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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五岳独尊-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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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羞涩的宁采臣别无选择,唯有硬着头皮,在周围人们那异样目光中转身,缓步朝兰若寺方向走去。

在宁采臣的身后,那些议论纷纷的江家集镇民们则开始没心没肺地下注赌钱,这项赌博的内容就是看这个书生明天还能不能从兰若寺里活着走出来。诸如此类充满了恶趣味的赌局以前开过很多次,通常情况下,江家集唯一的一家棺材店都有机会从本地义庄手里得到一份劣质薄皮棺材的订单。除此之外,很多时候,那些无声无息没了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者,连一副棺材钱都省却了。

理所当然的,这个愣头愣脑的瘦弱书生不仅引起了江家集本地人的好赌兴致,身在土地庙中的黄世仁也向这个外来者投来了一抹注视的目光。

“咦!一尺明光,浩然正气。这小书生的年纪不大,心性修为不俗哇!”

俗话说,人不可有一身傲气,但不可无一身傲骨。那些终日里奴颜婢膝溜须拍马之辈,不管他们最后爬到多高的位子上,在骨子里终归是个贱人。

虽说宁采臣也跟许多生活在红尘俗世的平凡人一样,每天过着蝇营狗苟的糊涂日子,为求一日三餐而奔忙劳碌。然而,在他心中依然笃信着儒家经典上的遵遵教诲。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大概连宁采臣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他在骨子里是个宁折不弯的死硬派,只不过命运在此前,从没给过他直面大是大非的考验机会而已。

现在值得高兴的是,宁采臣终于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宿命轨迹,至于他的未来结局究竟会是怎样的,相信答案只有天知道。

前番盘踞兰若寺的树妖姥姥被林旭和黄世仁两位地祇联手围剿,它虽然侥幸逃出生天,麾下党羽也大多被铲除,树妖姥姥的修为也因伤势大不如前。近期,趁着神祇们注意力投入在天下大势的变化上面,暂时忽略了兰若寺这个小地方,树妖姥姥接到黑山老妖的一纸密令,再度暗中潜回到兰若寺发展势力,兼职担任黑山老妖的坐探,负责监视霍山方面的风吹草动。

有鉴于林旭这位霍山府君的强势作风,另外再加上那个隔三差五就在兰若寺附近出没的大胡子道士燕赤霞,闹出太大动静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自问顶不住地祇围剿,同样也惹不起有后台的燕赤霞,树妖姥姥行事不得不大为收敛。话虽如此,一旦凡人贸然踏入兰若寺的范围,那也注定是九成九将要埋骨于此。

宁采臣走出江家集之时,恰逢夕阳西下,从江家集向西远远望去,古刹兰若寺的巍峨大殿,建筑轮廓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俗语说,望山跑死马。居于平原之上的江家集虽是一马平川之地,但兰若寺却是修建在丘陵环抱之中,山势虽不算陡峭,却也不是随便就能一迈步跨过的,这段直线距离不远的山路,在茂密林木间七扭八拐之后似乎也延长了许多。

正当宁采臣背着行囊加快脚步赶路之际,在兰若寺的庭院中,两名黑衣男子正持剑相对而立。

一阵和煦的晚风吹过,蓄着一脸大胡子的燕赤霞被晚霞映红了面庞,他颇为无奈看着对面的来人,苦笑说道:

“怎么又是你呀?”

来了几趟都未能如愿,今日好不容易在兰若寺堵住老对手,夏侯剑显得格外兴奋,抬手用剑一指燕赤霞,毫不客气地说道:

“废话少说,拔剑与我分个高下吧!”

闻听此言,燕赤霞真是无语了,他对夏侯剑死缠烂打式的苦苦纠缠实在不胜其扰。

这家伙喜欢死乞白赖地追着比剑倒是不要紧,关键是每一次比剑输掉之后,最多消失三个月去修炼,而后又会卷土重来,似乎永远也学不会什么叫作适可而止。

“唉,也罢!今日燕某就让你见识一下上乘剑术的法门。”

说着,燕赤霞抬手一拍自己的后脑,跟着嘴巴微微张开。仅在眨眼之间,一道雪亮白光从燕赤霞口中喷出。这道细若游丝,矫若游龙的白色剑光,移动速度快如石火电光,人类视觉都难以捕捉其所在,顶多是隐约窥见一丝残影。手掐着剑诀,燕赤霞操纵着飞剑在半空中幻化勾勒出玄妙得不可思议的图案花样,宛若一位书法大家在宣纸上泼墨挥毫一般轻松写意。

演示了几个式子,剑光收敛处,燕赤霞沉声说道:

“夏侯兄,你的剑术修为确实不错,可惜仅止于中乘剑术而已。当今天下大乱,四海之内能人异士辈出多如车载斗量,燕某这点小把戏入不得方家法眼,即便比剑你能赢了我又待如何?所谓天下第一剑不过是个笑谈,夏侯兄,收手吧!”

