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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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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我才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原来我怕再和他这么别扭下去,这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也怕自己已经不再喜欢他。我们两个现在缺少的,正是当年的激情和应对岁月的改变。难道人们说的“爱情要时时更新”,指的就是这个吗?



听我这么说,他先是惊愕着愣住,随后便用手轻轻拂去我脸上的汗珠笑说:“好。沐莲,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嫌我太老,所以才不想再要我了呢。”



久别重逢,他竟然还开这样的玩笑,我脸上的热量随机就一阵儿连着一阵儿。因为我借了这里余沐莲的身子,现在已有二十六岁。卷毛儿四大爷比我大了十四岁,今年也迈进了不惑的年纪。岁月可以增添男人的魅力,但却无情地削弑着女人的美丽。这人说到“老”字,其实我比他更甚。所以顿了半晌,我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他看我不做声,这就又温声笑道:“沐莲,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再等,我就再没有力气像以前那样了……”



我拿起他的手臂摸了摸脉搏:“这不怪我。谁让你老是思虑甚多,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刚放下,他就趁势环住我的腰身,紧紧地贴着我说:“你这几年一直都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能不七情郁结吗?”



四大爷知道七情郁结对身体不好,现在他这么说,分明是故意刺激我。一听这个,我就忍不住转身叹气低语:“日子还长,为了你自己的身子好,那个药膳……以后还是继续吃着吧。”



这样子妥协,本非我所愿。但想到现实种种,似乎又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如果我们两个只有简简单单的爱或不爱,那倒还真容易些,也就不用像现在如行荆棘丛中一样了……



卷毛儿同志见我避开以前的事不再提起,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好好好,只要你不嫌麻烦,以后我都会乖乖听命的。”



“这些都是小事,有什么好麻烦的?”我把头往他那边靠了靠,然后轻声笑道,“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我就听说过,掌管男女之情的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男孩儿。他拿着金弓,背着箭袋,每天都在人间飞来飞去。只要他用金箭射中某一对男女,他们就会深深相爱,无法停止。如果是铅箭的话,原来甜蜜快乐的恋人也会翻脸成仇,永别分离。”



卷毛儿同志一直都在静静听着,一见我停住了,这就赶忙笑问:“沐莲,你说这个,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在他怀里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就是突然想起来,所以就随意出口了。”



四大爷听了,却笑着托起我的下巴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咱们两个是有缘人,肯定是被金箭射中的。”



哼哼,这人真会说话,可是我听了,心里面却叹息连连。



看我又开始默无一语,他赶忙岔开话题又问:“馨儿现在怎么样了?你不是说年底要教她针术吗,怎么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啊?”



我淡淡地笑:“我在宫里一个多月,所以就把这件事耽搁了。不过我已经让他们帮忙雕了人体模型,等刺好上面的穴位后,她就可以照着上面的标记一个一个地背诵了。”



“原来是这样。”他微微点头,随后便又问我,“沐莲,你看馨儿她适合学医吗?”



我想了想:“还好吧。馨儿是女孩子,不比元寿的路广。她若是不学医的话,也只能在家里做做针线活儿。这样一比,我更愿她通医理、做大夫。”



“你说的是,所以我才想着让她跟你学医。但我又怕她没有这个心思半途而废,最后又会惹你懊恼不悦。”



“你放心吧。”我轻轻拉了拉被子,“馨儿似乎很喜欢这个,更何况我对她也不会逼那么严。对了,太后娘娘最近怎么样了,她的病情是不是又恶化了?”



