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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秘密背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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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黑把刚买来的资料柜顶在门口,如果对方强行进入,我起码有个准备。回到卧室前我又检查了一遍窗户,随后从厨房抽出一把刀压在枕头底下,我躺在床上,觉得脑袋下面硬邦邦的,我觉得安全多了,于是我闭上眼,全身放松,准备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了,我紧张地睁开眼,确定自己还在卧室里,卧室门是关着的,床边也没有人木木地盯着我。

我悄悄地下床,穿上拖鞋,轻轻拉开门,探出脑袋向外面张望,走廊里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像一口深井。

我壮着胆子走到楼梯口,听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哭声,凄厉的哭声。

我牢牢地抓住楼梯扶手,以免摔倒。哭声就在别墅里,相当清晰。

很难形容那种声音,像是女声,尖尖的,一声高一声低,不太连贯,断断续续,总之,那是一种让人发疯的声音。

我从卧室里拿出刀,然后顺着楼梯一点点往下走,哭声越来越清晰,那个人就躲在大厅的某处。

我在大厅里站立几秒钟,完全听不出声音的来源,我静下心仔细听来,哭声好像悬在半空,我抬起头,大厅里空无一物。

当我逐一检查房间的时候,哭声减弱了,这下更难辨别方向了。我忽然想到了后门,之前我竟然忘记检查了,也许这个人就是从后门溜进来的。

我穿过狭窄的过道,走到后门前,推了推,门紧锁着。我有些失望,重新回到大厅时,哭声消失了。

天色渐渐发亮,鸟儿在树梢上啼叫。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精气神好像离开了身体,我变成了一摊烂肉。

昨夜的事让人难以置信,一个人潜入别墅里,我却无法找到她。我在做噩梦吗?不会,这件怪事千真万确地发生了。

看来保安没有胡说,别墅里闹鬼,每晚都有一个女人在哭。

阳光逐渐将黑夜驱散,我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已近中午。我换好衣服,离开了别墅,小区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保安,他笔直地站在岗亭前,像个木头人。我走过去向他打听灰脸的保安,对方说他是夜班,早就下班了。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昨晚吃饭的餐厅,吉普车还停在那里,我在餐厅吃过午饭,然后在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堆食品,途中接到老厂长的电话,他说辞职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了,这两天让我好好休息。

我驾车回到别墅,把食品饮料塞进冰箱后,我绕着别墅外墙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回到卧室,我足足地睡了一下午,今夜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哭泣的鬼,或者说是暗中捣鬼的人。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下去,我的头皮有些发紧,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下乱窜。我吃了一包方便面,沏了一杯热茶,然后锁上别墅的大门,坐到院外的车里。我把座位调到最舒服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猎物的出现。

车厢里冷得像冰窖,我把棉衣盖在身上,全身缩成一团。时间慢吞吞地前行,就在我作出放弃的决定之前猎物终于出现了。

一个黑影悄悄地靠近别墅,他贴在小院的外墙上一动不动,足有两分钟之久,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刚要下车查看,黑影又动起来,我屏息看着他,渐渐地,我的心悬起来,黑影朝车子走来,我被发现了。

我把手电拿起来,一只手扶在车门上,准备随时与来者搏斗。黑影停顿了一下,在车前一点点往上升。

我惊呆了,睁大眼睛往前看,忽然间我醒悟过来,原来黑影爬上了外墙。一转眼的工夫,人不见了,随后我听到落地的声音,对方已经跳进院了。

我慢慢推开车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前,侧过身,进入小院。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个人去哪了?