无论一个人的耐心再怎么好,长久僵持下去也总有耗尽的一日,燕赤霞是不打算再跟夏侯剑如此没完没了地纠缠。今日之事,何妨今日做个了断,这便是他的心愿。

这时候,回过神的夏侯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直到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面色突然煞白一片。夏侯剑意味深长地看了燕赤霞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今日燕赤霞给予的深刻教训,足够让夏侯剑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往昔的所作所为,燕赤霞只希望这家伙别再来追着自己比剑,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前脚夏侯剑才刚一离开,转眼间一个手提着灯笼,身上青衫沾满泥土,好似是被鬼撵的瘦弱书生出现在了兰若寺门口。当然,他来时并没有遇到鬼怪,只不过是被一群出来觅食的饿狼尾行了一回,不问可知,这位来人正是囊中羞涩,无处栖身的宁采臣。

隔着大老远一望见燕赤霞的身影,宁采臣登时大喜过望,快步跑上前来,打招呼说道:

“这位兄台,请问这间兰若寺可以借宿吧?”

闻声,燕赤霞神色古怪地打量着这位无拳无勇的读书人,揶揄笑道:

“哈哈哈哈,住是可以住的,不过你有几条性命啊?”

闻听此言,宁采臣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环顾左右,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个……人的性命自然只有一条了。”

哈哈大笑起来,燕赤霞转身离去,口中说道:

“哦,那照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要想留着这条小命,及早回头离开此地,切莫自误。”

正所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宁采臣眼下差的还不止是一文钱。哪怕被燕赤霞阴这阳怪气的一番话说得头皮一阵发麻,宁采臣也只能强自辩解说道:

“兄台,你不也住在这兰若寺吗?反正地方够大,多住我一个人也不妨事的。”

“呵呵呵呵,那好啊!你自求多福吧!”

听了这话,燕赤霞的步伐稍微停顿了一下,抛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没兴趣再跟宁采臣交谈。

目送着这个讲话难听的大胡子燕赤霞消失在朦胧的黑暗之中,庭院中一阵夜风吹过,宁采臣陡然打了个寒颤,喃喃地说道:

“这地方好阴森哪!”

按道理来讲,寺庙建筑本是庄严肃穆的宗教场所,不该与阴森恐怖之类的形容词联系在一起。奈何,这间古刹兰若寺荒废已久,供奉香火早已断绝,漫天神佛也不曾照拂此地,又曾长期被作祟的鬼物所占据。此地的一砖一瓦,一木一草,仿佛都影影绰绰地在背后窥视来人。说不得,古木森森的兰若寺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仍不免给人留下凉风过耳,寒意不觉已生的异样感触。若是到了入夜时分来到这古寺中,胆气稍差一点的人估计吓就得腿都迈不动了。

016  小倩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环顾着四周影影绰绰的残破建筑,在夜风中发出沙沙声响的森林,此刻隐隐感到一丝后怕的宁采臣开始默诵先贤孟子,关于浩然正气的格言。随着他的嘴唇不断开阖,很快宁采臣就觉得体内一股暖意生出,渐渐也不觉得害怕了。

在兰若寺里随便找了一间空房,宁采臣挂好了灯笼便俯身打扫房间卫生,这种许久无人居住的房子,很容易滋生蛇虫鼠蚁之类的房客,不想跟它们共处一室的话,卫生工作必须认真细致。扫清了尘土和凌乱的碎瓦片,宁采臣准备搭建床铺过夜,丝毫不曾察觉到(W//RS//HU),外面正有两双眼睛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隐身于半空中,林旭点了一下头,说道:

“哦,这次您老特地唤我前来,是为了此人?”

闻声,土地爷黄世仁捋须微笑说道:

“贤甥,此子不凡哪!”

“哦,何以见得?”