他叹气:“皇祖母现已不能开口说话,所以皇阿玛也在苍震门近处设了帷幄,怕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四大爷最近常常进宫,他这么说,应该就不会有错。果然腊月初六酉时过后,就传来了太后娘娘崩于宁寿宫的消息。



胤祺自幼由太后娘娘养育,她的后事理应有他参与,尽尽最后的孝心。可奇怪的是,康老爷子却把此事派给了三阿哥、十六阿哥和我的卷毛儿丈夫一同来料理。



四大爷领了这样的差事,别人不说我也知道,近期是很难见到他的了。谁想刚过了两天,这人就带着七阿哥一起回到了园子里来。



我看他们两个都穿着白布孝服,一脸憔悴少眠的模样,先是怔了怔,随后便轻声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卷毛儿同志听我问,随即就低声道:“七弟有事想对你说,我先到后院儿去看看孩子们。”



我点点头,然后又指着七阿哥对他说:“内院里炖有热汤,你让茹双送点儿过来暖暖身子吧。”



四大爷听了,这就轻声对七阿哥打了个招呼:“七弟,你们慢慢说,我先进去了。”



七阿哥看他走了,这才伸手给了我一张折起的白纸:“沐莲,这是御医下的处方笺,你有办法把它们做成容易入口的药丸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忙展了开来。一看上面全是调理肠胃的药材,我的心不由一颤:“五爷他……最近身子也不好了吗?”



他满脸心疼地点点头:“五哥他悲伤过度,这些天一直滴水未进。任我们怎么劝,他还是坚持每日和皇阿玛一起留在苍震门内,不肯离开……”



我顿了顿,随后轻声问他:“万岁爷没让他去料理娘娘的事,是因为这个吗?”



他叹口气:“五哥的身子糟透了,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办这些事啊?沐莲,药丸的事,你可有法子吗?”



“嗯。”我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这个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好,七爷,要不到时你派个人过来拿吧。”



他听说我能办到,语气顿时轻松了许多:“好,你有法子就好。对了,那些药丸可不要太大了,不然不好下咽。”



我低下头:“明白,我会尽量让他把这药咽下去。七爷,你们最近都忙的很吧?”



“嗯。”他忽然笑,“四哥现在更是忙,在这儿怕是也停不了两刻钟,你快去吧!”



七阿哥这么说,我倒又不急着去见卷毛儿同志了。面带微热地停了停,我这才又轻声问他:“你们两个……现在也有这么熟了吗?”



他听了,却玩笑着说:“你不是常说我是亲人吗?如果我们两个太过生疏或者剑拔弩张的话,那就不好了。”



不知为何,这话让我有点儿想哭的冲动,最后也只短短地“哦”了一声,随后什么也没有说。



我这样子,他又笑着问:“怎么,你不想我们这样?”



“不是。”我笑着轻轻摇头,“我很高兴。原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也许不愿和他来往呢。”



“是吗?”他呵呵一笑,“原来在你这里,我的形象还算是比较好的嘛!”



我也随着轻轻地笑:“当然了,这可是毋庸置疑的。那个……五爷那里,你要好好劝劝他,我很担心……”



刚说完,茹双就端了热汤进来。我看七阿哥满脸疲倦的样子,这便顺势缓缓起身:“七爷,现在外面正冷,你还是先用些热汤再走吧。”



“好啊!”他看着我笑,“沐莲,那药丸儿就麻烦你了,明儿个一早我派人来拿。”



我从客厅快步走到后院儿,一见着卷毛儿同志,这就赶忙问他:“你们一会儿就走啊?”



这人正在摆弄那摊了一床的冬衣,现在见我进来,立马放手笑说:“你来的正好,这几天天儿有点儿冷,你再帮我收拾几件厚实的冬衣吧!”



我驻足原地,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这些都是前几年做的,平日也没怎么晒过,怕是都不暖和了。要不,你还是回府拿几件当季做的吧?”



他听过,脸上的笑就那么微微一滞,接着便又重新开放:“不管什么时候做的,你随意帮我收拾几件就是了。”



我努努嘴,只好走了过去。刚伸手叠了几件衣服,这人就又在后面抱住我,将下巴搁到了我的肩上:“沐莲,你就是那刀子嘴……”



“可惜我还是石头心。”我轻轻挣了挣,见他不为所动,这便娇嗔着低语,“你这样子,我怎么收拾衣服啊?”



