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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妖妻-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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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本身也葬了吧。”追风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狐狸,那是黑炎魔尊的肉身。狐狸已经血肉模糊,断了一条腿,头也被打碎了,只剩下半颗头颅。

    问墨哭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看着追风手里的狐狸真不说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这是自己苦修了几百年的肉身,断腿还能再生出一条,这半颗头颅实是没法再长全了,想要重新附魂上去是万无可能的了,何况现在肉身已经凉透,早就僵硬了。

    “谁让你出手这么重的?”问墨当然的喜欢自己的肉身,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毫无意义了,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尸身他埋怨起追风来了。

    “不为了让你少遭点罪呀?”追风出手确实少遭罪,都没看清人影,只听‘啪’的一声好似炸雷在脑海中轰鸣,只一巴掌就打得灵魂出窍了。

    “多英俊,想不到我死相比你活人都好看。”问墨接过狐狸轻轻的抚摸着,就这惨的尸骨不全的样儿他从哪看出英俊的呢?

    “谁是人呐?”追风十分鄙视的语气让张阳心里很不舒服,就像人比兽要低一等似的,又见追风一脸骄傲的说:“我是白虎灵兽。”

    “谁不是灵兽啊?”问墨比追风还骄傲的神情让张阳心里更不舒服,怎么兽族都这么骄傲呢?又见问墨昂首道:“我是高贵的雪山黑狐。”

    “俩畜生。”张阳给他们个好评价,一脸的不服气。

    这俩畜生还真畜生,一个忘了重生的恩,一个忘了兄弟的义。双双出手都奔张阳去了,玩嘴儿没意思,男人嘛玩就玩点真格的。

    张阳身法虽已大成和追风比还是相差甚远,最主要的跟追风动手不论本事单从心理上张阳就先溃败了。张阳才不会傻到真的和他们动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走自然要向上。张阳提膝一跃就飞了起来,他们俩只有看着的份,谁也上不去。

    “他是怎么飞的?”问墨见张阳一没有飞剑,二没有法翼,愣是能在这重重禁制中飞起来真是想不通。追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摇摇头。

    “来呀来呀,不服的就上来,上不来的就服我。”张阳的要求也不高,的确飞在这里算是比较令人羡慕的技能,值得让人说一句服了。

    “我服你。”问墨懒得跟他犟,服就服呗。

    “有本事你别下来。”追风不会说那个‘服’字,心里怎么服嘴上也不会说。

    问墨用力一甩把黑狐狸扔进了两山之间的山谷,这尸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人死不认尸,再回首自己从前的肉身跟看别人的尸体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浩天留下安置那三万良民,张振羽惦记着月娘的伤势就先走了,而且救难民是荣成郡的职责,平康府也不好抢功。过了藤梯,走到山下见山洞里已经没有人了,张振羽扬手撤去秘阵。

    “这怎么还有一辆车啊?”一辆车倒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张阳只是奇怪所有的人都走了,这辆车为什么会留下?而且牛已经死了,车子倾倒在地,为什么没人把这辆车赶走呢?

    “这辆车被人禁锢了。”追风探查一下发现这车被加上了一个简单的禁锢阵,他很容易的就破去了阵。

    门帘一挑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人。这人瘦得就是一层皮包骨,小眼睛没有一点神采。这趟断云峰之战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格兰乌德被凌波禁锢在牛车里仗着身上有几十粒小培元丹顶着才没有饿死。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禁锢在这里?”追风一连串的问话,格兰乌德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他就愣愣的盯着追风看。他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追风,只是他的衣裳格兰乌德看着眼熟。当年在阿木尔家与张阳一战他险些丢了性命,这身白衣真让人刻骨铭心。

    “他不会说话吧。”问墨可没追风那么好脾气,他扬手打出一股真元力,‘啪嚓’一声把牛车打个粉碎。

    “啊?”格兰乌德惊了个冷汗淋漓、浑身颤抖,赶紧趴地上不住的磕头。“我叫格兰乌德,我是来送”

    “格兰乌德?”张阳听到这四个字眼睛就瞪圆了,不为格兰乌德哪有此行?他也不想听格兰乌德继续说下去了,一下蹿到他的面前,伸手想要拎他起来发现他身上脏的让人下不去手。

    三个月他就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牛车里未曾离开过,一切生活都在那不足两平方米的地方,各种难堪不堪赘述。

    “你可还认得我吗?”张阳怒火腾腾上升,这数月辛劳都因他而起,仇人见面有什么好言语?

