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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活鬼-红色曼陀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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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效礼了。
    ——为什么?他们可是有着特殊关系的。
    ——头的意思,她必须沉默,因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头儿不放心。
    ——你的意思如何?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不是让司马效礼消失,而是向检察院透露,他和他们已经发现了栾蓓儿言行不一,必须让她和刘建安沉默。
    ——可他们一旦抓住栾蓓儿,他就会说出一切的。我们岂不被动了?马上有人这样说。我们是某些人的欲望工具。
    欧阳普良看着她,就像失望的父亲看见了失足的女儿。去年司马效礼已经给了他们所需的一切。现在他可以为报答做出牺牲了。他接受了领导者的小恩小惠,他是没有什么力量摆脱他的。他也是哑叭吃黄莲——有苦难言。
    真象与假象只有一步之遥。因此在司马效礼死后向梁城市检察院透露消息。三人意外死亡或者说三人是被谋杀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欧阳普良想一步到位。然而他没有那么做。他有自己的方案,最稳妥的办法是让黄化愚出面,在他完成任务之后他再命令刑警队出击,让黄化愚有充足的时间逃跑。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欧阳普良执行司马效礼的任务时,司马效礼为了防止万一,他托人找了一个私人侦探,而中间人也是为了诈骗司马效礼的钱财,谎说没什么问题,人家是职业杀手。辗转找到了上官英培。条件是打断对方的一条腿,他看了照片吓了一跳,这不是检察院的刘建安吗?他认识他。外号一根筋,这人死脑筋。上官英培也是为了赚钱,当然他不会打断刘建安的腿,无非不赚这个钱罢了。
    欧阳普良环顾着房间里的人,思量着其他人对这次讨论及对他将要实施的计划的反应。尽管他们反对逮捕市检察院的人,但他知道逮捕几个人对他们算不了什么。他们都是强硬派,非常清楚那种牺牲有时是必要的。当然他们为了平安的生存有时要了一些人的命。但是,他们的行动却避免了更多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逮捕两个或三个拯救更多的人,这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死者是罪有应得。欧阳普良认为,暗地里行动,是公安局刑警队充分证明其价值之所在。当然这也会给公安局刑警队带来某些最严重的灾难。唉,不去冒险,就永远不可能获得成功。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才能书写历史,一个是最好的,一个是最坏的。一个是万古流芳,一个是遗臭万年。毛泽东、蒋介石,邱吉尔、希特勒等。
    听了他的话人们一时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好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头儿,你怎么说话?拿我们的命当儿戏?
    ——我不是真让你们去杀人,你们只管逮捕他就行,干嘛大惊小怪的。哼,一点儿也经不住考验!
    ——你是说我在抓捕过程中失了手,比如枪走了火什么的。
    ——算你聪明!
    欧阳普良这一手与司马效礼的计谋有着同异曲之妙。只不过司马效礼暗自利用私人侦探,而欧阳普良利用黄化愚,当黄化愚完成任务之后,刑警队就出击逮捕他。来个栽赃陷害,驾祸于人。手段不能不说是极其残忍的。在这一点上,黄化愚和上官英培一样,他们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只要你黄化愚伏击成功,那么杀人犯的罪名一定跑不了。
    欧阳普良之所以为司马效礼卖命,司马效礼许过愿,他尽快夺取第一把金椅,然后第二把金椅就是欧阳普良的了。司马大哥在梁城不仅仅以能说会道出名,他还封官许愿出名,老弟,我要是一把手了,我用谁?你们得做我的左膀右膊呀!你在地下俱乐部有股份,我知道不?我知道也装作不‘知道,你用钱的地方多了,你得会挣钱会用钱,才能真正体现金钱的价值。一句话就让欧阳普良吃了定心丸。他就把红色人民币装了满满一密码箱子,晚上他去地下俱乐部娱乐就送给了司马效礼。因此他满面春风地向欧阳普良笑着,你放心,我去省里一趟,我不会要你的钱,咱们是哥们,我有了你也有了。通过我的手,借助你的力,我们是珠连璧和呀!