他在我耳边轻轻吹气:“我又没拦着你的手,这样子慢一点儿,也是可以的。”



我看他真没有放手的意思,随即就又问他:“你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吧?看着就不太有精神。”



四大爷一听,立时就揶揄着问我:“给皇祖母办后事,还要我很有精神吗?”



我问错了话,心里顿时有些不自在,只好遮掩着窘意柔声说:“你见过馨儿和元寿了?他们这些天老问我你去哪儿了。”



“见过了,我也向他们解释了。”这人说着,就将唇慢慢滑向我的耳后,一下下地轻轻吻着,“那个药不难弄吧?”



他提起这事,我这才想起来问:“是七爷专意找了你一起回来的?”



卷毛儿同志嘿嘿一笑:“是我自己想回来一趟。刚好又遇上他,所以就一起了。”



我看他的吻越来越密,立马狠狠转身制止:“国丧期间,此乃大不敬之举!”



这人平日喜好正经。现在听了,他果然愣了愣,随后脸上却又露出很是促狭的笑容:“也是。若是再这么下去,一会儿我还真走不了了,七弟他也会笑话的……”



我听了,脸一下子就又热了起来,当即就甩了那个包袱过去:“那你快走吧!”



四大爷还真严肃正经了起来:“那我走了。长时不在,孩子们的功课可不要停了,到时我可是会抽查的!”



“知道了!”我看他往门口走去,心里又是一动,“不论是什么事,饭还是要按时吃的,可别到时回来给我添麻烦!”



他这才转头笑:“大夫的话,我岂敢不听?外面冷,你就别跟着出来了,省得再受了风寒没有人心疼你……”



看卷毛儿同志出屋后回嘴,我这就实实地站在了门内。等他一步步远去消失不见,我才猛然想起胤祺的药丸儿,随即忙又快步奔到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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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卷毛儿做了多年的夫妻,但对政治问题却没有培养出敏感的态度来。谁想在那常年混饭于政坛的大臣之中,竟然还有比我更为迟钝的。太后娘娘去世不到百日,竟然还有人敢奏请康老爷子复立二阿哥为太子。不用说,这又是一人间惨剧,那些人要为天子之怒付出代价。



可是这事从四大爷嘴里出来,我倒听出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来,当然还有这人慢慢恢复的自信。



和他在一起时,我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乱七八糟的朝堂之事。因为知道最后的结局,所以我对具体的过程也没了太多的兴趣。



朝堂上的事听的多了,我心里倒觉得有些蹊跷。这些应该是他和同谋者的对话内容,对我说有没有什么意义。想到这儿,我就很不乐意地推推他的手臂:“我不懂这个,这些你讲给我听,不等于是‘对兔弹琴’吗?”



四大爷见我自动改了词儿,不由低声笑道:“兔子的耳朵长,那一定也很习惯听别人说心里话。你是我最亲近的人,难道不该说给你听吗?”



听了这个,我故意愕然愣住,还很适当地微张开嘴。他看了,果然就上了些受挫之色:“怎么,难道我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吗?”



我慌忙转头笑,接着又怯生生地低下头:“你说这些我不明白的话,又用了‘最亲近’的字眼,我自然会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又开始装傻了!”他咬着牙说话,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沐莲,不管你懂不懂,反正以后我都会把心事说给你听。”



“我本来就很傻,在你这样的人面前,还用再装吗?”说完,我这才又仰起头笑问,“雍亲王,难道这也算是傻人的荣幸吗?”



“当然了!”卷毛儿四大爷很是自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爷会是那种随意向人吐露心声的人吗?”



“哦!哦!哦!”我戏谑着来回点首,“小的惶恐万分,还请大爷您收回此话,好让人睡个安稳觉!”



卷毛儿同志果真哈哈大笑起来。可能我的表演不是太到位,这人的笑也只持续了三秒钟,过后却是非常严正的表情:“沐莲,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在我这里,你就是最亲近的人!”



我动动嘴唇,然后又仔细想了想,这才又低声回道:“我若对你说‘最’字的话,也只能另起一行算起了。这个,你能满意吗?”



四大爷思索了片刻,接着便很是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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