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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妖妻-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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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张阳递给素兰一块丝绢:“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我不可能是这意思。”张阳知道素兰是误会了,以为张阳不想留她们在平康府长住。“我是说你还爱姐夫吗?你想不想跟他复合?”

    素兰不说话,只是拼命的摇头。珠泪滚滚声声抽泣,这些天她时时刻刻在想郑明明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爱他还是恨他,反正分分秒秒心里都是他,无数种设想,无数种猜测,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第434章 险棋

    伍竹紧紧的拉住郑明明,一个劲的冲他摇头。这个时候不能出去见素兰,素兰会很激动,无论对他们的感情还是对孩子都不好。张阳会劝素兰的,他们只要悄悄的听着就好。

    “这一切都是郑喜亮做的,姐夫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你离开大宁国了。”张阳的语速很怪,说的很平缓,素兰有点激动,说话节奏快会让她更激动。

    “他去哪了?”

    张阳轻轻的笑了,素兰这么急切的询问,很说明问题。她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只关心郑明明在哪里。爱一个人心里最关心的就是他在哪呢,很多人给情侣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哪呢?”明明打的是座机,你不知道他在哪吗?

    “你稍等,我换件衣服。”张阳起身奔内间去了,素兰又愣了,换衣服?

    张阳到内间看一眼伍竹然后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伍竹当然也跟着跳了出去,那个不仗义的郑明明就没跟着跳出去。张阳带伍竹去见素琴和伍平,把伍竹送到素琴的房门口他就转身走了。

    看人家夫妻一对一对的都团圆了,他有点想凌波了,凌波在华夏宫一直没回来过,钟离琼玉跟凌波分秒不离。钟离琼玉知道有凌波在,张阳就远不了,凌波知道哄住钟离琼玉对张阳只有好。两个女人以爱一个共同男人为信念紧密的团结在一起,结局是这个男人倍受孤凄,身边没有女人了。

    张阳往回走着,见追风带着鹿儿迎面走来。鹿儿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追风只是笑吟吟的一言不发。张阳看鹿儿一个人表演单口相声还兴致勃勃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给凌波讲故事的事。那时凌波是虎身,他也这么兴致勃勃的自己说个不停。

    追风拿出一个水馕递给鹿儿,鹿儿接了。张阳不想进屋便指指院中的石桌,在桌边坐了,追风也坐下了。鹿儿拿着水馕问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说那么多话不渴吗?”

    “啐”鹿儿把水馕摔到追风身上,撅起小嘴转过身去不理追风了。

    张阳笑着一指鹿儿对追风说道:“她生气了,你不哄哄吗?”

    追风看都没看鹿儿一眼,说:“多生会儿吧,难得清静。”

    “哼”鹿儿一跺脚就走了,走出去一百多米回头看追风和张阳聊的可好了,一点追她的意思也没有,她气呼呼的走了。

    张阳跟追风讲了郑明明带人过来的事,追风也不好拿主意。他没想到郑明明为了素兰能做到这一步,莫说一个女人,也莫说爱情,为了权势放弃人性的有多少?

    郑明明这么做也不完全是因为爱情,他虽贵为大宁太子,但一直也没有掌政,就是挂个虚名。他不像张阳那么成熟,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心性,被亲人蒙骗的愤怒烧昏了他的理智。

    “他这招棋走的真险。”追风觉得郑明明的前途就在张阳手里了,只要张阳愿意完全可以拿他要挟郑喜坤,他这个筹码的份量可是远超郑喜亮。不管他还想不想当大宁太子,一切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张阳把他掌控在自己手里,至少能要来大宁国上万平方公里的领地。

    “你不觉得他这招棋走的很高吗?”张阳跟大宁谈判是做着两手准备的,一手是和谈,一手是战争。郑明明的突然造访扰乱了张阳的决心,郑明明把一颗心在他面前剖开,这份赤诚让张阳很感动。“我想成全他们。”

    面对劲敌张阳绝不退缩,他不是个畏难的人,什么样的强者他都敢与之一战。但对方如果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张阳往往就下不去手了。当初审青果一案时对姬夫人便是如此,如今两郡关系如此紧张的当口郑明明自己送上门来,分明就是一副杀也由你、放也由你的态度。

