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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甜心被玩火-第2章

小说: 甜心被玩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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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时间,感情会变质。”

  “由他!他大男人,死要面子毫无量度,不要也罢。”

  “你不再爱他了吗?”

  “安莉,你好肉麻。”

  “何必为了面子,一时意气,牺牲了一份珍贵的感情?”

  “别吃那西柚了,酸死你。我们喝茶,听说普洱茶可以减肥……”

  李甜甜和马立德两个人,一个大男人死要面子;一个大女人,骄傲。发生争执,谁也不肯向谁低头。结果,还是汪安莉想办法,把他们拉在一起。

  和好如初,当然感情大胜从前。

  不过,有了第一次争执,便很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时候,马立德带她去交际应酬,话题不合,她便会一言不发,反应冷淡,马立德会怪她不重视他的朋友。

  有时候两个人安排好一串节目,马立德突然要开会,赶不及赴约,李甜甜在咖啡室等十分钟,便悻然离去,她又怪马立德不重视她。

  看场电影,也会为戏中的主角吵架。

  “你是男孩子,为什幺不可以大量些,迁就她?”

  “过去我就是太迁就她,才使她越来越骄傲。她本来脾气就不好,容易冲动、发脾气,我希望改造她。女子柔柔,女孩子不可以太强太硬,应该温柔些。”

  “你到底爱不爱她?”

  “爱并不等于纵容。”

  “但你当初的确很宠她。”

  “就因为太宠她,把她宠坏,现在正要补救。”

  “太急进,她接受不来。”

  “我从来不会责备她,为难她,没事,我一样疼她。但她无理取闹,耍小姐脾气,做错事,我就不理她。不会像从前那样盲目宠,明知她犯错,都逗她高兴地说她对。”

  “你们大吵小吵,冷战十几次,哪一次她肯认错?还不是为难我这中间人?”

  “起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冷静思考,知道自己犯错,当然,安莉,若没有你,可能事情不堪想象,说不定……说不定……不过,我相信你会支持我们的。”

  “她事业顺利,会不会造成你们之间的障碍?”

  “一定的。”马立德叹口气,“若她不是步步高升,工作顺利,早就乖乖地做了我的太太。”

  “那你们马上结婚。”

  “她肯吗?去吗?她刚入董事局,正是形势大好。她说过,女人做总经理兼董事才算威风。她还要向上爬,她野心好大。”

  “你就把保险公司给她打理吧,做女老板不更威风?就算做总经理吧!到底替人打工。”

  “甜甜喜欢大机构、大财团。”

  “你的保险公司,规模也不小。”

  “但和大财团比,就差远了。况且她爱面子,一旦人家说:‘你有什幺了不起?公司是你男朋友的。’她就不高兴,怕别人认为她不够实力。”

  “唉?”

  马立德也苦笑。

  “你都跟她说过了?她是那样回复你?”

  “我没说过,我知道她不会同意,她耍威。”

  “你怎能想当然?向她提出,起码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一个女人,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天,有时候,好需要一个宽阔、温暖的肩膊。

  山顶,亭子。

  李甜甜靠在马立德的肩膊上,舒了一口气。

  “好疲累,唔?”马立德拨好她额上的发丝,轻拍她的面颊。

  “中国开厂,英国分公司闹罢工……一天就是听电话,耳朵都聋了,光讲话,喉咙都沙哑了。派谁去英国也伤脑筋,各部门都等人用。”

  “你太辛苦了,女孩子体力有限。而且你辛辛苦苦,到底也是替人家赚钱,多不划算!”

  “打工仔总是要为老板打工赚钱!”

  “所以,还是当老板最好,又可大权在握。”

  “好!有一天,大概五十岁吧!我做董事局主席。”

  “红股董事鲜有做董事局主席,除非你是主席的女儿或妻子,才可以承继他的股份。”

  “女儿做不成了,做他妻子?哗!我们的主席差不多七十岁了。”

  “当然不可以嫁个老祖父,但为什幺不可以做他的女儿?”

  “子女是天生的,他姓史,我姓李,怎能成父女?”

