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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女雕刻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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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镜子前调整他的假发,看到我才吓了一跳。我出来后笑个不停,真有意思。如果没撞见,我还真看不出来是假发。那么说,你认得他了?”   
  《女雕刻家》十四(5)   
  罗莎点点头,“你从照片中可以认出他吗?” 
  “可以试试看。我通常可以过目不忘。” 
  “会客,女雕刻家。”在奥莉芙有机会把她手中的东西藏起来前,警卫就已经进来了。“走吧。快走。” 
  奥莉芙把蜡制的小偶人塞在手中,捏成一团。“是谁?” 
  “修女。”那个女警卫看着奥莉芙紧握的拳头。“那是什么?” 
  “只是黏土玩偶。”她把手指松开。原本涂着五颜六色衣服的蜡像已经被揉成一团,也看不出是用圣坛的蜡烛做的。 
  “把这个留在房里吧。修女是来找你谈话,不是来看你玩黏土的。” 
  黑尔趴在厨房的餐桌上打瞌睡,身体僵直,手臂靠在桌上,头垂向胸口。罗莎在窗外注视了他一阵子,才轻拍窗户。他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听到声响猛然张开眼,看到是她才松了口气。他这种草木皆兵的模样让她吃了一惊。 
  他开门让她进来。“我真希望你不会再来。”他说着,满脸疲惫。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她问。 
  他望着她,神情像有点绝望。“回家去吧,”他说,“不关你的事。”他到洗涤槽扭开水龙头,把头冲洗一番,冷水流经他的颈背时,他大声喘着气。 
  楼上忽然传来强大的撞击声。 
  罗莎吓得跳了起来。“天啊!那是什么?” 
  他上前揪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外推。“回去吧,”他厉声说,“马上回去!别逼我用硬的,罗莎。” 
  可是她仍站着不走。“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声音?” 
  “帮帮忙好不好?”他绷着脸说,“如果你不立刻离开,我要对你动粗了。”他口中这么说,却是反其道而行,他捧起她的脸,狂烈地吻着。“噢,天啊!”他呻吟着,把她额前的散发梳开。“我不想连累你,罗莎。我不想连累你。” 
  她原本想开口,但一眼看到他背后通往餐厅的门已经被推开了。“太迟了,”她说着,推着他转过身,“有人来了。” 
  黑尔没有心理准备,他像困兽般露出牙齿。“我一直在等你们。”他慢条斯理地说。他搂了搂身后的罗莎让她安心,然后准备奋力一搏。 
  总共有四个戴着滑雪面罩的彪形壮汉。他们也不说话,一冲进来就拿起球棒,把黑尔当成活靶般死命敲打。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罗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无情地挥棒,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待她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想上前去抢球棒,不过两星期前才挨了鲁伯特一顿揍,她决定以智取胜。她颤抖着手打开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根三寸长的大头针,朝离她最近的一个彪形大汉的屁股刺过去。整根大头针刺了进去,只剩顶端的装饰碎玉,那人闷哼一声,整个人瘫倒了,手指松开,球棒也掉落在地。除了她,没有人注意到。 
  她得意地拾起球棒,朝那人的下身挥打过去,使那人跌坐在地上,痛得呼天抢地。 
  “我打倒一个了,黑尔,”她喘着气,“我抢到一支球棒了。” 
  “那就快打啊,天啊。”他大吼着,被一顿乱棒打得倒了下来。 
  “我的天!”打腿,她想着,她跪下来朝离她最近的腿挥棒,她已经打中那人一棍,正得意地准备再打一棍时,发现头发已经被揪住,整个人也被提了起来,痛得她泪流满面。 
  这时黑尔仍抱着头躺在地上,他隐约觉得棍棒打在他身上的频率减少了,同时耳中也传来了尖叫声,他不由得想到是罗莎。他义愤填膺,潜力也被激发了,一跃而起,把气全发泄在离他最近的那人身上,像部大卡车般把那人撞得四脚朝天,然后他拿起火炉上的锅子,把正要煎鱼的滚烫的油朝那人的头淋下去。 