    欧阳普良还是不放心,要是老侯有什么异议呢?他可是个老狐狸。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尽快离开梁城市呢?司马也在着手这个问题,只要省里调动他,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欧阳普良说,“大哥,你做的事我一百个放心,我就等着了,遇到了你,算我三生有幸。”他回忆着他之间的谈话,每次司马都从他那里弄走不少钱,说是送给了省里的蔡某某,一直却沓无音迅。他急急不得,问问不得,心里却添了病,日夜不安。若是白花了钱可咋办?也好,他不光吃咱的,企业家的他也吃,他可以关照银行贷款,每个企业家都要孝敬他,你说他一年收入得多少?欧阳普良想,这样下去够玄乎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
    欧阳普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大哥能够顺利升迁,一切罪恶将不成其为罪恶,如果他一旦被双规了,那么他们都将成为梁城市人民的罪人。而且罪大恶极。到时候谁也救不你,你只能在铁窗下度过残生,甚至吃枪子也是不新鲜的。这个多年编织起来的关系网不能有任何漏洞,如果有一处漏洞的话,那将是不堪设想的悲残结局。
    近些日子他老婆回了娘家,因为他在梦中狂叫,就像一个神经质,吵的老婆睡不着觉。老婆问他是不是有病?他说没病,其实就是心玻他恐惧、心悸、惊慌,心跳过速。于是他吃安眠药,喝酒,给自己壮胆。他也在骂自己,每天穿着警服出入在公开场合,让一些人感到畏惧,其实,他是内心空虚。夜里盗虚汗,说梦话。他又不敢向老婆诉说,更不能向司马效礼倾诉,他会骂你个狗血喷头。骂你胆子这么小,说你是饭捅、混蛋。你这个熊样子还干什么大事?你只能去做一个扫大街的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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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从空中向下俯视,坐北朝南的望乡山的怀抱,就座落着梁城市北端。现在梁城市增加了日新月异的新景象,平房改造公路拓宽,脚手架林立,房地产开发商正在开发山坡别墅。有山有水又有树,交通便利,空气质量达标,风景优美。据说是适合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的城市。于是,各路财神一时带着梦想,睁大贪婪的眼睛,利用不同的手段,心怀不同的欲望,一时云集而来,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把梁城市的建设搞得热火朝天。把宾馆饭店搞得灯光辉煌,彻夜不眠。
    那里的每一棵树都具有文物价值,都在享受阳光的抚摸。向过路人伸出欢迎的手一样,因为地处风景之地,还有潜力发展前景和一个优越的自然环境,这幢幢楼房周围绿树依依,也向路人昭示着贵族的气派。邻里之间鸡犬相闻又阳台相望,却老死不相往来,各自成为一个独立王国,真是只要你有钱,才能治得方圆。“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倘若你有兴趣穿过那片茂密树林的话,大多是青春妙龄的恋爱男女青年聚会之处,因为楼群与别墅都处在装修阶段。偶尔也有浪迹天涯无家可归的人来这里寻找舒适又相对安全的住处。尽管四面透风,但毕竟还有四面墙和屋顶。年轻人甘心情愿用身体的温度为对方抵御天气的寒冷,而让对方感觉到幸福。
    今夜,强劲地山风把草木吹得摇曳起伏,若大的树林子仿佛也像立场不坚定的人摇来摇去的。除了风声,似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只是有些杂乱无章,除了杂乱无章的声音。树林子里,楼台后面几十米以外,有一个人正悄悄地摸了过来。他借着月儿的光亮在地形复杂的地带跋涉的很艰难。他走走停停,四处张望,然后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他给人有点儿精神疲力尽的感觉。他喘了一会儿气,接着用树枝刮着鞋子上的泥巴。
    他出了一身的汗水,冷风一吹,同时让他感觉有点儿冷。他叫上官英培,今年四十岁,身材高大,体格强壮。他一直坚持定期锻炼,他的二头肌和三角肌发达且突出,保持良好的体形不仅仅是工作的需要也是他的个人爱好。虽然他常常一连几天坐在车里,或者坐在图书馆甚至去法院查阅记录,但是偶尔他还练习擒拿格斗,制服比他强劲的人,或像现在一样,在死一般寂静的夜晚跋涉在尽是沟沟坎坎的树林中消耗体力,幸亏每天坚持锻炼。然而,他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身体让他了解了这一点儿。年龄的关系,干点活儿就有点儿气短,体力不像以前那么充沛了。衰老是谁也解决不了人类难题。发现基因只能延长寿命,但解决不了死亡的问题。有生有死,人类自身才有无穷的魅力!
