅!谁能截得住他?”

“了不起的人物,‘霹雳夫人’师徒。”

“哦!”女的站起身来,胸前一阵晃荡。

“请问姑娘的称呼?”

“你主人没对你说过?”

“没有!”

“我叫白水仙!”

“白姑娘!”斗鸡眼突然瞪大:“小的知道了,曾经听人说过,姑娘是留香院的……”

后面半句应该是红得发紫的名花,但当着她的面他说不出口。

“知道就好,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

“搬救兵,可是……到处找不到人。”

“我马上去!”白水仙立刻转到床后换衣服,动作相当快,只一忽儿便穿着好了:“老四,你在这守着。”

“是!”金老四正中下怀,但不能不假惺惺地表示一下:“白姑娘,你……能斗得过‘霹雳夫人’那……”

“试试看,你主人不能没有帮手。”说完匆匆出房金老四送了出去,他的目的是要确定白水仙是否真的离去,她身法之轻盈快捷令他为之叶二,简直就像是一只夜鸟,几个起落便无影无踪,一个风尘女能具备这等功力,若非亲眼目睹,谁敢相信。

金老四回进房里,开始搜查。

被褥枕头衣橱—一翻检,连靴统子都没放过,但没发现任何碍眼或可疑的东西,他坐到原先白水仙坐过的椅子上发愣,两眼瞪着刷了花纸的天棚一突地,他发现帐顶位置的天棚有一道方形的切痕,很细的线条,不是十分注意绝看不出来,根据他的经验,那一片棚板是活的,而且通常是暗路或是藏重要东西的地方,他的精神为之一振,立即起身行动。

他把一个小木柜移到床边,再加上椅子,人站上去正好够到天棚,摸摸敲敲,然后轻轻向上一托,横推。

天棚开了天窗,掂起脚尖,伸手探索,手指头触及一样硬硬的东西,用手指头一夹一勾,很重,拖到天窗口,赫然是一柄长剑,剑身上附着包袱,他的心情开始紧”、取出来一看,一颗心剧烈地跳荡起来,他是熟得不能再熟,这帕剑赫然是司徒明月从不离身的“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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