  然后他转过身,应付第四个人,他先一手挡开一棍,然后用那个平底锅朝那人的脸上敲过去。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还没躺下就已经昏倒了。 
  黑尔筋疲力竭地转头寻找罗莎。他仍然晕头转向,她的尖叫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找了一会儿才看到她。他甩甩头,让神智清醒些,然后望向门口。他立刻发现她被最后一个人勒住脖子,正在死命地挣扎。她的双眼紧闭着,头不断地晃动着想挣脱。“如果你敢动,”最后的一个人喘着气告诉黑尔,“我就捏断她的脖子。” 
  黑尔怒不可遏,一股怒气如火山爆发般从脑中喷涌而出。他不假思索,低下头奋力冲了过去。   
  《女雕刻家》十五(1)   
  罗莎意识恍惚,似幻似醒。她知道自己置身于一个房间里,但又觉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房内的动静,声音很朦胧。她隐约记得,喉咙被人掐住。然后呢?她记不清了。她想,随后便是一片祥和。 
  黑尔的脸凑了过来。“你还好吧?”他问着,声音好遥远。 
  “很好。”她快乐地低声说着。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那才是我的好女孩。”他告诉她,他的声音有点模糊。“来吧。站起来。我需要你帮忙。” 
  她瞪了他一眼。“我马上起来。”她说着,设法维持尊严。 
  他把她拉了起来。“好了,”他坚定地说,“要是不快一点,又要吃亏了。”他在她手中塞了一根球棒。“我要把他们绑起来,不过你必须替我看着他们,免得有人醒来偷袭我。”他望着她仍迷迷糊糊的眼睛。“来吧,罗莎,”他抓住她的肩头,奋力地猛摇,“清醒一点,打起精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真浑蛋,难道你就没想到,我刚刚劫后余生?” 
  “你昏了过去,”他的语气冷漠,不过眼睛闪烁着神采。“谁动就打谁。”他告诉她,“在水龙头下冲水的那个就算了,他已经够痛苦了。” 
  这时声音才开始如潮水般涌现,她也回到了现实。她听到了呻吟声和水流声。有个人把头伸在水龙头下。她用眼角余光瞄到有人在动,于是立刻挥棒,结果不偏不倚把那根大头针全部敲进那人的屁股里。他的哀嚎声听起来惊心动魄。 
  “噢,天啊,”她大叫,“我下手太狠了。”她急得快哭出来。 
  黑尔已把刚才想扭断她脖子的那个杀手绑好,那人早已被他一头撞得不省人事。然后他再去捆绑另一个被他打昏的杀手,熟练地把那人的手腕和足踝五花大绑。“他在鬼叫个什么劲啊?”他边问着,边把手边的人绑在桌子上。 
  “他的屁股里有一根大头针。”罗莎说着,牙齿不断地打战。 
  黑尔小心地靠近那个人。“什么样的大头针?” 
  “我母亲用来固定帽子的大头针。”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快吐了。” 
  他看见了留在那人牛仔裤上的装饰针头,不禁萌生一丝同情。他先把那人的手脚也捆绑起来,和另一个人一起绑在桌上。然后他把那根针拔了出来。“你这王八蛋。”他低语着,把针别在自己的胸前。 
  “我觉得头晕。”罗莎说。 
  “那就坐下来吧。”他拉了张椅子过来,让她坐下,然后到门口把后门拉开。“滚出去,”他朝那个在冲水的人大吼,“快点自己去医院就诊。如果你的朋友还讲道义,就不会透露你的姓名。如果他们不讲道义———”他耸耸肩,“你有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在警方全面围捕你之前自首。” 
  那人闻言,立刻朝巷子里没命地狂奔。 
  黑尔疲惫地呻吟了一声,关上门,瘫倒在地上。“我得休息一下。帮我一个忙,甜心,把他们的面罩摘下来。我们来看看逮到的是什么人。” 
  罗莎刚才被揪住头发,发根处仍疼痛不已。她脸色惨白地望着他。“我提醒你,霍克斯里,”她冷冷地说,“我刚恢复意识,你或许没注意到。不过刚才要不是我,你什么都逮不到。” 
  他伸了个懒腰,不过马上因为全身疼痛而弓起身体。肋骨大概被打断了,他想。“我告诉你吧,罗莎。在我看来,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嫁我,我就愿意娶你。”他露出灿烂的笑靥说,“不过,现在我累坏了。你就行行好,把他们的面罩摘下来吧。” 
  “只会耍嘴皮子。”罗莎咕哝着,不过还是照他的话做了。他的一边脸已经被球棒打得皮开肉绽。他的背部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想必伤痕累累吧,像上次一样。“你认得他们吗?”她望着靠门口那个不省人事的人。她觉得似乎认识这个人,不过那个人的头动了动,那种印象也消失了。 
  “不认得。”他看出她脸上闪过一丝似曾相识的神情。“你呢?” 
