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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樱之舞-第14章

小说: 樱之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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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去。”

“别了,那我下去找你。”

魏叔来到病楼大院,他一出门就看见了我在向他招手,他表情严肃的挤出一点儿笑容,向我走了过来。

他来到我的身边,坐到了长椅上,掏出一根烟,用Zippo打火机点燃了,原来,他也是有高级货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已习惯性的方式吐出了烟,在鼻孔中的烟还没有消散之前,他便用紧张的语气对我说

“那个男人死了。”

第十章

“那个男人死了?你指的是?”我心里似乎已经略有答案了。

“嗯,就是那个人呢。”魏叔搔了搔头,将烟灰轻轻弹掉了。

“那个人被杀了?!!”我满是疑惑的询问着,那么一个杀人无度的,残忍成性的一个**男人,会被杀掉,这真的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被杀掉了,残忍的被杀掉了。”魏叔用了残忍这两个字,对于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警察来说,什么样的答案没有见过,此时能用残忍二字来形容这次的事件,看起来真的非比寻常。

“在那里被杀的?什么时候?”我很想知道细节,所以,迫不及待的问着。

“就在把你救起来的那一天。在那个楼后面的废弃车库里,找到了那个人的尸体。”魏叔用嘴叼着烟,伸手往衣服口袋里掏去。

半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我是如何倒在了院中的草丛中,为什么会伤痕累累,一切的一切没有任何头绪。

魏叔拿出了几张照片,递到我的眼前,我本能的往后躲去,根本不想看他手上拿出的那些照片,我怕再一次的受惊过度晕过去。

“哝,这就是那天的现场。”魏叔拿着照片在我面前晃动着,他了解我,知道我的好奇心远比我的意志要强很多。

我接过照片,向下看去,瞬间我的头皮一麻,全身再次产生了颤抖的感觉。[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照片上是一个熟悉的又陌生的脸,我能看得出那是丑男,脸上的皮肤已经崩毁塌陷,上面没有太多血迹,皮肤呈透明状,几处被切开的地方,皮下的肉已经变为灰白色,看的真真的清楚。

一张全景照片揭示了更的细节,那是在一个铺满白瓷砖的房间,瓷砖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已经几近灰黑色,墙上有几个水龙扭把,在扭把的上方,从墙里露出一个水龙头管子,看样子,这是一个浴室。

为什么废弃的车库后面有浴室,我感到很奇怪,便询问魏叔。

“哦,确切的说,那不是一个车库,那个男人跟你说的不太对,那个地方是原先的锅炉房,提供整栋大楼的供暖用,有了市集中供热之后,那里就停用了,里面的那个房间,是当时工人用来洗澡用的,每天跟煤炭打交道,下班之后,可以洗个澡再回家啊。后来被当做设备存放处使用,也包括一些到年限报废的汽车零件之类的东西,根据院长所说,那里荒废好多年了,因为那个地方充满了各种传言,所以根本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去那个地方的。”魏叔意味深长的讲着。

我继续观察着这张照片,那个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绑在椅子背后,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着身子,肚子被剖开了,内脏散落了一地,肠子一段被从前面拉起,到脖颈处缠绕几圈后,帮到了椅子靠背上。

下体的位置有一个大洞,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丑男的根物,一定是被凶手抛到何处了。

内脏已经变成带着棕红的灰色,地上血并没有凝固了,但是血并不算太多,更多的应该是腹腔内润滑液跟一些地上的积水,死者的身上有无数的刀口,皮肉已经外翻,露出了灰白色的肌肉组织。

最诡异的,竟然是丑男脸上的表情,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嘴角上扬着,他在笑,露出一种享受的笑容。

看完后,我将照片还给魏叔,向他要了根烟,他很诧异的递给我,并给我点上了。

我深吸了一口,瞬间嗓子有一种被无数小刀割喉一般感觉,疼痒异常,我咳嗽着,烟又灌进了我的气管,顺着鼻子冒了出来,眼睛立刻泪流不止,脑子像炸了一样,嗡嗡作响。

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了出来,我用衣袖擦着,努力地甩着头。

魏叔递给我一个手绢,让我擤擤鼻涕,我接过手绢,发出一阵强有力的声响后,将手绢在鼻子上转着圈拧了拧还给了魏叔。

他呵呵的笑着,拍打着我的肩膀,笑着说:

“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有这样的几次经历。”

我咳嗽着,慢慢的舒服了一点儿,再抽了一口,已经没有那么呛了。

我问魏叔“有什么发现吗?我是指,在现场有什么值得推敲的证据吗?”

