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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糟糠之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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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知道现在还是有人知道真相的,这就好了,总好过她,像以前那般万事抓瞎。

然后,她大概也就知道了宛南平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并且,为什么一定要往她头上来泼脏水。

真像是叶唯安调查的那样,宛南平不想付那一大笔离婚费。

他不得不离婚,因为那个女人有了孩子。

孩子,宛南平的确有说过他想要个儿子,只是,谢悠然已经生不出了,生宛妤的时候,虽然是顺产,但孩子太大,产后大出血,她彻底伤了身体。

医生说,最好以后不要再生孩子,否则,怕母体有危险。

而且,她也确实没想过再生,有两个孩子也就好了,男孩女孩有什么关系?所以宛南平说的时候,她多数是不以为然的,他说得多了,她还生气,觉得他怎么能思想还那么老土,然后开玩笑地说,如果你再讲,那我就告诉女儿,说你要儿子不要她们了。

宛南平当时是什么反应?

谢悠然现在再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知道,他后来就很少再提这个话题了。

现在想起这些,再想想离婚时他拿孩子威胁自己。

谢悠然就无比庆幸,她坚持着把两个孩子都要了过来。如果留给他会怎么样?

她打了一个寒噤。

她忽然觉得,这样离婚了也好,离婚了,孩子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爸爸离开她们的真相。

她们会一直都觉得,在她们成长的过程中,那个叫爸爸的男人,还是爱着她们的。

她为她的孩子感到心疼,也为自己感到悲哀,了解得越清楚,这种悲哀就越是强烈。

那些年,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选的男人,居然是如此恶劣恶质。

她还为他寻过死,她还为他哭过闹过被人狠狠地鄙视过,把自己生生变成了一个泼妇怨妇神经病。

把她母亲气到住院,把唯一疼爱她真心为她的父母气到离家也不愿意再看到她。

她自己也有够差劲的了吧?

谢悠然只要一想到那人说的那些话,她就堵得慌。

她不怀疑他在撒谎,他有什么骗她的必要?他告诉她那些,大概是彭凤行事过于嚣张,他在她那里受了气,然后遇到她,以为她还在为离婚伤神伤心,在苦苦等着前夫再回头,因此就把这些事拿来卖她一个好。

也多亏他卖的这个好啊,否则,谢悠然永远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选男人的眼光,竟然有那般那般的差!

天下男人千千万,你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宛南平?

多年以前,钟君的话,似乎又响在她的耳边。

她那个强势的母亲啊,谢悠然苦笑,原来,自始至终,看得最清楚的,还是她。

☆、第 16 章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一句句老话,似乎要后来人跌一个又一个的跟头,才能真正明白,那些话所代表的意思。

谢悠然在真正确知了宛南平离婚的真实原因之后,她很想很想打电话给钟君,跟她认认真真地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她终究是懦弱的,能够反省自己的眼光是一回事,要去真的承认,真的很需要勇气,也需要力量。

她没有力量,她害怕钟君会骂她,她害怕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和被否定里,最后就真的把自己给否定掉了。

回家之后,她努力地想要抓到宛南平的尾巴。

托那人之福,她这才想到百利里面的“老人”,百利成长起来后,她就不在里面了,所以里面到底有多少是老面孔,她也不确定。

但她还是把她知道的那些名字都写下来,一个个跟他们打电话。那些人接到她的电话都有些吃惊,他们当中,有一些曾经跟她有着很好的相处和来往,但是离开百利之后,她全心全意顾着了家里,就疏于了和这些人和往来。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这些事这些人,之前从来就没想过要去维持,哪怕保持表面的客气也好啊。她就真就当个甩手掌柜,那么听宛南平的话,百事不理,离开得那么洒脱。

人笨也是自己害的!

多年没有来往了,那些人对她,已不能做到剖心置腹,即便有一两个应了她的约的,问到宛南平的事,他们不是打哈哈混过去,就是劝她算了:“你们毕竟曾经是一家人 ,还有两个孩子。”

谢悠然忍不住流眼泪:“如果他真把两个孩子放在心上,又怎么会离婚?”

