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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盛世荣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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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跟包明娟兜圈子,索性明明白白说了;至于包明娟究竟是为何事而来。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滚蛋就是了!

“三姐姐冤枉我。”包明娟哪里想得到陆清宁如此长驱直入。一时竟然无话可说,郁结了片刻方才委委屈屈又开了口。

“我冤枉你?你撺掇着我们家的二姑娘,一起借了嫡女的马车出入陆宅,替老太太四处攀交情搭关系,是我冤枉你?你将你们包家熟识的游医引荐给二姑娘,又叫他给二姑娘配制邪门左道的药丸子,是我冤枉你?”陆清宁冷笑道。

“不知表姑娘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以为你算计得好,二姑娘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替你保密,绝不与外人道,殊不知暗地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呢!”

包明娟激灵灵连打了好几个冷战,一时间连眼泪都被吓了回去。姑祖母不是说,陆三儿只占了个心狠手辣么,怎么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知道,你们包家不甘心,从打将老太太送进陆家门那一日起,就打着报仇的心,毕竟当初若不是我们家老太爷贪财,你们包家就不会败,几十仓的粮食啊,若不是陆家吞了大半,怎么会不够还债?”陆清宁笑着放缓了语气。

“可这些年来,我们家老太爷过得就不煎熬么?他明知你姑祖母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可就因为他当年贪心害了包家,他便想,哪怕用二十年来还债,他也认了,是他欠你们包家,加倍还也是应当……”

“谁知就是这份愧疚,倒被你姑祖母抓住了短处。老太爷一纵容她就是这么多年,她也便借着这份纵容,下手越来越狠,至今还无法停休。”

“现如今你们包家的元气已然缓过来了,还越过越好了,我们陆家却越来越烂,却还是无法叫你姑祖母放下心结;既然你来了,我正好问问你,这个仇恨究竟还要延续多少年,延续多少代?”

包明娟的汗珠子啪啦啪啦往下掉,擦也擦不过来。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事?姑祖母从来不曾与她讲过,包家竟然是败在陆家老太爷手里的?姑祖母接她来陆家客居,原来是为了报仇?

她不过是包家的庶女而已啊,报仇这种大事,为何竟然落在她的肩膀上?包家的男儿都是干什么吃的?男子汉大丈夫,有能耐就使,有本事就用,弄得陆家家破人亡也算痛快,凭什么要叫几个女子搭上半辈子一辈子做这种事!

“我、我不知道这个!我不知道三姐姐说的是什么!”包明娟越想越混乱,头也摆得如同拨浪鼓。

“我相信你不知道,你不过是个孩子呢。”陆清宁微笑,“可你今儿既然来了,你就替我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老太太吧。”

“她若说,只要包家人或陆家人一日没死绝,这仇恨就不休不止,好,那我就打起全部精神来陪她玩玩;若说她也不愿意将一辈子都交待在这个仇恨上,愿意平心静气的见见我,我也陪她。”

“天色不早了,你回吧。”陆清宁不愿再多说什么,立刻便下了逐客令。

包明娟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后,陆清宁打发掉欲来服侍她回内室洗漱的丫头们,端坐在书案前沉思起来。

这次去禹州,她专门去见了一次外祖父。

只因她一直都不曾想明白——包氏假公济私搬挪银钱接济娘家也罢了,还翻着花儿的残害陆家子孙,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呐;若老太爷果真什么都明白,为何要纵容包氏这么些年?!

难道老太爷的精明能干都是假的,在内宅与女人的事情上,根本便是个与陆廷轩差不多的糊涂蛋?

姑奶奶陆婷姝倒是曾经给她学说过,包氏老太太是如何进的陆家门。

可当时陆婷姝的话,不知是要回护自家人、还是不很知情的缘故,那些过程全都描述的轻描淡写,还说什么,当时的粮商全都知晓包家沾了官司,几十仓的粮食最终卖了个贱价,根本与老太爷无关。

那么,包氏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难道只因为包氏的嫉妒之心么?既如此,这种人还留她作甚?她都想得明白的事儿,老太爷却还要百般回护,还找了无数的说辞说服姑奶奶,说什么是因为不想续娶,这根本说不通!

倒是外祖父的一席话点醒了她。且不论当时包家的粮食贱卖究竟是什么缘故,总之,陆家老太爷在这事情上有短处——当年的陆家还是皇商呢,吃人家的救命钱作甚?陆家缺那万把两银子么,包家少了这万把两,却败家了!

