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喰种]吃货重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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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越长，那道光就像快烧尽的蜡烛一样只能苟延残喘。河合渐渐明白了一件事，要想留住一个人，那就是对那个人一直有用，有价值，这样他就不会不理你，远离你。
日子过不下去后，河合开始到各个酒吧里面逛，最后在Helter　Skelter落了脚。那是一个喰种酒吧，酒吧的店主是一个美丽活泼的女人，名叫伊鸟。她喜欢和河合讲话。
河合喜欢她，喜欢她听自己说话，用CCG的很多事情交换。CCG有那么多的事情，她可以一点一点都用，她可以留住伊鸟的，她会是自己的朋友的。
河合曾经在想，利用也无所谓啊，只要自己觉得快乐就行了。
直到后来在酒吧门口，听到她在和一个人讲话。
“嘉纳之前的职业是CCG的解剖医生哦，而且还像是在里面干了很久，退休后在父亲的医院继续工作——”伊鸟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一个冷洌的男声应着。
“CCG的解剖医生，也会对喰种做手术吗？”
“或许吧，嘉纳曾经帮白鸽制作过库因克的武器。”伊鸟顿了顿说道，“那么作为交换情报我得到的是——”
那人应声道：“百分之六十的奎库利阿越狱的喰种名单。”
伊鸟含笑道：“这个我已经有了。”
河合靠在墙边，心道百分之百的喰种名单在第二天都送到她手上了，当然有。
“我不需要这个，关于CCG的我都不需要。我有一个非常廉价的渠道。”伊鸟娇笑声从门里传来。
河合知道啊，她知道的，她知道伊鸟看不起她，嘲笑她多少次了。可是她没有办法离开伊鸟。就像吸毒的人明知道越陷越深到最后只是引火自焚，但是又那么贪恋那一时间忘掉所有忧愁的极乐。
顺着墙走下长长的楼梯，河合眼里的泪珠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用，活着就只是个笑话。两只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她真是受够了自己这种容易哭的性格了，不就是被人看不起吗？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河合折返回去，刚好遇到那个人下巷道的楼梯。四目对视，河合想起眼睛还是红的，立刻扭过头，让开道给他。
白发青年擦肩走过，在离开前说道：“刚才是你站在门外对吧？气息很明显。”
言外之意，其实伊鸟也知道的，她每次都是故意这么羞辱她的，看河合死皮赖脸地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河合一瞬间就想到了，表情也僵掉了。等青年走开几步远，河合突然朝他大喊。
“喂，你需要有人帮你吗？我不需要酬劳的。”
白发青年回头看她，看她面容消瘦，但是眼睛清亮至极。她就像是在溺水时遇到一个会浮的就死命地要抓住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流下来。
金木叹了一声说道：“不是谁都需要谁才能活下去的。”
“……你是对的。”河合就像催眠一样对自己说着，没有人要的话，那自己什么也不要就好了。
“如果你在找嘉纳明博的去处的话，去找喰种餐厅被叫做A女士的人，相信会对你帮助很大的。”
河合挥挥手，就离开了。
金木反应了好久才想到自己是放走了多大一条鱼。

☆、前尘过往（二）

河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自己的屋子，她去买了一只很大很大的熊娃娃。从那天起她就只在家和CCG实验大楼里往返，说话也只对大熊说，陪它吃饭看书看电影，然后等着自己哪天死了。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还想继续活下去，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对她都好，她还想继续，继续努力地活下去。屋子的大熊它一个人会很寂寞很寂寞的，她得去陪它，是的，它太寂寞了，它甚至连说自己孤单的能力都没有。她不去陪它，它该怎么办好呢？
其实到头来，河合都只是个软骨头，只是贪生怕死，阴暗沉郁。
20区讨伐枭的作战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道路封锁，警笛高鸣，炮弹轰隆作响。河合坐在20区的家里，不听不看，抱着大熊睡了一整天。
