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鬼-红色曼陀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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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进行强奸的。突然一道亮光从上方射到她身上,他从她身边挪开了。她抬头看看,快速地眨着眼睛。黑暗中的恐惧过后,看到蓝天是那么美好,以至于她想宽慰地大喊一声。“到房顶上去,弯下腰。尽量低点。”上官英培急促地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栾蓓儿爬了上去,压低身子,四处张望。这栋老楼的房顶是平的,柏油石子铺面,房顶上遍布庞大的旧暖气设备和新空调机。它们成了很好的藏身之处,栾蓓儿溜过去,蹲在最近的一个旁边。
上官英培还在梯子上。他专心听着,然后看了一下手表。那个家伙可能已经在他的门口了。他会按门铃,等上官英培开门。在那家伙意识到没人来开门之前,他们最多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多一点儿并且有一种方法吸引他知道躲藏在那里的人马就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快捷拨号。随时准备着出击。他可不想束手就擒。
当有人接听时,他说:“魏老太太,我是上官英培。听我说,我想让小虎子到走廊上去。对,我知道我刚把它放在你那里。我知道它要跑回来。那正是我想要的。我,哦,我忘了给它打针了。请快点,我确实要出去了。”
他把手机装进衣袋,背上包,爬了出来,然后跳出出口,随手关上天窗。他扫视房顶,发现了栾蓓儿。他手里抓着包,溜到她身边。关心地说:“好了,我们终于爬上来了。”
他们听到了狗在下面的大叫声,上官英培笑了。“跟着我。”他们躬着身子来到房顶边缘,同上官英培的楼房连着的楼房稍矮一些。上官英培示意她拉住他的手。她照着做了,他把她从边上放下去,紧紧地抓着,直到她的双脚挨住那个房顶。上官英培也过来时,他们听到从上官英培的楼房里传来了大叫声。“好了,他们全面出击了。他们进了门,就会引发报警系统。我没有报警公司的回叫服务,因此他门会立刻派警察来。几分钟后将会一片混乱。”
栾蓓儿惊恐地问:“我们怎么办?”
上官英培推了她一下:“再过两幢楼房,然后从太平梯上下去。”
几分钟后,他们跑着穿过一条小巷,然后拐进另一条公寓楼房的宁静的郊区街道。这条街两边都停着车辆。在远处,栾蓓儿可以听到打桩机的砰砰响声,她隐约可以看到在公寓楼房对面的空地上,透过几棵高大的松树枝环绕着的打桩机。这儿正在建筑新的别墅群。
她又看到上官英培盯着一排停在街边的汽车。然后他跑到公园那边,弯下腰。当他直起身体时,回到栾蓓儿身旁。她看到他正往外掏刀子:“你在干吗?”
——镇定些。他睁大了眼睛。
——上官英培,你想干什么?
——就这么做,栾蓓儿。
他们快步走上人行道,他在停着的汽车的另一边走着,眼睛扫视着每一辆汽车。最后在一辆豪华新款车跟前停下来:“看看有人注意我们吗?”上官英培问,栾蓓儿摇摇头。他向那辆车走去,把刀子对准锁孔。栾蓓儿看着他,他好像发疯了。“你在干吗?”
他没有理栾蓓儿,而是回过头来笑了笑,然后他照着锁把就是一拳.从腰里掏出一大把钥匙,不一会儿,栾蓓儿惊讶地看到门锁砰地开了。
栾蓓儿惊愕地:“你是怎么搞的?他比毛贼还厉害呀。
上官英培一摆手,说:“进去。”
他首先钻进那辆汽车,栾蓓儿也跟着钻了进去,上官英培把头伸在方向盘下面找到了他需要的电线。你不能用短路法启动这些新车技术——看到汽车发动,栾蓓儿不再说了。上官英培坐起来,挂上挡,把车驶离路边。他看着栾蓓儿:“你想说什么?”
——好吧,你是怎么打开车锁的?
