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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九重天,逍遥调-第20章

小说: 九重天,逍遥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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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行看这房间甚大,分里外两间,便叫道:“师父,我们来此作甚?还有,那小二怎么好似认得你?”清尊道:“我偶尔会来此处看热闹,有何稀奇?”随意走到窗边儿上,将窗扇推开,往楼下看去。

秀行跑到跟前,跟着看了会儿:“看热闹,师父你喜欢看热闹?”盯着清尊敲了会,自言自语道,“真看不出来。”

此处临街,楼下正是那最大一条街道,转头往南,便能看到南城门,清尊道:“等晚间会有灯会……”不料一句话未曾说完,便听秀行大叫一声,探身趴在窗边,叫道:“元初哥哥?!”

清尊一怔,见秀行一眼不眨地盯着街上,且惊且喜,清尊道:“你看到了什么?”楼下人潮汹涌,秀行只看到个类似鲁元初的人影一闪而过,便再也找寻不到,听到清尊问,秀行才回神,迟疑道:“师父,我好似……看到了我元初……哥哥。”

清尊不发声,秀行便不敢擅自离开,虽则心中如百爪挠心,却不敢就跑出去。心中想:“四大家都会派人来,若是元初哥哥来到此地,也不稀奇,只是……怎么我好像还看到……”

清尊看她神不守舍地,几分碍眼,冷冷地道:“去叫小二送几样菜上来。”

秀行察觉清尊不悦,急忙打起精神来,道:“徒儿就去。”

清尊望着她,道:“你若是想趁机跑出去找你的什么元……”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之色,“我可不饶你。”

秀行道:“师父你说的哪里话,徒儿怎么就敢擅离职守?”吐吐舌头便跑出去。

清尊看她重回了神,神色才见缓和,见她出门,便起身走到窗户边上,重新往下看去。

秀行出外,唤了小二来,叫准备几样小菜,她又怕厨子所做的清尊不爱,特意去厨下转了一番,叮嘱多加留心,小二道:“客官您放心,那位大爷是咱们的贵客,不敢怠慢。”

秀行心头一动,问道:“先前我师父……他也常来么?”

小二道:“每年大概会来一两次……”

秀行迟疑片刻,问道:“那么,会带什么人来么?”

小二点头道:“有一回,见他带了个美如天仙的姑娘来,客栈里头的人都看呆了。”

秀行半张着嘴,道:“哦……”小二又道:“姑娘是想到二楼雅间用饭,还是在屋内?”秀行道:“就依照先前惯例罢。”索然无味地往回。

秀行行过二楼,往三楼楼梯口去,耳畔却听到个清脆声音,自雅间里飘出来:“这回我要看元初哥大展身手,降魔卫道……”

秀行听了这个声音,顿时惊怔,耳边又听到个温和的声音,不大,说道:“云赐妹妹,此地高手云集,万万不可妄言……”

秀行心头怦怦乱跳,本能地转过身,循声而去,却听先头那个女子的声音又道:“我是说真的,哪里就妄言了,本来么,我就想不通,为何九渺的辅神者都是女子,此番又偏是萧秀行,白白地压了元初哥哥的威风,不然的话,下届的国师之位,谁能同元初哥哥争?”

秀行本已经到了那雅间之外,听了这话,却嘎然停了步子,咬牙道:“宁云赐!”

耳畔听鲁元初道:“云妹妹,秀行妹妹资质是极好的,休要乱说。”

宁云赐不依不饶地道:“元初哥哥,你护着她做什么?我可是听说了,先前那些辅神者,个个花容月貌,资质比她好得不知多少……且以她那个性子,大概不到三年便被神君赶下山也说不定……嘻嘻!”

鲁元初未曾言语,却听到另一个女子声音道:“云赐,你再说,鲁大哥会不高兴的。”

宁云赐道:“元初哥哥有何不高兴的?若萧秀行被赶下九渺,灵台镜光照,或许就会落到我身上,元初哥哥,到时候我嫁了你,宁家同鲁家联姻,绝不会差给了萧家!”

那女子噗地一笑:“云赐妹妹,你怎么这么口没遮拦的。”

鲁元初咳嗽了声,宁云赐叫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也不比萧秀行差啊,一来我比她小,二来,若只论长相,我还比她美三分呢!”

