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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越境鬼医-第278章

小说: 越境鬼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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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的意思,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一样,颓然倒在了地上。

四个身强体壮的内务部特工,贪婪地舔着嘴唇,一步步走向面如死灰的阿英。

瘫倒在厚厚地毯上的阿英惨然一笑,对站在自己身边宽衣解带,露出丑陋下体的四个特工悲声恳求道:“战友们,我能理解组织上的决定,但我恳求大家看在我多年来勤奋工作的份儿上,看着这么多年来同事的份上,求大家给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点微小的要求好吗?之后大家想怎么样都行,我都能理解你们。”

围在阿英四周的四个男人闻声一顿,其中一位已经脱得赤身裸体的中年人对阿英笑着道:“不愧是四局最出名的美女火凤凰啊!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真是了不起!好!你说吧,看在我对你父亲素怀敬意的份上,可以满足你最后的一个要求。”

阿英缓缓站了起来,从梳妆台上拿起相框,端详片刻对中年人说道:“我要上一趟厕所……让我和我照片中的男人告别一下,好吗?只要一分钟……我开着门,你们可以看着的。”

四个男人相互看了一下,最后中年人不耐烦地说道:“都要上路了还这么麻烦?好吧,我陪你进去。”

失魂落魄的阿英,流着眼泪走进了浴室,赤身裸体的中年人紧紧跟在她身后,还不断地伸手抚摸她硕大的乳房。

阿英不为所动,把相框轻轻放在大镜子前的大理石台面上,伏在冰冷的台面,默默地流泪哭泣,最后脱开中年人的手,伤心欲绝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中年人手里失去丰盈乳房的充实感,不由恨恨地瞪了阿英一眼,刚要弯下身体抓住阿英的后领提起她,却看到阿英晃动的长发间隙中出现了一支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显然是刚从大理石台下抽出来的。

中年人大惊之下,企图扑向阿英,然而为时已晚。

“呯——”的一声枪响,带起一片鲜艳的血花,阿英一头载倒在地上,侧身一滚,右太阳穴上的血洞中鲜血喷涌……

她那发青的嘴唇已被咬破,渐渐失去光泽的双眼里,流露出无尽的幽愤与留恋……

第383章 构陷与威逼

第三天下午,三辆悬挂有内务部牌照的黑色轿车,缓缓地驶入了军区大院。车队在武元杰大将家门前慢慢停下,内务部部长黎明享、副部长裴永毅、黄永谦先后走下车,领着数人,一脸沉重地步入了大门。中间一位年轻女上尉双手捧着个精致的四方木盒,木盒上面覆盖着越南国旗。

武元杰面色惨白地静静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相迎,阿英的母亲一眼看到白色的莲花和黄色的大丽菊,以及覆盖着国旗的骨灰盒,身子一晃,立刻昏倒在了地上,护士阿卒和武元杰连忙将她抱进了楼下房间。

五分多钟过去,脸色铁青的武元杰独自回到沙发上坐下,指指身边的黎明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黎明享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挥退其他人员,沉痛地拿起了留在茶几上的卷宗,一脸郑重地用双手递给武元杰:

“将军,非常对不起,我们接到阿英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凭借着一股超人的毅力以及对党和国家的忠诚,她挣扎着走上了我们派去迎接她的车子,没有给我们丢脸。入关后,我们立刻将阿英送到海滨疗养院进行检查,但是在路上,阿英要求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当时负责的裴永毅副部长没看出阿英已经是回光返照的状态,因此就冒失地答应了她的请求,谁知……哎,卷宗里面有阿英遗体的检验图片,除了一张脸无损伤之外,其他部位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武元杰颤颤悠悠打开卷宗,拿起上面的报告放到了一边,阿英那遍体鳞伤的照片,立刻让武元杰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万分悲痛的武元杰,缓缓地合上了卷宗,用颤抖的双手抱起了茶几上的骨灰盒,一遍遍抚摸着骨灰盒上女儿的照片。