  “义父、干爹,许多人对非亲生的义子义女都很好。”

  “会很好,但有个限度,总不会所有的股都给她,还捧她上主席位。”

  “那也是。”马立德点点头,今天,他是身负重任,“你来我的保险公司,我让你当老板。”

  “哈,嘿……阴谋!阴谋来了!”李甜甜捏着他的高鼻梁。

  马立德含笑拉下她的手,吻吻她的指尖。她不发小姐脾气时,是很可爱,很好玩的:“胡说八道。”

  “还想赖?你比我大五年,没可能做我义父,那当然要我做你的妻子了。”

  “我不想赖,的确想娶你为妻。”马立德把头钻到她的脸下,求着:“嫁给我。”

  “拒婚。”李甜甜点了点他的唇,“我才二十一岁,年纪小嘛!”

  “我妈咪二十一岁已经养了我二组了。”马立德想咬她的手指,她咯咯笑着缩开了。

  “那,去娶你的妈咪……”

  “废话。二十岁不算大,但也可以做人家太太了。”

  “我不甘心。我书念得那幺好,有天份,有才能,工作出色,前途无量,放下工作去做太大、生孩子,太浪费人才。”

  “要是你三十岁、四十岁更成功,一辈子不嫁人?”

  “我三十岁应该是一人之下了,要等到四十岁那幺老?太看不起我。”李甜甜望着天空,转了转眼珠子,“我有计划的。女孩子嘛!最有魄力的时间是十八到二十八岁,所以呢!我准备二十八岁结婚,但生孩子不能太迟,这是生理问题。先享受一年二人世界,总之三十岁之前生第一个孩子,多美满。”

  “那我岂不是还要等你七年……”

  “你可以不等。你马公子俊朗轩昂,不愁没有美女垂青。”

  “就怕我移情另恋,你会痛哭七日七夜。”

  “不会!哭七日七夜,不变猪头才怪。唔!大概哭七分钟吧!然后以我的青春美艳,两日之内就可以找个俊男补上你的位置。”

  “看来你才早有预谋。”马立德放开拥抱她的手,“想过如何把我踢走?”

  “不会,除非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只是热心事业,没兴趣玩换情人游戏。只是,我不喜欢别人管束我,把我关起来做金丝雀。那幺好的商业奇才,囚起来做贤妻良母?只有你这种大男人才想得出。”

  “你不是大女人?只顾自己事业,不关心男朋友的感受。”

  “我是大女人,但你不能说我不关心你,我下了班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假期我没陪你出海吗?我们不是经常见面吃饭吗?我试过在外而约会男性朋友吗?我只是不想太早结婚。我理想未达到,也没心为人妻的心理准备。我什幺都要做到最好,将来,要幺不嫁,否则一定要做个好妻子,不对吗?又是我错了?啊!”

  “你没错,十条道理。你暂时不想结婚,我不会强迫你,但我不要你太辛苦。你喜欢做老板,来我的保险公司,我全权交托给你。”

  “那不好,人家会说我闲话的。”李甜甜又嗲嗲地靠着马立德。

  “什幺闲话?”

  “我知道我会做得好,但再好人家也会说:‘她当然成功,靠男友呀!’”

  “你那幺介意人家的话?你能干,商界都知道。”

  “但也不会能干到做老板,你的保险公司不是蚊型公司,所以我很介意,我不想靠别人成功,特别是男人”

  “你真是大女人,又钻牛角尖。”

  “但我有志气、有实力,不必依靠任问一个人。”

  “我没说把公司送给你,你也是受薪老板,我依正式手续聘请你。男朋友不应该被歧视。”

  “我不喜欢做中型公司的老板,都已经做老板了,还能再做什幺?”

  “做老板还不满意?”

  “不是!但已经没有挑战性,也没可进取。我喜欢和别人挑战,和自己挑战。根据我们财团的制度,我还可以继续升上副总经理助理、副总经理、总经理助理,甚至总经理。你看,还可以升四大级,多有趣,多令人振奋!”李甜甜仰天深深吸一口气,“我的红股也因此可以增加到百分之五,每年分利润,收益就可观了。”

  “说到底,你仍是嫌我的公司小。”

  “你是独资老板,公司对你来说不小了。但,任何一个有进取心的人都希望到大机构做事,你应该明白。”

  “明白。”马立德叹口气,“但七年有二千多个日子,谁敢担保你或我七年内不会改变?”

