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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醉眼看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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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命令道,“你们看着这小子,莫让他走脱了。”自己却向旁边一家脂粉店走去。

程天任听了大喜,故作无精打采的样子,一边眼角余光瞄着其他宫娥一边缓步向小摊挪着,香儿与两个宫娥跟在后面。程天任漫不经心的与两个宫娥道:“二位姐姐,你们看我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能跑得了,你们也辛苦了半天,不如先在这里歇歇,等我们买了送回来与你们吃,你们看怎样?”

两个宫娥正在怨恨没机会逛街,听了这话,互相望了一眼,年长些的道:“这小子还挺识趣,我们就在这儿等,你要兴心逃跑,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程天任忙道:“不敢,不敢。”程天任离了宫娥,与香儿到茶食摊边,一边不在意的搭讪着吃食,一边偷眼看跟随的宫娥,见宫娥的目光都被街边物事吸引住了,身子一转,捷如猿猴的跳上马车。香儿吃了一惊,张口欲喊,又想起宫娥所说的吃鞭子的话,忙吞下声,竟然也跟着跳到了马车上。程天任从前面钻出来,照定马屁股上狠命踢了一脚,那马吃痛不过,长嘶一声,疾奔起来。赶车的老者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好悬没有被抛下车子,忙一只手抓定车辕,一只手急勒那丝缰,怎奈那马已惊了又怎么勒得住。老者慌得扬鞭大呼,口中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原来是个哑巴。那马见主人扬鞭,愈加受惊,发了疯般放开四蹄,沿大街疾驰。宫娥被马车吓了一跳,再看摊边已没了程天任,奔到摊边问时,才知道二人上了马车,众宫娥大呼上当,发力急追,但那马车已奔得远了,哪里还追得及。

马车一路奔驰,直出了兴庆府,又奔行了二三十里,到了荒僻所在,才渐渐慢了下来。香儿仰着脸柔声道:“任哥哥,你就要走了么?”

二人相处时日虽短,却十分投缘,自从死了三叔,程天任在这世上已没一个亲人,心中早已把香儿当做了亲姊妹一般,如今就要分别,倒十分不忍,不禁叹口气道:“你二叔要杀我,皇后娘娘也要杀我,我留在这里,终究有一日要死在他们手上。便是不死在他们手里,闷也给闷死了。不得已,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你不要怪我,不过你放心,等我长大了,还会回来看你的。”

香儿垂下头,默然半晌,忽然抬起头来,眼中竟然噙着泪,哽咽着道:“你救了我的性命,又为了我受这许多煎熬,实在是我不好,又怎么会怪你?可是这里与汉人的地方隔着千山万水,你一个人,没钱又没有伴当,该怎么回去呢?”

程天任看着香儿的样子,忽然也有些心酸,眼中一阵发热,他强忍住了,豪爽的拍了拍胸膛:“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嘛,哪像你们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我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了,还能饿死不成?”

二人正在说话,忽然“咯噔”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只听一人朗声道:“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正文 第三章 瞽目

程天任没想到追兵来的这么快,心知是逃不掉了,却又不甘心束手就缚,正彷徨无计,只听香儿着急的道:“任哥哥,你被她们抓了定要吃鞭子,我拖住他们,你快走!”说着转身便要下车。

程天任心想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要一个女孩子掩护,抢着跳下马车,大声道:“我在这里!”

只见一个长衫老者挡在马车前,这老者须发花白,神色严峻,背后背着一口硕大的铁剑。他从未见过此人,只道是镇西王府的追兵,便大声道:“小爷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抓我。”

老者道:“从中原到这里,咱们相偕行了几千里路,也算得老友了,怎地如此吝啬,连真面目也不肯让我见识一下么?”

香儿也不认识此人,听他说是中原人,只道是程天任的旧相识了,便望向程天任。程天任却听出这有些对不上铆,顺着老者目光望去,才见老者目光灼灼的望向赶车的哑老人,他心中感念哑老人救了自己,便跑上前挡在哑老人前面,大声道:“这位老伯伯不能说话,说不定又聋又哑,你有什么事便跟我说好了。”

老者忽然发出一阵长笑,笑声一顿,他冷声道:“他若是个哑巴,我岂不成了瞎子。”他的神态忽然有些鄙夷,不屑的道,“不过,你竟然要靠一个小孩子保护,似这等缩头缩脑的之人,也不值得我陈慕远动手。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上,今日就放你一马,以后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陈慕远,别人怕你铁剑的威风,我可不怕。”赶车的老者忽然幽幽的道。