最后,沉静下来的武元杰轻轻地放下了骨灰盒,对茶几上摆放的军功章和各种荣誉证书熟视无睹,挥挥手赶走了尴尬的黎明享,跟上去关上大门,一步步回到茶几前,跌坐在地板上,将女儿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越共国家和军队的元勋武元杰大将正式闭门谢客,就连前来亲切探望的两位军中最高统帅,也被他拒之门外,更别谈那些政府显贵了。

黎明享一脸不快地回到办公室,立刻招来三个副部长闭门密商,直到第二天临晨五点拿出了结果,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从凉山返回河内,准备回国欢度五一佳节的中国知名投资商黄文志,在距离河内四十五公里的道路上,被两个歹徒偷袭,悬挂着内务部牌照的奥迪车被撞下了田坎,两个保镖一死一伤,黄文志本人腹部和左肩部也各中一弹,最后被路过的一辆地方政府的车子发现后紧急救起,随后全速送往了河内三军总医院进行抢救。

连续昏迷三天的黄文志醒来时,他熟悉的军医院院长阮英杰闻讯赶到了他的身旁,一番温言安抚之后,沉痛地告诉黄文志,另一个保镖因伤势过重,已经不治身亡。

极度虚弱的黄文志悲愤万分,对杀手恨之入骨之余,开始紧张地思考各种可能性,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以前的老对手徐家伟身上。

五天后,伤情逐渐稳定下来的黄文志,强烈地要求回国治疗,这时,满脸阴霾的黄永谦,领着助手匆匆来到了黄文志的病床前。

“阿志,听我的劝,你现在的病情实在是不宜离开病床。”黄永谦像老朋友一样,抓紧黄文志伸出的手,将他按在病床上,轻轻拍了两下黄文志的手背,细声介绍案情侦破的情况:“你遇刺后,我们内务部门和公安部队立刻展开了全面的布控和搜捕。要知道,这样的恶性事件,竟然就发生在距离我们首都几十公里的地方,这是极为罕见的,也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这件事当天晚上就惊动了总理,总理和几位中央首长非常愤慨,严令我们尽快抓住凶手,查清案情。经过一天半的努力,我们击毙凶手一名,活捉一名,经过严密的审讯和弹道分析,证实了这两名凶手就是对你行刺的人。”

黄文志听了大为振奋,感激地握着黄永谦的手,连连致谢,随即着急地询问:“查出凶手的身份了吗?”

“唉!说起来真的令人很难过,这两个凶手均是我们特工部队退役的特种兵。由于当前我们国家还不富裕,无法安置这些退伍的特种兵,他们回到农村后,无事可做就纠集在一起。他们相约来到城市,有的为富商当起了保镖,有的为人看家护院做起了保安的工作。其中还有一些人,他们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竟然干起了杀手这一行。据那个被我们抓获的凶手交代,他们两人是接到一个老挝商人的委托,才着手暗杀你的。知道吗,你这条命的价格是二十万美金,对身家上亿的你来说,真是一个绝大的讽刺。至于那位老挝商人的身份,我们目前还在调查,同时,我们已经通过外交途径,通报给了老挝相关部门,要求他们予以配合,估计这样下来,事情又要拖上一段时间了。不过好在暗杀你的目的没有得逞,不然这影响可就大了,说不定连我都会被处分。等你伤好之后,可以去监狱里看看那个袭击你的凶手,估计六十天后,他就会被枪毙。”黄永谦说完,痛苦地摇了摇头。

听完黄永谦的话,黄文志更加证实了自己先前的判断。他轻轻地拍了拍黄永谦的手表示感谢,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刚才我已经向阮教授提出回国治疗的要求。说实话,我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和医院的水平,而是我身边还有很多工作等待我去做。谦哥,请你帮忙和阮教授说说吧,如今我是一天也没法待下去了。”

黄永谦眼里露出一丝奇怪的目光,然后不无担忧地问道:“阿志,你现在连走路都困难,怎么能经得起从河内到兰宁的一路颠簸?”