——这是我的职业秘密。无可奉告。
上官英培等在车里,眼睛敏捷地扫视着,栾蓓儿进了银行,对银行行长助理说明了她所要的东西,然后签了名,一切做得还算镇定自若。稳住,姑娘,一次一步。幸运的是,她认识那人。行长助理好奇地打量着她的新外表。
——中年危机,她说,算是回应他的注视。
——非常合适,栾蓓儿你更加漂亮了。他殷勤地说。
他拿着她的钥匙插进去时,她紧紧盯着他。他把银行的副本钥匙也插入锁里,取出她的盒子。他们离开保管库,他把盒子放在对面的私人小房间里,这是为租赁保管库保险箱的客户而准备的。他走出来时,栾蓓儿还在盯着他。
他是他们一伙的吗?想溜走去叫警察、梁城市检察院的或是任何到处杀人的家伙吗?他却在他的桌边坐下,打开一个白色的袋子,取出了一袋食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栾蓓儿很满意,关上门,然后上了锁。她就打开盒子,盯着里面的东西看了一阵子。然后她把所有的东西装进自己的包里,盖上盒子。那个小伙子把保管盒放回保管库,栾蓓儿尽量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她还哼唱着小曲,显得挺悠闲的样子。其实,她紧张的要命。
回到车里,栾蓓儿和上官英培朝公路驶去,在那里,他们拐出去,上了高速路,朝北驶向机常由于和早晨的高峰车流反向,所以他们走得很顺利。栾蓓儿看着上官英培,他直盯着前方,沉思着:——你在那里干得很好?
——实际上,我们本可以干得更好些。他停了一下,摇摇头:“我确实很担心小虎子,当时听上去很笨。那是一只纯种德国黑辈呀。
——听起来不笨。
——小虎子和我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多年来只有我和那条老狗。
——我怀疑他们那么多人在场,不会对它怎么样。
——是啊,你可以这样想,对吧?但事实是如果他们能杀人,狗也逃不过去。
——我很抱歉,为了我,你不得不那么做。
——好了,狗终究是狗,栾蓓儿。我们还有其他要操心的事情,是吧?
——是的。栾蓓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我想我那磁铁的把戏不太成功,他们一定通过录像带认出我来了,那还是很快的。他摇摇头,一脸既羡慕又恐惧的表情:“快得令人惊慌埃”栾蓓儿觉得自己心情很沉重。如果上官英培害怕的话,她要面对的会是何等的恐惧呢?“不太令人振奋,是吗?”她对他说。
——如果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可能会有所准备。
目睹了这个人的英雄行为之后,栾蓓儿情不自禁地想向他吐露心声。但司马效礼的电话又在她耳边响起,萦绕在她的耳畔,就像昨晚的枪声。
——我们到达海滨时,我们再讲个明白,双方都讲清楚。栾蓓儿说。
——好吧,我服从你的命令。上官英培望着她笑了,那是一种情感复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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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普良放下电话听筒,环顾一下办公室,他一脸愁容。他的人在预定的地点扑了个空,一个人还被狗咬伤了内侧。这需要巨额赔偿,因为这个永远在失去了性功能,不能传宗接代了,你说新鲜不新鲜?原来狗主人总是购买一些生猪的生殖器喂养它,主人出门了,没有人喂狗,狗见了人饿红了眼,挣断绳子扑了上去,轻而易举地让他的人成了一个太监。他的批示是先住院治疗,然而再做商量。如果把生殖器啃掉可以到上海一家医院治疗,但是此人的弹丸也被狼狗吞吃了。现在还处于昏死状态。
有人传来让欧阳普良气愤的消息,报告说一男一女沿着街道跑了,这一切太过分了。不过,欧阳普良这个人很有耐性,执行计划任务有许多年头了,但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的人听了司马效礼在上官英培的电话答录机上的留言。他们取下磁带,通过欧阳普良的安全电话线路放给他听。
“你雇了私人侦探,司马大哥?”欧阳普良自言自语地说:“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警察对盗窃警报做出了反应,但是欧阳普良的人一亮官方的身份证,他们立刻就撤退了。从法律上讲,公安局刑警队没有权力在梁城市以外的地区随便行动。有行动必须与当地刑警队取得联系。因此,欧阳普良的小组常常携带几种身份证件,并根据他们所接触的人选择其中的一种。这也是为了应急所备用的手段。不然,由于繁琐的人为的手续会耽误时间,失去时间就很可能让犯罪嫌疑人逃之夭夭。