这次作战号称食尸鬼驱逐率百分之九十九，但是CCG同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特等搜查官筱原幸纪成了躺在消毒病房里没有知觉的植物人，一直被寄予厚望的上等搜查官亚门钢太朗英勇殉职，二等铃屋什造在战斗中被切去右腿，大批优秀的白鸽无故失踪。即便最后的胜利是在有马贵将讨伐独眼的枭下艰难获取，独眼的枭到底还是没有被消灭，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还有一大批的喰种隐匿在后，苟延生息。
河合回CCG实验大楼的时候被有马贵将率领的小队围攻，理由是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河合盗窃CCG秘密资料，并且和青铜树的嘉纳明博暗中来往许久，同时也有证据证明她是喰种。
一切尘埃落定。
河合一点都不惊讶，这一刻到来就是时间早晚而已。
审讯室里，问起河合作案动机。
河合想了很多很多。
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对我好，不离不弃地对我好，不管是嘉纳明博也好，伊鸟也罢，我会愿意用一切去换取。我的一生也许都是我自作孽，我活该，我该死。
但是，我就是不想母亲总是用怜悯的阳光看着我，我就是不想我父亲总是用憎恶的眼光看我，我就是不想看重我的只是当我是一个白痴一样耍，拿我的满腔感激当做玩笑，我就是不想知道我秘密的人远离我，畏惧我，排斥我！！
我被这个世界憎恶了，我也憎恶这个世界。
所有人都说我错了。
但是当我开始走在这个世界，谁教我该怎么走，谁教我该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你们除了远远地观望，看我自生自灭外，你们做了什么。
即使我错了，我也不会回头。
“我想报复CCG。他们知道为什么的。”
15年前人工喰种计划，选取全国各地孤儿院素质优异的孩子，秘密进行赫包移植手术，死伤率近乎百分之百。活下来的只是不伦不类的怪物，想吃人肉却迫于伦理束缚，而人类食物艰难下咽，如受凌迟折磨。
最后河合也没有被判处死刑，继续发挥着实验体的作用，配合地行博士对人工喰种进行研究。而后三年时间里来往实验室里的人很多，都是CCG招募的，对身体进行改造。河合渐渐地也开始有了正常人的味觉，只可惜依旧吃不下任何东西，过度的实验结果让她只能靠输液过活。
人生中唯一的光彩就是和一个人一起生活，无所谓身份，无所谓立场，无所谓利益。
每天在讲话，河合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能够讲那么多，听别人说那么多，可以说笑，笑到自己胃都受不了，笑到自己眼泪都流了下来。第一次和他说起的难过的事，是关于自家的大熊。
“大熊被送出去了，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熊？”
“一只很大很大的毛绒熊。你不懂我对它的感情的。”
“你好像是个很容易快乐的人。”暗室里，金木觉得能够为一只毛绒熊忧虑的，而且经常笑的，大概也是真正无忧无虑的人。
河合听到对面的人这么一说，突然间有点荒诞可笑，又觉得情有可原，因为没有所以得到一点也能够开心。
“……你说得对。”
金木愣了愣，不知道她会用这样哀伤的嗓音说话，突然有些难过。
“我被人骗过，骗得很惨。”河合回忆起那些日子觉得就像背负着巨石行走，艰难到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金木为了安慰河合，说起自己的惨事。
“我也被人骗得很惨啊！至今还没有忘记过。”金木想起那个紫发的美丽少女神代利世，遗憾哀伤悲痛的心情油然而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在雨中借伞给我。我在咖啡店守了两个多星期都没有见到她，后来遇上她的时候，她完全不记得伞的事情了。不过很庆幸她跟我有同样的爱好，都喜欢看书……”
河合听到这里，忍不住就笑了。“我就不喜欢读书，看来我很不适合和你在一起。”
“爱好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这样在一起会更容易愉快轻松。我现在想起来，也许我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金木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河合不以为然。从决定自己一个人开始后，河合一些想法开始看淡了，谁都无所谓了，想过的，追求过的，都一股脑全部干干脆脆地放弃了，反倒对执着的人开始不理解起来。
金木却坚持地说道：“我很喜欢第一眼看到的女孩的。”
“喜欢的话，你还会认错？”
“……其实不想让自己太失落吧。”梦中情人是要把自己吃了的喰种，任谁都不容易接受。
“如果你真喜欢她，她是什么样的，你都会接受不是吗？”河合说道。
“说的也是。”金木还是有些惆怅，顿了顿说道，“和你说这些，也挺奇怪的，自那件事发生后，我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讲过对她的看法了。”
