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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仙履奇缘之云华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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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你怎不告而别了……教我寻了你这些年……

你……你这是哪里去了?

墨云华颤抖着伸出手来,却迟迟不敢触碰,生怕弄碎了幻影中那尊苍老容颜,耳际接连划过一声声清亮的言语,尽是拳拳心意,伴着风吟花语,如同漫天焰火,在墨云华心间绵延绽放。

——“那只是我随意拨弄,不成曲调,让真人见笑了。”

——“墨真人,你打算为此琴取何名?”

——“我为真人奏一曲罢。”

——“墨真君……我尚未体悟到第一层境界的剑意,招式仍有形无实,让你……失望了。”

——“苍天在上,弟子今日入了师父门下,定会心怀大道,持戒修行,绝不触犯门规,做有损门风之事,若为此事,便将我逐出师门,永世不得再见师父!”

——“这些怎会是外物?师父在弟子心中乃是至亲,比自己的性命看得还重,随师父一喜一悲最自然不过了。”

——“师父上我剑来,我载师父一程如何?”

——“师父,弟子历练回来了。”

——“弟子毫无轻薄之意,只是……只是……觉得师父容貌生得极美,所以想……”

——“弟子今世不欲收徒,只想陪侍师父左右,掌门的赏赐就留给他人吧。”

——“师父既有了一支新发簪,这支墨玉笄不如送给弟子吧?”

——“师父,弟子……就是不明白,宿缘本与往世因缘有关,皆自因果,实非偶然,既不是偶然,又何来无常之说?既有牵绊,为何就不能留守牵挂,就不能认真呢?老天莫非降下因缘就是为了和我开个玩笑,戏弄于我么?”

——“师父教训的是……只是,师父之痛弟子不能忽视,此生一定要想办法医治了这伤痕。”

——“师父厚爱,弟子无以为报。只是……如弟子现今这般模样,师父……师父还愿意么?”

——“师父……你当真愿意弃了戒规与弟子长生相守?”

——“弟子……也当不离不弃!”

——“师父,待此事了了,便与弟子一同寻个地方远游吧……弟子突然很想念那年冰原上的时光了……”

——“师父……当初是弟子思虑不周,说错了话……如今弟子只想着师父好,人生在世,只有活着才有出路……师父,可还记得弟子今日说的大自在么?弟子想了……须得放下,忘断,才能得还自由……今夜之事,就由弟子去领罚了,也算偿还了师父当日碧峰上的救护之恩。”

……

……

往昔记忆如同火山喷射般涌进墨云华心间,至此,他终是明了自己一番情意何去何从。炼缺孩童时的慧黠聪悟,炼缺少年时的灵秀温顺,炼缺青年时的瑰姿艳逸,炼缺老年时的淡静自若,千百种姿态,或静或动,时喜时悲,散落在归墟海,青莲峰,外山谷,止水峰,随着岁月的暗流回溯而上,冲刷着墨云华的神魂,是一见钟情,是长相厮守,是心有灵犀,是生死相随……一幕幕,一场场,淡静的,温馨的,缱绻的,亲昵的……寂静无声穿堂而过,只片刻,一瞬间,那八十年的过往,皆……想起来了。

终至这一刻,他见到了这些年魂驰梦想的那个人从孩童到青年到如今的耄耋老人,正是他倾心相爱,愿以性命相护之人。

这瀛洲岛,便是他师徒二人情定终生之地!

“炼……儿?”墨云华哆嗦着嘴唇唤出那教他魂颠梦倒的人儿,“为师……我……我……这些年寻你寻得好苦。你……过得可还好?”

那刻骨铭心的爱呀。

真真是——蚀骨*。

至死不渝。

就在这一刻。当下。眼前。豁然贯通。

再回首,分离的这四十年,恍如梦寐,不过转瞬。

心,历经艰辛,回还本真。

真真是——痛!

透骨酸心。

五内俱甭。

忍不住就要痛哭出声!

泪,数度沾湿了衣襟。情意牵牵时,再望向那苍老的容颜,墨云华终是泣不成声,满腔的爱语挤在唇舌之间却不知捡哪一句说起,虽只是对着一具幻象,他却是又喜又痛,小心翼翼,是盼了又盼,看了再看,如同当年炼缺在梦中守着他那般,痴怔似傻的守着那具幻象过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呃,能说这一章

自己写的时候也泪了么?

写到现在,不知不觉中

我自己好像也爱上了云华

怎么破?

折腾着,慢慢儿

就是不想结尾

怎么破?

原谅我这一章字数少

不想破坏这一章的气氛

或许是我神经发作,自己臆想罢?