他们便不说话了,只道:“唉,这些事,我们也说不清。不过,关于宛总,我们真没什么好说的。”

也有看不过的,隐晦地告诉她:“不如算了,人家现在势大。”

也有看她不起的,直言不晦的:“离婚那时干什么去了,现在婚都离了,还提这些,有什么意义?”

谢悠然说:“我不能让他日子太好过,以前是我太傻,但我总不能一傻到底吧?”

然后那人就笑,她也算得上是谢悠然的老朋友了,说话也算为她着想,她冷冷一笑说:“老板娘,我觉得,你还是先让你自己好过一点吧,你不觉得,有时候,为难他,就是变相地为难你自己?”

他们的差距太大了,她不认为,在婚都已经离成了的情况下,谢悠然还能扳回什么颓势。

没有人愿意为她站出来。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谢悠然也没有多失望,如果事情这么好扭转,那么宛南平至于前头做那么长的铺垫吗?唯一让她难过的是,像是映证最后那个人的话,在她忙着找出证据指证扳倒宛南平的时候,她总是难免疏忽照料好自己的孩子。

宛妤生病了,当天晚上吃饭时,她说没胃口,谢悠然也没发现孩子是身体不舒服了。

她以为只是天气太热,就给她蒸了小碗蛋羹吃过后,就哄着孩子们早早睡了。

到半夜,她爬上床时碰到宛妤的小手臂,滚烫滚烫的像是一颗小火石。

她大惊,摸上去,孩子已烫得全身都像个火炉子了,拿体温计一量,39度多。

她不敢随便给孩子用药,只得穿了衣,急急忙忙喊醒宛婷,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半夜里,去了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谢悠然看着女儿,心里觉得很愧疚,这段时间,她只记得汲汲于和宛南平纠缠,却忘了孩子们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容不得她有半点忽视。

她抱着宛妤去做各种检查,小姑娘真的好勇敢,为着妈妈和姐姐那句宝宝好坚强好勇敢,她便真的很坚强也很勇敢,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上,静静地看着医生给她扎针、抽血,输液。

输液的时候,护士拿着宛妤的手左看右看说血管太细看不清不好打。

谢悠然揪着一颗心,宛妤还安慰她:“妈妈你看,我不怕。”

护士第一针打下去,血没有回管,抽出来。

换地方再打。

第二针扎下去,还是失败了。

宛妤的眼里已含了泪,可她还是没有哭,谢悠然抱紧了女儿心里难受得要命,孩子却还在护士去取针头的时候泪汪汪地冲她笑:“妈妈你看,我没哭。”

可是,护士第三次扎针的时候,宛妤还是哭了,因为护士扎进去后,没有立即回血,针头在她的皮肉里来回翻搅。

宛婷看到,都吓得忍不住哭了出来。

谢悠然死命地抱着女儿,心里在滴血。

宛妤和她姐姐不一样,宛妤打小就身体好。从宛婷身上得来的经验,宛妤少受了很多的罪,往往感冒才显了点症状,谢悠然就已经想办法将它压下去了,即便严重些,也是吃点药就好。

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

都是她的错。

好在最后,针还是打上去了,宛妤哭得累了,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宛婷也困了,倚在病床上强打着精神跟她说话:“妈妈,妹妹明天能好吗?”

谢悠然说:“会好的,你睡吧。”

宛婷就乖巧地躺下去睡好,末了还提醒说:“妈妈天亮你要叫醒我啊,明天还要上学呢。”

她的两个孩子,乖得都让人心疼。

这样乖的孩子,宛南平却不喜欢。

她真是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会遭报应的。

抛妻弃女,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两天,谢悠然忙得像个不停转的陀螺。

宛妤住院,宛婷的接送还只能托了她姨妈来帮忙。老太太年纪有些大了,跟钟军脾气几乎一模一样,虽然忙是不介意帮的,但坐下来就会跟她念叨,说她各种不识好,才落得如今这下场。

谢悠然连句话都不敢吭,只能求她:“姨妈,孩子还在呢。”

她姨妈就怒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她们把他往好里想不成?”

