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同人)[魔兽]银色黎明·死亡骑士的自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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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地狱，我也会和你同去。”
那既像风铃的清音，又像不可撼动的血誓……兰斯没有再犹豫，只是坚决地说道：“我答应你。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金色的光芒从兰斯脚下升起，闪耀的圣光照亮了那俊秀的面孔，神圣的风暴带着旋转的圣锤掠过了血染的大地，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呵，可我还是害怕呢。我害怕……在我们死的时候……未能替殿下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还记得，在德拉诺，殿下总会遥望艾泽拉斯，希望看见太阳井的光芒再度照亮永歌森林……”
他们是失去了母亲的太阳之子，不像破碎残阳那样拥有纳鲁的眷顾。可是，哪怕自己的力量在破碎残阳军面前如同蝼蚁，他们也倔强地想让破碎残阳知道，即便是蝼蚁，也是懂得反抗的。
哪怕是体无完肤，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魔法，能量，已经要枯竭了……那支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舞，仍在继续。
“治愈祷言！”
丝娜莉高举着水蓝色的卡拉波水晶之塔，温暖的光芒笼罩着整个战场，遍体鳞伤的骑士们如凤凰般浴火重生，压回了早已破碎的防线。
“为了殿下……血战到底！”
兰斯扬起圣剑，发出了热血沸腾的呐喊，晨锋骑士团以震耳欲聋的喊声作为回应：“血战到底！！！”
不屈的呐喊如雷鸣般回响在战场上，昭示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原本胜券在握的破碎残阳军眉头紧锁，等待着总攻的命令……
“哼，还在反抗吗？现在的晨锋骑士团已是强弩之末，为了伟大的纳鲁，消灭这些凯尔萨斯的走狗！！！”
指挥官恼怒地望着那群顽强的骑士，已经失去了耐心……然而，专注于消灭同族的他并没意识到一把黑色的剑已悄然袭上了他的背脊……
“伟大的纳鲁？还真不害臊呢……与其说晨锋骑士团是狗，先撒泡尿照照你龌龊的面孔吧！占星者！”
那个冰冷的声音如同诺森德的风一般，指挥官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是你……瑞文……”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雪亮的刀刃便划过了他的喉咙，破碎残阳的战士们惊惶地回过头，只见一个挺拔的黑影如死亡的使者般伫立在指挥官所在的高地上，死亡战马的铁蹄泛着寒光，无情地践踏着指挥官的尸体……暗红的鲜血浸染着脚下的大地，凋零的色彩，正如枯萎的花瓣。
就在指挥官身后，亲卫队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扑成了一条赤色的地毯，仿佛是吸血鬼的红唇。
“那个蒙面的死亡骑士手里的武器是奎尔塞拉？！难道……他就是瑞文戴尔！！！杀了他！！”
几位血骑士见指挥官已被斩杀，飞速朝死亡骑士奔去，死亡骑士冷笑一声，轻轻扬起奎尔塞拉，猩红的斑点如血一般弥漫在脚下的土地里，腐蚀着生命……稍微冲上前一点的骑士小腿已被黑魔法侵蚀，难以上前……
“鲜血圣印！光明审判！”
当审判的圣锤从天而降，死亡骑士撑开一面暗绿的护盾，坠落的圣锤与护盾一同灰飞烟灭……就在血骑士准备施展神圣震击时，一只食尸鬼从死去的指挥官身体上站立了起来，狰狞的面孔仿佛是地狱的罗刹……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也映入眼帘……所有倒在死亡骑士剑下的破碎残阳军，此刻都化身为他的爪牙……
“亡者大军！”
复活的食尸鬼爬满了高地，饥饿的亡灵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仿佛阵前所有破碎残阳军是一桌大餐……
“迷路都能找到这群家伙，真是天意啊……该喊什么口号呢？呵，如果是为了巫妖王，那实在太老套了……”
死亡骑士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一张张吃惊的面孔，“可笑的族人啊……想知道被同族背叛，残杀的滋味吗？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们对凯尔，对赫菲斯特和黎明之刃所做的一切，我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话音刚落，他便将剑指向了进攻魔导师平台的队伍……破碎残阳军还来不及惊恐，无数只饥不择食的食尸鬼便朝着他们扑去！
“你这该死的亡灵！！！真后悔女伯爵居然没有早点消灭你……”