过了几分钟,我听到了笑声,和昨夜的音调一模一样。声音好像在别墅后面。我顺着墙根绕到后门,看到一个人形站在石台子上,脸贴在墙面上,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像哭又像笑。

我明白了,这个人利用别墅的换气孔来制造恐怖气氛,怪不得我昨夜始终找不到人。我举起手电,准备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就在这时,哭声中止了,那个人扭过头看着我,我们对视了一阵,对方从石台子上跳下来,向我走来。

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发现对手提着一个长长的利器,我从口袋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改锥,迎面向他走过去。

黑影做了一个古怪的姿势,随后我听到一阵犀利的风声,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飞来的东西已经到了面门。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胳膊保护住了双眼,但额头还是挨了一击,我跌倒在地,头顶上火辣辣的。

当我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发现黑影不见了,我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踪影全无。我跳上车,驶到小区门口,岗楼里亮着一个烟头,我敲了敲玻璃,一个保安探出头来。我刚要询问灰脸的保安在哪值班,话还没说出口,我的余光看到一个人朝我走来。

我转过身,看到一张灰色的脸。

“你找我?”他说。

我无话可说,装神弄鬼的人肯定不是他,他不可能跑过汽车。

“你的脸怎么了?”他问。

我摸了摸额头,有些发黏,血滴在睫毛上,眼睛顿时模糊了。保安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面巾纸,递给我。

“快擦擦吧。”保安指着我的伤口说。

我草草地擦了擦,然后准备回到车里。

保安拦住我,低声问:“听到哭声了吗?”

我点点头,保安接着说:“我没骗你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随口问。

“我也想知道。”保安瞥了一眼岗亭,说,“我劝你还是搬走吧。”

“我没别的地方可去。”我说了实话。

“住在这里你早晚会疯的。”保安说。

“我觉得这里挺好。”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然后驾车回到别墅。

我用清水把额头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用废纸将后门上方的通风口彻底堵死。我在窗口前站了一会儿,院外一片死寂,看来那个装神弄鬼人不会再来了,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琢磨着这件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阳光早早地把我唤醒了,我在别墅里走了一圈,没有异样之处。吃早餐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孙岷佳,他告诉我房产之事已经办妥,希望与他见面,我们约在一家茶馆见面。这个好消息把昨夜的不快冲淡了,我换上衣服出了家门。

高高瘦瘦的保安向我点头致意,我把车停在门口仔细打量这个人,保安被我盯得有些发毛。

我和孙岷佳几乎同时走到茶馆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两手插在兜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抿着嘴瞧着我,鱼尾纹连成了线。

“想笑就笑出来,别憋坏了。”我说。

“马厂长昨晚跟谁打架去了?”孙岷佳笑呵呵地问。

“别提了,撞到鬼了。”我没好气地说。

孙岷佳递给我一张崭新的银行卡,他说钱都在里面。我说茶先别喝了,先去办事吧。孙岷佳欣然同意。我在旁边的银行把零头取出来,然后驾车去了厂里,把银行卡直接交给老厂长。老厂长正准备为我办个欢送会,被我拒绝了,我希望离职的事尽量低调处理。老厂长同意,他让我明天下午办理离职手续。

从厂部出来,我们去了写字楼,老厂长的朋友热情接待了我俩,我告诉他营业执照已经申请办理了,对方把钥匙交给我,让我们提前布置办公室。

我联系了家具厂家,让他们派个业务员来,我需要定制几套办公家具。孙岷佳去了招聘网站,刊登了一条招聘启事,企业名称还没有,他暂时取了个响亮的名字。

吃过午饭我们去了百货商场,购买了一些办公用品。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给孙岷佳配了一把钥匙,约好明早公司见。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吴冰的电话,我问他晚上是否有时间。他反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想约他换个地方聊天。吴冰沉默了一阵,然后让我去店里接他。

我到了茶餐厅门口,摁了两下喇叭,吴冰在里面招招手,让我进去。餐厅里没有客人,连服务员都没在,吴冰坐在固定的座位上,桌上摆着一盘春卷和两个煎蛋。吴冰让我坐下,递给我一杯香茶。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聊天?”他问道。

“我需要你帮忙。”

“什么忙?”

“抓鬼。”我把这两天来发生的怪事统统告诉了他。

“真是莫名其妙。”吴冰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对方还给你留了个记号。”

我摸了摸伤口,说:“险些破了相。”

吴冰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我认为你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只想碰碰运气。”

“好吧。”吴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准备随我离开。

“我们等服务员来了再走?”