宛婷在边上听到,放下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们。

谢悠然送姨妈回去的时候,宛婷和宛妤说:“你说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宛妤玩着妈妈的手机,“嗯嗯啊啊”地应。

宛婷说:“我们给爸爸打个电话吧,你生病了,爸爸会来看你的。”

宛妤不太高兴。

她对爸爸没什么印象,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有妈妈在就好了,爸爸来不来看她,要不要她,有什么关系呢?

宛婷不由分说拿过手机要打电话,宛妤瘪着嘴巴,想哭又不太敢哭。

宛婷已经开始拨号,等着电话接通的时候,看到妹妹这样子,她小大似地叹了口气说:“你要乖啊。”

电话接通了,是个女人。

宛婷把电话挂掉了。

等了一会儿,她再打,还是个女人。

又挂掉。

当宛婷做这一切的时候,谢悠然一无所知。她把她姨妈送走后,看到路边有人在卖小玩艺,她顺便给女儿买了一个,想着她们在医院里待着也无聊,就权当拿这个打发时间了。

然后回到病房,就听到宛婷委委屈屈的声音:“爸爸,妹妹生病了。”

谢悠然有些僵住,但她并没有阻止,而是坐在一边,把礼物给了看着并不太开心的小女儿,无声地逗了逗她。

宛婷看到她,还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吐了吐舌头,和宛南平用说悄悄话的娇娇俏俏地说:“妈妈回来了。”

可能是宛南平说要她接电话,宛婷应了声,就把电话递到谢悠然面前:“妈妈,爸爸说要跟你讲话。”

谢悠然很想就那么挂掉,可女儿用她那黑白分明到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她只得接过电话。

然后就听到宛南平几乎是阴沉的声音:“谢悠然,你是不是照顾不好她们?要是照顾不好,你就直说,两个孩子,我还是可以管到的!别他妈的一天到晚打电话给我,你烦不烦啊?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你老拿女儿来说事,你觉得,我就能多看你一眼了吗?你醒醒吧!”

☆、更新之后

“啪嚓!”宛南平吼完,挂电话了。

谢悠然所有的火都没地方发,她重拨过去,人家关机,打到公司,小秘书接的电话。谢悠然那时已经站在走廊上了,没了女儿目光的压力,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跟小秘书说:“告诉宛南平,让他去死!”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很好?!

这根本就是个人渣!

谢悠然在走廊上站了好久,胸口喘个不停,她是真气到了。

门轻轻被打开,宛婷在门缝里偷偷打量她。

谢悠然推开门,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为什么要给爸爸打电话?”

宛婷说:“妹妹生病了。”顿了顿,她又问,“妈妈,爸爸和你,真的离婚了吗?”

谢悠然说不出话。

她有想过要告诉女儿这一切,但她不觉得,她们能明白大人的世界。

叹一口气,她说:“是的。”

“那他不要我们了吗?”

谢悠然本来想说:“是啊,不要你们了,他要钱要疯了,要儿子要疯了,要女人要疯了,他不要你们了!”但是,她不得不硬生生忍下这一口恶气,抚了抚宛婷的头说,“怎么可能?他是你们的爸爸。他太忙了,所以不能来看你们。”

然后,她居然还能开玩笑,她问女儿:“是不是爸爸比妈妈还好啊?有妈妈在你们还不乐意?”

宛婷忙摇头。

宛妤则在床上向她伸出手:“妈妈,我要你。”

谢悠然笑。

她把大女儿牵回去,抱着两个女儿倚靠在床头有些疲惫地说:“婷婷,还有妤妤,爸爸妈妈不管怎么样了,你们都是我们的宝贝。”(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实在不愿意讲这个话,然而,她更不愿意让宛婷觉得,她是被抛弃了的。

她素来像个小公主般被捧在手心长大,她生下她,没有给她完整的家,但也不能把她的恨,转嫁到她们身上。

她不想当圣母,她恨宛南平,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但是有些气,只能自己受了。

如果她在孩子们面前糟蹋她们的父亲,其实也是在糟蹋她的孩子。

她必须记住这句话,才能忍到心头滴血了,还可以笑着跟孩子说:“爸爸很爱你们的。”

其实很久以后,谢悠然是真心感谢宛南平的,他一次又一次出乎她意料外的决绝逼得她无法回头,断了幻想,让她不得不比她想象中更快地接受已经离婚的事实,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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