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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心似小小城-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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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阴风,那种怪异的味道消失了,巨型蝙蝠好像飞走了。但应该不会离得太远,蝙蝠最常出没的就是山洞,喜欢栖息在洞顶处,极可能还在某处注视着这边。
  本以为蝙蝠离开后,魔咒就会消失,可是盛世尧眼中的红光未褪,他低眸间就再次要俯身而来噬咬我脖子,心中一急,喊道:“不要,盛世尧!”喊完才发现自己竟能发音了。在我突然出声时,明显盛世尧愣了下,血红的眸盯着我的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
  “盛世尧,我是小小啊,你看清楚。”我再次呼喊出声,可这次却不再能阻挠他,微凉的唇再次贴在刚才的伤口处吸吮。清晰感觉到颈动脉被他唇含住,血液一点点从体内流失,我却如砧板上的鱼被他钉在身下,丝毫不能动弹,绝望漫进心头。。。。。。
  突听“铿”的一声从手腕处传来,紧接着我腰间位置绑缚影月刀鞘的绳子骤然断裂,刀入鞘的清脆声响来自头顶上方,原本那黯淡发旧的刀鞘竟然亮起两个点,像绿宝石一般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更令人惊奇的是,它就悬浮在那,不停的震动,发出很大的响声。
  盛世尧终于再次抬起了头,发着红光的双眸定视在影月身上,幽绿的光射进他眼中,像是在洗涤那血红。
  看着这一幕,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43。虚魔

  手上一松,禁锢住我手腕的掌松开了,盛世尧扬手去抓影月。抖动声嘎然而止,刀鞘上的绿光也消失了。早前在山洞中与湖怪恶斗时,就知道他也能操控影月了,所以并不奇怪。
  只是不明白影月怎会突然行动?是因为感应到我的危险了吗?之前盛世尧说过影月经过千年洗炼,有了精魂存在,所以才会变得有灵性。
  盛世尧虽然仍俯压在我身上,但很明显他眼中的血光淡去不少。我的手虽已能动,可我不敢有分毫的动作,怕哪怕一个细小的行为都引起他下一轮的吸血。只能尝试着轻喊:“盛世尧?”他毫无反应,直直盯着我,幽光凛凛。
  想了下,换成他总是介意我不喊的称呼:“阿尧?”果见他的眼睛眨了下,似有困色浮起,很显然他对“阿尧”有印象。以往我总觉得喊他这么亲密会别扭,如果这个称呼能唤醒他,那么就算再别扭我都愿意喊他百遍千遍。
  “阿尧,我是小小。”
  一直沉默无言的他,终于开口,却道:“你是在喊我吗?”
  我心中微沉,知道他被巨型蝙蝠施了魔咒,泯灭了心智。他见我不答,又问:“你是谁?”
  “成晓,成功的成,拂晓的晓,你喊我小小。”
  “成。。。。。。晓。。。。。。”他轻念出声,“没听过。”没等我再开口,他的眸光再度转厉,寒声而道:“凡侵我城地者死!”大掌突然发难竟掐住了我脖子,扼住我呼吸,我本能的去扳他的掌,可他的力道大得惊人。眼睛瞥到他右手握着的影月,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因为刀柄被他握在掌中,所以我只能抓刀鞘,在我握住的瞬间,影月抖动了下,并且一股沁凉从指尖穿透进皮肤。
  脖子处一松,盛世尧惊异的声音传来:“你竟能感应影月?”
  我听他喊出影月名字,以为他恢复了些神智,连忙不顾喉咙处撕裂般的疼,揪住他的衣袖问:“阿尧,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却回的风马牛不相及:“你究竟是谁?怎能与影月心意相通?还有,我叫尧,谁允许你唤我阿尧的?”我都被他搞糊涂了,“影月不就是你送给我的吗?阿尧也是你硬要我这么喊你的啊。”他到底是想起了还是没想起啊,怎么情况变得如此诡异?
  “影月我送你的?胡说,我明明将影月送给了。。。。。。送谁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他突然松开了桎梏在我脖子上的手,捧住了自己的头,喃喃自问:“送给谁了?到底送给谁了?啊——”陡然间传来惊呼,我吓了一跳,黑暗中又看不到他表情,只能急声问:“你怎么了?”