26、红尘里,阑珊灯火

宁云赐得意洋洋说罢,只听得“彭”地一声,包间的房门竟霍然敞开,两扇房门狠狠甩向两畔,包间内数人齐齐惊动,鲁元初起身凝视,却见门口空空如也,并不见人。

宁云赐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怎么房门无缘无故开了?莫非是有妖怪作祟?”

旁边那女子道:“你又胡说了不是,若真个有妖怪,鲁大哥会察觉不到?”

鲁元初走到门边,向外一看,外头走廊上也无异样,只有小二领着几位客人上来,见他站在门口,急忙跑过来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么?您这屋的饭菜很快要上了。”

鲁元初问道:“方才这里有什么人经过么?”

小二道:“来往的客人必是有的……至于是何人,小的方才在下头,没看见,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鲁元初道:“无事。”站在二楼处张望了会儿,看看楼下大堂内人来人往,热闹的很,鲁元初抬头,看了看头上三楼,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宁云赐从里头出来,将他拉住:“元初哥,在看什么?”

鲁元初回头看她,温和一笑:“没什么,饭菜一会儿就到了。”一前一后地又入内去了。

清尊正靠窗坐着,听到门响便回头,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候?”

秀行道:“我去厨下看了看……”便要入里间去,清尊道:“且住。”秀行站定了:“师父还有何吩咐?”清尊道:“你是怎么了,跟斗败了的公鸡相似,莫非去了这么短时间,便有人给你气生么?”

秀行便摇头:“无。”

清尊道:“你过来。”

秀行不情不愿走近了,自始至终都不肯抬眼,清尊伸手捏着她下巴:“真个生气了?出了何事?”

秀行道:“师父,真没事。”

清尊哼了声:“不说便罢了,我也懒得管,只是你在我跟前别出这种如丧考妣的脸色!”

秀行抬手,用力将清尊的手打开:“我知道了!”

清尊见她如此,喝道:“你!”

秀行不理他,极快地转身,拔腿跑向里面屋内,扑到床上,一动不动。

清尊呆坐窗边,看着自己被打过的手背,沉吟片刻,略闭了双眸。

一时之间神游物外,吵吵嚷嚷的客栈,诸色的声响人面,一一极快地闪过。

顷刻间,清尊睁开双眸,冷冷哼道:“原来……哼!没用的丫头。”

秀行伏在床上,似睡非睡。回想起昔日在萧家的种种。

原来这宁云赐,也算是秀行的一个对头,宁云赐的家里,是天水宁家的别族分支,原本居住天水,却在十年前迁居到了玉华,宁云赐也算是个天资极好的,又生得极貌美,在宁家也被看得如明珠一般。

鲁家同萧家交好,鲁元初时不时地来萧家做客,同秀行算作青梅竹马。

但宁家系出天水,也是有头有脸的,鲁元初的爹鲁瑛垣本就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主,自不会错过,也都照应的面面俱到。

鲁元初自是认得这宁云赐,宁云赐自小被家里宠爱非凡,娇纵之极,鲁元初是四族之中极为杰出的后生子弟,人也英俊,性情好不说,行事上也如他爹爹鲁瑛垣一般,是个极面面俱到,会做人的。

秀行同宁云赐也不陌生,在四大家族的聚会上,亦或者是许多其他场合,两人或多或少也接触过,秀行听说这宁云赐不凡,起初还有个“互相切磋”的意思,怎奈宁云赐被捧惯了,又知道鲁元初同秀行有些亲近,便格外敌视秀行,几次三番接触下来,她每每都针对秀行。

秀行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好脾气的,起初不知宁云赐为何如此,也就罢了,后来知道她有心闹事,便毫不客气地同她打了一架。

那一次也是闹得颇轰动,宁云赐落败,但下次见了秀行,却仍不知悔改,跃跃欲试地挑衅,秀行懒得理会,被她说恼了,两人便再动手,起初是法术对决,后来便拳脚相加。

秀行只当宁云赐是个无事找打之人,有两次秀行下了狠手,把宁云赐的脸上打了几下,打得她鼻青脸肿,本以为她会收敛,谁知道宁云赐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越挫越勇,有时候知道自己拳脚上讨不了好,就只动嘴皮子乱骂,——秀行在这方面却是赢不了她的。

也不知她从哪里听到风声,料定秀行是一心想嫁给鲁元初的,于是便又喜拿这件来说事。

秀行半梦半醒里,恨恨想道:“该死的宁云赐,若我现在不是跟着师父,任凭你怎么求饶,也要打死!”

