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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佞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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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深想了,燕靖也抬起头问他:“你去调查礼部尚书方玉竹事进展如何了?”

林景曜站到他对面笑:“这个礼部尚书是太子少傅,翰林院大学士,二十一年,拜武英殿大学士,任礼部尚书。直到前年加封少师,特进光禄大夫,权力与陈相相当。”也就是跟陈相是死对头。

燕靖听了没有说话,两大文臣,不偏不厚,他父皇多疑是什么时候都不曾懈怠过,如果说陈相是他用来为自己忠,那么这个任命太子少傅则是为太子选人。两个人名为辅臣,实则互相牵制,终都是为了巩固他皇位。

不同点是方玉竹辅佐太子,太子即位后他就是功臣,而陈相则正好相反,如果皇帝驾崩,陈相作为先皇首辅大臣,第一个就该死,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是陈相向他靠拢原因,陈相当真是老狐狸,知道他需要他,燕靖沉下了眼,他现还真是需要陈相,所以无论顾清风有多么讨厌,他都不能杀了他,燕靖抿了抿嘴,只能留他身边,慢慢教育了。

林景曜看他表情继续说:“这些事都是明面上,殿下,我倒是听了一件有趣事。”燕靖感兴趣看他:“什么事。”林景曜眉飞色舞:“这陈相与方尚书势不两立,可是他们俩儿女却差一点就成就了一段好事。陈相有个女儿年方二八,有一次元宵灯谜会上遇到了江南第一才子方文渊,互慕对方才情,赠送定情信物,私定终身。” 燕靖拿了拿手里书:“方尚书儿子才华确实出众,由此看来陈相之女眼光很好。”

林景曜也笑道:“是啊,如果成了倒是一段佳话,这位陈大小姐才貌双全,难得是与其父亲很不想象,常常女扮男装走于大街小巷,扶贫救弱,有一颗侠义之心。听说方尚书也是嫉恶如仇性子,想必他儿子也不会太差,可惜两家不能结为姻亲。

听说皇上曾为两家赐婚,可是陈相却叹口气决绝了,说:都是自己女儿不好,配不上方尚书儿子,说女儿已经许配别人了,皇上也没有办法了,总不好毁了婚约。”燕靖喝口茶笑笑:“许配何人了?”陈相果然是他老爹肚子里蛔虫,知道皇上不喜欢两家人结为姻亲,不惜毁了自己女儿终身幸福。

林景曜笑:“就是刚才那位顾大人。”燕靖差点被茶水呛着:“陈相对这位顾大人还真是青睐有加。”林景曜继续跟他八卦:“这位顾大人据说是陈相救命恩人,所以陈相对他另眼相看,几乎当了半个儿子。”燕靖点头:“这么说陈相把自己女儿嫁给他是报恩了。”原来是这个样子,顾清风与陈相关系比他想还要深,半个儿子呢。

林景曜点头继续八卦他,越说越乐:“殿下一定猜不出,这陈相之女也是巾帼,每每见了顾大人便要横眉冷对,两个人婚姻也不被看好,甚至被人传成笑话,说只要看到顾大人脸上有伤,那一定是陈相爷千金所为。”

燕靖果然被他促狭话逗乐了,被顾清风气着心情也好多了,林景曜是燕靖师傅林知秋小儿子,同燕靖很熟,为人聪慧且正直,是燕靖身边得力助手,看得出燕靖是非常喜欢他,他说话总会让他高兴。

燕靖心情舒畅了,顾清风却蔫了,他怎么也不想到自己要去给靖王当书童,这摆明了要给他穿小鞋了,他小心眼了一辈子,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锱铢必报呢。

顾清风担心饭都吃不下了,李探看他阴沉着脸,抱着碗往桌子边上躲了躲,他也知道他顾大人桌子上吃肉不对,顾大人吃不了肉一定是羡慕嫉妒恨了。想到这,李探狼吞虎咽把他煮一锅肉吃了,连汤都没剩,喝完了再去看顾清风,顾清风还坐桌子边上发呆,那一碗面条早就成糊状了,李探看了眼也替他忧愁,这样饭顾大人确实下不了口。

李探咳了声:“大人……大人?”顾清风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李探跟了他4年了,早就习惯了他冷言冷语,已经琢磨出一套讨好方法来:“大人,你是不是觉得卑职煮面不好吃啊,那卑职请大人去喝豆腐脑吧,嘿嘿,小花家豆腐脑出锅了。”顾清风冷眼看着他,五大三粗竟然还会脸红。小花,小花,俗不可耐!顾清风伸手拍了下桌子:“滚!”这一下拍咬牙切齿,李探毫发无伤,顾清风却被自己震胳膊疼。