死亡骑士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名正与食尸鬼撕斗的战士，冰蓝的眼睛犹如针尖一般。
“呵呵……原来后悔的是这个。我也好后悔……自己当初居然天真地以为自己的退让可以巩固种族和平，让女伯爵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得逞！如果仅仅是将我逼到绝路就算了，她居然胆敢害死我最珍惜的朋友，甚至妄图谋害凯尔……而你们……都是同谋！你们这些为了利益不惜挑起种族内战的孬种！”
战士挥舞着手中的斧，猛地劈向眼前的食尸鬼，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渴求魔法的失心者，“难道有错吗？凯尔萨斯那个执迷不悟的疯子，居然敢侵犯圣洁的纳鲁，为了追求魔法，不惜成为恶魔的走狗！要我承认我是那个叛徒的族人，我还不如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黑暗的气息在符纹剑上凝聚，死亡的梦魇形成一个骷髅的轮廓，朝着那名战士张开了血盆大口……
“死亡缠绕！”
“啊！！！！”
失去灵魂的躯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胸前那破碎残阳的徽记被一剑刺穿……死亡骑士扫视了一眼混沌般的战场，吟唱着邪恶的咒语奏响片尾的乐章……
“邪爆！”
霎时，破碎残阳军的尸体在人海里爆裂，将亡者大军与破碎残阳一起吞没……爆炸的回响此起彼伏，既像是地狱的哀号，又如同一首复仇进行曲。
那个孤影，银发染血，驰骋在战场上，犹如修罗……
曲终……大地上只剩下玫瑰的颜色……
“奎尔塞拉……！”
惊魂未定的晨锋骑士们不解地望着这位不速之客，他没有作声，只是将奎尔塞拉收回了鞘里。
黎明之刃的骑士们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们早已没有战斗的力气，如果是巫妖王的使者，为何不乘机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她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只是缓缓地走向了筋疲力尽的兰斯……
“兰斯！”
丝娜莉惊慌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兰斯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他双手紧握着剑柄，手中的圣剑已深深地刺进了土地。那仿佛是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唯一的支撑……
“就算你救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向巫妖王屈服的！我们……宁死不屈！”兰斯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瑟瑟发抖的声音里却透露着不倒的信念。
死亡骑士的眉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走上前，响亮地喊出了不朽的誓言：“以奎尔塞拉之名，在此起誓……我愿化作凯尔萨斯殿下手中最锋利的剑刃，斩断黑暗，带来奎尔萨拉斯的黎明！”
“你是……”
兰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握剑的双手抖得更加剧烈了……
“抬起你的头来！”
当死亡骑士揭下面纱的那一刻，泪水模糊了兰斯的视野。
“导师！！！”
作者有话要说：克莉斯蒂安：我勒个去，好不容易回到徒弟们身边，你就不能来个威武点的题目么？！
扎肯：王者归来难道还不够威武？
克莉斯蒂安：可你写的是亡者归来啊！你这不让人都以为我信了春哥吗？
扎肯：你信春哥当圣骑不顶用啊，还是死了，要信巫妖王才能死后原地复活！
阿尔萨斯：哎呀，扎肯，谢谢啊，这是广告费，请你收下。
扎肯：纳尼？你给我一堆冥币干嘛？我要的是人民币！人民币有木有啊！
阿尔萨斯：我都是死亡骑士了，不用冥币用啥啊？
扎肯：那你让我怎么消费啊？！
阿尔萨斯：我们这里有卖食尸鬼的宠物店，还有女妖开的洗脚城，还有憎恶饭馆，穴居恶魔纺织厂，还有……
扎肯：停停停！这广告费我不要了！！
☆、Anu belore dela'na
所谓战争，便是经历了无数纷争，伤亡，乃至牺牲后，仍然看不到一丝光芒的东西……战争没有所谓的正义，没有所谓的仁慈，更没有什么必胜之战……
就在前一刻，这位破碎残阳的领袖还思忖着攻破魔导师平台后该如何处理精灵王的尸首，现在，她却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存问题。
说实话，当莉亚德琳看见那位行色匆匆的血骑士，她还以为他是急着报告胜利的消息，然而，那位骑士的答复却犹如当头一棒——在数量上拥有压倒性优势的破碎残阳军居然溃败，而导致这次兵败的罪魁祸首，竟是她“可利用的棋子”，那位形似瑞文戴尔男爵的死亡骑士！
“你说什么？”
女伯爵皱起了眉头，连在一起的眉毛就像一把利刃……那双充满着怀疑与挑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血骑士，仿佛让自己损兵折将的不是死亡骑士，而是他。