“明确指向的证据是没有,但是有很多不明确的证据。”魏叔将烟头扔在地上捻灭了,又拿出一根,点着了,接着说。

“现场发现了拖鞋的印记,就是你们医院统一的病号鞋脚印,鞋底肯定应该沾有血迹,但是确没有发现拖鞋的下落,询问并查找哪个病房少了拖鞋,到目前为止一无所获,现场发现了作案工具,一把Y字头手术刀,来源不明,无指纹,我们对比了一下你身上的伤痕,与此凶器吻合,也就是说,这个杀人的人就是袭击你的人。”

我心中一震,一道闪电划破了我内心深处的黑暗,一把明晃晃的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一个被绑在座位上的人,灯光昏暗,我在门缝中看不清楚。。。。。。

回忆将我带回到了那一个滂沱大雨的深夜。

我站在窗前想要将潲雨的窗子关上的时候,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院子,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丛病房大楼附近出现,走向了大楼后面废弃的锅炉房,我好奇心起,穿上拖鞋,走出了病房,蹑手蹑脚的来到一楼,通过厕所被撬开的窗户翻了出去,悄悄地来到那个地点,外面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我打开门,并没有听见开门时吱嘎的声音,因为雨声夹着雷声是在是太大了。

里面很黑,我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借着时不时闪电从门缝中伸进的光线,慢慢往前行进着,在最里面的左手边,有一道带着门栓的木门,关着。

我走了过去,试着拉开那扇门,轻轻一拉便打开了,里面灯光忽明忽暗,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看见一个明晃晃的手术刀握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手里,那个人面前,坐着被绑在凳子上一丝不挂的丑男。

我侧身倚在门边的杂物上往里看,缝隙是在太小了,我根本无法看清,我想再稍微把缝开大一点点,结果,门边放着一些杂物,因为我歪着身子的原因一用力拉门,杂物没有支撑住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我所有计划,里面的人一个转身冲了出来,我转身便跑,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因为杂物的原因,来时的路被挡住一小部分,而且本来体力就不太好的我,根本跑不快。

我还是努力的跑着,脚下被凸起的鹅卵石一绊,整个人便飞了出去,一头摔在了地上,由于头部受到撞击,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趴在鹅卵石的地上,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奋力的爬着。

那个人走到我的身前,将我翻了过来,我眼前的黑慢慢散去,金星不断地涌出,再加上雨水如注的浇在脸上,根本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模样,他拿起一个东西,看不清是什么,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我又昏死了过去。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没有一点儿有用的线索。我将这些讲给魏叔,魏叔也是一头雾水的摇着头。

突然,我想起一个细节,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第十一章

“什么细节?”魏叔焦急的问着。

“那个人戴着手套,乳胶手套,就是外科医生做手术时用的那种手套。”我回想着说。

“手套?!难怪整个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魏叔若有所思的想着。

“现场有很多疑点,我们无法解释,我回去跟高森他们慢慢的在理顺理顺。”魏叔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我会帮你们的。虽然我还是一个精神病,但是在我正常的时候,我会尽力帮忙的。”我坚定地说。

“呵呵,好!”他微笑着点点头,目光依旧望向头上的天空。

送我回到病房,魏叔帮我打了两壶开水放到了床头柜靠墙的一边。然后又随意聊了一会儿,他就回警局去了。

我独自坐在那张硬硬的木板床上,回想着那天的事情,慢慢的黑暗将我包围,我又陷入到了自己内心的世界。

魏峰回到局里,经过走廊来到左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那是他的办公室,布置依然如故,他将衬衣解开两个扣,轻轻的抖动着。这鬼天气,还不到三伏天就已经这样闷热难当了,如果到了,那还不得热死人吗,他这样想着。