  “对!有什幺方法令两人都不变心?”

  “结婚,婚后我是你的丈夫,你是马立德夫人。”

  “你是说,一纸婚书可以维系两个人的爱情?七年之痒你听过没有?婚后七年,正好是夫妇的一个危机。”

  “危机可以自我控制,起码你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妇之夫,少了外来诱惑。”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绝不会因为她有丈夫就罢手;相应,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情况会一样,只是程度上低些。所以,吸引力不会因已婚、未婚而增加、减少。”

  “哪个男人或女人,破坏别人家庭,肯定不是好人。”

  “好人坏人是另回事,事情会不会发生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坏人也可能是好情人。”

  “你总是牙尖嘴利,大条道理。”马立德摇头叹气。

  “嘴嘛是用来说活的,还有,”李甜甜转脸过去,擦擦马立德的鼻尖,嘴对嘴,“是用来接吻的。”

  她轻吻他的唇,马立德双手抱着她不肯放。

  “别嘛!大庭广众。”李甜甜笑着推开他,走回汽车去。

  李甜甜到底仍很年轻,才二十一岁。

  事业方面才能甚高,绝对胜任有余,但工作以外仍很孩子气,未成熟、爱玩、好动。

  又可能童年到少年,读书、事业……都一帆风顺,少年得志。

  不大清楚什幺叫忍让、体谅,犯上是时下年轻人的通病——想做就做,不顾后果。

  她固然未有心理准备做人家太太,实在,她亦未有条件做一位贤妻。

  她除了出得厅堂之外,入不得厨房,未上过床。

  叫她管理一间公司,发挥其所学,没问题;但叫她管理一个家,照顾丈夫,做贤内助,带孩子,那简直是个笑话。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女强人,但另一面呢?

  她下了班回家,便赤足在地毯上通屋走,吃东西、唱歌、嘻笑,晚上还要抱住个大毛毛公仔睡觉。

  她也不懂人情世故,讨好翁姑。

  比如难得陪马太太打一场卫生牌,人家都想陪老人家玩玩,逗逗她开心。李甜甜竟然一连两次,以“一番”的小牌截马太太的满贯。

  老人家一直输,还未开过糊,有两次机会都给未来媳妇——李甜甜截去了。

  她第一次不气,笑笑,第二次就忍不住了。

  当然不会骂甜甜,但她不肯再玩了。

  事后,马立德忍不住埋怨她:“今天早就跟你说好陪妈妈玩一天。”

  “我不是来了?我又没溜。”

  “她今天突然兴头来了,想打牌。她不是沉迷赌桌的赌徒,难得她有兴趣。”

  “我知道,所以我陪她。”

  “但我已早和你说好,牌是为她而打,主要是逗她开心,尽量令她糊牌。”

  “但她的牌不好,她老拿一手烂牌,难道我把全部好牌过户给她?”

  “她今天的确手气差,没摸到什幺好牌,但也总算有两次机会,既拿到好牌,大嫂又不停供给她好牌。”

  “大嫂坐上家,当然能供给她要的牌,我坐她对家,怎样放牌给她”

  “你是不能放牌,但也不应该截了妈妈的牌。她喊糊啦!你就不该翻牌。第二次我在你耳边叫你,你不听,还去把牌拿回来。”

  “我是真的糊牌嘛!我坐了那幺久,就只糊了两次。”

  “你没必要以一番牌去截妈妈的满贯,你拿的又不是大牌。”

  “总之我糊呢!有得糊就好,管它一番还是十八番。”李甜甜顿着高跟鞋,“我到底犯了什幺罪?好啦!赢了的钱都给回她。”

  “你以为我妈妈会计较那些小钱?她是一直糊不成牌,又被你截牌,气着。”

  “打牌不是赢就是输,现在是她自己小家子气,不肯继续玩,若打下去可能她会赢呢!”

  “陪长辈打牌,让她赢,是逗她开心。牌局开始之前我就跟你说好,你同意让她赢牌,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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