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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熊熊燃烧的岛-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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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部长、克列诺夫和莫尔尼亚又来到了阿列尼达工程的工作场地。

“那么,现在请您向我们报告,上校同志,为什么只有你们拉下了?”

莫尔尼亚挺直身子说:“政府全权代表同志,我认为有必要向您汇报情况……”

莫尔尼亚沉默了。

“是这样,请说下去,上校。”

“工地上情绪低落,全权代表同志。原因是不相信会成功。”

“什么?你说什么?缺乏信心?”部长的嗓音变得十分尖厉,非常不快。

莫尔尼亚站得挺直,继续说道:“是的,认为用超级电池发射未必有保证,而且,没有镭-德耳塔;导找代用品又不成功——所有这一切,就便许多人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全部劳动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嗯,是啊……对不起,”克列诺夫插话道。“您好象是怀疑您所领导的大炮建筑工程,怀疑大炮齐射的可能性?”

老教授气得连胡子都发抖了。

“我不是说自己。这些思想逐渐控制住了阿列尼达工程的全体工作人员。”

“所有的人吗?”部长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望着前面。“就是说,你说是缺乏信心?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那里的载重汽车全被沙埋住。据说是,反正是半年以后不需要了。”

部长用手指指一排被人遗忘了的汽车,其中有一半被沙埋住了。

莫尔尼亚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难道现在问题就在这里?”他说,“要让我们相信我们的劳动并不是徒劳之举,还有……”

“等等,等等,上校!你怎么了,执行政府规定的任务还打算预先谈好特殊条件?你明白你在建设什么吗?你明白党和国家信任你吗?你是个共产党员,军人,一辈子都知道抓紧时间,可是对建设却疏忽大意了。为什么会出现怀疑?你忘记了人,问题就在这里!你忘记了他们的内心世界,他们的恐惧心理,他们的悲伤心情。很明显,你变得冷酷了,变成了一架天文钟!”

部长每说完一句话都要用食指戳戳空间,老是把它碰到那堵看不见的坚硬的墙上,碰得很疼。

莫尔尼亚直挺挺地站着。他的脸变黑了,面颊深深地陷下去了。他恨不得刮起一阵风沙,连同他的身子脑袋一齐刮走。

部长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上校同志,您今天就把建设工程移交给您的副手,新来的负责人明天就飞到您那儿。您本身只须去进行射击的准备工作。就这样。”部长回转身来,向教授提了一个问题。

莫尔尼亚向后退去。他的前面渐渐地显出一个位于沙漠工地中央的圆亭。

“那么,如果您允许的话,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我就乘车到实验室去了。要消除莫尔尼亚及类似他的那些人的那种信心不足的情绪,必须尽快找到——哪怕是代用品也好。但是,不用说,这不应该影响我们去寻找镭—德耳塔。”

部长沉思着地注视着这位和一个年轻姑娘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去作危险的试验的老人。

“出发侦察去吧,同志。”他低声地说。

“嗯,是啊……对不起……是我没有听清楚,还是没有听懂?”教授用一只手贴紧耳朵。

“去吧,到实验室去吧,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微笑着把教授送到办公室门口。

把门关上以后,他沉思着走近办公桌,在红色的电话机上拨动了某个号码。

第十章 猝然停止了呼吸

一条宽阔的主干道穿过巨大的面目一新的城市,街上浇注的橙黄色沥青好象阳光一般。蓝色的人行道给马路漂亮地加上了边框。玫瑰色的大理石饰面的一幢幢十层楼房,格局整齐协调地向远方延伸。

狂风在平坦的墙壁之间毫无阻挡地呼呼急吹。从巷子里窜出来的一股股气流犹如小龙卷风似地旋转着,奋力扫干净那本来就冲洗得十分清洁的马路。

玛丽娜和什瓦尔茨曼医生走在人行道上。

医生用左手轻轻扶住帽子说道:“当然,我在医院里呆不住。您只要看看周围,每个人都在为共同的事业干点什么。您也许以为我能安安稳稳、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没有的事!我无法平心静气地看着您寻找代用品,马特罗索夫去追逐火鸟①,教授变成了综合赛跑的冠军,一个人顶十个人的工作,飞奔向前。怎么,依您看,我就不能找到一件有益的工作,使我也参加这与世界的灭亡所进行的共同的斗争?”

