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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清风水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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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宝山也说:“兄弟,哥哥连累你了,都是哥哥的错。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夜探公主府啊!”

侯俊擦了擦眼泪,笑道:“宝山哥,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都是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个吗?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吗!”说到这儿,侯俊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惨状,张着大嘴四下看了看,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伙这才把众英雄齐聚九环山金光寺、大破佛光塔等前前后后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侯俊听完后,看了看众位英雄,十分感动,一躬到地。

魏宝山走到铁胆侠旁边,小声问铁胆侠眼下局面该如何收拾。

铁胆侠想了想,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绿林江湖人,不同于匪盗,能容人处且容人吧!许他们不仁,我们不能不义,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就罢了,就别再赶尽杀绝了吧!要不然得罪的门户实在太多了,对你也是大大地不利,一旦发生误会可就不好解释了。”

魏宝山点了点头:“一切听凭老哥哥做主。”

众英雄救出侯俊,刚要离开,侯俊突然摆了摆手,说了声:“慢!”

魏宝山愣了愣,问道:“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宝山哥,我差点忘了。陷害你的人我找到了!”

“什么?”马伯通一听,当时就围了上来,赶紧追问,“是谁?”

侯俊用手指了指血泊中的贺玉郎,冷笑道:“就是他!玉面狐贺玉郎,了通的徒弟!”

侯俊这才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明白,为什么了通铁了心地帮贺玉郎,铁了心要置魏宝山于死地,原来并不只是法能的事情。

有人在院里找了几根竹竿,弄成一副担架,把昏迷之中的贺玉郎放到上面,一并抬回了朝阳岛。抓到了真凶,魏宝山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想想这些日子里的经历,简直就像是梦一场,自己有时都不敢相信。看来师父当年说得对啊!江湖险恶,防不胜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远离江湖纷争才是真正的王道啊!

当晚,在聚客楼大摆盛宴,众英雄欢聚一堂,有说有笑,直喝到后半夜,大伙这才散去。

第七十一章 大金国始设六部 宁完我一气三王

简短捷说,魏宝山和马伯通回到沈阳,面见皇太极,禀明了捉凶擒贼的经过。听闻抓到了真凶,皇太极十分高兴,亲自问讯。贺玉郎倒也是条汉子,毫不隐瞒,实话实说,一一供认。签字画押后,贺玉郎被关进了死囚牢,择日问斩。

魏宝山沉冤昭雪,终于恢复了清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看着就到了天聪六年的年底了。

有一天一大早,突然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三贝勒莽古尔泰暴病身亡。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惊了所有人。

魏宝山和马伯通在屋里愣了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魏宝山倒吸了一口冷气:“唉,怎么突然会这样?三贝勒身体那么壮,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马伯通晃了晃脑袋,看着左右没人,小声道:“宝山,你有没有感觉这几年汗王有什么变化?”

“哦?师叔指的是什么?”

马伯通看了看魏宝山,笑道:“没什么。”

魏宝山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马伯通,也没说话。

马伯通叹了口气:“宝山啊,师叔得提醒你,伴君如伴虎,你可千万要小心。人家嘴大,咱们嘴小,别看现在对咱们百依百顺,都快拿个板儿把咱供上了,真要是翻了脸,那可比翻书都快啊!”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说的是,我记住了。”

书中代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好端端地莽古尔泰就死了呢?

其实要说起这件事,咱们还得从头说起,不得不提一个人。这个人也是大金国很有名的汉官,叫宁完我。这个人与范文程并称大学士,在后金历史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文采出众,桀骜不驯,是个优点与缺点都很突出的一个人。

宁完我字公甫,辽阳人。在天命六年时,身为儒生的宁完我在辽阳失陷后被掳,分给努尔哈赤的孙子、年仅十七岁的贝勒萨哈廉为奴。要说萨哈廉,名字可能有点儿陌生,不过他的老子可是赫赫有名,众人皆知,正是大贝勒代善。在当时,努尔哈赤每次攻打城池,必以杀戮抢掠为快,在军事征服的同时,对于汉人实施歧视政策:凡主动归附者,编入民户;凡反抗者,格杀勿论;凡被动俘虏者,发配为奴。

