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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拿破仑脸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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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上飞眉头一蹙,伸手指向,於琴澈,厉声道:“於琴澈,现在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希望自己一年来的挣扎和努力就那麽白费,如果你希望应天大哥过去的付出付之东流,如果你希望你妹妹的在天之灵看到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齐死去,那你就继续你的固执,继续发扬你舍生取义的伟大精神好了。等你们都死後,我每年清明都会去你们坟前鲜花的──对了,你喜欢什麽花?先告诉我一声。”
  於琴澈蓦然瞳孔放大,接著手中的袋子离手落地,然後身形一晃,整个人跪了下来。
  叶上飞在心里暗笑,多亏自己有平日为了说服妹妹而磨练出来的超级口才,所以才能说得那麽震撼人心。
  “叶兄弟说得太对了,琴澈,你也别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程应天豁然,目光中的感性成分蒸发掉了。“你也知道,我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叶上飞看表,惊道:“坏了!我朋友在外边,我跟他说了如果我三十分锺不出来他就报警,现在只剩十分锺了。我得马上出去,否则就晚了。”
  “那……”程应天所关心的是帮於琴澈脱罪的事情。
  “你今天先把那些问题看一下,尽量记得,然後明天你派出所自首,就这麽简单。”叶上飞保证道,“请你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好。”程应天点头示意,“那你先带琴澈出去吧。”
  叶上飞过去把於琴澈扶起来,她没有反抗,然後叶上飞带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以後就拜托你照顾她了。”
  叶上飞听到程应天这句绝望中埋藏著希望种子的话,心里不由一沈,眼底涌起一股温热的感觉。
  而此时,於琴澈的眼泪悄然流了下来,叶上飞只觉得胸口里的空气被抽光了一样,挤压得难受。
  几分锺後,他们两个走出了草丛。於琴澈一句话也不说,行尸走肉一般,只被叶上飞拉著走动。
  突然,夏一古从大石头後边跳了出来,把叶上飞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完好无损,欣喜道:“阿飞,你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刚才我拿出手机都准备报警了──哎,她怎麽这样子?发生什麽事情了?”
  “回去再说吧。”
  2
  於琴澈跟叶上飞在身後,从後楼梯上楼。後楼梯不经过一楼,直接就到二楼。
  叶上飞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却忽然自己打开,一眨眼,叶之舞出现在门口。
  “哥哥,你在搞什麽?这个姐姐是什麽人?”叶之舞见哥哥跟个漂亮姐姐回家既惊讶又气愤。哥哥什麽时候变得无法无天了!
  刚才叶上飞在路上费了不少唇舌才让夏一古相信程应天就是杀死聂岩的凶手,而且已经畏罪潜逃了,并且叫夏一古保密,夏一古答应了,然後分道扬镳,夏一古回家去了。现在又要对付难缠的妹妹,叶上飞实在是感到有心无力。
  “我同学,你叫她琴澈姐姐吧。”
  “同学,好像没那麽简单吧。”叶之舞站在门口,身体斜依在墙上,伸出一脚抵在另一边墙上,完全是拦截姿态。
  “那我坦白跟你说吧,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所以呢,你得乖一点,这样琴澈姐姐才会喜欢你啊。”
  於琴澈没有反驳叶上飞的说法,她也知道叶上飞没有当真,那只是哄她妹妹而已。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麽叶上飞提出带她回她家的时候她没有提出反对,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信任他,反正她觉得自己只能听叶上飞的话,因为她现在已经失去方向了。
  她对叶之舞礼貌地笑了笑,说:“你就是小舞吗,你好可爱啊。”
  “哼!”叶之舞不领情,扑上去抱住叶上飞的手臂,仇视著於琴澈说,“你想进我家,你想抢走我的哥哥,我告诉你,没门,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嘿嘿,妹妹,你搞错了,没人抢走我,你看我不是正准备进去吗?”叶上飞只好打起精神跟妹妹周旋了。
  “哼,你想进去拿行李跟她私奔是不是!你要抛弃我不管是不是!”叶之舞眼眶里泪水在打转。“我不准你走!”
