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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邪魔女巫-第16章

小说: 邪魔女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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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放开!”莫嘎娜哭着说。

得汶几乎没看清下一步发生了什么,因为它发生得太快了。

罗夫拖起爱德华,用拳头使劲儿地打在他的下巴上。爱德华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叫警察去,”格兰德欧夫人大喊。

“你这次要跟他们撒什么谎,”罗夫冲她大吼,他转向莫嘎娜,“希望你的胳膊没事儿,女士,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你,如果你需要一个朋友———在这房子里我想交朋友是必然的,请记住我的名字是罗夫·曼泰基。”

说完,他走出屋门。这时爱德华·穆尔从地上蹒跚着站起来,做出要去追他的架势,莫嘎娜泪眼婆娑地求他跟她呆在这儿,“求你,爱德华,别打了。”她说道。

他用胳膊搂着她:“亲爱的,那男人是邪恶的化身,他几年前杀了这房子中的两个年轻人,并为此坐了几年牢。”

她朝门口看着:“他看上去———挺好的。”

“得汶,”格兰德欧夫人说,“很遗憾你目睹了那天不幸的事情,不过你现在可能看清了罗夫·曼泰基那种人的真面目。凶暴的不可想像。”

“他是保护莫嘎娜。”得汶说。

“她不必防备我,”爱德华嘲讽着,“过来,亲爱的。”他护着莫嘎娜朝书房走去。

格兰德欧夫人走近得汶,“罗夫给你的脑子灌满了胡言乱语,得汶。我保证你在这房子里不用害怕。魔法结束了。”她冲他眯着眼睛,“是不是?”

“你知道不是那样的,”他对她说,“你看见魔鬼对我房间里的袭击,还有其他一些事情。”

“那么,你一定是又练习你的力量了。得汶,那时我已经不让你那么做了,那是唯一能激惹魔鬼的事情。”

“我告诉你,我已听说伊泽贝尔那个叛徒在这儿了。现在我也看见她了,在东跨院。”

他能看出他的话使她很烦恼,但她并没痛快地承认。“去做你的作业吧,得汶,我们以后再谈这个,现在我好烦罗夫。”

她把长衣裾拽在手里走开了,很快地下了楼。

“他们喜欢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土里,”得汶望着她离开心想着,“采取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相信呢?一个魔鬼和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餐?房子着火?塞西莉脸朝下躺在血泊中?”

得汶长长地叹了口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格兰德欧夫人所说的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他最好做作业,得汶也想保证自己能及格,当然他更想让自己消失,然后出现在罗夫那里。罗夫冒险来到这里,不管他想提供什么信息,一定都是非常重要的。可得汶的力量不起作用了,声音也只简单地告诉他:“别在今晚去。”得汶明白,那意思是,在伊泽贝尔采取下一个行动之前,还有一点时间———这时间足以让他研究自己的历史之谜。

他又梦到了莫嘎娜,自从她到来之后,他每晚都会梦到她。梦里,她满眼泪水地来到他面前,在他找到她的嘴唇深深地吻她之前,他先吻掉了她脸上的泪水。他一晚上就这么吻着她,直到感觉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得汶,”她说。

“哦,”他呻吟着,拿起她的手吻着她的手背,“你是……如此……美丽……”

“哦,得汶,说得可真中听。说得多好听呀。”

他继续吻她的手背。

“抱歉我情绪不稳。”

他睁开眼睛,是塞西莉———坐在他床边———他正吻着塞西莉的手背。

“塞西莉!”他喊着,突然间有些内疚,他从床上坐起来。“塞西莉!”

她笑了,“你梦见我了。你可真好,得汶。”

他咽了一下唾沫,“是的,天哪,几点了?”

“你要是上学不想迟到,那你就该起床了,我只想为前几天的事向你道歉,我太无理取闹了。”

他叹口气,他感到很甜蜜,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儿了。”

“我不知道莫嘎娜的身上有什么让我对她如此敌对,她真的非常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做。”得汶感觉到了清晨的气息,他从床上跳下来,匆忙走进洗澡间刷牙,塞西莉站在门口看着他。

“亚历山大也对她太有敌意了。”他在吐着牙膏沫子的间隙说。“爱德华回来后很少花时间和这孩子呆在一起。亚历山大就归罪于莫嘎娜了。”

塞西莉点点头。“爱德华舅舅为她付出了很多。什么都和她有关吗?D·J也傻呵呵地迷恋她吧?”