宁完我年轻时,就是这样一个奴隶,其身世和范文程有几分类似。直到皇太极即位后,积极推行汉化政策,大力起用被迫为奴的汉族儒生,宁完我才渐渐得到赏识。天聪三年时,皇太极听说宁完我谙通文史,兼通满汉两种文字,便将其招入新设立的文馆,使他正式摆脱了奴隶身份。

宁完我性格直率,对国家大政方针敢于直言相谏,用他自己的话说,“愚直性生,遇事勃发……”他思维敏捷、深谋远虑,对许多军政机要都能提出独立见解,以雄辩、敢言的政治风格闻名于朝野。他平时狂傲不羁,与范文程的小心谨慎正好相反,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皇太极也十分宠信他,满族大臣称他为汉臣第一,可以说是皇太极治国安邦的肱骨之臣,与范文程的作用不相上下。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却偏偏嗜赌成性。早在天聪四年时,他伴随贝勒阿巴泰等人留守永平,公事之余,喜欢聚众豪赌,遭到礼部参政李伯龙等人的攻击。皇太极偏爱宁完我勇于直谏的性格,劝导他戒除不良行为,别辱没文馆之名。宁完我奉谕谆诫,表示悔改,皇太极最后便饶了他。

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喝酒的嘴,破鞋的腿,耍钱的爪子,大烟鬼,这四种人称为四大没脸,很难改正。赌博,这是一条邪道。谁要走到这条道上,很难转回来。宁完我也一样,这个毛病一直改不了,最后正是因为耍钱,在天聪十年时被解除了所有职务,被罚为奴,从天堂又跌回到了地狱,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在天聪五年时,莽古尔泰御前露刃,皇太极趁机把他从四大执政贝勒中清除,又罚银子又罚财产,莽古尔泰窝了一肚子火,一直郁郁不乐。事情没过了多久,宁完我适时上书,拿莽古而泰无礼犯上再次做引,请求效仿汉制,建立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完善国体。皇太极表示赞成,于是召集诸王、贝勒、大臣们商议此事。

诸贝勒听完后,都默不作声,一个个都在心中揣测,很明显宁完我事先肯定与皇太极通过气,打过招呼,汗王也必是同意了的,可是这到底是何用意呢?是用六部取代八旗吗?

莽古尔泰是个暴脾气,有勇无谋,坐在底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好你个宁完我,又拿我说事了,这不是有意要与我过不去吗?怎么,我现在不是执政贝勒了,就任由你们欺负吗?想到这儿,莽古尔泰实在压不住火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指着宁完我喝斥道:“宁完我,你什么意思?休拿本贝勒垫牙,本贝勒那天喝多了酒,我也向汗王赔罪了,你干啥还死咬住不放?谁不听调遣了?谁各自为政,不顾大局了?又是谁把本旗都看成自己一家之产了?你是不是在说我?你别蹬鼻子上脸,才吃了几天饱饭,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皇太极看了看莽古尔泰,眼神中有丝不悦,笑了笑,然后说道:“怎么?设个六部,天就塌了?在坐的各位是不是以为本王在打你们各旗财产的主意?笑话,天大的笑话。各旗的财产是先汗留给大家的,本王从来就没有想动过这方面的意思,以后也不会动。为什么要设六部?大金国不比从前,如今兵多将广,幅员广阔,兵力必须归兵部统一调动,钱粮的征调必须由户部牵头,大金国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礼仪,统一的刑法,官员的考绩升黜也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只有这样,大金国才能更强,你们才能更富有,你们明白吗?”

代善察言观色,赶紧开口道:“汗王有关设立六部的事,已跟我说过多次,这是完善国体的必要举措,我们做臣子的理当支持!”