第139章 壹叁玖临危受命

次日天光大盛,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瀛洲岛中的樱树久经天地精、华洗礼,早有灵性,受不住墨云华这一夜肝肠寸断的倾诉,相继枯萎,林间飘荡着嘤咛低泣,纷纷传唱着这一段至人心伤的爱恋。

墨云华背脊上骨肉穿凿,刺痒难忍。昔年曾被赤松斩断的情根,在这一夜恍然醒悟之后,借着当年云桃胶的药力,刺破重重壁障,竟再次愈合起来了。

演武场上那一段响天彻地的誓言,再度自他胸间回荡:——“苍天在上,上清门弟子墨云华以良琴瑶光立誓,今欲收炼缺作座下弟子,我此生收徒之事犹如此琴,瑶光举世独存,我亦只收一名徒儿。从此往后自会悉心教导他,不求他功德无量,造福万世,只望他持心守正,不辱没师门,若他日他行则有偏,乃是弟子教导无方之过,苍天见证!”

是了,在那上清门孤清淡静的日子里,四十年的静默相伴,他不知不觉落入情网,爱上了对方。

“炼儿,问心池一遭,你可还好?”

“你当年不告而别,可是怕我为难?”

“我……这便去寻你!”

墨云华手中灵光一点,发出一枚信符,料想炼缺不日收到信符,定会回信。却不想,他于瀛洲苦守半月,竟毫无音讯。

原来,炼缺随同留云于碧海赴群仙宴,只当是他福缘深厚,当年问心池受罚,他曾与三人问道论心,这回碧海一游,竟见到了当年池中的童子和女仙,那二人原是东华上仙座下弟子与门童。

经问心池一场磨砺,东华上仙对炼缺亦颇为赏识,认为是个可造之才,这回相见,见其修行圆满,已入出窍后期,修得元神脱壳,有意点校一番,待宴会散场后,便将他父子二人留在碧海。

东华上仙乃天界男仙之首,因五行属木,别号木公。炼缺早年未经太阴之力淬身之时亦为单木灵根,二人本就十分契合,加之炼缺天性聪敏,如今受东华仙君稍一点拨,那隐隐出窍的仙灵真气受到激发,从额间的道种之中破壁而出,冲入九霄,化作八十一道雷光隐入云层,只待炼缺酝酿成熟,便要接受雷劫拷问。

墨云华的信符发出时,炼缺正处在劫云中心经受第四十九道劫雷,元神超脱于六界之外,自是收不到墨云华传递的讯息。

墨云华苦盼佳音,不想杳无音信,万分焦灼时却收到一封管平涛发出的急讯,只留六字:门中大难,速回!

墨云华掐指一算,再是顾不得寻找炼缺的下落,驾云急匆匆朝合虚山赶去。

原来,半月前,上清门遭妖魔二道偷袭,背腹受敌,情况极为危重。那九尾狐白玄韶最是记仇,当年,玉隐子借瑶琴将白玄韶一记斩杀,害她失去了最后一尾。这几十年来,白玄韶怀恨在心,一心欲报当年失尾之痛,却逢九幽野心勃勃,二人串通一气,来这合虚山作乱。

两人各有图谋,白玄韶一心欲为其兄开疆拓土,这些年,唆使饕餮、混沌、魍魉三凶兽四处作恶,烧杀抢掠无所不能,霸占东域北域。九幽则暗自盘算挑唆妖族作乱,挑起仙妖大战,他便能趁乱而起,杀进南天门,毁了灵霄殿,重整神仙戒,以震魔族威名。

白玄韶带着数万名妖修,九幽领着从西域纠集的部族,从东西两方夹击上清门。上清门这些年在抵御妖兽抗击中,伤亡惨重,门中势力大退,早不如当初风光。被妖魔二道暗中偷袭,自是不堪重负,激战半月,被人攻入门中,伤亡惨重,随时面临灭顶之灾。

墨云华自瀛洲赶到上清门外山时,大战已经打了二十二天,合虚山方圆数百里全是一片火光,尸横遍野,充斥着浓重的腥臭。上清门护山大阵早已被人攻破,余下的五百门人被逼入了万仞峰之上,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墨云华机关算尽,借了隐身术,一路晃躲,好不容易才突破重重包围,冲入万仞峰。便见峰顶上人人血袍加身,满目杀气,正与前来袭扰的妖兽魔修拼杀。这余下的五百人中除却门中长老前辈与亲传弟子外,只余下零星普通弟子。

他才刚落地,便见一名灰袍弟子被一只犀牛怪的尖角挑落云头,他提气轻身掠过,从犀牛怪脚下携起那名灰袍弟子,一晃身,步出十里开外,抛出止水剑递与那名灰袍弟子,“用我的剑吧。”

“席殊谢过!”宋席殊稳住身形,接过止水剑,“真君再救之恩,来日再报!”