    “那就由他们去呗,他们爱怎样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追风可不喜欢多管闲事,他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除了主人交待的任务他就没别的事了。直到有了张阳,他心里开始装张阳的事,后来重逢了凌波,现在身边又多了个鹿儿。

    “他们自己还有的选择吗?他们只剩下亡命天涯一条路了。”张阳不希望他们走上那条路,平康府也不能容留他们久住,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回到大宁宫。“我想帮帮他们,送他们回去。”

    “兰公主再回到大宁的话,咱们怎么开战啊?”追风等着打仗呢,这百十来年也没有过一场两郡间的战争,成年的跟妖兽打都打腻了。

    “那就不打了呗,其实现在开战时机也不够成熟。”

    “你说要打的时候我真觉得时机不成熟,现在都没跟他们谈的必要了,他们四个护卫在咱们手里,还有一个太子一个王爷,他们还有士气吗?”

    “这个就是利与情的抉择,我还是跟我爹商量一下吧。”张阳起身奔内殿去了,追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太重情了,情字到他这儿能压倒一切。跟大宁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无论是战是谈都摆明了利益大大的,战的利益会更大一些。这个时候罢手,把兰公主送回去岂不是到手的鸭子放飞了吗?

    张振羽听了张阳的想法以后,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他本不在乎经济利益,他感觉跟别人要钱就像讹人似的。有事说事的,提钱干什么?又要城池又要赔款的,多不好意思。张振羽的观点就是杀人偿命,或者赔个礼也行,你只要承认你错了,你不欺负我我就放过你。为了矫正他这个错误思想,张阳经常跟他争论得热火朝天的。

    张阳打定了主意,回到寝宫见郑明明和素兰隔桌而坐,虽不亲热好歹的没有吵闹。张阳一进屋,他们双双施礼躬拜。张阳只笑笑伸手虚扶一下。

    “你们还想不想做太子爷和太子妃啊?”张阳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他们俩木呆呆的看着张阳。



第435章 笑话

    谁不怀念皇宫大内的自在逍遥?可时光如水,一去不回头,今时不同往日。郑明明还如何回去做太子爷?叛国的太子,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个。齐素兰又怎能回去做太子妃?焚宫的太子妃,也堪称天上难找人间难寻。

    张阳看着郑明明,没有一点玩笑的味道,很严肃的跟他说:“真的对不起,不管你们还要不要在一起,你皇叔和大宁国的四个护卫,我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他们死有余辜。”郑明明恨死他们了,不然也不能把他们送到平康府来,不是他们郑明明何至沦落到这个地步?郑喜亮心里有三分叔侄的情,怎么能干出杀害齐家满门人的事来?这让郑明明还怎么面对素兰?夫妻间还如何相处?

    “兰姐,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郑喜亮做下的,跟姐夫无关,他把凶手都抓起来了,你也该原谅他了吧?”张阳看向素兰,素兰轻轻的点了点头,郑明明都跟她解释过了,她也能体谅郑明明。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啊?”

    他们还能有什么打算?平康府和大宁国肯定都不能留了,天涯海角走出去再说呗。随便找个环境不错、气候不错、不太繁华也不太荒凉的地方,能定居下来最好,不能就像游牧民族一样满世界的飘荡。

    听了他们的想法之后张阳说了自己的想法。只要直面面对,哪有过不去的事?逃避是问题的延续而不是终结,他们最好还是回到大宁宫里过以前那样的日子,当然这需要一点曲折。

    “幸福要靠自己争,有时候为了幸福还要用些手段。”张阳无奈的笑了,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不得已而用,可不得已就能成为不择手段的正当理由吗?为达目的,该用的不该用的手段五花八门,说到底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只要目的达到谁去在意手段是否光明?甚至无论光明与否都会成为后来人学习的模板。

    经过一番畅谈,郑明明又坐上他的车马大轿押着伍竹去了大宁宫。郑喜坤听说追风在半路上把大宁的三名护卫掠走了,气得火冒三丈。好在儿子没受伤,这让他心安不少。

    张阳则连夜审问郑喜亮和大宁的四名护卫,问墨拿出一根小红线轻轻一吹,那红线像条小飞虫似的飘到秦泽岐身上,渐渐隐入身体中不见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秦泽岐跪地哀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想说什么呀?”问墨什么也没问啊。