  “原本以为认识,”她缓缓地说,“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摇头,“不认识。或许是让我想起电视上的什么人了。” 
  黑尔勉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涤槽,每走一步,全身都痛得锥心刺骨。他接了一碗水,朝门口那人的脸泼过去,看到那人的眼睛睁开了。那人的眼神马上充满戒心,也让黑尔知道,恐怕是问不出什么口供来。 
  他无奈地耸耸肩,望着罗莎。“我要请你帮个忙。” 
  她点点头。 
  “距离大马路两百码外有个电话亭,你打公用电话报警,告诉他们,有匪徒闯入盗猎人餐厅,然后回家去。别告诉他们你的姓名。我会尽快打电话给你。” 
  “我宁可留下来。” 
  “我知道。”他脸色柔和了些。她看起来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孤单样了。他用指背轻抚过她的面颊,“相信我。我一定会打给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多久才会打?” 
  终有一天他会补偿她的,他想。“在你打给我之前十五分钟。” 
  她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提袋,把散落的个人物品收拾好,然后把袋口拉上。“十五分钟。”她回应了一声,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口,凝视他许久,转身离去。   
  《女雕刻家》十五(2)   
  等到她的脚步声消失,黑尔把别在胸前的大头针抽出来。“这可会痛得要命的。”他淡淡地说着,拉起那人的头发,把他的脸压在地上,“我没空跟你玩游戏。”他用一个膝盖抵住那人的肩头,再把那人紧捏着的拳头扳开,拉起一根指头,用大头针抵住那人的指甲和肉的交接处。他感到那根手指缩了一下。“我给你五秒钟,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说,我就把针插下去。一、二、三、四、五。”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用力刺了下去。 
  那人放声哀嚎。 
  黑尔只听到“并购费,你的并购费太高”,头上便遭到数吨重的袭击。 
  布里吉修女仍和往常一样,不动声色地带罗莎进她的客厅,让她坐下,再递给她一杯白兰地。显然,罗莎又跟人打了一架。她衣衫凌乱,头发也乱成一团,颈上和脸上都有伤痕。看来似乎有人拿她当出气筒了,不过布里吉修女实在想不通,罗莎怎么会甘心忍受这种凌虐。罗莎根本不像大文豪狄更斯笔下的苦命女,而且她个性独立,不可能甘心受人摆布。 
  罗莎哧哧地傻笑个不停,布里吉修女平静地等着。 
  “你想不想和我谈谈?”等罗莎总算稍微回过神来,布里吉修女终于开口。 
  罗莎擤擤鼻涕。“我恐怕说不上来,”她说,“其实并不好笑。”她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哧哧傻笑,拿起手帕捂住嘴。“真对不起,来打扰你,不过我担心自己开车回家会出车祸。我想我的肾上腺激素大概突然分泌异常。” 
  布里吉修女暗暗想着,这想必是受到惊吓的自然反应。“我很高兴你能来我这里。告诉我,你调查的奥莉芙那件案子有什么发展了。我今天去探望她,可是她不大想和我交谈。” 
  能有其他话题,罗莎很欣慰,这样可以让她不再去想盗猎人餐厅,于是告诉布里吉修女,“她确实有一个情人。我已经查出他们投宿的旅馆。”她望着手中的酒杯。“就是位于法拉第街的贝伐德旅馆。从一九八七年的夏天起,他们每个星期天都去幽会。”她轻啜了一口酒,然后匆匆把酒杯摆到身旁的茶几上,用颤抖的手指按压太阳穴。“真是抱歉,”她说,“我觉得很不舒服。我的头痛得要命。” 
  “我看得出来。”布里吉修女说着,语气比她自己预料的严厉。 
  罗莎按摩着太阳穴。“有只大猩猩想把我的头发扯掉,”她低声说,“我想我因此才会头痛欲裂。”她试着按按发根,但立刻痛得缩回手。“我的手提袋里有镇静剂。你能否帮我找找看?我的头快爆炸了。”她又歇斯底里地哧哧傻笑了起来。“奥莉芙一定又在我的偶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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