李探忙站了起来:“大人,你是不是又伤着胳膊了?我这就去叫大夫来,大人你等着。”顾清风还没说什么,李探已经一阵风似跑了。顾清风看着他匆匆忙忙背影嗤笑了声,这个家伙虽然处处不好,可是对自己倒是有几分良心。

顾清风并不是不想看大夫,而是大夫都不愿意给顾清风看,顾清风是人人恨不能杀人为恶人,每个有良心大夫都不愿意给他看病,即便是迫于他淫威给他看病那也是应付。

顾清风自然也知道他们不乐意,所以他连请了三个大夫,送完一个再请一个,每一个都恭敬迎进门,送出门,弄得李探一头雾水,顾清风也不管他,送走了后一个大夫,自己对着这三个药方看,他认字不多,可是依葫芦画瓢还是能看出这三张药方配药,其中一个药方跟其他两个明显不一样。顾清风眯了下眼睛,嘴角勾出一个薄薄冷笑:“好一个张确!我让你成扁确!”他无意中还能说对个名医名,不得了。

李探试探性问他:“大人,你看出哪里不对了?”顾清风咬着牙:“把这张药方拿给同仁堂大夫看看,这上面药都是干什么!治什么病!”李探接着就要走,顾清风咬着牙:“一定要给我问清楚了!”

李探很就回来跟他报告:“大人这两张药房都是普通药方,活血化瘀,而这一张药方是好药方,里面都是名贵药材,人参鹿茸,吃了补身体。特别适合……嘿嘿,同房。”顾清风脸一阵黑一阵白,那个相爷府大夫原来也是消遣他,怪不得他晚上噩梦连连,看到李探都能起反应!病成这样他还让他补!

顾清风磨了磨牙不敢对那个相爷府大夫怎么样,那是陈大小姐奶娘丈夫,动不得。可是这个该死张确,竟然哄骗他去买名贵药材,什么人参鹿茸,那是他能吃到吗!他连肉都享受不了!顾清风挥了挥手:“去把这个张确医馆给我砸了!就说他治死了人!我要他这个京城里混不下去!”

李探虽然不懂怎么了,可是看他阴沉脸色还是领命而去,那个张确大夫自然是倒霉了,小医馆被砸了,各种名贵药草全都踩成了泥。顾清风大名又一次民间红了。

8第八章

顾清风心中忧愁自然是休息不好,这半个月天他就往陈相府跑了半个月,虽然一个胳膊断了,可是另一个没有断啊,另一个也是可以端茶倒水,捶背磨墨。顾清风非常有眼色,也非常勤劳,虽然只跟了陈相5年,可是他真摸清楚了陈相喜好,陈相喜欢写字,写字时候通常要喝上4杯茶,这茶是江苏上恭碧螺春,本来是进给皇上,倒是让丞相先尝了。这茶有来头了,水就讲究了,是用什么梅花上雪烧,烧水壶也精致,一壶正好烧4茶杯,顾清风只能闻闻香味,一滴都喝不到。

陈相喝第一杯时候顾清风就给他磨墨,墨是好墨,那磨墨冰也要讲究,从梅花树上弄下来,磨出来墨带着冷清梅香。顾清风不太懂这些文人雅好,可是他学特别,什么东西看一眼就会了,他给陈相磨过一次后,陈相这书童活就交给他了。这次也一样,他一个胳膊给他磨,磨还很好。陈相喝完一杯后顾清风也磨好了,陈相就抖抖袖子开始写字。

顾清风就站一边看,陈相字真是好字,笔力雄浑,色泽饱满,每个字都看着很有福气样子,顾清风虽然没有多少学问可是还是知道这是好字,因为有一次陈相送给他一个扇面,他天天拿着显摆,被一个京城阔少看到了,竟然出价5两银子!顾清风当即出手了,5两白花花银子啊,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啊,就这么一把扇子。顾清风从那便对陈相顶礼膜拜了,他眼里陈相简直是神了,大梁,皇帝都对丞相言听计从,不要说底下黎民百姓了,有胆敢不服者,吃他一鞭!