商人无情,只要不违法,什么钱都可以赚。所以,当年的老太爷自以为那份钱赚得问心无愧,否则他也绝不会伸手;可站在包家人的角度再看……对陆家有恨也就顺理成章了。

谢家老太爷最终告诉了陆清宁一句话:宁儿你记着,在商言商,莫谈情分;谢家经商百年,生意就是生意,情分就是情分,两者从来不相交。而你们陆家,总容易将两者混为一谈……要不当年怎么将皇商的肥差丢了呢?

陆清宁搞清楚了缘由,回来的路上便想着,不如哪天去添芳园见见包氏老太太,就算谈不拢,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可能今后的交锋也省些事;谁知今日包明娟就主动送上门来,倒是极好的一个传声筒。

而外祖父谢老太爷那一番话,更是金玉良言。那话乍一听来,好像是个人都懂得,可实际上做起来却难了,想必外祖父也是希望她将这话吃透了,如此才一生不愁。

“奶娘瞧着,那包家表姑娘跌跌撞撞的就走了,姑娘也没出书房送她,莫不是姑娘……把她给打了一顿?”苏妈妈一边服侍陆清宁洗头发,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陆清宁顶着一头泡沫笑嗔起来:“奶娘!难不成在您眼里,我就是那么一个混不吝么!”

第一百八十章小狼崽子

这一日,是京城明郡王府的郡王妃寿辰。因王妃是齐霄与齐雷的亲姑母,齐云侯不可能不带着两个儿子去贺寿,因此一大早便将这兄弟俩叫到面前,先训诫了一顿,便叫两人回去更衣准备出发。

齐雷并不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随着齐霄一同进了兄长的小院。两人谁都不许小厮跟着,一前一后钻进了书房,齐霄立刻回头喝道:“你不回去换衣裳,一路跟着我作甚!”

齐雷嬉皮笑脸道:“哥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避着我想作甚?”

齐霄无奈,只得商量他:“我也不瞒你,今儿正是个逃跑的好日子,我得赶紧去禹州,你就莫跟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着我?”齐雷气鼓鼓的不答应。

“若一下子跑了两个,你当父亲能善罢甘休?”齐霄恨恨的敲了敲兄弟扬起的脑袋:“你在家替我抵挡父亲吧,我去禹州将上次仓皇中没来得及交代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立刻就回来,也就是六七日……十来日的事儿。”

齐雷无奈,只得答应。待父子三人到了明郡王府,他却一把将白鹤鸣拉到一边偷偷道:“我哥要趁着今日逃回禹州去呢。”

白鹤鸣冷笑:“只是他要逃,你就不跟着?为何还要偷偷告诉我,是又想叫我跟着你们一起胡闹么?”

齐雷赔笑道:“这怎么可能么,六表哥英明神武,怎么会跟着我哥那种人胡闹去;我是说,今儿是姑母的寿辰,我哥他选的日子不大好,等寿宴散了。他人不见了,姑丈姑母脸上都不好看不是?”

白鹤鸣继续冷笑:“谁面上好看不好看,都与我无关。我本来也要寿宴之后就走的,既然齐霄表哥选了今日,我还得再等一日,我还嫌他耽误了我的工夫呢。”

这个家,他一刻也不愿意多呆,可若是齐霄真跑了,他也同一天离去,几个兄长必得在父亲跟前又告上他一状;他虽不在乎。却也不能叫几个兄长得了意!

白鹤鸣出生的时候,明郡王妃已经是三十四岁高龄。险些没要了他母亲一条命。因此上明郡王对他甚是不喜,外加明郡王妃身体虚弱,病榻上一缠绵就是一年多,白鹤鸣是老王妃带大的,与父母全无感情。

待他六岁那年。老王妃仙去了,明郡王妃也想将他接回身边抚养。却被明郡王一句话就给打发到了外院;上面五个兄长,一二四五全是两位侧妃生的,只有三哥是他的同胞,因先天不足,身体又不好,他受过的欺负和慢待可不要太多!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六表哥你才是姑母亲生的。三表哥身子又不好,你为何总要给别人腾地方?难不成别人袭了王位你才高兴?”齐雷甚是不解。

