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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炮灰攻的春天-第55章

小说: 炮灰攻的春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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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泽耳尖抖了抖:“饭是什么?”

秦旨尧蔫了下来,没精打采地道:“是我从小吃到大的食物,很好吃。”

严泽顿时来了精神,收起骨刀把秦旨尧抱在怀里,问道:“长什么样?我这就去找。”

“唉~”秦旨尧忧郁地叹了口气,见严泽认真的眼神,还是解释道:“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很小的白色颗粒。”

秦旨尧说着还有手指比出了很小的一点,严泽皱着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说:“你说的是白栗吧!我这就带你去找。”

秦旨尧顿时惊喜的叫了声,兴奋道:“真有吗?”

“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白栗太小了没人会吃。”严泽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怕不是秦旨尧要的食物让他失望说道。

“那我们快点吧。”秦旨尧兴奋地道,就算不是米也一定是能吃的,多一种食物也好。

说罢严泽换下了衣服,变成兽形用自己的翅膀给秦旨尧当太阳,慢慢地朝一座秦旨尧从没去过的山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被锁章节,暂时不会解锁,没看到的请统一在这章留邮箱,不然我分不清了tat

最好写上具体哪一章,我会定点来这章评论下看的

第84章

秦旨尧肚子有足球大了;对他平时活动没影响,但是走一小会儿就会让他后继无力,喘得跟狗似的,不知不觉走姿就朝着唐老鸭的发展了,大摇大摆的。

严泽这几天一直和秦旨尧在一起;对他这些天的辛苦看在眼里,每每心疼不已,却都强忍着帮助的念头。因为他知道秦旨尧没成年后就去找了兽医;兽医一听就严肃起来;和他交代必须要加强锻炼。

未成年身体没发育完全;生产比成年的雌性危险几倍;再加上秦旨尧体型小;他块头又大,如果孩子个头随了他,秦旨尧就要吃苦了,甚至还可能……后面的话兽医没忍心说,严泽也猜到了,甚至还可能一尸数命。这样的事在部落也不是没有,一般都是环境不好,或者雌性年纪太大。可旨尧才十几岁……严泽每当想到这心里就揪痛,恨不得带他受过,一开始不吃孕果就好了。

严泽的担忧秦旨尧完全不知道,每天想方设法的吃,然后就是锻炼身体。他听蓝音说了,兽人生命力非常顽强,如果是雄性宝宝就很难流掉,从上次来看他怀的就是雄性,什么禁忌都没有,只要吃好就行。

“嗷呜~”严泽关心地叫了声。

秦旨尧没穿鞋,光脚走时间长了脚底板疼,但穿鞋又热,而且他怕弄坏仅有的两双鞋,一直都很小心的穿,上山就舍不得了。

秦旨尧看懂严泽的眼里的关心,说:“没关系,走吧。”说着叫互相踩了踩,若无其事的跟着严泽走。

秦旨尧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好多了,身上都有了一点点肌肉,他对这样的效果非常满意,而且天天都是这么过的,他也不觉得多苦,坚持坚持就完成了,就算怀孕,他也会坚持锻炼,他和这里人的身体素质差太多了。

严泽撑开翅膀挡着秦旨尧头上的阳光,放慢了脚步带着秦旨尧在林中找寻白栗的气味,很快就找到了一小片金黄的草地。

在青绿的山上这片黄色很显眼,像是一片营养不良的草地。

秦旨尧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空气中有淡淡的粉尘味,隐隐有暗香浮动,在严泽的叫声中才明白,眼前这片草地就是白栗了。

和秦旨尧认识的不一样,秦旨尧先是失望,然后好奇地跑过去看。严泽赶紧跟着,没让秦旨尧晒多久太阳。

这是一片长满荒草的山坡,没多少高大树木,所以杂草长得格外茂盛,白栗也只是其中的一种,在这片白栗地里还掺杂了许多小草,间或几根小树,不成气候,总体还是白栗的地盘。

“啊嘁~”秦旨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被空气中浓浓的花粉呛得鼻痒痒,但走近后发现白栗草没有花,粉尘都是从一根根像是拉长了的豌豆荚的荚缝冒出来的。

荚子的颜色是枯死的金色,有十几厘米长,不到半厘米宽。有不少荚子已经爆裂了,上面挂着一两颗油菜籽大的白色种子,像芝麻一样,又像是白色的小米。

严泽见这里没人,于是变成了人形,光着身体给秦旨尧撑起伞问:“是你要的……那个吗?”

