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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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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间手术室

黄秋月很快来到了院长室,遵从卢院长的吩咐带着文沫和吴莉两人往这间废弃的手术室走去。

黄秋月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为两人介绍着:“咱们医院是m市在建国初就建立的几所医院之一,这些年来不断发展,出了很多位杰出的医学工作者。你看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黄秋月抬起手指着一座略显陈旧的三层小楼说道:“别小看这不起眼的楼啊,现在看来三层楼不算什么,但在当时,这可是整个m市数得上的高层建筑啊,这么多年了质量没看说,这幢楼地上三层,现在全用作化验室,地下两层,地下一层是太平间和我们要去看的废弃手术室,现在应该堆放着杂物,地下二层以前是防空洞,几年前改建成停车场了。”

太平间和停车场!文沫和吴莉听到这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如果这里真是案发第一现场,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一死者被弃尸太平间,而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要被要求在停车场见面了。

很快三个人便来到了这幢楼前,黄秋月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安静地往下走去。地下一层很快到了,太平间右手边,有一间油漆斑驳的门,文沫仔细观察了门的四角,没有蜘蛛网,又摸摸了门上面锈迹斑斑的锁头,没有尘土。看来这里并不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相反,倒是很干净嘛。

吴莉打电话叫周航带着压力钳打开了手术室的门。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堆满杂物的房间中间用厚塑料布隔出来的空间,一行人掀开塑料布,里面是间简易手术室,最中间摆着的是一张很旧的手术床,床头前立着的无影灯摇摇欲坠,床左侧摆放着一套手术工具,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鉴证科的同志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线索,手术床、工具和整个空间的地面都被消毒水仔细地清洗过。

凶手相当谨慎,到目前为止,警方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死胡同,难道他们只能被动地等待,等待凶手自己犯错??

至少现在凶手应该还不知道这间手术室被警方发现了,吴莉安排人蹲守在手术室附近,并反复叮嘱黄秋月一定要对这里的情况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黄秋月满口答应下来。

文沫送黄秋月回去,一边走一边跟她闲聊:“黄姐对这医院真熟悉啊。”

“唉,任谁在一个地方待了一辈子也会很熟悉的,说实话,我觉得我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比回家都多,我十八岁护校毕业就被分配到这里,一干就是三十七年,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啊。”

“那黄姐现在在医院负责什么?”

“我是重症区的护士长,老了,技术活不大干了,现在主要是管底下一群小护士,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比我们那个时候宝贝多了,说两句就哭,不好管啊。”

不知不觉地,两人就走到了住院部楼下,文沫还想去案发现场看看,便也跟着黄秋月坐电梯上楼了,到了七楼,黄秋月先下去了,文沫则直接到了九楼。走出电梯,文沫明显感觉九楼安静地让人心慌,或者是心理原因吧,到了这里,人人都放轻脚步,压低说话声音。现在九楼的患者并不多,可能受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案子影响吧,很多原来住在这里的病人都转院了。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小声聊着天,根本没有注意到文沫的到来。

“你别太过份!”一声压抑的低吼声从医生值班室传出来,这个声音分明是刚才从七楼下了电梯的黄秋月,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文沫轻手轻脚地走近点,只听到一个男声说“我过份?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只不过是求点财而已,如果姐姐舍不得,可别怪弟弟我翻脸无情,到时候姐姐可是要吃牢饭了啊。”两个人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文沫听不清楚里面说什么,刚想再走近点,就听到背后有人说道:“姑娘是干什么的?在这干嘛呢?”文沫转过头,看到是位清洁工阿姨,自己在听人墙角被抓了个正着,文沫微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快步离开了。

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了,吃过午饭回到宾馆,好好地洗了个澡,文沫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直睡到晚上十点多。起来洗漱出去觅了点食,文沫打开了bbs,赫然看到她的帖子有了新的回复:新的礼物,请签收——hel

文沫马上将这一新情况汇报给吴莉,负责蹲守在手术室的警察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清晨五点五十分,吕荣光背着背包、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家,他要赶到车站坐六点的早班车去火车站,初春的风仍然寒冷,吕荣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等他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5点57分。公交车6点从总站出发,到这得5分钟,想着时间还充裕,他又掏出烟来,刚想点到,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打火机,“见鬼,又忘带了。”吕荣光低声骂道,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男人低头坐在长椅上,身边还放着一台怪模怪样的机器。吕荣光走了过去:“大哥,借过火呗。”男人没有回答,只有他旁边那台机器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抽气声,吕荣光看着男人脸上带着个氧气面罩一样的东西,又叫了一声大哥,男人还是没反应,便伸手推了推他,这一推,男人顺势往旁边倒了下去。看情况不对,吕荣光马上拨打了120。

急救车呼啸而来,拉着伤者去了离这里最近的市立医院。医院进行了抢救,却发现伤者早已脑死亡了,同时又在伤者随身携带的呼吸机外壳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随后医院便通知了警察。

黄秋月的故事上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hel。

文沫盯着手中的字条,这句话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凶手是什么意思呢?上一死者刑孟德是因为杀了人,才被凶手杀死,那如果这样推断,这个伤者又做了什么事呢?为什么凶手留下了他的命?