“先顾好自己!”墨云华看了宋席殊一眼,闪身往前方飞去,掌中化出真元,以冰作剑,连连砍杀数人,几息间来到赤松老祖身边。

“父亲。”

“云儿?!”赤松老祖伸手一拖,将墨云华拽入自己的护身壁界中牢牢护住,右手再是一击,将尾随墨云华而来的一名魔修化成齑粉。

“云儿,你在外游历,怎的突然回来了?!”赤松老祖四面观敌,手不能停,元气消耗极大,嘶吼道,“眼下危急,听为父的,无论如何,以保住自己为重!门中安危,不由得你多想!记住了没?!”

“父亲,小心!”一道真气疾射,墨云华打飞了赤松背后的偷袭者。

赤松拽紧了墨云华的腕子,喝令道,“云儿,不许离开为父壁界!待为父寻到然儿再作计较!”

父子二人一路拼杀,于人群中搜查着文浩然的下落。

此时,半空中厮杀正烈。

四名出窍中期的高人在玉隐子的带领下,与饕餮,混沌恶斗了七日。那饕餮,混沌,自人间吸食了四十年的血肉,修为早不是当初脱塔时那般不堪一击,真正成就了上古凶兽的恶名。

酣战之时,正是难解难分,白玄韶冲汇合而来的九幽大呼一声,“魔尊,就看你的了,今日势必拿下上清门,挫挫他东域道门的锐气!”说着,白玄韶带着一路人马从侧路攻入,将玉隐子设下的琴音阵拦腰斩断。

九幽正有此意,应声允诺,登上半空,就见他大手一挥,虚空里凭空冒出一百红装兵士,如同那日鬼市激斗一般,再次摆出了阎罗阵,将整个万仞峰纳入阵中。

霎时间,黑云压境,霾影重重,昏天暗地,再是见不到天光。墨云华随着赤松正在战乱中寻找文浩然,突感不妙,还不及防备,被卷入阵中。就见漆黑一片的虚空之中停放着一面硕大的铜镜,父子二人一时摸不清是何来路,才做试探,却见那铜镜反射一道湛青色的幽光,镜中便显现了二人的影像。

赤松退后一步,捉紧了墨云华的手腕,沉声道,“云儿,此阵颇为诡异,小心为上。”

赤松话刚落音,镜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鸣,幽光中陡然现出一潭碧池,池中有一男一女,正经受着酷刑。池中女子一身白衣已破烂不堪,虽生得明丽无方,却身形枯槁,七窍流血。

墨云华一眼望见女子眼角那一颗醒目的朱砂痣,心头不由得一跳,讷讷道,“娘亲?”

赤松已是面目铁青,这镜中显现的显然是当年他夫妻二人在问心池受难之景,池中另一名男子正是他自己,就见镜中的他哀嚎了一声,举剑斩向自己的后背,池水立时化作一潭血水,怒号震天,铜镜中传来一声怒喝,“你这背信弃义的贼子小人,还不束手就擒!”

赤松再次亲眼见到昔年爱人香消玉殒,心痛至极,暴喝道,“我不过心系襁褓中的孩儿,不忍他孤苦一生,无人照应,怎算是个背信弃义?!”

那铜镜阴沉一笑,蓝光闪闪,“我这神镜从不替人藏拙,自能看清你犯下的罪过,在我孽境地狱你还敢胡言乱语掩过是非?”镜中画面陡然一变,来到碧霞峰的执法堂,大堂中央站着一名形貌衰老的男子,正被赤松老祖咄咄逼人的质问着,不正是当日碧峰上审问炼缺之景。

墨云华还是头一回见到四十年前的事情真相,原来,当日,炼缺独身一人经受着众人指责,自己的父亲狠心将脏水泼洒到炼缺一人头上,只为将之送入问心池,弄个死无对证。虽已了然,现下亲眼见到爱人受难,心中仍不免作痛,回头望着赤松,赤松横过一眼,斥道,“那小子心怀*,我不得不治!”

铜镜闻言,冷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卑鄙小人!你当年无辜诽谤他人,犯下罪过,到了此地仍不吐真言,巧言善辩,还想在阎君跟前瞒天过海?!我孽境地狱专治你这种满口胡言的恶人!”

“什么阎君鬼王?我阳寿未尽,还不到时候去你阴司受审!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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