    “你?”格兰乌德抬头望向张阳,音容面貌与三年前只有几分神似,格兰乌德真的记不起来了。

第201章 欧阳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还记得托娅吗?”张阳一想起托娅那张天真的笑脸心里就不住的疼,那可爱的小虎牙,那裂了许多细口子的小手,那爽朗的笑声。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多快乐多幸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被他们囚禁、凌辱、虐杀。阿木尔还小,他不知道姐姐被人家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姐姐是伺机逃跑才被他们杀了。张阳年纪虽小,他的心理年龄可不小,他无比的清楚托娅遭受了怎样的蹂躏。

    格兰乌德一脸的茫然,他哪里想得起谁是托娅,这些年被他掠夺和杀害的人多的他根本就连个具体的数字都报不出来,更何况一个人名,让他从何处去想?

    “阿木尔你总记得吧?”想起阿木尔在破庙里奄奄一息几乎就要冻饿而死的样子,张阳心里更是难过的紧。

    “阿木尔?”格兰乌德似乎有点印象,不过由于太过紧张也想不起来了。

    “哼”张阳看他慌乱的眼神就知道他早已忘了自己犯下的罪行。“达拉你不会也忘了吧?”

    “达拉,阿木尔?”格兰乌德怎么能忘记达拉那个把他从狼窝里捡回去的人,是达拉从狼嘴里救下了他,那年他六岁;是达拉把他带到了沙枭营,是达拉教会他跑马射箭,从此他当上了强盗;是达拉教育他做人要狠,不能心慈面软。格兰乌德与二当家的媳妇私通,达拉知道后第一次狠狠的打了他,还杀了那个女人,格兰乌德第一次开始在心里记恨达拉,那年格兰乌德十六岁。去阿木尔家寻仇时眼见达拉要命丧敌手,格兰乌德弃之于不顾仓皇逃走,张阳把达拉甩到格兰乌德的马背上放他一命,格兰乌德却亲手结果了达拉,那年格兰乌德二十六岁,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是无恨?”张阳的提示让格兰乌德的思路变得清晰了,他见张阳本有几分眼熟,听他提起达拉、阿木尔和托娅,心中便笃定他是无恨无疑的了。‘无恨与阿木尔一家不过是巧遇,他怎么会知道我杀了他们?’

    “难为你还记得无恨。”张阳心里塞得满满的全是恨,无恨这个名字实在有点讽刺了。

    “我们没有为难阿木尔一家,我们再也没有去过阿木尔家。”格兰乌德只想遮掩过去,若是无恨知道他血洗了阿木尔一家,他只怕是在劫难逃了。当年那个无恨能放过达拉,今天的无恨应该也能放过自己。

    “我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你就杀了阿木尔的爹娘,抄了他的家,抓了他们姐弟。我问你托娅是怎么死的?阿木尔你卖到了哪里?”张阳不想听他编故事,所有的事他心里都清清楚楚。

    “公子,杀了他算了,我们得赶紧回去。”追风看张阳气的脸都快紫了,不如杀了他泄泄火气,跟他废话有什么用?再说还不知道水月娘现在怎么样了,哪有闲工夫跟格兰乌德掰扯谁是谁非?

    ‘公子?呀,莫非无恨就是欧阳公子?当年那个买阿木尔的人说过是给欧阳大公子买的,真该杀了那个狗崽子。’格兰乌德赶紧的给张阳磕头:“我该死,我该死,求欧阳公子饶我一条狗命吧。您别听阿木尔胡说,当年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呐,都是嘎鲁,都是嘎鲁干的。”格兰乌德把二当家的抬出来当挡箭牌,随便抓个替罪羊遮盖过去就好。

    欧阳公子还真不禁叨咕,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月娘向华夏城主报告了断云峰的事以后钟离城主分别命令西都荣成郡和中都泰泽国派人前来断云峰支援。西都早就派人过来不断的往外营救被囚禁在此的良民,李浩天率众族长一路杀到最后。中都只派了大太子欧阳奇俊和二太子欧阳奇杰带领三千卫军过来,并没有让他们上去厮杀的意思,只是带兵来把断云峰围住,有人救出难民,他们就抢回泰泽国,给泰泽国添些奴隶罢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该死,我就成全你。”张阳抽出沧澜棍向上扬起,棍风扫裂了格兰乌德的棉衣。冷风如刀凉透了格兰乌德的心窝,他‘蹭’一下站起又慌忙跪下,不知该如何求生,死神逼近的威压让他惊恐万状。

    “欧阳公子饶命啊,欧阳公子看在我这么多年没少给泰泽国输送奴役、缴纳钱粮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你给泰泽国缴纳多少钱粮,与我何干?我却是饶你不得。”张阳也不在乎格兰乌德称呼他什么,反正一棍子打死他就了了旧恨。张阳也没必要启动晶石能量,擎起沧澜棍正欲往下砸只听一大喝:“住手!”