秦旨尧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也能吃吧。”

秦旨尧本就没抱多大希望,见到是这样的草只有微微的失望,很快就因为见到新鲜事物而抛开了。

秦旨尧扯了根荚壳饱满的米荚,还没扯落米荚就自己爆裂了,扯动时动到了白栗草,连带着整根白栗草上的米荚都连声爆裂,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一大片颗粒饱满的白栗哗啦啦的撒落在地,给地上又添了层白点。

“哦。”严泽的尾巴垂了下来,很是失望,见秦旨尧弄不到白栗果实伸手帮他摘了根,递到秦旨尧手中道:“可以吃,但没人会吃白栗,都是小时候吃着玩的,很多小狮虎兽喜欢来白栗地里打滚,把种子都碾出来。”

“噗!”秦旨尧喷笑一声,看着严泽说:“你也喜欢玩吧。”

严泽听见秦旨尧在这么说的身后耳尖就一抖,脸上古铜的皮肤泛起了热气,不过没人能从他的面部变化中看出异样,除了对严泽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熟悉的秦旨尧。

“狮虎兽都是这样玩的。”严泽连忙解释,说完又觉得没必要心虚,却又掩饰性地不停摘米荚。

秦旨尧心中偷笑,怕惹严泽生气没表现出来,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未免让严泽看见,秦旨尧抬起手挡在鼻下,顺便捏开了白栗荚,嗅了嗅,身体猛然顿住了。

严泽敏锐地察觉了秦旨尧的异样,看着秦旨尧问道:“怎么了?”

秦旨尧连连耸动鼻尖,把白栗都贴在了鼻子上,又放了一颗白栗在嘴里品尝,眼睛登时变得晶亮,惊喜地道:“这是我要找的,是‘米’的味道,错不了。”

“真的吗?”严泽比秦旨尧还高兴,兴奋地道:“那我给你弄回去。”

“嗯嗯!”秦旨尧重重点头,迫不及待地和严泽一起收白栗。

现在已经过了白栗果实最多的时间,大半的白栗都洒落在了地上,白花花的一片。

这也是为什么这片地常年生长白栗,就算没人管理也能长成一大片。甚至长了白栗的地方一般都不会用来做房子,因为白栗对兽人来说就像铲止不尽的杂草,房子做好后门口总是长草就算了,屋子阴凉的地方还会长出鹅黄的白栗草,虽然长在阴凉地方的白栗草挺好吃,但长家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碍眼,如果不清理还会让家里有虫子,土地变蓬松。

严泽很久没摘过白栗了,做起这些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记忆,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然后看一眼打着伞用力拔草,又怕弄掉白栗的秦旨尧,脸上笑意更浓。

秦旨尧见严泽笑就开心,脸上带上了他自己看见一定会自抽的傻笑。秦旨尧心情极好,空气中让人烦躁的粉尘和燥热都觉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心想这里就是阿泽小时候的游乐园吧。

实际上严泽只在和父亲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来过几次,那时他才不过五岁,和一窝的兄弟们在白栗地捣乱,把茂盛的白栗地中心压出一大片凹陷,兴致好时会吃几颗脆硬的白栗,不过他们更喜欢在地里找各种小虫子吃。

到了十岁离家后严泽就没来过了,他们兄弟没住在一个窝,严泽也要自己捕猎,既没精力也没兴趣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而且也没有想一起玩的伴,兄弟们走分散在了不同的山上,时间久了,连手足情谊都淡了。

狮虎兽大半的兽人都是如此,离开父亲的同时也和兄弟分开,也有少量狮虎和兄弟们住一起,这样的决定大多都是和兄弟们感情太好,想长大后那兄弟当伴侣的兽人。

严泽这一窝的雄性都很强壮,都有自信能找到雌性,于是没怎么犹豫就分开了。族长为了不让这样的胞胎互相帮助,影响到某个弱者的成长,给要求分开住的小兽人们分的屋子都离的远,严泽的那一窝亦是如此。

这种安排导致兽人对兄弟的感情淡漠,成年后只在乎自己的伴侣,虽然有些冷漠,但这样对种族繁衍非常有好处,雌性的孕育率很高,也让他们从草原迁移出来时的六百只发展到了超过一千只。

正午时分,阳光最炽烈的时间,照耀得金色的白栗地颜色越发逼人,晃得让人睁不开眼。有风吹过时平坦的金色草面会荡起波浪,一层层的荡开,扬起大量看不见的粉尘。

秦旨尧和严泽一开始都小心翼翼的摘米荚,然后剥出来放到大草叶上,弄了许久也没存住多少米粒。秦旨尧想了想,见不远处有几个矮胖的大树,树叶看着挺大,就让严泽变成兽形去摘了几片回来。