“她就在后厨。”吴冰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然后跟我走出餐厅。

途中我告诉他代理公司的进展,他愉快地祝福我,看得出,他是真诚的。

我们到了别墅,我把零食和啤酒放到茶几上,准备神聊到半夜。吴冰围着院子转了一圈,随后回到大厅端起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房子不错。”

“是厂长女儿的。”我说,“空置了很长时间。”

“她不准备回国了?”

“很难讲。”我叹了口气,说,“她性格倔强,和老厂长完全不同。”

院外传来脚步声,我紧张地站在窗口旁,探出半个身子向外张望,一个中年人推着婴儿车从别墅前走过。我松弛下来,回到座位上,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我没想到自己竟成了惊弓之鸟。

“你先去睡吧,有情况我去叫你。”吴冰建议道。

“没关系,我熬得住。”

“算了吧,其他方面我不如你,但熬夜的本事你一定不如我。”吴冰笑起来,说,“我们没必要都守在大厅,你先睡,后半夜替我。”

我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提议,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吴冰毕竟是我的客人,怎么能让他替我守夜呢。

“别客气,我们毕竟是老熟人了。”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再说我得帮你消化这些零食。”

“好吧,后半夜我来换你。”我起身上了二楼卧室。

我调好闹表后用了很长时间才入睡,我实在不习惯有个人帮我值班。我没有做梦,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我始终处于睡眠的边缘,每次翻身床板就吱吱响几声,与这栋别墅极不相配。

闹表终于响了,我刷地一下坐起来,迅速穿上外衣,出了卧室。大厅里黑着灯,今夜连月光都没有,下楼梯时我险些摔倒。

我摸索着走到沙发前,吴冰不见了。我恍惚看到窗边有一只手,好像在屋内。我的心紧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吴冰。

我向他走过去,那只胳膊在动,似乎在朝我摆手。我停住了,轻声叫他的名字。吴冰回应了我,他让我待在原地。我直挺挺地站了好一会儿,吴冰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干干地笑了两声。

“一场虚惊。”吴冰坐回到沙发上,举起啤酒罐仰头喝了几口,“外面没有人,大概是我听错了。”

“你去睡吧,被褥是新的。”

“值班比较枯燥,你一个人行吗?”吴冰不放心地问。

“没问题,你上去吧。”

吴冰将空啤酒罐扔进垃圾桶,然后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大厅静下来了。我百般无聊地熬了几个小时,哭声没有出现,眼看东方已经泛白,这一夜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我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饭,刚刚准备妥当,吴冰就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来我们失算了。”吴冰笑着说。

“估计这些日子对方是不敢露头了。”我把早餐摆在茶几上,“咖啡只有速溶的,行不行?”

吴冰说:“舌头上全是啤酒味,什么咖啡都一样。”

我俩吃完早餐,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偶然间四只通红的眼睛对视了一阵,我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今晚还继续吗?”

“算了,我宁可被吓死也不愿被困死。”我边说边把盘子放进厨房。

“哪天我去你公司看看。”

“好说,等到家具、人员到位后第一个请你去参观。”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八点钟我们离开了别墅,我把吴冰送到了餐厅,自己在文具批发市场转了一上午,买了一堆本子和签字笔,另外配了一套库房的钥匙。

中午徐强志来了一个电话,他想请我吃顿饭,算是祝贺新公司成立,我说目前忙于前期筹备,没有时间,徐强志生气地把电话挂断了。

孙岷佳早就到办公室了,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桌子上放着一叠信纸。我们一起将文具塞进柜子里,孙岷佳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电脑前。

“这些都是个人简历,已经收到三十多份了。”孙岷佳打开他的邮箱,把密密麻麻的应聘信调出来。

“你看着办吧,合适的你就约来面谈。”

“我们需要几个人?”

我想了想说:“一个前台,三个业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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