“谁能说清楚荷尔蒙是怎么回事呢?”得汶想笑,可他的梦对他来说仍然鲜明,“嗨,塞西莉,我现在得冲个澡,一会楼下见。”

她笑了,“好的。”她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谢谢你夸我漂亮。”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如果她知道……

她走后,得汶进去洗澡,塞西莉正好也想知道关于莫嘎娜的事,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确美,可不只是因为这个———似乎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有史以来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不是似乎,”得汶在喷头下做梦般地说,“她就是!”

“我无法将她从脑海中除去。”在学校里,D·J抽着烟靠在车上说。

“聪明点,你真应该退出,”得汶对他说,“不合伦理。可是相当难办。”

D·J嘀咕着,“我尽力了,可我遇上了对莫嘎娜的这些感情,我想的全是她。”

“我知道,”得汶注意到塞西莉和艾娜过来了。“这事别让塞西莉知道,那只会让她感到嫉妒。”

“D·J,今天放学后你能送我们回家吗?”艾娜问道。

“他可能要为他心爱的女人去跑腿。”塞西莉说。“送你们回家我很高兴。”D·J说着冲塞西莉做了个鬼脸。

“好的,”艾娜说,“可能我们去吉欧家,我们有一阵没去了。”

“那最好不过了。”

“那也行。”D·J说,他想让塞西莉看看他是多么随和。

预备的铃声响了,他们分头向不同的班级走去,得汶想他在历史测验上答得不错,列出了亨利八世的所有妻子的名字,班级之间的走廊里,他停在柜子前拿几何书,马库斯也来了,他的柜子挨着得汶的。

“我的脸今天怎么样?”马库斯问。

得汶看了看说:“很干净,没有五角星。”

“你认为它为什么有时出现,而不一直都在?”

“我也不确定,也许我得在看见它时就开始做记录了,看看那日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好酷啊。”

“得汶·马驰。”

得汶转过身,是办公室的一个秘书。

“怎么了?”

“正好给你,”她递了他一个白信封,“上面写着紧急。”

马库斯仔细看看,“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罗夫寄来的,”得汶猜着,“一定是昨晚要告诉我的事。”

他撕开信封,可里面的字条不是罗夫的。

是莫嘎娜的。“亲爱的得汶:

放学后请在避风港餐厅与我碰头。

很重要,就我们俩知道,好吗?

莫嘎娜”

马库斯抱着他的肩膀读了字条。“她想干吗?”

“不知道,”得汶看着字条,“注意,马库斯,别告诉塞西莉或D·J这件事,好吗?他们放学后都去吉欧家,你跟他们说我不能去了,就说我有别的事。”

“比如什么事?”

“那无所谓,告诉他们我要———我被留下,或者有事。”

“留下,为什么?”

“你自己编吧!”得汶又回头看着字条,莫嘎娜需要他。“就我们俩,”他喜欢那样,他无法相信自己有多喜欢。

“莫嘎娜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马库斯问,“当她走过的时候,你和D·J都是拉拉队。”

“你不明白,马库斯,这是异性之间的事。我不知道,想像得出她也是,她可不是个一般的人。”

“我不在乎她是谁,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喜欢什么?”得汶问,他感到有必要防卫,“我只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所以,请你为我保密。”

马库斯叹口气:“好的,我为你保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得汶总是忍不住盯着纸条看。

“就我们俩。”作为一个男人,他喜欢那样。

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得汶跑着冲向体育场后面的灌奇書網木丛。“让魔法起作用吧,”他闭上眼睛,“请。”

当他睁开眼睛,他已在避风港后面,室外的巨型铁质垃圾箱旁边。

“咿!”他把手向空中一击说,“我掌握它的诀窍了!”