那些巡警被打发走了,并得到指示,不得透露所看到的一切。但欧阳普良还是不喜欢这件事情。这太容易暴露了。那里有漏洞,人们会利用他这一点的。
欧阳普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这是一个漂亮的秋日,缤纷的色彩就要变化了。他一边凝视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叶落,一边掏出香烟,但不幸的是,他只能如此而已。公安局刑警队受公安局直接领导,所以他们也在大楼里办公。副局长的办公室外有个阳台,在那里欧阳普良可以坐下来抽烟,还可以望风景,公安局刑警队的办公室曾经像蒸汽浴室一样烟雾腾腾。他一度曾想下个禁令,禁止吸烟,然而,他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烟鬼。欧阳普良相信,吸烟有助于人们思考。虽然这是小事一桩,但是这象征着整个大楼缺乏点儿文明。
在欧阳普良看来,只要梁城存在就有突发事件,而突发事件,就能使公安局刑警队的行动频繁。每当欧阳普良想起前公安局刑警队的官吏们由于贪赃枉法而被捕时,就心有余悸。当然,正如命运的安排,梁城市检察院破了案。此后,市政府发布文件,命令一名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成为公安局刑警队的监督员。从此,这个梁城市检察院的人就监视刑警队的一些琐碎的情况,并可查阅公安局刑警队所有的档案。派入梁城市检察院的线人,他可以探听他们的一切秘密。愚蠢的是惟恐落后于行政部门,都要通知梁城市检察院。结果是,公安局刑警队冒了所有的风险却让梁城市检察院得了奖牌。欧阳普良愤愤不平,怒火中烧。这是直接干预公安局刑警队的使命。不过他知道,检察院的靠山比司马大哥有权力,大哥的上司长利用检察院与他分庭抗礼。互相牵制。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儿。公安局刑警队也好,检察院也罢,是权力的一种工具。
欧阳普良的火气越来越大。公安局刑警队不能被监视或者监听别人了。如果公安局刑警队怀疑某个人,还得去找梁城市检察院申请监视,无论是否使用先进设备。如果需要电子监视,那么梁城市检察院还得找市政府有关人员,公安局刑警队没有后盾支撑着,一切都偏向了梁城市检察院。
欧阳普良一想到公安局刑警队的现状,思绪更乱了。刑警队必须获得市区委批准后方可在秘密行动。任何这样的行动还要及时告知监督委员会成员。随着人际关系越来越复杂,公安局刑警队与梁城市检察院之间出现了矛盾,其实也就是权限争执、证人和权力的利用等方面的碰撞越来越多。梁城市检察院照理说是个起诉机关,但实际上已做了相当多的份外工作,他们开展了一系列包括私人侦探活动,搜集和分析情报。这又抢了公安局刑警队的生意。
欧阳普良仇视他的同行有什么奇怪吗?就像癌症一样,扩散的癌细胞无处不在。为了在公安局刑警队盯得再紧一些,一名梁城市检察院的人现在担任了公安局刑警队安全监督委员会主任,该主任拥有对所有在编人员进行背景调查的权力。公安局刑警队所有的人都要呈交一份个人简历。令人筋疲力尽的年度财产申报表,工作成绩单等,等等。直到他们满意为止。这种监督有点隔祖代胞的意味。当然也集中体现了某些长官意志。你没有能力改变它。你只能守株待兔,期待他们咎由自龋如果欧阳普良再想这些恼火的事情,他非气瘫痪了不可。因此,欧阳普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问题上。如果司马效礼雇了这个私人侦探跟踪栾蓓儿,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昨晚出现在那间房子并开枪射击黄化愚的人。由于枪伤,那家伙的身上将带着永久性的伤痕,于是欧阳普良命令干掉那个人。只能雇用杀手,另谋出路赚钱,有可能造成一个小小的威胁。这都怪黄化愚自己。如果欧阳普良对他的人有一个要求的话,那就是万无一失了。
他思考着,那么这个上官英培现在也掺和进来干什么。他真是不怕掉脑袋!欧阳普良已经命令对这个人的背景进行彻底调查。利用当今的电脑资料,用不了几分钟便知详情,他便会有一大堆档案材料。欧阳普良的确有上官英培调查栾蓓儿的材料。是他的人从那间公寓里搜来的。那些笔记显示那人在调查方法上很全面又颇具逻辑性。对欧阳普良来说,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上官英培逃脱了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