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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仙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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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心里正思量空空道人方才所言,听闻空空道人要走,忙道:“师尊何不在这钟离多待几日?”

“我不过一火工道人,离了道院太久,他人必定生疑。何况此地人多眼杂,怕是会坏了我的大事。无涯,好好修行,休要挂念……”

余音尚在,可空空道人已在百里、千里之外。

真是越发糊涂。无涯无奈摇摇头,信步走到院中。

此时,雨止云开,一轮弯月挂在钟离之巅,那漫天蓝花也朵朵凋零不见。

婉儿姑娘真是好笑,龟不同合拢嘴,走回房中。

这蓝花开的猛,谢的也这般快,婉儿眼中空空荡荡,低下头,正见到无涯慢慢走来。

“明日一早便是比试,小师叔若是想去,还请早早安歇。”

“婉儿先去歇着,我想在这院中静一会。”

婉儿应了一声,便回了自个的住处,小院之中只留下无涯一人。

百年之内,我须要把修为提升到大乘境界才能见到三绝师尊,方有可能达成青曼师叔的心愿。这大乘境界岂是能一蹴而就的?为何三绝师尊非要我修成大乘,才与我相见?莫非师尊所处之地,凶险无比?无涯骤然一惊,又思及空空师尊所说的天微池苍白衣,以空空师尊的修为尚如此重视,足可见苍白衣定是不凡。

修为不够,法宝来凑;法宝虽好,不如阴招。无涯口中轻轻念叨,忽然一笑。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婉儿便来催促。

无涯匆匆梳洗后,与婉儿、龟不同三人一起往钟离之巅而去。

一路上,皆是修道之人,行了不到一刻,眼前忽而开阔。

此地极为平坦,百十亩大小,显然系人力开凿,数千人站着,也不觉拥挤。

一座高十丈许的石台就在这平坦地的中央,石台两侧各有一座低矮许多的石台。

“不同,怎有三处比试地?”

“少主,请细细看……”龟不同指点道。

哦,这两座低矮些的石台上右侧的刻着元婴以下比试场;左侧的刻有元婴以上比试场各七个大字。

“不同,想来正中一处,专供夺魁所用吧。”

“少主说的极是。”龟不同一躬身,又道:“以修为高下分开比试,这样也精彩些,或可少些伤亡。你若是修为不到元婴,也不会贸贸然去跟好手角逐;若是修为已到元婴或更高,众目睽睽之下,谁会自贬身份站错比试场?”

“不同,这元婴期以下的来此,何谈争夺天泪?”

“呵呵,少主,此等人非为天泪来此,无所求的权当赏山玩水;有所求的,必是借此寻了结恩怨的良机。少主,看了便知。”

两人正说话间,猛听得有人高喝一声:“肃静,恭迎诸位执掌入座。”

四下霎时鸦雀无声。

只见一位道人踏空而来,将手中一尊尺许长的宝树往高台旁一扔,刹那,宝树伸出千万条根须牢牢围住石台,枝条愈发粗壮,高可参天,更有一根横贯石台半空,上有七八个蒲团。

宝树长成,便发出万道祥光来,七八位老道从石台下飞身而起,彼此拱手、寒暄后,纷纷端坐蒲团。

什么恭迎诸位执掌,不就是恭迎名门大派的执掌么,无涯看着端坐其间的清玄,不置可否一笑。

那道人见执掌已入位,施礼后,大声道:“天泪盛会比试即刻开始,按旧例,元婴以下者先行比试,唯一胜者可入元婴以上比试场。”

话音未落,便有百十位道人簇拥到右侧石台前。

“生死天定,各安其命。若有死伤,不得日后纠缠!”道人又高喝一声,一扬手,百十个写有号数的竹片眨眼就到了比试道人的手中。

这元婴修为以下的比试原本乏味无趣,不过,无涯慢慢竟看出了些乐子来。

有的看了号数一上台,两人对望一眼后,一人拱手:“道兄非我能敌。”便往台下一跳。

另一人还一礼:“承认!”不战而成胜者。

有的两人一上台,不开打,却是一番叙旧,末了,一人拱手:“道兄厉害!”

另一人赶紧道:“嗳,还是道兄你厉害!”