    上官英培现在做私人侦探,为自己谋取了一个饭碗。原先转业后他在司法局宣教科任科长,后来调到法院任副院长,主管民事诉讼和经济庭,因为闹离婚得罪了岳父大人。他实在无法忍受老婆的做法了,结婚后他们仍住在岳父大人家,他就像一个保姆,每天负责买菜做饭,同事请他喝酒他都不敢去,他说得回家照顾老头子。久而久之谁也不招呼他喝酒去了,他的生活就相应地单调而且乏味儿。他觉得照顾老人做饭,他一概不计较,但是他受不了老婆那种傲慢的姿态,每天回到家,坐在沙以上,二郎腿一叠,抽着烟,心不在焉地吞云吐雾的。他感到了压力,这还是夫妻吗?高兴什么都行,不高兴了十天半月的不让你过夫妻生活。只要她出差回来,你就看吧?她阴阳怪气地说,英培,委屈了你,你说我们这样下去有劲吗?还不如我们都自由一下,我看你也是够难的。你对我有意见你就说,我不会怪你,我们跟老头那一代人不一样对不对?后来他终天明白了,她想离婚,但必须是他先提出来。她才不挨老头子的骂,可是,上官英培不同意,他呢开始实行报复她的政策,不跟你同床,你说什么也不做,百得逼得你说出来,终于,米玉容坚持不住了,她愤怒地提出了出来。虽然是他老婆提出的离婚,岳父大人觉得脸上无光,对他就有了恨之入骨的表现,那么上官英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让他恨这个世界,无奈他一怒之下就辞了公职。
    上官英培觉得这次任务有点儿神秘,是朋友的朋友托付他的,而且还交了定金整整10万元。上官英培瞅着那个打开的密码箱,好像眼前闪来一道红光,上面印有毛主席头像,真正的人民币,一百元一张的满满一箱子。他有些紧张和惊恐,什么人呢?他平生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是他搞侦探工作以来最大的筹码。他竟然惊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嫌钱少呀?朋友说。
    ——那要看让我做什么?
    ——做掉一个人!
    ——做掉一个人?开什么玩笑?我是私人侦探不是杀手!请你另请高明吧。
    ——这我比你知道,所以我让你偿试一下杀人的滋味儿。
    ——对不起,我不干!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劝你还是干。别推辞,做的时候你为自己选择理由。如果你拒绝了,我如实汇报了,你的麻烦可就来了。真的,我不是吓唬你,你也清楚,他们那个道上的人儿有一个规矩的。
    ——这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替我拒绝了,你是知道我的。
    ——雇主只所以敢动真的,一定是有来的,我也是无可奈何。
    ——那你告诉我吧?杀谁?
    ——黄化愚。一个杀手!
    ——别开玩笑。我能杀了一个杀手?
    ——不是开玩笑,事成之后他们付另一半!
    ——我可没有枪!
    ——你打开看看,他们都给你准备好了!出国护照,持枪证,但你得用一个化名。
    ——他们怎么有我的照片?
    ——唉,这你就甭问了,老兄多保重吧!
    ——好的。上官英培答应了下来。倒不是为了钱真的去杀人,而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梁城谁趁这么多钱呢?他们前世有仇?今日有怨?不可能,是什么动机要顿起杀心呢?他陷入了深思。
    上官英培想,有两种可能,按古老和思惟模式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想不起来梁城人的恩怨有多大?可能是现代人,一个是大款。一个是富翁。要不就是走私贩毒集团。梁城有数的几位富翁呀。黄化愚又得罪了什么人呢惹来了杀身之祸?是杀人灭口那是无疑了。那么是谁有如此的能力呢?此人一定与公安局有关,这些证件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那么黄化愚又去暗杀什么人呢?说不定自己杀了黄化愚,那么后边也有人来暗杀我,是个连环计。可见此人是多么的歹毒。既然以现了被杀者,因此想揭开案件的真实不大可能。
    最后他给自己规定了一条道路,逮捕人后立刻打电话告诉他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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