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鬼-红色曼陀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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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打电话招呼我到地下俱乐部,走进去,在一个通道里,然后进入一个暗门,脱光衣服洗澡,然后再走进他的房间,灯光很暗,你得呆一会儿才能适应。开始我想戴避孕套,他不让。后来才知道,他并没有生育能力。他是报复心理,因为周小玉耻笑他没有生育能力而遭到一顿毒打,结果把她打死了。他就将计就计架祸于刘建安。
司马效礼还有一个更残忍的办法,他招集三个人打麻将,有周小玉,还有一个她不知道名字的美腿少女。之所以说她们是少女,因为她们才十八岁。
四个人圆了桌,他就让她们光着屁股坐下打麻将。你想穿衣服都找不到,因为你一进来就得洗澡,他把衣服让服务员锁了起来。只有他打个电话你才能取衣服。当然,不管输赢,最后他就每人送几千。多则上万。后来她才知道,周小玉是专职妓女,那个是梁城选美时的冠军。他把她们安排在地下俱乐部,完全控制起来了。
栾蓓儿终于沉不气了,她知道,不能混下去了,她要逃离虎口,重新过人的日子。想到这,她问道:“你想把司马效礼引出来。我知道我能让他做。如果我俩一起干,你的案子会更有力。”她很快和盘托出,非常想帮他摆脱难处。
刘建安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栾蓓儿,你非常灵活。但是我们不会同一个你所说的策划这整个事情的人搞交易。真的。我不怕。我所做的,我从来不害怕!”
——你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吗?你得弄清是什么原因。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是多么坏的人。
——他违犯法律。行贿受贿。买官卖官。这对我就足够了。
——等你明白他为什么要做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想了。你在政治上还很幼稚。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别人帮助你总有别人的目的。栾蓓儿。你别那样想。别人的帮助无论如何也是从别人的利益出发的。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一些经验之谈。你是他在检察院的一个耳目,但是,只要他的犯罪事实是真的,那么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你的意思我们一起干,要么就不干。
——那你又犯了一个错误。刘建安说。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
——这不是多么艰难的选择。你说呢?
——要不我跟司徒秀尊谈谈?栾蓓儿说。
——她说的跟我一样。我从来不欺骗女人。
——说话别那么肯定。我会说服他的。你得给我时间。
——栾蓓儿,你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检察院不能随便指控谁。即使司徒秀尊站在你一边,我想她不会,我敢说律师们也决不会附和你的。如果他们想压一下所有这些有权势的人的气焰,让他们陷入其中的人做交易,他们就会倒霉,然后失去工作,这就是梁城市,幕后交易接连不断,到头来,我们都不会有个好下常相信我,我已经干了十十多年了。这就是司马效礼其人。我比你更了解他。我希望你好好珍视自己。
栾蓓儿挪了挪身子,然后盯着天空。她想像着司马效礼掉入了黑暗绝望的呐喊。她决不会让它发生。她要同司徒秀尊谈谈,让他们明白不要追究司马效礼。那是惟一可行的办法。可是刘建安这么自信。他刚才说的一番话确实有道理。这里是梁城市。她竞搞不清楚现在的迷一样的局势?不过,刘建安是非常爱她的,他一直在默默地关心她,希望她早日逃离虎口。
——我想方便一下。栾蓓儿说。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到了。
——前面一公里向左拐,那儿有个收费站。
——你怎么知道?刘建安惊奇地看着她。
——哦。她也瞪着他,用一种自信的神情遮掩她内心的惊慌。“我知道我的处境。”
——栾蓓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想你应该立即离开他。
——离开谁呀?莫名其妙。
——我手里有他大量的犯罪证据,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是,我们不能感情用事。必要时他会牺牲你的。我有一种预感。真的,你不应该和他来往?你不知道他们的一些内情还好,一旦你知道了,你的生活就安静不了啊!
——他被提拨后就有人分外眼红。嫉妒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他向我行贿,说明他真的有问题。
——你拒绝了?