“那一定是你之前太忙了，人忙起来就会忘记自己烦恼的事。”河合也很忙，到实验室里做实验，回狱所只是聊上一个小时左右就会产生困意，接着沉沉地睡去。说到这里，河合也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了上来。“抱歉，我要睡了。”
“嗯，好梦。”金木的声音也放柔了。
河合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都叫不起来，有一次说起自己的担心，河合居然还有点开心。
“你会死吗？”金木问道。
“怎么了？如果我死了的话，你难道还会难过不成？”河合奇怪地说道。
“我自然希望你能好好的。”
河合心上一动，顺着声源第一次靠近金木，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上下晃了晃说道：“谢谢你，遇到你我很开心。……我其实不想再受挫了，所以如果我能早点死，这是值得开心的事。”以前的事不想再回忆了，现在的痛苦不想再忍受了，未来的忧虑不想再去面对了。
目前为止，活得很好就好了。
不过想是那么想，后来还是为了给自己种花的某人，坚持到最后一刻，虽然再也看不到了，相遇不上了。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以为可以一直在一起的朋友，只是因为当时给双方感觉太好，让双方想不到离别的事，想不到分开的事。到最后彼此在相互的生活里消失了身影，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再记不起他的脸，再记不起他的声音。以为这么失去会痛苦，却发现在习惯了这份失去的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痛苦。多的只是惋惜罢了。
河合想倒是这么想啊！
早知道自己一个人呆在狱所里抱着回忆过活，当初就不该矫情地拒绝了，或者当初就不该在看到那绚烂的向日葵花海的时候，作死地选择活了下来。
有一天，我还要再遇到他的。
到时候……有这个到时候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附现世】
河合曦重生在养父离世后，从主动追求当搜查官开始，人生一帆风顺。先是被本局的丸手特等看中，边被抚养边被训练。而后16岁以喰种搜查官养成学校首席毕业，顺利成为CCG二等搜查官。17岁破案无数，立功无数。18岁成为CCG最年轻的白单翼奖女性获奖者，成为一等搜查官。河合曦拥有个人的办公室，并且可以单独接任务，有等同于上等搜查官的某些权利，在CCG可谓是明日新星，又深受CCG前辈的喜欢和照顾，名望颇高。
为人亲和，不与人过分计较，对任何抢自己功劳的小队成员都不曾怨愤，并且随时都准备为队员牺牲，不喜任何人为她受伤，这样的脾性让同届的CCG都非常尊敬，以至于到后来职位越升越高，也没有人有异议。
后来金木问起的时候，河合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不喜欢的人对我怎么样，我都懒得理，只要我不亏欠别人就好了。”
“你光这么想，那真心想对你好的知道了，以为你不喜欢他们怎么办？”
河合“唔”了大半天，说道：“谁啊？”
“…比如说筱原特等啊，还有铃屋三等啊…”金木拉人来充数。
“他们知道我喜欢他们的，你不用担心。”河合觉得金木真是多虑了。
“……”那我呢？这句话怎么说出口呀？！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身为朋友，总觉得问这话，感觉有些奇怪啊！
河合看金木眉头还是皱着，以为他想不通，便乐道：“有什么好难想的，很多事情光是听到是没有多少作用的，你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观察。他们看到了，感受到了，他们就会知道。难道你还要等着别人亲口说才知道吗？”
“我发现你很喜欢用长辈的口吻说话。”
金木并不受教，后来还是铃屋什造说的时候才知道的。
“她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样子。”
金木知道那是指像朋友一样的喜欢，却希望可以比那再多一点，再远一点，再明确一点。否则这个世界要告白做什么？不过那是等到河合离开CCG后，他才想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心性上的成熟可以让人避免很多人生上的死角，从而避免很多的忧愁和痛苦。不过，相对应而来的，便是这样的人会让人觉得很冷淡，感觉怎么也难以靠近到她心里面去，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试图去挽回什么，来则来，去则去，不回头，一切随缘。
↑也许不是心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