哑巴竟然开口说话,倒把程天任吓了一跳,他转身骇然望着赶车老人。赶车老人沉声向程天任道:“小兄弟,你肯为我挺身而出,也不枉我救你一遭。这下,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你快离开这儿吧。”程天任恍然大悟,原来这老者是假扮哑子,就是怕被这个陈慕远认出来吧。既然不关自己的事,还是早点离开这个事非之地的好。拉着香儿走了几步,却又担心赶车老人打不过陈慕远,便躲在马车后面,偷偷的看。

陈慕远朗声道:“阁下为何跟踪我来西夏?我与阁下有仇?”

赶车老者呵呵笑道:“仇倒未必,不过,你不在铁剑山庄呆着,来到这蛮荒之地做什么?”

陈慕远道:“原来你也是为了那件东西,既然大家是同路的朋友,就该光明磊落的去取,就算是刀尖上争个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为何偷偷摸摸的跟踪我?”

赶车老者哈哈笑道:“天下之宝乃天下人之宝,唯有能者居之,只许你来偏不许别人来么?你怎知我在跟踪你,焉知你不是在跟踪我?”

陈慕远踏前一步,道:“我不与你逞口舌之能,你既知我铁剑山庄的名头,便知道我铁剑的威力!”

赶车老人冷哼了一声,道:“我早就想领教领教铁剑山庄的功夫了,只可惜陈清秋死的太早,你的武功又学不到他的七成,如今久未在江湖上走动,只怕已经不成样子了。”

陈慕远听了怒上心头,沉声道:“我这口铁剑久未饮血,早已渴得难奈,今日便用你这老儿祭它一祭!”说罢,伸手自背后缓缓抽出铁剑。这把铁剑黝黑无光,较之寻常长剑略短了些,宽却二倍有余。陈慕远执剑在手,刹那间精神焕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三十岁。他目光盯着赶车老者,冷冷道:“出手吧。”

赶车老者似乎弱不禁风,自马车上跃身下来,轻飘飘走了几步,来到路旁折了一根树枝,连树枝上的绿叶也不捋去,转过身来,持着那根树枝懒散的扬手指着陈慕远。程天任在车旁望见,心中大急,心想:这老头当真是被吓傻了,拿一根树枝对人家的铁剑,莫说是铁剑,便是一根木头剑也打不过啊。

陈慕远却吃了一惊,奇道:“你究竟是谁?以你的见地,绝不是默默无闻之徒。”

赶车老者嘻嘻笑道:“我就是我,我还能是谁?铁剑山庄走的刚猛一路,内力既强,铁剑又重,若以寻常兵器对之,先就吃了大亏。是以须以柔克刚,以巧御敌,如此一来,铁剑的威风便打了折扣。呵呵,这个道理,我十二年前便悟出来了。”说罢他右手急点,那根树枝如一只毒蛇般向陈慕远的铁剑缠去。

陈慕远不甘示弱,使开铁剑招式中的斩字永诀、削字诀向树枝劈去。但无论铁剑威力如何刚猛,却都挨不到那根树枝。反是那根树枝如一条绿龙绕在铁剑周围,铁剑一时之间难以脱身。香儿悄声向程天任道:“原来那个老伯伯武功极高呢。”

程天任点头表示同意,他见过酒肉和尚与白衣少年的打斗,也见过幽云双鹤的功夫,但他们的武功较之眼前这二人,当真差得远了。程天任不禁万分羡慕,心想如果能拜这两人为师,不愁报不了三叔的大仇。转眼之间,二人已过百招,却仍难分胜负。忽然远处烟尘四起,十几骑飞马而来,为首的正是押送程天任的宫娥。程天任吃了一惊,拉着香儿躲到马车中,示意她不要出声。宫女们来到近处,其中一个喜道:“这便是那辆马车了。”一眼望见正在打斗的二人,惊叫道:“那个老头便是赶车的了。”

为首的宫娥一挥手,道:“你们几个去搜马车,其余的跟我抓了这老儿回去交差。”众宫女答应一声,分头动手。

赶车的老者听到众宫娥说话,哪里放在心上,见几人攻了上来,只随手一挥,那树枝正拂在众人兵器上,众宫女只觉内力排山蹈海般袭来,各人受了重重一击,轻者重伤,重的立时丢了性命。陈慕远见老者出手如此狠毒,不由怒道:“老儿如此恶毒,对这些女娃娃也下得毒手,可见你本性歹毒,今日必要杀你为武林除害!”