坐到座位上,空调已经打开,但是,并不是瞬间就会感到凉爽,老式的中央空调由热变凉,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在几年前,局里还是四季如春,冬暖夏凉,可是自从去年要求勤俭节约之后,便不再有这样的情况,每当出门,局里要求必须断水断电关空调,以做到节约能源的本质,当然,大家也都是这么执行的。

魏峰拿出烟,点着了,他那抽烟习惯就像他下车跺脚一样,已经成了标志性的动作。轻烟四起,魏叔慢慢的考虑着案情。

首先死者已经确定是12年8月12日湖泊河重大杀人案主犯,已经通过DNA验证了,没想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归案了凶手。

这点儿跟林夕所讲的一样,正如罪犯自己所描述,凶案现场与案件完全吻合,他也自己供述了犯罪动机。只能说他是一个疯子,一个更狂的**者。

这么一个疯子是如何被杀死的呢?手段极其残忍血腥,现场没有线索,找不到决定性的证据,就连目击者也并没有提供有力的证据,这点儿是让魏峰着实头疼。

他翻阅着案件的卷宗,查看着现场的照片,每一个细节都细细的琢磨着。

杀死一个人需要理由,也就是犯罪动机,他/她的动机是什么呢?这么残忍的杀害,他/她想表达什么呢?单纯的为了刺激?为了杀人的快感?很少会有这种人,哪怕是精神病患者。

这么一个**的疯子,怎么会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肠子为什么会缠住脖子,凶手可以有更多的方式勒住他的。

据法医说,凶手作案手法熟练,特别是开膛破肚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停顿,一刀切开表皮层,一刀切开脂肪层,最后将肌肉组织完全切开。如果不是外科医生,那一定也是有这方面知识的人。

魏峰苦苦思索着,难道是医院大夫作案不成?他想象着,一个强壮的医生,将死者捆在椅子上,再将其开膛括肚,最后扬长离去的场景。

可是他/她为什么没有杀死偷窥的林夕?既然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团团的迷雾在脑中翻滚着,始终没有找到透出的一点光。

我从黑暗中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倒在地上,手臂上传来了灼热的疼痛感,可能是在刚才被黑暗包裹的时候倒下了,将水壶打翻,开水洒了出来,浇在了我的手臂上,那种疼痛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果非要形容,那么我只能说一个字:疼。

看着手臂上泛起的水泡,突然让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丑男的脸,那种透明崩塌的感觉就是被开水烫过之后慢慢瘪掉后的模样,我继续的想着,他身上的肉已经泛灰,不,不只是身上的肉,应该说,包括内脏在内,都是被开水烫过,从颜色上看,至少是个五成熟了。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么残忍的手段真的比丑男还要残忍啊!

就在刚才我陷入黑暗之后,我进入到了我的回忆里,是那么的清晰,跟我看见的东西几乎一样,但是又不一样,我努力的分辨着这些画面,回忆像倒带一样又重新在我眼前开始呈现。

我站在窗前想要将潲雨的窗子关上的时候,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院子,一个一头长发穿着病号服的人丛病房大楼附近出现,走向了大楼后面废弃的锅炉房,我好奇心起,穿上拖鞋,走出了病房,蹑手蹑脚的来到一楼,通过厕所被撬开的窗户翻了出去,悄悄地来到那个地点,外面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我打开门,并没有听见开门时吱嘎的声音,因为雨声夹着雷声是在是太大了。

里面很黑,我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借着时不时的闪电从门缝中伸进的光线,慢慢往前行进着,在最里面的左手边,有一道带着门栓的木门,关着。

我走了过去,试着拉开那扇门,轻轻一拉便打开了,里面灯光忽明忽暗,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看见一个明晃晃的手术刀握在那个一头长发穿着病号服的人手里,那个人面前,坐着被绑在凳子上一丝不挂的丑男。

我侧身倚在门边的杂物上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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