被黄世仁飞鸽传书从旧山神庙叫来,林旭没有当一回事,此刻倒颇有几分说相声捧哏的架势。黄世仁不介意林旭耍宝,自顾自地说道:

“老朽观此人身形气度,均不似池中之物,想必日后他当有封侯拜相之日。”

老土地黄世仁生平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试想以祂那不入流的实力,在无数神祇陨落的纷乱年代,可以活到今时今日,眼力够好无疑是主要原因。因而,听了祂的话,林旭也认真起来,接口说道:

“是吗?那我得认真看一看了。”

说着,林旭开启了神目向房间里望去,同样看到了一尺明光和浩然正气。在惊讶之余,林旭皱眉问道:

“此人姓甚名谁?”

“此子乃是江南东阳郡人士,名叫宁宦,字采臣。”

“哦!宁采臣?我想起来了。”

人的名,树的影。乍一听到宁采臣这个萦绕于脑海中的熟悉名字,纵然林旭见惯了大场面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个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宁采臣岂是寻常人物?在这一方天地中,人家也是挂着标准主角模板的幸运儿啊!若是按照一般YY小说的描写路数,这位白面书生那是带着一圈绚烂到爆棚的主角光环隆重登场。虽说宁采臣身为言情鬼片的男主角,不可能有虎躯一震,再震三震的那种王霸之气,但毫无疑问他也是开了金手指和外挂的作弊玩家。

君不见,如聂小倩这等见多识广,杀人如麻的积年女鬼,居然一见面就对他动春心了吗?甭问,宁采臣是不打折的人生大赢家。

别的因素搁在一旁不论,仅凭宁采臣的声名能穿过无尽虚空,远达另一个世界中成为家喻户晓的著名人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凡人,这要是搁在游戏里,宁采臣起码也是传奇级别的金名BOSS。

“当!当!当!”

破旧木门突然被叩响,正在宽衣解带准备躺下休息的宁采臣走向门口,说道:

“谁呀?是那位大胡子兄台吗?”

卜一拉开房门,宁采臣立马愣住了,面前出现的人不是他预期中的大胡子燕赤霞。一名千娇百媚的美女正用剪水双瞳望着宁采臣,瞧着那副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不禁令世间的雄性生物顿生怜惜之情。

见状,宁采臣楞了一下,首先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他立刻回身掩住房门。

待得整理好了衣裳,宁采臣才又重新打开门,正色说道:

“这位小娘子,你是不是敲错门了,你我当是素不相识。”

这名女子捏着兰花指,轻柔嗓音嫩得直欲出水,她神色羞怯地说道:

“这位公子,你让我进去,咱们不就认识了吗?”

说着,这名宫装仕女打扮的女子动作隐蔽地冲着宁采臣的眼睛吹了一口气,而后趁着他低头揉眼睛的当口,如鬼魅般闪身从宁采臣的身侧挤进了房中。

到了此时,醒悟对方的来意十分可疑,宁采臣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在他接受的儒家教育中,循规蹈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类似一对素未谋面的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就跑进一间房里,若说这里面没有奸情,三岁孩子也不信哪!

自觉人格尊严受到蔑视,宁采臣旋即拉下脸来,面色沉郁得好似黑锅底一般,他一只手扶着房门,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位小娘子,你我素未谋面,更非亲眷。你三更半夜到一个大男人房中,难道不怕惹来流言蜚语吗?”

在宁采臣义正辞严的责问之下,这名娇滴滴的美女根本不为所动,烟视媚行地说道:

“公子,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何处来的闲言碎语?”

闻听此言,宁采臣嗤之以鼻,当即摇头说道:

“此事大为不妥,请小娘子自重,速速离去吧!”

见到这个瘦弱书生分毫都没有动心,这名美女随即凑上前来,音色婉转地说道:

“公子,你看今夜皓月当空,值此良辰美景,岂可轻易辜负良宵。小女子仰慕您的文采风流,愿自荐枕席侍奉公子安寝。”

不说这个还好,宁采臣一听就更加火大了,干脆返身站在门口,横眉冷目地说道:

“小娘子可以不惧旁人说三道四,宁某却知人言可畏,天道冥冥。人若无廉耻之心,何以立于天地之间?我自问心无愧,然一朝失足成千古恨,请你马上出去。”

见此情景,漫说是个姑娘家,哪怕是那些思想开放到惊世骇俗的现代站街女也要挂不住颜面了。这名前来夜会宁采臣的美女却分毫也不见恼怒,转而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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