  “不是啊,妹妹,我肚子好饿,我想吃饭。”
  “你把她赶走我就给你吃。”
  ……
  看著叶上飞和叶之舞两兄妹的闹剧,於琴澈没笑,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刚搬进平民区的时候,小玫每天都哭,抱怨姐姐买给她的画具不好、饭菜难吃、房间里蚊子多等等,可是每次於琴澈出远门办事的时候,小玫总会抱著姐姐,哭著说姐姐不要丢下我不管。每次都得哄著买什麽东西回来给她她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回忆的碎片割痛了她的心窝,眼泪不自觉地流淌出来。
  一下子,叶之舞安静了下来,叶上飞也是。他们都看到了於琴澈晶莹的眼泪。
  於琴澈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了,以前怎麽苦怎麽累她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的眼泪,而现在她已经是让第二次人看到自己的眼泪了。
  她忙抹去眼泪,然後堆起笑容说:“不好意思,我……”
  “你想起你妹妹了吧。”叶上飞低沈地说。他知道她是触景生情了。
  “哥哥,这个姐姐怎麽了?”叶之舞也把自己脸上的眼泪给抹掉了,对於琴澈的敌意顿时大减。
  “姐姐的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让她想起了她妹妹,所以她难过了。”叶上飞一手抱紧了妹妹柔柔地说,“小舞,让我们进去好吗!”
  “嗯。”叶之舞终於点头答应了,并且送於琴澈一个欢迎的笑容,向日葵一样灿烂。
  “谢谢你,小舞。”於琴澈感激地说,恍惚间差点把叶之舞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差点又想哭。
  三人进去後,叶之舞把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然後端到饭桌上,请於琴澈务必试试她的手艺。於琴澈虽然没什麽胃口,但不愿意扫叶之舞的兴,勉强吃了一点。
  “嗯,味道很好啊,很好吃。”
  於琴澈只夸奖一句,叶之舞就乐不可支了。
  吃完午饭後,叶上飞打发妹妹进房间写作业,他和於琴澈留在厅里谈一些事情。
  “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去找他了。”叶上飞这麽说是出於保险起见。“以免发生没有必要的麻烦。”
  “找不找又有什麽关系呢,”於琴澈郁郁地说,“反正结局都一样。”
  “嗯……”叶上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关於感情的问题吗?”
  “我哪有什麽感情的问题。”於琴澈惨白的脸色升起淡红色的红云。“你问问看。”
  叶上飞微微一笑,轻声问:“程应天对你那麽好,你为什麽没有爱上他?”
  “你怎麽知道我没爱上他?”於琴澈反问。
  “嘿嘿,我是侦探啊,我调查出来了。”
  於琴澈淡然一笑,嘴角凝结著牵强。“其实原因很简单啊,我跟他在不同的世界里长大,所以後来住在同一个地区,但我跟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眯眯眼继续说,“他开始追我的时候,我尽量跟他保持著距离。我不想和黑社会扯上任何关系,我知道那是深渊,表面怎麽风光也好,背地里一定连睡觉都会做噩梦。我不会接受他,但我没有直接拒绝,因为他也算是个大哥,手下有几十个兄弟,我不敢惹他。幸好他为人正派,从来没逼过我,这也算是我最大的幸运了。”面露愠色,“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他对我妹妹非常好,还经常开玩笑跟我妹妹说等她长大後就娶她,小玫那时候太孤单,我又忙得没什麽时间照顾她,所以她後来爱上应天也不奇怪。她起初瞒著我跟他交往,我一点风声也不知道,知道有一天下午我看到他们两个在楼下接吻,这次知道他们已经发生到了那麽亲密的地步。我知道我没权力干涉小玫的恋爱自由,但我对应天这样很反感,他得不到我就找我妹妹作为精神上的补偿,从这个角度上说,他跟聂岩那个禽兽一样。”绷紧的表情瓦解,“只是後来他为了小玫所做的一切让我很感动,所以我原谅了他的过去。”
  “原来是这样。”叶上飞这时也确定了,聂岩曾经对於如玫做过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跳楼自杀,而程应天为了替她报仇才会带人暗杀聂岩。本来这很容易就应该想到,不过他毕竟是侦探,不能把凭空想象的事情当成发生过的事实,而且生活具有无限可能性,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关於你妹妹的死,我想我也确定七八分了。我不是想让你旧事重提,我只是一直很想知道,那四个十字架对你来说有什麽意义?你为什麽非要得到呢?还有,你为什麽会动了杀机?”
