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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妖妻-第87章

小说: 妖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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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事当然就是嫁娶之事了,这都不懂?”张阳抬头看着追风问道:“你说好吗?”

    “好啊”追风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朝云一眼,朝云急的上前直拉张阳“公子一路辛苦了,快回房歇歇吧。”

    张阳跟没听见似的一点也不理会她:“彩凤、格诺你们俩去置办一套妆奁,缺什么少什么都办齐了,也不用通知谁就咱们几个乐呵一下就行了。”

    “公子,不可以”朝云紧紧抓着张阳的胳膊就差没跪下了,彩凤和格诺则是一脸的茫然。

    “你急什么呀?”追风看朝云红了脸急的都要哭了,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朝云看追风一眼,话又说不出口。

    “哈哈哈”张阳乐的肚子疼“她以为我要把她嫁给你呢。”

    朝云抬头看着张阳,不是这么回事吗?他刚刚还在说嘛。

    “公子是给他们俩操办婚事,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我再怎么也不会跟人成亲的。”追风言者无心,可听者都急了。

    “人怎么了?”他们主仆四个都冲追风去了,这人怎么反被兽族岐视了呢?“人配不上你啊?”

    “没没没”追风这一句话得罪一屋子人,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我还就把朝云给你了,我看你怎么不要?”张阳一指格诺:“备两份妆奁”

    “啊?不行,公子,我不干。”朝云说什么也不乐意,其实嫁给追风不比嫁给格诺命好吗?

    “你说了不算,你又不是我主人,我的事轮不到你做主。”追风看朝云急那样又安慰她一句:“放心吧,老虎是不会和异类成亲的。”

    追风这句话让朝云深感安慰,却让公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有一种百蚁噬心的感觉。

    “我还真是累了,我进屋歇着了。”张阳回屋去了,朝云随后跟了过去。彩凤和格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说的是真的吗?”格诺傻傻的问追风,追风微笑着指指房门说:“你问他去呀。”追风抬腿奔前殿去了。

    张阳把给她们姐俩带的礼物摆了一桌子让她们拿过去,又给彩凤钱让她和格诺去买些成亲用的东西。

    “一辈子就成一次亲,该买的就买别委屈自己。”张阳看他们还挺般配的,他俩从小就亲近,追风也说过他们俩形影不离的互生爱慕心。

    “公子,我们”彩凤见公子刚回来就操办他们的事,心里有些许的过意不去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下去吧”张阳不想听他们千恩万谢的说感激也不想听他们虚情假意的装不愿意,什么都不用说就下去吧,公子现在心里特别乱就想静一静。

    “谢公子”格诺拉着彩凤走了。

    朝云整理着公子赏赐的东西,把那些‘化妆品’都收了起来,把粉色小花的簪子插在发间,那些布料她一动没动。

    “公子,怎么赏我们这么多东西啊?”朝云也想到公子会给她们带礼物,实在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

    “跟你们这三年受的苦比起来这些算得什么?”

    “这些比府里小姐们的衣料都好,我们怎么敢穿啊?”

    “就在这院子里穿,出去的时候记得外面罩一件粗布衣服。”张阳以前赏给她们姐俩许多的兽皮,就让她们做成兽皮衣反穿在里面,外面罩着粗布衣服。平康府里只有张阳的下人有兽皮衣穿,三张狼皮就够买一个奴隶的,哪个奴隶能有兽皮衣穿?

    “穿什么不一样呢?公子的这份心比什么衣料都暖人。这衣服也就显得高贵些,做下人的要什么光彩?穿这衣服都干不了活了。”朝云说着收起了衣料:“我留着给公子做衣服。”

    “我用不着,你舍不得就留着做嫁装吧。”

    朝云又让他弄的满面含羞转身就走了,可不听他胡言乱语了。

    张阳躺床上也没有睡意,闭上眼睛想静一下心。‘无恨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吗?早有要走的心,当初就不该留下来。你不是要去大宁国吗?你去就去呗,你又回来干什么?你不回来我就不用认识你,不认识你就不用这么舍不得。’脑海里又重现那个泪眼汪汪的素兰,是啊,既然无缘相伴为什么要相逢?不能相知为什么要相识?不能相守又为什么要相知?