“没事,没事!我想先到海防,搭乘海防到中国北海的游船,然后再乘车回兰宁去。这一路上都很方便,不会出问题的。”黄文志的态度十分坚决。

黄永谦眼里的寒光越发地阴冷。他没有直接回应黄文志的话,嘴角上翘,淡淡地笑了笑,随即皱起眉头,稍微犹豫便对黄文志认真询问:

“阿志,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讲。我们通过对凶手的审讯,顺藤摸瓜抓到了在芒街刺杀香港商人徐家伟的罪犯,那个案件当时闹得很大的!据罪犯交代,他们同是一个外号叫独狼的杀手头目的战友,当初暗杀徐家伟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中国凭祥有个叫黄国明的商人出人民币五百万委托,另一个是他们的首领独狼差点儿被一批来自澳门的杀手干掉,他们认为那批澳门杀手是徐家伟买通的,因此他们一直以徐家伟为暗杀目标,即便是死伤惨重也在所不惜,只是后来在我们边防和公安部队的联合围剿下,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独狼一个人逃了出去。随后,独狼回到我国的西北地区潜伏下来,并再次联系旧部,似乎这事儿是不罢不休了。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黄国明与你是堂兄弟,不知道他是通过谁与独狼联系的?他又与素不相识的徐家伟有什么仇恨?阿志,你对这个事情如何看待?”

黄文志大吃一惊,望着黄永谦似笑非笑的脸,一下子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似的,只好硬着头皮,矢口否认:“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个正当的商人,而且我和我那堂弟很多年都没联系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

黄永谦冷冷一笑,摸了摸镜框,不急不忙地道:“不会吧?我可是听说你在凉山的几个厂,近来出口到中国的几批中药原料,都是通过凭祥边贸总公司代理报关的,而凭祥边贸总公司的总经理,不就是你的堂弟黄国明吗?他也不时到凉山走走,难道这么久你就没约见过他?”

尽管高干病房的温度适宜,但是冷汗不停地从黄文志的额头上冒出来,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更让他担忧的是,越南政府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借此机会,一口吞掉他好不容易才在越南创下的数亿基业。即便是这样,他还很有可能逃不过越南的刑事责任追究,越南的刑法可是无比严酷的,就连街上的小偷被逮住都会被打个半死判上五年,更何况自己是密谋杀人的罪名?

看到斜卧在病床上的黄文志满头冷汗,神色慌张,黄永谦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阿志,你先安心养伤吧,这里非常安全,请你尽管放心!等哪天你想好了就给我个电话,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黄永谦说完,缓缓离开病房。就在他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黄文志惊慌失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谦哥,等等!谦哥……”

黄永谦转过身来,对黄文志摇了摇头,再次来到病床前坐下,看到黄文志担忧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助手,黄永谦和蔼地解释道:“没事,阿雄是很好的兄弟,你就尽管放心吧。”

黄文志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一五一十向黄永谦说起自己与徐家伟之间的宿怨,当他说到自己身负重伤,以及大哥黄文清惨死之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时间泪如雨下。黄文志将这一切全都归罪在徐家伟身上,但对自己通过堂弟收买独狼行凶报复一事,推得一干二净。

最后,他恳切地请求黄永谦帮助自己:“谦哥,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在越南创下点产业多么不容易啊!为此差点儿两次送上自己的性命,身边的亲朋好友也为此遭了殃,我……我实在是心灰意冷了,谦哥,请你帮帮我……”

“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你在我们北方,一直是个很有影响的企业家,如今的事业也如日中天,不要轻言放弃嘛!”

黄永谦充满同情地看着黄文志,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递给他擦去满脸的鼻涕眼泪:

“这件事情相当复杂,回去我就向上级汇报,并建议上级把事情大事化小,低调处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我估计这两天卫生部以及那些与你合作的各大公司领导会来看望你,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吧,我个人非常愿意看到你的事业能蓬勃发展,看到你能留在我们越南,大展宏图。”

黄永谦离开之后,疲惫不堪的黄文志昏睡过去,不久即从噩梦中醒来。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听到黄文志的惊呼声,迅速赶到,一阵询问和探查之后,又被黄文志请出了病房。

此时,无比孤独的黄文志浑身无力地静静躺在病床上,他知道自己的大半产业无法保住了。

随着合资制药厂的效益日益提高,自己那一半股份早就在越南人的虎视眈眈之中,就连独资的几个提炼车间,也时常有越南技术人员前来“参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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