    “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招我全招。”秦泽岐倒来个痛快的,问墨把他带到张阳面前。张阳赏了他个坐位,还赐他一卷竹简,一支毛笔。

    “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听明白了吗?”张阳感情是缺个代笔的秘书,秦泽岐头点的跟啄米的鸡似的,赶紧的提起笔来乖乖的开始写。

    次日华夏帝宫钟离城主召大家上殿朝议,张振羽身后跟着问墨,殿门卫士看了一眼很奇怪怎么不是追风护卫,可也没敢多问。钟离琼玉则大大方方的在殿角下坐了,好像坐过一回就可以随便坐了,张阳也直直溜溜的站在她的身后。

    “今天为什么事召大家来不用多说了吧?我希望你们各让一步都别为难对方,几百年的交情不要因为一件小事闹得不好相见。”钟离城主只希望早点化解他们两家的恩怨,都相安无事的比什么都好。“你们都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当面说说。”

    “城主,昨天追风公然掠走我大宁三名护卫,总得有个说法吧?”郑喜坤旧账先不提,他一肚子的气来算新账了。

    钟离城主一听这话眉头微皱,这个追风太不懂事了,再三再四的强调不要有过激的举动,这样不是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说不清了吗?矛盾越闹越大,非得刀兵相见才称心么?

    “可有此事?”钟离城主沉着脸问张振羽。

    “回城主的话,确有此事。”张阳回话比他爹方便,他本来就站着的,一回身就回话了,他爹还没站起来呢他话都说完了。“追风身为平康总护卫,缉凶是他职责所在。他只是抓了三名凶犯,其他的人一下没动,大宁太子郑明明和平康护卫伍竹,追风都不曾触及。”

    听张阳的意思,大宁还应该感激追风呢,没抓他们太子,没强行接伍竹回府。郑喜坤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有什么办法?心里只能是暗骂郑明明,傻儿子呀,这个笨,怎么能带他们仨出来呢?让人家抓去了都说不出理来。

    “杀人的只是许文彦一人,与别人无关。”郑喜坤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确那天只有许文彦一人去杀人,其余的三人负责抓伍竹。

    “他们强掠平康护卫也是死罪。”张阳也学会了张嘴就定个死罪,不知道这条法律在哪写着呢,不过要是较起真来,他可以现写一本《平康法典》。

    “好,此事暂不追究。伍竹人兽通婚当定死罪吧?”郑喜坤先不提大宁国的人有什么罪,先把伍竹的罪定下,这样好谈,你们死罪的我都赦免了,你们有什么理由不放我们的人?

    “《华夏律》上并没有这条,只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有人兽通婚砍头啊。”张阳深谙律法,可别人没有一个知道《华夏律》上都写什么了的。

    “你敢说人兽通婚没罪么?”郑喜坤指着张阳,好像要跟张阳打什么赌似的。

    “的确没罪。”张阳知道人兽通婚无辜处置了好多,他说人兽通婚没罪等于在说各郡首脑以及钟离城主都判错了案。“《华夏律》只有一条涉及人兽通婚,凡人与****/媾(音构)禁。禁就是不许,不提倡的意思,并没有说这就是罪过。而且说的是凡人与兽,兽是指野兽或低修为的妖兽,不包括能化人形的灵兽。”

    “你强词夺理。”郑喜坤才不信他说的鬼话,这怎么可能?人兽通婚竟然没罪?天大的笑话!



第436章 朝议

    张阳低头看了钟离琼玉一眼,钟离琼玉抬手向前一指,一个内侍捧着厚厚的一本兽皮书走了上来。虽然这书许久不曾有人动过,上面倒也干净,貌似刚擦过。金光耀眼的三个大字‘华夏律’闪闪发光。

    张阳把兽皮书翻到某一页,就那么交给内侍。内侍也就那么交给郑喜坤看,郑喜坤哪有耐心看这东西,在法庭上现看法律条文好像有点晚了。

    “上面写的明白,凡人即未曾修行之人,兽即山中之兽,林中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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