    张阳拿出那支白玉兰花的发簪和那块白色绣花手帕。‘老虎是不会和异类成亲的。’追风的话如雷鸣般一遍一遍的在耳边轰响。

第123章 诗韵

    ‘你要娶个妖兽老婆,你爹不打断你的腿我都输你两条腿的。’马刚的话又一遍遍的从张阳的脑海里飘过。张阳收起簪子和手帕,拿枕头把头压住,什么也不愿意想就想让自己静下来,结果却适得其反,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躺不住坐起来,坐不住再躺下去。

    ‘我怎么了?想什么呢?我不是才八岁吗?’张阳靠床头坐着心焦难耐一阵恍惚,越是劝自己不要想越是忍不住的要想,越想静下心来越是心不静。‘我不会喜欢上凌波的,我一定不喜欢她,就算我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我。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八岁的小孩儿,她喜欢我什么?我去告诉她我就是阳公子,反正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早晚她也得知道。她若因此和我保持距离就保持点距离也好,没结果的事不要开始的好。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她,都就此打住。’

    张阳换上那身桔红色的衣服,深呼吸一下走出房门,朝云见张阳穿的这么鲜艳顿觉眼前一亮。

    “公子穿的这么喜气,今天晚上就给他们操办吗?”

    “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呢”

    “明天吧,今天太仓促了。”张阳稳稳心神带着朝云奔追风的屋子去了。

    “公子稍待,我去请凌波出来接您。”朝云赶紧快走两步欲要向前去敲门。

    “不必了,你轻点敲门莫惊了她。”张阳在凌波面前还真是摆不起架子,站在门口还有几分紧张。‘她要知道我就是张阳会不会生我的气呀?会不会怪我一直瞒着她?不会一气之下再走了吧?’

    “咚、咚”朝云轻拍门板,凌波不知道敲门是什么意思,她以前在平康府的时候没有敲门这个规矩。她没应声就侧着耳朵听,朝云抬手又敲了两下,凌波确定是有人在敲门,她就低吼一声“嗷~~”。

    朝云回头看着张阳,这进还是不进?张阳走过来轻轻推开房门,凌波见是他进来了很奇怪他进门怎么还先敲敲门,更是第一次见他穿带颜色的衣服,便满眼惊奇的打量起他来了。

    “凌波,公子看你来了。”朝云进屋先打扫一块青石让张阳坐。张阳没理她,就站凌波眼前转个圈:“我这身衣服好看吗?”敢情他是显摆新衣服来了。

    凌波点点头,张阳笑了:“朝云是我贴身侍女,有什么话就说,没事儿。”

    凌波看看朝云又看看张阳:“你果然就是阳公子。”凌波眨眨眼睛,眼圈儿又红了。

    “唉呀,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张阳一下就慌了,他赶紧蹲下伸手去擦凌波的眼泪,泪水还没流下来就在眼圈儿里打转。“这刚到家我不就来告诉你了吗?别生气了啊。”张阳一个劲的顺着摸她头上的毛“我错了,我不对,你原谅我啊。”

    “公子,凌波姑娘也没说怪你呀。”朝云过来扯起张阳,帮他掸了掸衣服:“脏了衣裳夫人要骂的。”朝云素知他在下人面前没主人的架子,可怎么也不能跟凌波道歉啊,莫说凌波就是追风也不能让张阳跟他认错啊。

    “你去烧点水,我要洗澡。”张阳不想听朝云唠叨,直接给她安排点活干。赶紧走你的吧,凌波还没开心呢我能不哄吗?

    “是”朝云福了一福,转身未走先叹口气。

    “你叹什么呢?有话就说呗。”

    “公子白换身新衣裳,还是当年旧脾气,一点听不得人劝,奴婢不是为你好?”

    “知道了,你洗澡去吧。”

    “啊?”朝云又红了脸,公子怎么胡说八道的?

    “不对,你烧水去吧。”张阳本来就心慌意乱,说话难免颠三倒四的。朝云走了他又蹲下望着凌波,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一时间欲语无从心潮起伏。凌波转身慢慢的走到一块大青石边上,张阳没动地方就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你写的吧?”凌波这半日就看墙上和青石上这两首诗了,青石上这首藏头诗明显的写着‘追风恩兄张阳苦等’,凌波有感于诗中的深情又爱慕张阳的才华。现在得知无恨就是阳公子,心中倒平添几分喜悦。

    “嗯?”张阳走过来一看原来追风把这块青石挪到屋里来了。“是啊”张阳见到这块青石又想起了那个雪花飘零的新年,抬头看看墙上的诗又想起离家之前心里的那份愤怨。当时不得释怀,如今想来轻如风淡如水了。

    “写的真好”凌波还擦擦青石,张阳发现满屋的石头就这块最亮,显然追风是拿这块青石当床了。

    “你喜欢?”