说远了,顾清风那真是陈相肚子里蛔虫,他对陈相好简直超过了所有人,就连陈相也感叹:即便是东庆也不曾有你对我一半好啊。顾清风一个胳膊给他捏肩捶背:“相爷,少爷那是还小,等他自己有了儿子便知道相爷您这个父亲好了。”话说好听,手上力道也恰到好处,陈相被他伺候舒舒服服,眼睛都闭上了,顾清风站他身后却暗淡了脸。

陈相也知道他心事,本来不想说,可是被他这么伺候了半个月,终于叹了口气:“清风啊,靖王那里我知道你不想去。”顾清风嘴巴瞥了好几下:“相爷,卑职想伺候您老人家。”陈相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你,你跟了我五年了,比我半个儿子都亲。”顾清风扶着椅背手指捏紧了,他知道陈相还没有说完话呢,果然陈相说:“可是,我们得万事往前看,做什么事都要想着以后,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因为眼前一点困难就不顾后面安危。”

陈相也知道顾清风学识不多,所以每一句都心力给他讲,顾清风知他好意,可是有苦说不出,陈相站了起来,走到了一副书画前,顾清风也跟着他走过来,墙上挂着一副大气蓬勃字,是陈相自己写:天道酬勤。陈相对着这这幅说:“我为相1余年,如今6高龄,垂垂老矣。”顾清风连忙摇头:“相爷不老。”陈相笑笑也不反驳:“清风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一生功绩啊。”

顾清风点头:“卑职听同僚说过很多,他们都敬佩相爷,说你咸伟其才,文韬武略……”陈相听着他说那些词笑笑:“我生于寒士之家,父母清贫,但也知道送我读书,想让我搏一官半职 ,出人头地。我也没有辜负他们,16岁时候中乡试,17岁进士,18岁状元,但是我出身寒门,只能选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就读。

我还是很高兴,入了翰林院就相当于入了内阁,我就越发努力,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我25岁那年授翰林院编修,是正六品,跟你现这个品级差不多。”

顾清风感激他:“卑职这个官位都是大人你给,要不以卑职能力是怎么也做不到。”他说是实话,他是个乞丐,大字不识几个,如果不是陈相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是。

陈相拍拍他:“都尉府是个重要机构,皇上侍卫军机处,这个位置很重要,我把你安排进去也是想着你能够帮我一把。”顾清风点头:“卑职知道。”陈相拍拍他:“我相信你,以你品质过不了多久就能升级了,也许能做到严进位子,甚至于纪纲位子。”

顾清风动了下嘴角,显然是极为激动,陈相笑笑:“我继续跟你说说我怎么坐到这个位子,我已经6了,你哄我好听话我都知道,就是为了让我心里高兴。我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我,无非是奸贼当道、欺君误国、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他每说一个词,顾清风都想说话,陈相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听:“这些我都知道。清风,你说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人。”

顾清风哪里知道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人,陈相也只是要接着他话头继续说:“当今圣上论说功劳也是有,他是太祖选出来皇帝,文韬武略也是有,太祖打下江山不容易,平南战北消耗甚大,所以太祖尊重文人,他选了当时秀外惠中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初登基时也是精武徒治,可是当权利渐渐稳定下来时,他也会慢慢松懈,以至于后来迷恋修行,想长生不老。”陈相想到这里时顿了下,顾清风也没有催他,林相接着说:“我35岁时候曾经卸甲归田,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顾清风没有听说过这个,一时有些楞,陈相笑笑:“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入了翰林院,便有分量说话了,结果言语冒失得罪了皇上。我出身寒士,也知道民间疾苦,借着那年洪涝灾害上了折子,陈述厉害,直言批判,被当今皇上下贬,我一气之下请辞回家。”顾清风看着文雅陈相万万想不出他曾经这么刚烈过。

陈相也自己笑了:“那时候年轻气盛,后来我自己慢慢想通了,我躲一方小院里是能明哲保身,可是我曾经立下要为黎民百姓做点实事,怎么能为了自己一时之安就弃了官场呢。所以,我写了青词孝敬当今皇上,1年后,皇上官复我原职。以后便一帆风顺,直到今天丞相。”

陈相一番话冠冕堂皇,只有顾清风很崇拜看着他,陈相笑笑:“我这些年就做到了两个字:谦恭。”陈相拍拍顾清风肩膀:“我儿子不成器,我没有办法,他被我从小惯着,惯成了这个样子。”

陈相叹口气语气里全是落寞,顾清风心里清楚陈东庆干那些好事,他是几年前闹市骑马飞驰时撞死了当时任通奉大夫萧Ф樱飧鱿舡'不简单,他姐姐是当今太子母亲淑妃娘娘,所以陈东庆就倒霉了,皇上大怒,还是陈相苦求才没有处死。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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