“原本魔导师平台的攻陷战我们已经胜券在握……如果不是那名死亡骑士……我们根本就不会失败！！！”血骑士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痛惜与愤怒，就连声音都带有微微的颤抖……
“那个死亡骑士……正是您所说的，可利用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这场战斗的失败，是我的过失？！”莉亚德琳瞪大了那双尖利的眼睛，那狂怒的面孔仿佛是失心者扭曲的面孔，她提高了嗓音，大吼道：“虽然他站在了叛徒的阵营，但这对于我们而言并非坏事……至少我们都知道了——凯尔萨斯那个叛徒和巫妖王勾结！”
血骑士一时怔住了，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低声道：“可是……巫妖王和燃烧军团是死敌……”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女伯爵傲慢地打断了他的话，并且步步逼近那位骑士，质问道：“还是说……你相信凯尔萨斯那个叛徒？”
血骑士半跪在女伯爵身前，坚决地说道：“伯爵大人……我是您一手栽培出的血骑士……如果我对您有半点怀疑，在风暴要塞的时候我怎么能毫不犹豫地将剑锋指向自己曾经的族人，乃至领袖！”在那不卑不亢的语气里，既有几分执念，又带着几分冤屈与愤怒。
然而，女伯爵丝毫没有考虑这位骑士的感受，只是居高临下地施加着自己的思想：“注意你的措辞，凯尔萨斯根本不是我们领袖，他只是个叛徒，而我们伟大的领袖是纳鲁！战争本来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像凯尔萨斯，为了追求力量居然不惜向基尔加丹乃至巫妖王之流卑躬屈膝。”
血骑士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然而，这并不能掩饰他的焦躁和激动。
“可是，伯爵大人……如果凯尔萨斯殿下真的做出这种事，那等同于自取灭亡。他不可能同时拥有这两条罪名，就算一条罪名已经足以让他罪不可赦！更重要的是，巫妖王是血精灵整个民族的仇敌，就算与我们政见不和，凯尔萨斯殿下也不至于与仇人同流合污！”
女伯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尖刻地反问道：“凯尔萨斯殿下？你改口的还真快呢……怎么，难道你已经后悔了吗？”
“已经后悔的不是我，伯爵大人……”
血骑士抬起了他的头，那双明亮的眼睛竟对上了她针尖一般的目光……
“刚才我已经听说了，哈杜伦将军来到了奎尔丹纳斯，他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不得对同族下手……现在，他已经带领远行者直奔太阳井，准备与基尔加丹决一死战。这几天，我的手已经沾满了同族的鲜血，我一直在问自己，我手刃的，是否是自己真正的敌人……”
女伯爵那刻薄的声音再度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一位血骑士应该说的话吗？我命令你，尽快打消这样的念头，否则，休怪我把你当成凯尔萨斯那个叛徒的同党！”
“我们，和他们……同样是太阳之井的儿女……亲如骨肉，血脉相连，却要因为不同的政见而相互残杀，视对方如仇敌。我们所做的，真的是为了辛多雷吗？殿下他……真的有这么可恨吗？！”说到这里，血骑士站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违背莉亚德琳的命令，虽然他知道，这也会是最后一次……
女伯爵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不要逼我对你动手……要知道，追随凯尔萨斯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面对即将出鞘的剑，他显得出奇的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哀怨。
“就像那些在沙塔斯被您亲手杀死的晨锋骑士吗？”
“收回你的话，否则你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冰冷的剑锋抵上了血骑士的喉咙，只需一寸，便会血溅七步……
死亡……真的如此令人恐惧吗？想想，正在害怕的人，恐怕不是自己吧？那把剑的主人，为何颤抖，又为何如此慌张？难道，还有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的东西？
那么，就算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如此卑躬屈膝，如此忍气吞声，如此……手足相残……
真是有趣呢……为什么，即便是自己的生命将要终结，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呢？
“我终于明白了，真正给我带来光明的，不是太阳，不是魔能水晶，更不是纳鲁之光，而是凯尔萨斯殿下。想不到一直以来，追逐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