彼此又谦让一番,结果双双跳下石台,携手不知去了何处。

只有少数,看了自个号数,便忙着打听与自个同号数的是何人,相见眼红的,待上的台来,就是你死我活的玩命,非决出生死不罢休。

一看号数相同却无仇怨,便索性石台也不上。

石台之上如同儿戏,石台之下众看客也觉无聊,眼巴巴等着元婴修为以上的快些开打。

果真与龟不同所言相合,无涯哑然失笑。

一个多时辰后,右侧石台之上除了几滩污血,空无一人。所谓最终胜者,自认无望天泪,任凭那立于半空的道人招呼,也不去左侧石台比试。

看客们哄堂大笑。

那道人百般无奈,回禀端坐宝树的执掌们后,元婴以上修为者领了号数竹片聚拢在比试台前。

初起,也没太多高手,便是有几个出窍初期的,无涯也看不入眼。傲晴师姐胜了两场,第三场输了;方仁安、古行同各胜一场而已。虽说此次忘念峰溃不成军,所幸却无一人伤重。

无涯抬眼看清玄,只见他面色如常,彷如毫不在意。

真真是怪,无涯纳闷不已。

就在此时,一位白衣胜雪的道人跃上石台,高举手中号数竹片:“吾七十号,谁与吾同号,速来受死!”

莫非此人便是苍白衣?无涯眼神一紧,看他长相也颇为英挺,奈何却隐隐有邪气暗生,望之令人心悸不安。

“少主,此人修为已到分神初期!你等会若是与他对敌,千万莫要恋战。”龟不同在无涯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修为高者可以看出修为低者的境界,修为低者是万万估不准修为高者到底高到何许地步。既是龟不同所说,自然不会有假,没想到天微池竟有这般修为的二代弟子!无涯心中大惊。

没待无涯多想,便有一名道人气冲冲上台,手指那白衣道人:“我乃悟剑崖恒玉,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狂妄!”

“吾天微池苍白衣,吾平生最恨他人用手指吾,汝必死!”苍白衣一步步走向恒玉,每一步都似踏在恒玉的心头。

恒玉道人的脸随着苍白衣的脚步越来越白,自觉冰冷阴暗的气息充斥周遭,以他出窍初期的修为,竟然无法抵御。

恒玉退了一步。

苍白衣向前踏一步。

恒玉又退一步。

苍白衣又向前踏一步。

不可再退,再退,悟剑崖颜面难保!恒玉心一横,掌中斩龙剑,一阵悲吟。

刹那,一道血红剑光直劈苍白衣。

“汝必死!”苍白衣不避不躲,依然向前,犹如闲庭信步。

“恒玉快退下,你非是他的敌手!”宝树之上,一位老道忽的立起。

章四八 钟离之巅(四)问天泪谁可得(下)

这斩龙剑虽非真可斩龙,却也是一件神兵,剑身鲜红如刚饮龙血,乃是用天陨石入八卦炉炼制一个甲子才成,炼成之后又用各色妖兽心尖血浸泡了一个甲子,足可算得上天级上品法器。

此剑经恒玉道人真元摧灌,已涨至极点,一剑挥出,犹如一片血海袭来。

苍白衣直直迎了上去,二根修长的手指一夹,就夹住了这片血海。

这怎么可能?他便是一座山,我也能一剑劈开。恒玉道人奋力回抽,然剑如生根,纹丝不动。

“撤剑!”宝树之上的老道又喊一声。

方才悟剑崖掌教怀仁真人让恒玉退下,恒玉犹自不信,仍要一搏,现在便是怀仁真人不叫,恒玉也心知不妙了,保命要紧,赶紧把手一甩。

可这手也竟然黏住了,甩了几次,硬是离不开剑柄。

“吾说过汝必死,汝怎能逃?”苍白衣二指一用力,斩龙剑折,断刃划过恒玉颈脖,冲天血光起,恒玉元婴离体,奔怀仁真人而去。

“汝必死!”苍白衣指尖一弹,一颗血珠击向逃逸元婴,将它生生震成碎屑。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怀仁真人虽有心相救也终究差了半步。

“灵空,你教出的好弟子啊!”怀仁真人又怒又痛,指着天微池执掌直呼其名:“一言不合便痛下杀手,何曾顾及同道之谊?”

“怀仁道兄,言重了。”灵空真人心中苦涩难言,面上却不服软:“白衣若是在此行事不端,自有天谴,既无天谴,你为何责骂?”

说罢,灵空真人一扬手,掌心赫然一个金字——天!