  於琴澈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承受了一生的无奈。“哎,我想,这个时候也没什麽好隐瞒了,我就告诉你吧。”
  叶上飞咽了咽口水,洗耳恭听。
  “事实上我对那种比赛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甚至都不知道有那种比赛。可是报名那天,聂岩找人给我一封信,上边写著比赛的规则和第二道暗号。”於琴澈说著捏紧了拳头,眉头深锁。“还有,聂岩说那四个十字架中,其中一个里边藏著小玫的底片。”
  “底片?”叶上飞忍不住问。
  “嗯。”於琴澈眼睛发红地说,“那是裸体照片。”
  叶上飞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传说中的白马王子连这种卑鄙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结果你去了图书馆里,看到了他,然後呢?”
  “四个十字架都拿在他手里,他挑逗我,让我过去拿,我过去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想非礼我,我另一手拔出一把弹簧刀,一下子就抵在他脖子上,他就不敢动了,我一脚踹他肚子把他踢开,那一脚够重的,他一时痛得起不来。我取了掉了地上的四个十字架,转身准备走,可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忍不可忍,他说:你妹妹比你听话多了。我当时几乎都气疯了,就跟你推测的那样,我抡起那把椅子就朝他头敲了过去,然後他就只是叫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心里很慌,但又很解恨。等过了几分锺,我冷静了下来,就想到把椅子上的指纹给擦掉了,然後我从一边楼梯下楼。我本来没打算杀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就在图书馆里,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得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後就是你说的那样,我跑到山顶看亭子里的暗号,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那个家夥死了还真是活该!”叶上飞咒骂道,过了一下於琴澈没接话,他又说,“只希望明天应天会顺利,我相信他会尽力的。”
  “那都无所谓了,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改变不了,听天由命吧。”於琴澈释然地说,既而忧伤从嘴角垂下。“对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请我来做客,也替我谢谢你妹妹的招待,她真的很可爱,你有这样一个妹妹可真幸福。”
  “我这里有空房,不如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下午也不去学校了,我打电话帮你请假吧,反正你去了也没心情听课。”
  於琴澈觉得有些累,也不太想走,於是说:“嗯。好吧。”
  3
  “什麽!凶手来自首了!……叫程应天!……好,你马上把他带到总局来!”
  范坚挂了电话,然後从办公桌後边站了起来,拉开窗帘,阳光散落遍地。
  他望著楼下的车水马龙,叼上了一根香烟,猛吸起来。
  聂岩被杀这个案子上头给了他很大压力。聂岩是聂风财团的二公子,他老子聂风对儿子被杀自然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亲手把凶手给杀了解恨,在悬赏三百万捉拿凶手的同时,也不断对警方施加压力,就用钱,警方收了资助而如果最後抓不到凶手,那麽媒体一炒作,本区警察就会在市民眼里颜面无存,以後甚至连流氓都会看不起本区警察,更别说普通百姓了。
  程应天这个连杀数人的歹徒也是他追捕的对象,只是因为聂岩的案子而搁置了一阵,没想到程应天会跑来自首声称他就是杀死聂岩的凶手。
  以他办案十五年的经验,这麽棘手的两个案子最後不费吹灰之力就自己解决了的事情还真是罕见,怎麽说都觉得有点蹊跷。
  十五分锺後,有人敲门。“范警官,程应天已经带去审讯室了。”
  “好,我马上就来!”
  范坚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开门出去,径直进入了审讯室。
  一来就看到了程应天那张刀疤脸,还有他那两道凶残而从容的目光,范坚对这种人打心理厌恶,那是对邪恶的厌恶。
  “范警官,就是他了。”一个戴眼睛的警员说。
  “辛苦了,还得麻烦你回去写份报告。”
  那个警员点头受命後就出去了。审讯室里除了范坚、程应天外还有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的警员。
  范坚看程应天翘著二郎腿很不顺眼,拍著桌子叱喝:“给我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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