一时又想:“元初哥哥明知道我跟她不对付,却怎么总又跟她一起?”想到这里,心里又酸酸地。

过了一个时辰有多,她便爬起来,出外一看,见清尊仍坐在窗户边儿,背对此处。

秀行见桌上饭菜都备齐了,可是个不曾动过的模样,便上前道:“师父。”

清尊也不搭腔,秀行走前几步,道:“师父,你怎么没吃东西?”

清尊这才回过身来,道:“生够闷气了么?”

秀行一怔,而后低头道:“师父……”不知为何,先前压下的那些酸涩,忽地变本加厉涌出来,化作一股委屈之意,秀行咬着唇,不敢做声,生怕自己会落泪。

清尊看了她片刻,淡淡道:“去吃点罢,吃完了,带你出去看热闹。”

秀行吸吸鼻子:“师父也一起吃罢。”

清尊起身,走到秀行身边,他原就高,她又低着头,清尊看的分明,方才在床上滚,她那头发都有些毛糙糙地,额前的流海儿有一缕还不驯顺地斜戳着,看得他几分好笑,先前心里那点儿冷嘲热讽也不翼而飞,伸手用力一按那头,想说什么,又生生忍了,只哼了声。

两师徒对面而坐,吃了一会儿,听外头锣鼓喧喧,越发地热闹了,秀行饿了,慌里慌张吃了碗饭,便道:“师父,我们出去玩耍!”

清尊只是吃了几根青菜梗,便只顾看她狼吞虎咽,此刻见她一抹嘴,正好把嘴角那一粒黏黏的米粒摸到了腮上,差些便喷笑出来,却仍不语,只闲闲道:“饱了?”

秀行点头如小鸡啄米,清尊瞅着她清澈双眼,又看看那粒牢牢黏着她的米粒,笑吟吟道:“那我们便出去玩耍。”

秀行跳起身来,开了门,随清尊往外而行,他依旧是青丝淡服,戴着面具,幸好这一时南来北往的异人多得是,因此也不算怎地瞩目。

街道上果真处处灯火辉煌,看那人潮,竟比白日更多,秀行生怕走散,依旧拉扯清尊袍袖,紧紧跟着。

清尊边走边道:“这功夫,最热闹不过的,是城外的三清山。”

秀行道:“为何?”

清尊道:“城内多是修道者,因此那些精怪,若非是道行高深的,不敢入内寻死,三清山又高,适宜抢夺月之灵华。”

秀行道:“师父要不要也去?”

清尊横她一眼:“我不稀罕。”

秀行捂着嘴笑,又道:“师父,我瞧你不似是个爱游玩的性子,怎么竟有心在这里跟凡人挤挤挨挨地?起先在家里头,我最不爱凑这热闹了,每回都挤得够呛。”

清尊道:“你这丫头,又怎么懂得人间烟火之乐。”

秀行哼道:“我瞧师父你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我便是凡人,自知道凡人的烦恼,师父不是,故而有临渊羡鱼之叹。”

清尊停了步子,回头看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么?哈,但你若真懂得这个道理,就该知道,这天上地下,只要是生灵,便皆有其烦恼,何独独是人?”

秀行呆道:“好似……有些道理,但我想,或许神仙是没烦恼的,不然,为何恁般多人都想成仙?”

清尊道:“你算是个修道人,比普通凡人又有些不同,修行的好,将来或会升仙,你说你的烦恼会少些么?另,你也见过几个神仙,你觉得,他们当真就也优哉游哉毫无烦恼么?”

秀行愕然,想想自己,而后莫名又想到了在蓬莱岛见过的几位仙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清尊道:“你懂什么?”

秀行道:“我只是忽然想到玉黎仙子……”

清尊奇道:“你想到她?你懂得便是这个?”

秀行嘻嘻笑道:“我看出她对师父有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这便是神仙的烦恼了。”

清尊呆,伸出手指在她头上一敲:“痴儿!你的眼界也止于此了!总是在这些无聊之事上头,还说什么落花流水……怪道你……罢了,我的原意,是要让你惜了当下,并非让你东想西想。”

谁知秀行又想到一事:“师父,你说惜了当下,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之意?修道人讲究的是细水长流……这及时行乐的说法,似太颓然放纵了些,且,师父,你是这样儿的么?”

清尊道:“嗯?”

秀行道:“师父,你的烦恼是什么?”

人声嘈杂,红尘喧嚣里,灯影闪烁,清尊垂眸看秀行,道:“你想说什么?”

秀行道:“师父,你当真在等一个人么?”

那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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