小酒馆里相当空。他听说夏天的时候,这地方从早到晚都有游客。可在一月底的冷天里,差不多只有当地的渔民坐在那儿喝酒,一边吃着煎蛤蜊,一边互相讲着渔网下的大海和从海里捕鱼维持生活的故事。

“嗨,得汶,”女服务员安德里亚喊道,“好久不见。我以为乌鸦绝壁的鬼怪活活把你吃了呢!”

“还没呢,”他笑着小声冲着安德里亚说,她说的离事实是多么接近啊,他喜欢她:她率直、现实、只比他大几岁,一直生活在乌鸦角。

“来这个城镇的第一天,我可告诉过你,要当心那边的鬼怪,”安德里亚说,“如果发生什么事,别怪我没警告你。”

“不,我保证不会那么说。”他四周看了看,那里,后面远点的桌子旁,莫嘎娜一个人坐着。得汶回头看看安德里亚。“你能拿一个大浅盘子的乌贼和一大杯可乐给那张桌子吗?”

她扬起一只眉毛傻笑着,“得汶,现在和比你大的女人约会了?”

“不是,”他感到自己脸红了,“她是爱德华·穆尔的未婚妻,我们只是———聊聊。”

“嗯———哼。”安德里亚走开,照他说的办去了。

得汶向那张桌子走去,莫嘎娜站在那儿看着他,眼里噙满泪水。“哦,得汶,非常感谢你能来。”“应该的。”他说,她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他坐下来感觉全身血液沸腾。

“在乌鸦绝壁我不敢接近你,”她坐回座位上说,“我希望在学校给你留条子不会有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她弯回胳膊抱着自己,“哦,得汶。每件事都不对劲儿!”

“你什么意思?”

“自从我来了这儿,每个人都对我如此敌对。”她的目光捕捉着他的,“除了你。”

“那会改变的,塞西莉想对你更友好了。如果爱德华能多花些时间和亚历山大在一起,他也会减轻敌意的,和他在一起就够了,他怕你从他手里把他父亲抢走。”

莫嘎娜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能要哭,“昨晚对我来说是个转折点,当爱德华粗暴地对我———”她说不下去了。她镇定一下自己,等她再次开口时,得汶惊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我不想让自己作为一件私有财产被对待了。”

得汶点点头,“我明白,你有理由生气,爱德华是个真正的笨人。”

她藐视地抬起下巴。“我想离开。离开乌鸦角回家,远远地离开这儿。”

得汶死死地看着她:“你的家在哪里,莫嘎娜?”

她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想离开。爱德华只会发现我不见了。”

“我无法理解你的感觉,可———”

“可什么,得汶?”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问,“你不想让我走吗?”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哦,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因为,得汶,”莫嘎娜声音越来越温柔地说,“你是我无法让自己离开的原因。”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可能不对。”她的手伸过桌子摸着他的手说,“可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得汶。”“你点的东西,”安德里亚突然打断了他们,她把一盘子奶油小吃放在他面前。

“嗯,”得汶看也不看地把盘子推过去,低声含糊地说,“你来点儿吗?”

莫嘎娜抽回手说:“刚才那些话我不该说。”

“不,”他说,“也许不。”

“很荒谬吧,你才十几岁。”

“是的,十几岁。”

“而且我和爱德华订婚了。”

“是的,和爱德华订婚了。”

得汶感到似乎有点儿害羞。

“可我管不了自己,”莫嘎娜又倾着身子说,“你的友善,你的温柔,你与爱德华如此不同,与我所认识的男人都不同。”

他咽了一下唾沫。

“得汶,告诉我。告诉我你的感觉。”

“这是你的可乐,”安德里亚把饮料放在他们中间说,“你要什么东西吗?女士?”

“不要,”莫嘎娜声音嘶哑地说。

得汶只是坐在那儿,他动不了了,他可能是尊贵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的魔法师,可也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一个二十二岁的美丽女人刚刚告诉他她爱上他了。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让自己仔细看着她。她的眼睛———那么黑,像他的一样。那么美,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美,他想说话。

“我———”

“什么,得汶?”

“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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