树叶比远远看上去大很多,每片叶子都比秦旨尧的身高还宽,长宽大概是四米和三米,而且很硬,表面有一层油质,有点像橘子树的叶子的质感。

秦旨尧把一片树叶铺在需要采摘的白栗草边,然后摇动白栗草,草上的米荚就‘噼里啪啦’的崩裂出来,在绿油油的叶子上撒了一层。

这样做效率高了很多,秦旨尧和严泽分工合作,严泽压住地上的叶子,秦旨尧负责摇打白栗草。不知不觉时间都过去了两小时,收获了一大堆白花花的小米,秦旨尧目测有一小袋,至少有五十斤。

这片地很大,一眼看上去无边无际,金黄的草地消失在山包顶,不知另一面山还有多少白栗,而被他们糟蹋的草地才只一小片,够养整个族的狮虎兽了,不过严泽表示他们不喜欢吃。

秦旨尧满头是汗,白皙的皮肤上落了一层浅黄的粉尘,又被他流出的汗液浸湿,不止看着脏兮兮的,更难以忍受的是黏在身上的黏腻感,还又痒又疼。秦旨尧过一会儿就会忍不住抓几下,皮肤都被抓出了几大片红痕。

严泽不时就劝秦旨尧去树下休息,秦旨尧不听。他一直靠严泽捕猎养着,不舍得连这些都让严泽一个人做,逞强着坚持到了现在。

严泽不放心又看了眼秦旨尧,见他用力抓手臂,抓完后又反手挠后背,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严泽再也忍不下心,放下手里的草杆走到秦旨尧身边,一把打横抱起秦旨尧,怒道:“回家,今天收获够多了。”

秦旨尧也坚持不住了,见严泽真生气连连点头,有些不舍地道:“那好吧,我们凉快些再来。”

“还来,你回去洗澡,待会儿我一个人来。”严泽板着脸道。

秦旨尧讪讪地闭上了嘴,心里溢出一丝丝甜蜜,对严泽说的话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只笑着点了点头,打算等严泽气过了就死缠烂打的跟过来。

严泽见秦旨尧笑更来气,又被秦旨尧带笑的眼轻轻一瞥,心顿时就软了下来,抱着秦旨尧走到了树荫下。

严泽看着一树叶的白栗心下感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大堆白栗,白花花的,看着就很有成就感。

秦旨尧有些体力不支,回家时坐到了严泽背上,双手抓着严泽背上的一包白栗,嗅着叶子里的米香喜滋滋地回了家。

一路上许多兽人都被秦旨尧的脸吓到了,原本白白净净,可爱秀气的脸,现在变得红得跟孕果一样,像是放火上烤了几圈。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吓人,白净细嫩的手臂和小腿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夸张的红痕,像是密集的抽象画。

兽人视力都是极好的,随意看一眼就把秦旨尧现在的状况看得清清楚楚,再看向严泽的目光就带上了不善。

秦旨尧:“……”

秦旨尧朝着看向他们的兽人们笑笑,等走过了一段路,秦旨尧对严泽抱歉地道:“我好像又给你招黑了呢,呵呵呵……”

“嗷呜~”严泽毫不在乎,这些年被不同种族的兽人歧视他早已习惯了,现在总比在外面好。

秦旨尧一开始本事打笑说的,听见严泽无所谓的声音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心酸,虽然只是随意的回应,但他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无奈和悲凉。

秦旨尧已经知道了严泽的往事,再见他这种态度,分明是隐忍习惯了。虽然这些人只是给他一个歧视的眼光,秦旨尧知道这比咬他一口还难受,长期累积下来,阿泽的心理一定会出现问题。

秦旨尧趴在严泽叶子包裹上,摸摸严泽的脑袋道:“他们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等时间久了自然就认同你了。”

严泽心里一颤,没想到秦旨尧的心竟然如此敏锐,该死的敏锐。严泽有些无地自容,感觉自己最隐蔽,最阴暗,连自己都不愿去看的角落被人发现了,又拿出来摆在他面前给他看。

严泽轻快的脚步不禁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心里酸酸涨涨,只想抱着秦旨尧用力揉一番,清清楚楚的感受秦旨尧的存在。他有时真怕这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午夜梦回时,他经常回到从小长大的故乡,梦中越惬意,醒来时就越孤寂。会不会,他现在就是在做梦,如果是梦,他宁愿不再醒来。这是他做得最美好,也最贪婪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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