代善这么说了,别人自不好再说别的,赶紧纷纷点头称是。

大金国的六部就算是成立了。其中,多尔衮负责吏部,德格类管理户部,萨哈廉管理礼部,岳托管理兵部,济尔哈朗管理刑部,阿巴泰管理工部事务。

散朝之后,莽古尔泰回到家中,恨恨不已,皇太极今天搞出来的六部一定是事先就商量好的,蓄谋已久了。这等于夺了各家的兵权,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晚饭后,便把德格类和莽古济招至家中。

听说朝堂上的事情后,莽古济当时就火了。这个女的在前文书中介绍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仅长得酷似其母,其性格也与她的母亲衮代没什么两样,胆子大,好斗,一点亏也不吃。莽古尔泰一直是她的支柱,是她的骄傲,如今哥哥落魄,她又岂能善罢甘休,把酒杯一摔,破口大骂:“五哥,皇太极欺人太甚!我看这件事只是个开始,他下狠手的时候还在后边呢!照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被他逼死!阿敏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德格类一听,瞅了瞅莽古济:“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莽古济冷哼了一声:“五哥,我看咱们干脆就来他个一不做,二不休,皇太极一死你就当汗王,二哥是个墙头草,随风倒,只要咱们得手,二哥就会倒向我们这边。那样的话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

德格类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姐姐,你不会说真的吧?你可别煽风点火了,事情都过去了,再过一阵子,找二哥疏通疏通,也许还会恢复五哥的大贝勒之职,但这么一闹,事情就麻烦了!”

“哟!好一个大金国的户部贝勒,你倒是忠心啊!连一奶同胞的哥哥都不顾了,亏你还是我们的亲弟弟!”

“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正因为我是你们亲弟弟,我才劝你们。五哥被罚处,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就咱们哥仨能斗过皇太极吗?再者说,岳托和萨哈廉怎么办?还有阿济格和多尔衮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服我们啊,皇太极的两黄旗就更不会善罢甘休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掉脑袋的大罪啊!”

莽古济驳斥道:“你挺大个男人,胆子小得像只耗子似的,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难道咱们就这么等着让人家来收拾吗?”

莽古尔泰心里也明白,皇太极对自己的额娘衮代加害他的生母孟古是旧恨,对自己是旧恨加新仇,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让他抓住了把柄。看来,以往对自己的信任都是假的,如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眼看着局势稳定,权势越来越大,自己的命运真是堪忧了!

莽古尔泰叹了口气:“眼下,我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硬的,咱们根本就扳不倒皇太极!”

莽古济道:“哥,咱们明的打不过他,就来暗的!”

“怎么个暗法?”

“他皇太极对咱不仁,咱就对他不义!他不是说咱额娘用魇魁术害死了孟古吗?咱们不能背这个黑锅,这回就给他来个真格的。我有个家奴,名叫冷僧机,当过萨满,法术大得很,本事不在赫图阿拉城那些萨满之下,有他相助,杀皇太极如探囊取物!”

莽古尔泰一听,当时眼睛就亮了,盯着莽古济道:“那玩意儿管用吗?”

“管用!灵验得很!”

莽古尔泰眼角杀气顿现,冲着莽古济道:“这个人可不可靠?他能干吗?”

“你们放心,他原本是父王俘虏的叶赫战俘,后被编入了正蓝旗。天命十一年时作为家仆,跟随我下嫁哈达部。这个人思维缜密,办事很得力,多给他银子,有什么不能干的?事成之后,我们封他为大金第一大祭司,他肯定心动。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们尽可放心!”

德格类一听,脑袋直晃:“姐,这不行吧?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莽古济一瞪眼:“败什么露?天知地知,只有我们三个知道,除非你出卖我们!”

德格类一立眼眉:“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出卖你们,咱们是亲兄妹,我还不知道远近吗?我就是有些担心!父汗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恐怕纸包不住火!”

莽古济冷哼一声:“父汗还说过,仁不带兵,义莫经商。干大事,就不能瞻前顾后,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德格类直晃脑袋,一声不吭了。

莽古尔泰听妹妹这么一说,胸口积聚的一口怨气总算是吐了出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看了看旁边的德格类,又看了看莽古济,点头道:“哼,还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他宁完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如今仗着皇太极给他撑腰,接二连三让我难看,此贼不除,实在是不痛快!”

莽古济笑道:“五哥,一个宁完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妹子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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