宝树之上的,皆一激灵;怀仁真人也无言以对,强抑满腹怨毒。

过了一会,清玄道:“诸位道友,依贫道看,这天泪盛会也可结束了。”

何人门下弟子有分神初期境界的修为?诸位执掌相互看了几眼,正欲步下宝树。

“谁人敢与吾一战?”苍白衣立于石台上,白衣飘飘,宛如仙魔。

石台下,议论纷纷,就是无人应答。

李慕青大呼侥幸,他本有意最后以散修身份上台比试,若不是悟剑崖恒玉先做了送死鬼,只怕自个也逃不过这个下场,一念至此,不由为当日在玄妙宫中的轻狂而暗自羞愧。

“谁人敢与吾一战?”苍白衣又喝一声。

出窍初期不过一合便死,这在场的各门派二代弟子中谁有能耐可与苍白衣一战?散修更不用提了,怕是连元婴修为的也找不出一个半个来。这天泪当为他苍白衣所有!天泪虽好,奈何命更好。你苍白衣也勿用再叫阵了。石台下,几乎人人皆是这个心思。

“我来与你一战!”一个白发青年应声道。

这是何人?除了那日见过白羽发狂,知道有聂无涯这个人物的,倒有大半数人不识无涯。彼此交头接耳一阵后,皆愕然,难道这个废人活得不耐烦了,一心想要寻死?

千数双眼一齐望向无涯,一时倒把苍白衣撂在了一旁。

“小师叔……,莫要胡言乱语,让他人笑话。”婉儿轻轻扯扯无涯的长衫。

无涯没有理会,对龟不同道:“不同,请送我一程!”

“少主自个小心了。”龟不同一挥衣袖,无涯腾身而起,落在石台边,慢慢拾级而上。

“无涯,休要做那傻事!”苏含烟匆匆赶来。

“青曼师叔,无涯自有分寸!”无涯一揖,依然不急不慢走向石台。

既然无涯心意已决,千人眼前,苏含烟也不能伤了无涯脸面,只得退在一旁,静观其变。

这上比试石台的,有踏空而上的,有驾驭法宝而上的,有乘了坐骑而上的,唯独只有聂无涯一人是走上去的。

哈哈哈……众人大笑不止。

“来者何人?”苍白衣看着无涯,心里也难免嘀咕,这人分明是个凡人之体,他来作甚?

“忘念峰北宗聂无涯!”

“吾从不与凡人交手,汝速速退去,吾不予计较!”苍白衣一挥手,转身向接应石瓶走去。

“且慢!白衣道兄,我既来之,你就姑且与我斗一场吧。”无涯紧紧跟随。

哈哈哈……底下又是大笑。

“聂无涯,休要胡闹!你为我忘念峰一宗之主,岂能做如此儿戏之事?”清玄大喝道。

“汝竟是一宗执掌?”苍白衣复返身,细细看了无涯几眼,不由大为好奇。

“如假包换,白衣道兄,我可否与你一战?”无涯腰杆一挺,本想作出一副威风模样,奈何脚底一滑,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石台之上。

哈哈哈……众人笑得更为起劲,有些好事之徒高声道:“他要战,你便战,如若不战,你苍白衣即是输了,这天泪便要归聂无涯所有!”

苍白衣被此言一激,又道:“以汝身份当可与吾一战,只可惜,吾轻轻一气便能将汝化为飞灰,汝以何与吾战?”

“白衣道兄,不如这样……”无涯蹲下身,掏出一截白粉石,画了数尺见方的一个框子:“请白衣道兄立于此间,我若能于十息之内,让道兄离开此处,便是我赢;我若不能,便是我输。道兄意下如何?可敢一试!”

“苍白衣,你要是不敢,就索性认输了吧!”

“苍白衣,你磨磨唧唧,是否怕输啊?”

底下好事之徒又是一阵嚷嚷。

汝既然一心想死,吾成全你!苍白衣怒意暗生,走入无涯所画的框中,冷笑道:“汝有何本事,一一试来!”

“多谢、多谢!”无涯一拱手,一拍前额,慑魔眼圆睁,突然高喝:“苍白衣,看我法宝压顶!”

苍白衣一抬头,空无一物,再一低首,与无涯慑魔眼一碰,心神不由一颤。

于此同时,无涯暗中祭起乌金珠,又手持断尘,身化土、金二气隐入石台之中。

苍白衣刚复心神,就听得半空一声巨响,乌金珠如一座小山,正当头压来,苍白衣手发五色神光,托住乌金珠下坠之势,再寻无涯,已不见人,心知此事有疑。

不过神技在身,苍白衣也不显慌乱,一口真言吐出,石台之上,顿生一朵乌云,霹雳响过,千万银针闪着寒光,直刺石台,刹那不见。

“汝虽古怪,怎躲得过吾之索命追魂针?哈哈哈……”苍白衣仰天长啸,声震云天。

“小师叔!”

“无涯孩儿!”

这万针刺身,怎能活命?婉儿、苏含烟大急,一齐往石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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