——你说呢?不过他会改变手法的。
——你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能吗?要不我一无所知,要不我就不放手。你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性格。
——事实会改变你的。你千万别任性!
刘建安没有吭声,看来他很失望。车子向左行驶,他们很快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一个加油站,尽管周围环境偏僻,但紧靠一条高速公路,因为停车场到处停着大卡车。收费站是为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准备的。车辆多的排起了长龙,有的喝着饮料,有人擦着脸上的汗水,热气缓缓飘过他们疲惫而粗糙的脸庞。没有人注意这辆小轿车停在了一边。
栾蓓儿去了趟厕所,她需要的是考虑的时间,控制四处袭来的恐慌。她环顾四周,眼睛不在意地看着刷在墙上碎裂的黄色涂料上的涂鸦。有些淫秽的话语几乎让她脸红。赤裸裸的色情句子。虽然多数男性从不承认干过这种低级趣味的事儿。男人总是低估了女人的直觉判断能力。
栾蓓儿站起来,用龙头里的凉水洗了把脸,然后用纸巾揩干。她知道司马效礼给了她长期的关怀。十多年来他一直是她的良师益友和慈父。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潜力。在她迫切需要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当初来到梁城市,踌躇满志,一腔热情,但毫无目标。对前途一无所知,但听起来令人激动,而且有利可图。她父亲就是一个老实但缺乏主见的人,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从一个发财梦走向另一个彩票梦。喜欢幻想但缺乏实现幻想的超人本事。他每天都在盘算着如何使生意红火,日进斗金。他们在极度紧张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他的幻想不切实际,总出差错,他赔掉了朋友的投资,还欠了债,于是就带着老婆孩子逃之夭夭。他们有时无家可归,忍饥挨饿,而她父亲无论多么艰难,总得挺祝直到死。贫穷对她来说是种持久而强烈的记忆。栾蓓儿理解了父亲,贫穷对于每个人都是很可怕的事儿。可以说,栾蓓儿是为了尽快脱贫,她不想平凡地过一生,她想抓住司马效礼这棵命运的稻草,但是,司马效礼像一条泥鳅,一抓一出溜,很滑,怎么也抓不祝栾蓓儿也想过一种安定的日子,她想自己独立生活,不依赖任何人。司马效礼却给了她独立生活的一个机会,给了她实现梦想的机会,而且还不止这些。他不仅有能力,而且还有强大的实力。她也表示决不会背叛他。她对他所做的而且正在竭力做的事情非常钦服。在人生的这个阶段,他是她的一个安全而实惠的靠山、是一个温暖而浪漫的港湾。然而,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很孤寂,不再跟她无话不谈。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善于变化,像个小气的女人,有点儿喜怒无常了。
司马效礼生气了,真的是喜怒无常。当她强迫他说出烦恼时,他甚至退缩了。他们的关系过去太密切了,她很难接受这种变化。他偷偷摸摸,不再邀请她一起到国外旅行,他们不再长时间地在一起消磨时光了。接着,他做了件完全独特而伤人的事,他对她撒了谎。那件事本身算不了什么,但它的影响却是严重的。如果他在小事上撒了谎,有了重要的事情他会告诉她吗?他们最后有过一次面对面地交谈,司马效礼告诉她,分担他的烦恼没有什么用处。然后他就丢下她走了。如果她想离开他的工作,她可以这样做,也许她不能这样做,他已强烈地暗示过了。他真正的含义,对她来说更像是父亲告诉他早慧的女儿应该早出家门一样,以勉给复杂的家庭关系带来压抑心灵的忧郁与痛苦。
他为什么要她走开?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她当时怎么那么迷糊?他们在找司马效礼的茬儿。有人成心与他作对,他不想让她跟着倒霉。对此她直截了当跟他争过。而他断然拒绝,然后坚持要她走开。甚至调离梁城市,出国也行,总之,只要你离开,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可是她舍不了他。她想终身依靠他。看来他没有这个意思。
倘若他不愿跟她说实话,她就会为他们筹划一条不同的路,思量再三,她去了梁城市检察院。她知道梁城市检察院有可能发现了司马效礼的秘密,但栾蓓儿曾以为这样会使事情更简单,现在有一个疑点阻止决定接近梁城市检察院。她真的相信梁城市检察院会急于把司马效礼推向被告席吗?虽然他是无法回避的焦点,她还是咒骂自己把司马效礼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尤其司徒秀尊,梁城市检察院不会不这样联系起来的。他们想让司马效礼坐牢。让她揭发司马效礼。那就是她的惟一选择吗?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孤独,她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得不出让她满意的答案,她的眼窝深深地塌陷下去。人也瘦了许多。她那解救他俩的宏伟计划突然成了令人眩晕的一场游戏。司徒秀尊红杏出墙的丈夫突然遭遇不幸,她做为妻子应该怎么办呢?栾蓓儿不知道。她想,凡是闹分居的夫妻总有一方是有过错的,超越传统道德的,有的是故意制造紧张空气,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然而,这一次有人阴谋制造了车祸。多阴险啊!