  “头好疼!”痛苦的呻吟从他嘴里溢出。
  怎么会这样?刚还好好的啊。这时我与他同握住的影月再次不停震动起来,似乎它也在焦虑不安,刀鞘上的绿宝石光再次亮起,我直觉去看盛世尧的眼睛,却发现他眼中本以淡去的血光又变深了,而且影月发出来的绿光似乎对他不再起作用。
  我出于本能的对危险规避,松开影月想去推开他压制住我的身体,可手伸到半路就被他捏住手腕,一点点按压而下制服在头顶,幽红的眸子离我越来越近,心沉到谷底,他又一次堕入魔咒了!闭了眼,不想再去看。但等了半响,却没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疼痛,而是耳畔有气流在回绕,睁眼就见他附唇到我耳边说:“我想起来了,将影月送给了。。。。。。。”
  最后的字吞没了音,他的唇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全身僵硬,除去因为亲密的接触,还因为那最后被吞没了音的字,清晰的传进我耳膜,他说,将影月送给了。。。。。。宁。
  听到自己颤着声在问:“你说将影月送给了谁?”
  一声低笑抵在耳畔溢出,他微抬起头,目光与我离了两寸,“这世上,影月只认两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应宁,我的宁。”唇上一热,他温软的唇瓣覆住了我,而我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任由他启开我的唇,舌卷入内,攻城略地般侵扫各处。
  应宁。。。。。。
  盛世尧竟把我当成了应宁,那他。。。。。。把自己当成了巫师?我觉得自己要疯魔了,真正的应宁还躺在那张石台上,离我们并不远,她在千年以前早已死,尸身不灭是因为被冰封在了冰墙中。影月或许是她与巫师之间的信物,后辗转千年到我手中,又同时能被我与盛世尧两人控制,于是这奇怪的磨合让那巨型蝙蝠利用来魔化盛世尧的神智,让他以为自己是巫师。
  这就是。。。。。。黑暗魔神的力量吗?
  在今天之前,我对他们把一只蝙蝠称黑暗魔神总是嗤之以鼻,可此刻无法再嘲笑漠视了,它有神奇的力量能让人在它所控制的空间内身不由己,能主宰人的思维,控制人的行为,将千年以前人的记忆植入后世人的脑中。我不知道那黑暗魔神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能肯定它此刻一定在某处窥视着眼前一幕,如果它不出现,就代表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按照它的计划在进行。
  是冲锋衣下滑的拉链声拉回了我的神智,发现被堵住的唇已经能够呼吸,而炙热的吻贴在脖颈上,正是刚才被他噬咬破吸血的地方,但这次他并没再吸吮,而是用舌在轻舔,疼与痒相融在一起。我的外套已被他单手给扯开了,此时正从上衣的下摆探入,炽热的掌贴在我肌肤上,身体控制不住轻颤起来。
  到这时我还感觉不出来他要干嘛,就真是粗神经了,扣压在头顶的手用力挣扎,身体也开始扭动,怒喊出声:“盛世尧,你疯了!”本在舔吻着我脖子伤处的盛世尧顿住,他说:“宁,我不介意你唤我师傅、尧,或者阿尧,但不要随便乱喊别的男人名字。”
  我当真欲哭无泪,一边试图挣脱他扼住我的掌,一边怒吼:“我不是应宁,应宁死了,你也不是巫师,你是盛世尧,这是一千年后,知道吗?”
  “你说什么?宁死了?”他声音陡然变寒,转而又缓了声道:“宁,你太调皮了,你怎能咒自己死呢,该罚!”话声落,探入衣服底下的手滑到了我的背后,然后疼钻心而来,随着他手往下移,我发觉自己的思维又停顿住了,只能单一的感受着那疼意沿着脊骨往下。
  他在代入巫师的角色中时,对想象中的应宁,也就是我,竟然使得惩罚是同一种手段!是他角色混淆了,将属于盛世尧的技能自然而然用起,还是千年之前巫师也曾这么对过应宁?如果是前者,我还比较能接受些,如果是后者,根本无法解释两个时代不同的人为何会同一种点穴手法。
  在我还处于混沌不明时,只觉身下一凉,下一瞬他就进占而入,完全没给我任何思想准备,撕心裂肺的疼让我再忍不住尖叫出声。喜欢他是一回事,甚至对他有了生死不离的感情是一回事,在这之前两人也曾有过亲密,但都点到即止。在这方面,盛世尧掌控得非常好,他克制能力超强,从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占有,而且还是角色错乱,被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利刃刺进的不止是我身,还有心。疼痛伴随着无名的悲意,一起漫进了我的眼,从眼眶湿润到滑落,不过是顷刻间,黑暗的笼罩,以至于让身上的这个人看不到我的泪。
  从始至终都没闭眼,直直盯着那幽暗的红眸,泪模糊了视线,眨去继续紧凝着。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噩梦醒来,其实我们还走在沙漠中,或者甚至都还在古镇的旅馆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是意识模糊了神智,还是神智模糊了意识,我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堕入了无边黑暗的空间,浮浮沉沉无归路,无依所。竟觉得这样也很好,没有任何烦恼与忧愁,也不会为世俗的情爱去纠结,更可以逃避肩头的责任,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耳旁隐约传来叹气声,又似有人在说话,听不真切,只觉那声音熟悉又陌生。想要去听仔细,又莫名觉得害怕,还是这黑暗的混沌世界适合我,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背负了那么久的责任,从十一岁至今,整整十四年了,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又如何能不累呢?