正文 第三章 瞽目

老者冷笑道:“你先自保了性命再说吧,能不能除害,要看你的本事了。”但因他出手抵挡众宫娥,铁剑已透出树枝的包围,反而连攻几招。

此时其余宫女已七手八脚把程天任和香儿从马车中拖了出来,程天任大叫道:“不要动手动脚的,小爷自己有手有脚,让我自己出来。”众宫女抓到二人尚不解气,有两人提剑向马车上乱砍,嘴里道:“把这烂马车砸了,也好出胸中这口恶气!”

老者见众人砸他的马车,怒道:“敢砸我的车子,我看你们是活腻了!”随手一挥,一片灰雾向众人头上罩来。众人不知是何物,都一愣怔。程天任却见势不妙,急扯了香儿,向马车后面躲去。那片灰雾罩落在人身上,立时奇痒无比,宫女忍不住用手去抓,所抓之处竟立时溃烂。当下一片惨叫之声,众宫女纷纷倒下。便有一个宫女正倒在香儿面前,那宫女便如溺水之人遇到救命稻草,惨叫着抓了过来,手伸到香儿眼前,便垂了下去,再也不能动弹。

香儿哪见过如此惨状,吓得扭过头来,扑到程天任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程天任也被眼前的情形所骇,倒是香儿这一哭使他清醒了一些,忙连拖再拽的把香儿弄离马车,轻声哄她道:“没事了,香儿,不怕,有我在,有任哥哥在,不怕。”

香儿渐渐止住哭声,却感到眼睛有些胀痛,她抬起头来,望向程天任的脸道:“任哥哥,我的眼睛有些疼。”

程天任听着四下里的哀号之声,有些心烦意乱,道:“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

香儿却又道:“任哥哥,怎么你的脸越来越模糊了,连天也黑下来了。”她的声音已带了些惊慌。

程天任吓了一跳,低头看时,只见香儿双眼红肿,眼眶四周布满黑气。他心中大急,忙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宫女伸手到香儿面前,登时了然,心中有些惶急,喃喃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忽然想起既然是那老者放毒,他必然有解药了,急向香儿道,“你等等,不要乱动。”离了香儿,跑到正在酣战的二人身旁,向老者喊道:“香儿中了毒了,你们快救救她,快救救她!”二人正在激战,谁也顾不得理会他。

程天任急的几乎要流下泪来,厉声喊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香儿,救救香儿!”见自己的喊叫没用,他气急了,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红着眼睛冲向赶车老者,口中大喊着,“你伤了香儿,我跟你拚了!”

那老者听到背后有动静,反手一掌向程天任劈来,眼见便要击中之际,老者忽然看清了上来的是程天任,念起方才他呵护自己之情,竟不忍下手,招式一转,掌力避过程天任的身子,斜拍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上,那树竟应掌而倒。饶是如此,程天任却仍被掌风边缘扫了一个跟头。那老者因分了神,被铁剑一招击在树枝上,方欲运功相抗,已是不及,只得全力抽身向后闪避,这样一来卸开了陈慕远的大部分功力,却仍受了轻微内伤。他身形落地,足尖在地上一顿,展开轻功飞掠而去。陈慕远刚要去追,程天任扑上来抱住他的腿,大声道:“你别走,快救香儿!”

陈慕远望着远去的老者,叹了口气,向程天任道:“小兄弟,你放手,我不走就是。”

程天任放开手,还有些不放心,仍抓住他的衣襟。二人一同来到香儿面前,陈慕远俯下身,号了香儿的脉,又用手指在香儿眼睛四周按了按。香儿立时疼得呲牙裂嘴,却咬牙忍住了,不出一声。程天任急切的道:“怎么样,你一定能治她的。”

陈慕远默然半晌,终于摇了摇头,道:“我虽粗通医术,却只能治些跌打损伤而已。况且这药毒性太重,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不过,”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道,“我这里有一粒‘雪参丸’,是雪山派独门疗伤灵药,或许会有些作用。”

程天任呆呆的接过药瓶,看着陈慕远站起来,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慕远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程天任跳起来道:“谁?谁能救香儿?”

陈慕远道:“药神萧成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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