想想这个死神还真有意思,重病垂危治不好的她们杀,品行不端年经轻轻不学好的她们杀,现在其他的坏人她们还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凶手开始杀戮,这个诱因找不到,警方找凶手完全就是大海捞针。

方法医仔细检查了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病人,很是不习惯这种不能下刀子只能看的检查方式,摇了摇头,拉过旁边的医生给现场的警察们解释情况,自己却朝着文沫和吴莉说了声先回局里就走了。

临时被抓壮丁的医生也不含糊,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课来:“众所周知,大脑是人体的中枢神经,以前,对于死亡标准,医学界一向把呼吸心跳停止做为死亡的唯一标准,但在人工呼吸机广泛使用后,呼吸和心跳却可以通过外在的力量维持,可这个时候病人却没有其它的任何自主反射,不同于植物人,这样的病人已经不可能苏醒了,所以现在医学上已经认定脑死亡是鉴别死亡的标准了。当然,判断患者脑死亡是非常严格的,要同时满足四个条件:1、机体对各种刺激均无反应,2、机体的自发运动和自发呼吸消失,3、各种反射消失,4、脑电波平坦。以上四个条件缺一不可。而现在我们面对的病人就是这种情况,他被人用重物多次击打过后脑,造成了颅底出血,而同时却又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用上了急救呼吸机,维持了伤者的呼吸和心跳,就造成了现在伤者的局面。可以说,其实他已经死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凶手很显然是故意要让伤者变成这个样子的,在没有伤者家属出面签下同意书,他只会这样当个活死人,依靠外力维持呼吸心跳,一天找不到家属,他就得活一天,一年找不到家属,他就得活一年,就这样生不如死,错了,是比死还要难受。

警方积极查找受害者身份,却始终没有发现,全市报失踪的几个人中没有一个人符合受害者的体貌特征,dna鉴定也没有反馈,m市向全国公安系统发出协查通报。

就在鉴证科想尽各种方法确认受害者身份而无所获的时候,市立医院卢院长打开了电话。文沫再次见到这位院长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淡定从容,微笑地招呼来访的警官落坐,寒暄了两句就转入了正题:“是这样的警官同志,前几天120送来的伤者现在已经诊断为脑死亡了,而我们在中国器官捐献网上查到了他的记录,两位警官请看,这是伤者的资料。”

吴莉接过卢院长递来的资料,陈士阳,男,38岁,k市人,早在三年前就在中国器官捐献网上填写了资料,后经地方市级医院体检合格,被正式标记为器官捐献者。

“警官同志,既然他是合法的器官供体,而他现在也确实可以认定为临床死亡上,那么按照器官捐献法的规定,我们医院就可以为他的器官找合适的受体了,当然,我们会尽快联系他的亲属的,您看这样行吗?”

文沫从资料上抬起头来:“卢院长,你好像很着急?受害者现在这个状态只要不停止体外呼吸机,他还可以活一段时间,这段期间慢慢寻找合适的受体吧。他的被害,背后的凶手跟你们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您想想,k市离m市有1000多公里距离,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刚好他被发现的地方离得最近的就是市立医院。我觉得他被送到这里不是巧合,而是凶手故意为之。”

听了文沫的话,卢院长脸色有些发白,他掏出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我确实是有些急了,因为他的造血干细胞很适合我们医院的一位白血病人,你们要知道,造血干细胞非亲缘间hla匹配只有数千分之一到数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个孩子才7岁,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而且。。。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黄秋月的孙女啊。我也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啊。”

听到这个消息,文沫和吴莉都有些意外,黄秋月的亲人?陈士阳的受害如果是凶手有目的造成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就是为了黄秋月的外孙女?可是造血干细胞移植对供体的伤害是很小的,而受害人本身就是器官捐献者,凶手大可不必伤害他啊。

两人马上决定会一会黄秋月。八楼血液病区,两人在重症监护室外找到了黄秋月,她正趴在玻璃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形。文沫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看到两位警官来找她,黄秋月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吴莉拿出一张受害者的照片递给黄秋月:“你认不认得照片上这个人?”

黄秋月扫了一眼照片就移开了视线,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扭头继续去看床上的孩子:“抱歉,我不认识。如果没有别的事,警官同志,我这里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是走不开。”

那个健谈的大姐形象和今天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联想起昨天在九楼医生值班室听到的黄秋月和别的对话,黄秋月很可疑。吴莉马上打电话回局里,吩咐周航查查黄秋月的底。

很快,就有消息传了回来。黄秋月,现年57岁,市立医院职工,丈夫五年前过世后她便跟着独子和儿媳生活,半年前唯一的孙女歆歆被诊断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即我们通常所说的白血病,父母与女儿的配型全失败了,眼看着小歆歆快要不行了,一家大人都急给了眼。。。

黄秋月的故事下

然而任家里的大人急得火上房,治病的事也无可奈何,骨髓配型不合适,这一纸判定几乎断送了家人全部的希望,作为医务工作者的黄秋月很明白,亲缘前配型成功率比陌生人间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去。

接下了只有近乎绝望的等待,眼看着自己的孙女受苦,黄秋月除了陪在身边无法为她做任何事,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哭了。。。

就在一家人第三次收到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三个大人以泪洗面的时候,希望降临了。中华骨髓库里联系到了初步配型成功的人,他也答应来m市做进一步检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两天,48小时,对黄秋月来说仿佛过了两年。盼星星盼月亮得盼来了人,进一步的配型也成功了,小歆歆有救了!得知这一好消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孩子才七岁,太小太小。市立医院做好了骨髓移植前的所有准备,小歆歆又进行了一次化疗,尽可能多地灭杀掉自身的白细胞,避免发现排异反应。这时候,答应捐赠骨髓的人却通过各种方法找到了黄秋月,按理说捐赠人和被捐赠者是不应该知道彼此的身份的,但也耐不住有心有打听,终于还是让那个人找到了黄秋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移植手术从未进行过,经过再一次化疗的小歆歆更加虚弱,住进了icu病房,连亲人都再不能进去看她一眼,因为,白细胞数量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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