C
黑暗中的上官英培在过道上走了一段突然停了下来,他把手枪打开保险,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来回照着。他窥视了一下厨房,里面有一台冰箱正嗡嗡地响着,地板上铺着昂贵的大理石。但已落了一层灰尘,墙上有些地方被水泡得掉了色。天花板没有装完,上官英培仔细地看了看,厨柜上空空如也,看不见碟子、杯子。没有毛巾、没有调料瓶,也无任何其它日常生活物品或人的触摸痕迹能表明这个厨房在最近有人用过。这里的东西如同虚设。这让他疑窦顿生。
当他沿着过道向房子前面走去时,上官英培看不见那横穿房子的有膝盖高的不可见绊索式激光束。上官英培越过了这个报警防线,从房子什么地方发出了微弱的嚓嚓声。他猛地惊愣了一下,用枪瞄了一周,然后舒了一口气。这是幢旧房子,旧房子会有一些响声。他刚才是神经过敏了,进入前面的一个房间。在那里,在手电筒照射下,他看到家具都被搬到了墙边,在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上留下了脚樱房间中央有几把折叠椅和一张长方桌。一堆塑料杯挨着一把壶放在桌子的一边。上官英培仔细看到了这一切。当看到窗子时他吃了一惊。沉重的窗帘紧紧地拉着,而且窗子上都钉着大块的胶合板,窗帘从那木板上垂下。显得肃穆而又阴森。
上官英培干咳了一声。他发现前门的窗口也由三合板挡着。他掏出照相机,拍了几张这一切令人费解的东西。他急欲尽快完成搜查,匆匆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头一个卧室门往里寻视。床很小,是木制的,一种霉味立刻向他袭来。这里的墙面也未装修好。上官英培用手扶着裸露的墙面,立刻感觉到通过缝隙从外面吹进来的风。他看到房顶透下一丝光亮时,吓了一跳。接着他意识到那是通过墙与房顶的裂缝透进来的一线月光。在这幽静的夜晚格凄清吓人。
上官英培小心地用手推开洗澡间的门。门还是发出了长长的吱呀声,这让他紧张了一下。里边没有衣服,连一个衣架也没有。他摇摇头,走进里间的小浴室。但这里没有毛巾、卫生纸或香皂。淋浴,甚至梳洗一番都不可能。他又摸进相邻的卧室里。床上铺盖的霉味非常呛人,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这里也是空的。
看来这一切行为毫无意义。他站在透过窗子洒进来的月光下,感觉到脖子被透过墙上缝隙吹来的风吹得痒痒的,他摇了摇头,甚至苦涩地笑了笑,如果栾蓓儿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爱巢,她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他头一个想法,不过他只看见她同那个高个子女人在一起过。人们相拥的花样千奇百怪。但是,他断定,他们也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搞肢体接触的。至少得有个令双方满意的好地方,两情相悦,一是浪漫。二是有情调。三才可能的偶尔性交。性是男女必然的产物。不是依赖它,而是谁也没有决心离开它。性——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又有多少仁人志士跌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