【① 火鸟:童话中羽毛发光的神鸟。——译者】

医生稍一松手,没有抓住帽子,帽子就马上在蓝色的人行道上空飞了起来,穿过橙黄色的马路,毫不遵守交通规则,还碰到汽车,追赶着汽车,向前飞去。

医生摸了摸周围一圈镶着卷曲短发的发亮的头顶,看着飞走的帽子说道:“让它随风飘到阿列尼达岛,马上烧掉吧。”

“那您没有帽子怎么回家呀?”玛丽娜惊叫道。

“我不回家了,我将留在实验室,教授在哪里我也就应该在哪里。”

“医生,您怎么啦?谁同意您这么做的?”

“我才不管这个哩,我给自己找到事做了,政府责成我关心克列诺夫教授的健康,这就足够啦!”

医生开始沿石阶登上一条又窄又小的巷子的象走廊般的人行道,这儿可以看见远处的研究所的白色大楼和那横穿马路通到大楼的精致透孔的天桥。

很快,他们就走进了研究所的大院,绿树丛中微微露出了几墙白墙。

林荫道上出现了一个两肘叉开、颧骨突出的身影。花白的头发在随风飘扬。

“啊,这就是我那唐·吉诃德教授!您好,最最尊敬的!您那忠实的奴仆桑丘·潘沙来了,他一步也不再离开您了!”

教授很严肃。

“您好,最最尊敬的。对的,见到您我很高兴,可是,正好是今天您未必能与我寸步不离。”

“没有的事!恰好是今天我一分钟也不离开您。”

“嗯,是啊!也许,不必为这个题目去争论一番了吧,您能否饶了我呢?”

“教授,”玛丽娜插话说,“要是医生做得对呢?”

“您这是指什么?我想知道。”

“我想再一次地请求您,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允许我一个人来进行此项试验。”

“什么?”教授伸长了脖子,象凶恶的鹰似地看着说,“您好象是疯了?难道您不明白您选定的这项试验有多大的危险性?”

“我明白这点。不过,也许,正因为如此……不过,我们之中的一个……也就是您……最好不要参加试验,以免遭到危险。”玛丽娜搜索枯肠,很难找到合适的字眼。

三个人一边谈话,一边走近了玛丽娜实验室所在的那幢大楼。

“玛丽娜·谢尔盖耶夫娜,”教授生硬地说,“我不愿意再来重新争论这个问题了,为此我们已经不止花了一天时间。我敢提醒一点:每一个小时都可能要付出成千上万的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就连许多优秀的人们也对成功失去了信心。应该拿定主意;要不就由我来进行试验,我已多次坚持提出这个要求;要不就是我们一起来做,由我领导。”

“确实应该一起做!”医生插话道,“我们三个人一起来做。”

“这‘三个人一起’是什么意思?是我没有搞清楚,还是没有听懂?”克列诺夫低下了头。

“很简单,三个人是您,教授,您的助手,还有我,派来照料您的医生。您遭到危险的时候,我不能不在场……”

教授吃惊得目不转睛地盯住医生看。风将他的长长的胡子吹向一边。他摇了摇头,走进了前室。他早就懂得,和医生争论是毫无用处的。

走廊上,科学院院士——研究所所长迎面向他们走来。

教授走近他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尼古拉·拉夫连季耶维奇,我和玛丽娜·谢尔盖耶夫娜一起进行试验,”他咬了咬牙齿。‘现在,尼古拉·拉夫连季耶维奇,我想说的是:我为十八个实验室都确定了方向。嗯,是啊!……”教授沉思着抚摸了一下胡子。“假如我们遇到不测,有人找到了代用品,或者马特罗索夫带回了镭-德耳塔,请将超导体特别仔细地履盖起来。嗯,是啊!……请您亲自过问此事。您瞧……总之,我估计,我们可能……嗯,是啊,离开工作而不致于影响它的成果……好象,就这些了。请让我亲吻您,亲爱的尼古拉,拉夫连季耶维奇。继续将您的研究进行下去吧!您的前程无量……”

教授就在萨多夫斯卡娅实验室的门旁拥抱了所长,然后他转身对医生说:“艾萨克·莫伊谢耶维奇,请允许我拥抱您。您也许以为我不爱您?没有的事!”