父亲齐云侯可不止一次说过,六表哥不懂事。三表哥身体不好,几乎失了袭爵的可能,六表哥这么不争气。哪里对得起姑母拼着命也要生下他的苦心!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白鹤鸣呵斥齐雷道,其实齐雷比他不过小几个月而已。“你若真是想将齐霄拦住,不如赶紧去找舅父,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

齐雷摸了摸脑袋,临出门前齐霄的敲打还有些疼,这又被六表哥敲了两下,还真是雪上加霜啊。

其实他哪里是想劝说白鹤鸣阻拦齐霄,他不过是想多找几个伴儿,一起逃了策马江湖去……反正他哥哥已经是世子了,没他什么事,他最爱的就是吃喝玩乐,可那种事只有他一个人也太没趣了不是?

方可谦很无趣,虽然日日跟他们在一处,哥哥的大计不参与,他们另外几个的玩耍也不参与,根本不是个好玩伴;江南省布政司副使冯庸的儿子冯瑾瑜,禹州刑厅通判程晏的儿子程历川,倒跟他是同好……

他这么想着,便锲而不舍的缠磨着,“六表哥你哪天走啊,带着我成不成?”

“不成,”白鹤鸣极其利落的便将他回绝了:“你当齐霄今儿丢了之后,你还能在几天之后再跑?舅父不找根铁链子拴上你都是好的。”

这话正中齐雷的心,他可不就是怕这个!垂着头转了转眼珠儿,他立刻笑道:“那我若是今儿将我哥拦在家里呢?那么被绑的一定是他,我就能等风声不紧了再跑对不对?”

“我没这么说过,你要是一定这么想,那是你自己个儿的事儿。”白鹤鸣哈哈笑起来,不想这笑声引起了不远处齐霄的注意,迈着大步就往他们俩跟前走来。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齐霄有些狐疑的问道。

齐雷一脸尴尬道:“六表哥笑话我,骑术一直没进步,却还总想跟他比试,笑我自不量力……”

也是同一时间,天颖府陆家,包氏老太太的添芳园。老太太最近调理得上心,外加春天天气好,既不像冬日里要拢火盆,又不像夏日要用冰,于养生治病很是有好处,脸上肝火旺盛导致的红晕也日渐淡了下去,人也精神多了。

将喝罢药的空碗放回桌上,叫丫头收走,老太太便低声呼唤齐妈妈过来说话。

“那天明娟过来跟我说的那番话,我寻思了好几日,你说……三丫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真的只是为了包家败家的缘故,才这般报复?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三丫头为何就如此肯定?

再说了,就算她自己都弄不清缘故,三丫头也还是太精了些;难不成老太爷什么都跟那孩子说了?他不嫌当初吞了包家的银子是丑事了?

齐妈妈是有些城府,也足够心狠手辣,可叫她帮着老太太分析缘由,水平还差着一大截子呢;闻言不由摇头道:“老奴也不知道……”

“三姑娘莫不是见撕破脸这么久了都不顶事,想跟您用缓兵之计,硬的不成来软的?”

老太太摇头:“哪有这么干的,谁不是软的不行才来硬的?老太爷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容忍劝说了我这么些年都没大用,方才剥夺了我的管家权又下了禁足令。”

老太太有些害怕。

她年幼时见过黄河决口,那一年,雨下个不停,河水越涨越高,半个多月后终于冲破了堤坝……包家也正是那一年囤的粮足够多,方才趁机发了大财。

而她,陈年累月做下的事情,就像那越涨越高的河水,被夺了管家权又被下了禁足令,也许只是决口的第一步。这种事情,就跟抢险救灾一样,若是封堵及时,还不会泛滥成灾,若不堵反疏,淹一个全军覆没是必然的。

“老奴倒觉得您多虑了,”齐妈妈低声道:“毕竟老太爷与您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这里,禁足令也早解了不是?再说了,您还有四老爷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吐出口中含了好久的梅子核,话语声虽低,却沉沉的、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若没有情分,没有老四,恐怕我也活不到今日!”

“老太太!”齐妈妈低呼:“您的身子才好了这么几日,切莫胡思乱想才是!”

“是我胡思乱想么?”老太太苦笑道:“一样的药方子,过去也一直用着,为何反而是明培那孩子叫郎中送来的更管用些?”

“再瞧瞧这蜜渍梅子,过去这有核的可敢往我这里送?”

齐妈妈手里本来端着个小漆盒,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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