    “嗯”凌波点点头,张阳踏风而起扫了扫墙面,拿出毛笔蘸饱墨奋笔疾书。

    “欲题新诗乱绪纷,又见当年断肠文。故人已转合家乐,粉尘犹锁旧墨痕。”

    “怎么样?”张阳美滋滋的看着凌波,凌波点点头夸了他一句:“好”

    凌波的眼睛清澈如水,透着一股纯洁的力量。张阳靠着她坐在青石上,不敢多看她的眼睛,因为望一会儿张阳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凌波这么的单纯,我怎么那么龌龊?她一只虎,我一个人,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

    “你能教我写这样的东西吗?”凌波不知道这些文字集合在一起应该怎么称呼,她不懂什么是诗词歌赋更莫说格律与韵脚。

    “这个容易,这首先要弄懂平上去入。”张阳本无他意,就是想教凌波做诗最基本的音调问题,可话一出口他立马想起了纪晓岚那个风流学士不由得面红过耳。

    话说新科状元王熙平娶妻,大礼之日纪晓岚的礼品与众不同,是一副对联。上联:平平仄仄平平仄,下联:仄仄平平仄仄平。横批:平上去入。新郎知道这位大才子喜欢开玩笑,就把诗韵翻来复去看个遍,也没有解透其中的含意。

    婚后三天,王熙平按捺不住,求见纪晓岚,问道:“蒙宠赐诗韵,但不知是何命意?”纪晓岚一脸正经,摇头晃脑地答道:“诗韵者,平上去入,平平仄仄平而已。君新婚,不是平上去入么?”他念到“平”字时顿一下,又加重了“入”字的语气。

    王熙平终究是聪明人,想到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就是“平”字,不由会意,随之笑倒。原来横批是指洞房之事,上下联是指一对新人行夫妻大礼的节奏,纪晓岚的雅谑一时传为美谈。

    张阳靠着凌波坐着,凌波感觉他突然升温不禁吓了一跳,起身看他面升红云似有汗出。

    “你怎么了?是不是真气乱蹿?”凌波搭着他的手输一股真气探查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气血运行的有点急。

    “我没事,我接着给你说。”

    “说什么呀?不舒服就歇会儿。”

    “没事儿,我真没事儿。”张阳怕她的关心,他不敢看她,赶忙一本正经的给她讲了起来:“‘平声’平道莫低昂,‘上声’高呼猛烈强,‘去声’分明哀远道,‘入声’短促急收藏。”

    凌波悟性很强,音调也并不难,她很快就理解了。张阳又继续给她讲诗韵:“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仄仄,仄仄平平仄平平。”

    “咚、咚、咚”朝云轻轻的扣门,张阳摸摸脸好像不那么热了。他嘱咐凌波把刚学的东西记熟,然后他起身去开门了。

    “公子”朝云没想到张阳直接开门出来,她向旁边一闪,张阳抬腿就走了,朝云关门的时候看到墙上又多了一首新诗,她匆匆关上门跟着张阳走了。

    浴室里水气氤氲,张阳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洗澡,他观想一次圣像身体就从头到脚的冲刷一遍,由内而外的洁净。不管怎么说你命令人家烧水,好歹也得泡一会儿意思一下。

    “叫个小厮进来侍候我就行了,你出去吧。”张阳好多年没用朝云侍候洗浴了,现在朝云都十九了,张阳不好意思用她了。

    “哦,好”朝云转身出去了,她是贴身侍女倒不在乎侍候张阳洗浴,她是看追风屋里墙上又多首诗心里发慌了,不知道该看着张阳还是该先报告府主。

    她跑到院外叫了一名小厮去侍候张阳,她就往前殿跑去。半路上遇到追风往回走,追风见她慌慌张张的,就拦住她问了一声:“你干什么去呀?”

    “公子又在你屋里的墙上写字了,我不知道写的什么,我去报告府主。”朝云跑的满头大汗、发髻松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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