“我错了,”医生说,他把所长拉到一边。“请原谅,所长同志,请您说说,这项试验有致命的危险吗?”

“是的,”院士低声地说道,“稍不小心或一出差错就可能死亡,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一直没有敢决定进行这种试验,不过……”

“哦,现在我一切都明白了。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去。”

“您?”院士十分惊讶。

“不,不是我,而是什瓦尔茨曼医生,政府曾赐予他有相应的全权。”

“这是不可能的。”

医生深表遗憾地看着院士。

实验室门口聚拢了许多工作人员。他们都很难过,很不安地注视着这告别场面。

门开了,一名实验员走了出来。

“实验的准备工作已一切就绪。”他说。

“那么,玛丽娜·谢尔盖耶夫娜,”教授精神一振,“不要拖延了……”

“还有我!”医生高叫了一声。

教授朝他看了一眼,点了头,叹了口气。

玛丽娜向一位激动不安的女工作人员奔去,把一张纸条塞进她的手中。

“给德米特里!”她低声说道。

三个人进去以后,门关上了,他们都准备为共同的斗争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所长沉默不语,在走廊上来回地走着。谁也没有向他走来,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全研究所所有的实验室一个个都传遍了这个消息:试验开始了。于是一霎那间工作都停顿了。工作人员们都在沉思,大家心中都惊恐不安。

实验室里异常安静,克列诺夫沉思地看着俯身在桌上的姑娘。医生默默地坐在一边。

克列诺夫对实验室四周看了一眼。熟悉的环境使他想起了拨给他好几十年的另一个实验室。涂漆的墙上现出了一个老人的形象。这难道是他,克列诺夫?也许,这是他的年迈的老师巴科夫教授或是霍尔姆斯捷德?在这位老人的心中很久很久以来有关这些情况的回忆是个禁区。等一等……为什么要偷看这些在飞舞的树木呢?……为什么天空的云朵消散不见了呢?那时一切都毁灭了:老科学家,还有她,生气勃勃、充满爱情的她……一切罪恶之源就是这超导体。那时,超出权限强度范围的电流就是沿着超导体通过的。

“玛丽娜·谢尔盖耶夫娜,我恳求您,操作要小心谨慎!”教授俯身看着玛丽娜。

突然,姑娘面前的桌上有一件东西亮了起来。墙上就映出了教授的变了形的高大的影子。

“艾萨克·莫伊谢耶维奇!”克列诺夫叫了一声。

医生向他跑过来。

“幸好您在这里,最最尊敬的!我们需要帮助。费心,请您拿住这个容器。拿住。要拿好!快点,快点!…”

以生向教授这里奔过来。老人把一个黄色的容器递给了医生。什瓦尔茨曼用左下抓住了它。做这事对他来说当然显得有点笨拙。

“这才是真正的工作啊!现在我可亲身体会到啦。”他低声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器从他那唯一的一只手中跳了出去,跌碎了,接着就是撞击的声音。教授身子一歪,向后退了一步。玛丽娜痉挛地抓住了桌子,她渐渐地趴在桌上,滑到了地板上。

黑色的浓烟滚滚,充满了整个实验室。

轰隆之声响彻整个研究所。震碎了的玻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吓坏了的工作人员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院士沿走廊跑了过来。

他在门口停了下来,听到门后发出嗡嗡之声,他低声地说:“牺牲了!三个人都……”

起着漩涡的黑色烟雾团团升起冲出了实验室的窗户。几乎是飓风般地把这烟雾吹向大地,飞向树林。树象是在它的重压之下弯下了。

一股灰色的烟云冲上了大街,横扫橙黄色的马路;冲上用大理石镶砌的墙面,直至精工细致的透空天桥那么高;最后,沿着马路,追赶着鱼贯而行的汽车。

人们吃惊地目送着这渐渐变白的烟云。

很快,烟云就溶解于空气之中。空气离开大城市,流动在用大理石筑成的河岸上空。

汹涌如波涛的气流呼啸着穿过森林和山脉,穿过整个欧洲;在海上卷起巨浪,将它涌上海岸;在沙漠里,它掀起乌云般的黄沙,这种沙石即使是最可怕的西蒙风①也从未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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