  外婆,原谅阿晓救不了你,偷懒想留在这个地方;梅姨,不用整日再为我担心了,你一定能拥有自己的幸福的;盛世尧。。。。。。心间滚过这名字,就觉全身无处不疼。
  疼!真的好疼,疼进骨子里、血液中!等等,我有知觉了?紧随着耳旁声音能听清楚了。
  “小小,醒过来,我不允许你沉入自己世界。”
  是盛世尧!熟悉的清冷而淡漠的语调,只听他又道:“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到你梦中去抓你了,等抓到你一定好好罚你,让你再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什么意思?梦中来抓我?难道。。。。。。之前我所经历的一切,当真都是梦?


 44。梦与现实的偏差

  意识犹如与外界牵了根线,有人拿着线的一头在迅速抽拉,一点点把我从混沌空间拉出,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昏黄暖融的色彩。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耳旁。
  眼珠转过半圈,就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我第一直觉就去看他的眼睛,混黑幽亮像深渊,没有一点血红之色,连血丝都不曾见。里面的情绪,淡薄中带了点担忧,面色微沉。目光移转,从他的脸到身,还是之前的装束,没有变。
  再转目环视,发现仍是在古堡的里面一层石室里,四个角上点了灯盏,而我躺的地方是那张莹香寒玉床。很奇怪,之前就手指点到这寒玉上,就觉得通体发寒,现在我躺这那么久,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冷,或者说。。。。。。我没知觉。
  刚刚昏沉中还觉得疼的,现在完全没有知觉,难道那疼只是我臆想出来的错觉?再扫视己身,依旧穿着那件冲锋衣,齐齐整整的,甚至拉链都是拉到我习惯的脖下位置,没有任何异状。最后把目光定在他脸上,开口问:“我怎么了?”声音暗哑,很难听,但奇怪的不觉嗓子干疼。
  盛世尧眸光略转,沉声道:“刚才在我把青璃珠放进那浮雕蝙蝠眼中后,你突然间身体就软倒下来,眼睛无神像失魂了一般,怎么唤都唤不醒。我把你抱到这张寒玉床上后,你就闭上了眼,陷入重度昏睡中。我试了各种方法,甚至给你周身穴位推移,也闭住你气息,都没能把你给弄醒,我就知道你又堕入二层梦境了。这次你梦到了什么,让你沉得这么深,差点就醒不过来?”
  二层梦境?我真的又做噩梦了?等一下,他说在青璃珠放进蝙蝠眼中后,我就如失魂了一般,之后就昏睡过去堕入二层梦境了,那之前我们看到的两层雕画和石台升起、生死门、冰雕、应宁这些,都是我在做梦吗?
  怎么可能?我想翻爬起来去看那只蝙蝠浮雕,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动得了,除了手指能弯曲外,身体各处都变得麻麻的,没有知觉。“我怎么动不了?”
  盛世尧道:“你这次沉进梦中太久,而且必然是你梦里跟人动手了,所以造成你现实中全身酸麻无力,被这寒玉床给镇冻,暂时没知觉是正常。”
  “你是说我如果在梦中有疼痛,也会沿袭到现实里?”
  他顿了顿后答:“是的。”
  真的是梦吗?这个梦做得好真实,几乎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想扭回头去看一看浮雕的眼睛,可就这个动作都很费力,盛世尧问我要干嘛,我想了想道:“能把我抱到浮雕跟前去吗?我想看一下那浮雕,怎么就突然发昏了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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