    张阳停住手循音望去,却原来是欧阳奇俊和欧阳奇杰骑着高头大马往这边狂奔呢。张阳早就知道他们往这面赶呢,三千多人行动以张阳的听力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他们过来是公干,张阳在这儿解决的是私仇,毫不相干的两桩事,他们为何要干预呢?莫非格兰乌德犯了他们中都什么律法了?莫非格兰乌德还有些什么利用价值?既然他们想留格兰乌德一命,就略候片时吧。待他们解决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再动手不迟,张阳拄着棍子对格兰乌德说:“给你一柱香时间好好想想有什么遗言要说。”

    “张阳!你休要欺人太甚!”欧阳奇俊一兜马缰绳冲张阳大吼了一嗓子。

    张阳让他吼一愣,这是怎么了?自从华夏城中生死擂上一别再没见过,何以见面就如此的来势汹汹,还不明缘由的兴师问罪?

    “恕我愚钝,不知何处得罪?”张阳也没动地方,也没给他们见礼,就昂首答话。他们连马都不下,张振羽还在这儿站着呢,他们都没过来见个礼,张阳也就不跟他们礼貌了。

    “你杀人何故冒我兄弟之名?”欧阳奇俊见张阳就恨不得咬死他,生死擂上他们哥四个没打过张阳一个,弄得三都六郡人人传讲。

    “我何时杀人?又何曾冒你兄弟之名?何人见来?无凭无据休要诬枉。”

    “我亲眼所见,人证当面,你有何话讲?”欧阳奇杰用马鞭指着格兰乌德:“若不是我喊了一声,他现在早踏上黄泉路了吧?”

    “没错,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怨,与你们何干?他是叫了我一句欧阳公子,我却不曾应声。这是他自己误会了,与我何干?更何况天下不只你一家欧阳,在外历练用化名者多,用真名者少,我便自称一句欧阳公子又有何不可?”

    “你?”欧阳奇杰眼睁睁的无话可讲,无处置辩。他们哥俩对望一眼都苦恨欲辩无词,这张阳他们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讲理也讲不过。“你来此做甚?”欧阳奇杰可能以为断云峰是他家后园子呢,还不许别人来了。

    “我做什么还得向你报备吗?”

    “大胆!”欧阳奇俊忘了生死擂上张阳饶他们四兄弟一命的恩德,倒死记着四兄弟受伤受辱的旧怨。“这是我泰泽国的辖地,我兄弟奉命前来整治,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呵呵呵,你们整治?”张阳真有点瞧不起他们,他们会整治个屁。“你们整治吧,我没打算在这儿长住,我不逗留,我这就走了。”张阳转个棍花又扬起棍子,走也得先敲死格兰乌德。

    “慢!”欧阳奇杰又拦住了张阳:“你为什么要杀他?”欧阳奇杰倒不是跟格兰乌德有交情,他就想找张阳点麻烦。既然张阳想杀这个人,他就偏要救下这个人。

    “我来此就为找他寻仇的,我们之间的仇怨你也想听?”

    “欧阳公子救命啊。”格兰乌德边呼救命边向欧阳兄弟那边爬:“我是良民啊,是他把我抓来的。”

    “哦?”欧阳奇俊一听此话眼睛都放光,张阳胆敢抓良民往断云峰送,这天大的罪名怕是平康府也担不起。他当然知道张阳不会做这种事,张阳到这儿来十有八九是来降魔救人的。但不管怎么样有人诬告他也是好事,能给他添点麻烦就值得快意。“张阳,你竟敢抓良民送魔窟污我中都的名声,总该跟我回国说个清楚吧?”

    “哈哈哈,凭他一句胡言乱语就想抓我?”张阳乐的肠子疼,真拿猛虎当病猫了,平康府的少府主怎么能任人无据无凭就抓捕?“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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