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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明天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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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不管,但要有事情的话,这便是把柄,”汪文言撇了撇嘴,略带嘲讽地笑道,朝堂上的政争,有时候无风还有三尺浪,这样的事情自然会被当做把柄来攻击。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彦眼前浮现出一个最合适地人选:“若是一个皇孙的话,会不会有问题?”

“这个大赛也不是鼓吹玩,而是文化,”李彦解释道:“象棋与拼图都是智力游戏,象棋可以与辽东战事相联系,我大明人人尚武,则小小建奴何足道哉?”

“拼图也可以与战事相联系,拼图的图案可以设计成骑马的将军、兵士、兵器、山河等,是要让大明子民牢记大明的河山,不容夷狄染指。趣味坊每卖出一套拼图,还可以将售价的一成捐献给辽东作为军饷……”

“呃……”汪文言与骆养性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汪文言忍不住拍了拍脑袋,笑道:“三娃,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听你这么一说,汪某觉得最好是能上书朝廷,由官府在全国推行这次大赛了。”

“高!实在是高!”汪文言向李彦竖了竖大拇指,这样的包装方法,饶是他混迹多年,也从来不曾听说过。

“哈哈,三娃你厉害,果然不愧是骆某的结拜兄弟,”骆养性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汪文言端着茶杯,沉吟着说道:“如此说来,倒不用担心被弹劾,三娃觉得左光斗、杨涟二位大人如何?”

又摇了摇头:“他们怕是看不上。”

“或许,可以问问工部尚书周嘉谟,”汪文言抬头看了李彦一眼:“工部尚书周大人或许会对你地说法感兴趣,而且你做的事情,也在工部管辖的范围之内。”

“工部尚书?”李彦想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一次机会:“若是周大人愿意,可以为象棋大赛的荣誉主席,要是兵部尚书似乎更好?”

“兵部尚书是黄嘉善,”汪文言摇了摇头:“周大人那里汪某可以试一试,辽东战事危急,黄尚书怕是顾不上这样的事情。”

“哦!那就找周大人吧!”李彦点了点头,能有工部尚书来给象棋大赛说话,也已经够份量了。

“至于拼图,让尚书大人玩耍似乎不太合适,”李彦看了骆养性一眼:“要找年轻的,皇子或皇孙似乎可以。”

“你是说阿校?”骆养性很快听出李彦的意思,有些惊讶:“阿校合适,他也喜欢玩拼图,不过,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皇长孙?”汪文言与东宫大太监王安相熟,自然知道太子朱常洛的长子朱由校,双眸不禁亮了起来。

“不会有麻烦的,这对皇长孙、对太子来说,都是好事情啊,”汪文言不禁有些兴奋,拍了拍膝盖,却压低声音道:“当年地国本案、梃击案,你们也都知道,东边地日子一直都不好过,太子殿下韬光养晦,皇长孙如果能有些表现,自然能帮东边得分。”

弄清楚李彦他们说的是朱由校,联想到骆养性与朱由校地关系确实很好,以及《华夏商报》的倾向、锦衣卫都督骆思恭的态度等不同情况,汪文言能够确信李彦与骆养性是倾向于太子的,便大胆地说起他的构想。

“皇长孙年不过十五,他玩拼图自然合适,而且不是玩,是不忘辽东故土,在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表现,就很正面,”汪文言简单明了地分析着让朱由校来“代言”拼图大赛的好处。“再加上这个向辽东捐款的主意,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上皇长孙,”汪文言道。

李彦与骆养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赞同,他们也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对朱由校来说是件好事。

除了汪文言所说的,可以为朱由校,乃至朱常洛加分,李彦还希望通过这件事,让朱由校认识到在玩乐之外,还有国事可期,最好是能认识到国事的重要性,以及他身上所担负的责任。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一百零三回 玩也是文化

工部尚书周嘉谟年逾七十,湖广布政司竟陵县人,隆庆五年进士,在地方上为官多年,年前方由南京户部尚书转任工部尚书,刚刚履任不久。

周嘉谟为人最是刚正不阿,汪文言却能博得周的好感,可见此人确实擅于钻营。

“尚书大人,这个李三娃就是《华夏商报》的总编撰,他举办象棋大赛,是想要藉此鼓舞人心士气,”汪文言正襟危坐,丝毫没有与李彦一起时随意、粗犷的样子。

“鼓舞人心士气!”周嘉谟发须花白,但却精神矍铄,腰杆子挺得笔直,声若洪钟:“这个想法不错,这才是他的《华夏商报》应该做的事情。”

周嘉谟作为传统文人,对李彦借着《华夏商报》谤议朝政的行为并不认同,在这一点上,更加年轻的左光斗、杨涟则以为报纸议政,只要持身正,便有利于打击奸邪小人,汪文言更是主动借助报纸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汪文言知道周嘉谟对东林一派持同情态度,也主张起用之前朝争中被黜陟的人才,不过周嘉谟从万历九年开始,便外放为地方官,一直在四川、云南、两广做官,与东林的关系并不密切。

“尚书大人,”汪文言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辞句:“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或许这个李三娃也是想做出转变,要为国事尽一分心力。”

“他能这么想是最好!”周嘉谟伸手在桌上敲了两下:“下棋能否鼓舞民心士气,怕是作用不大,关键在于报纸鼓吹。”

“那个什么主席,老夫是不会去做的,”周嘉谟摆了摆手:“不过他的想法不错,老夫可以支持,老夫会以象棋为引子,写一篇文章,谈一谈民心士气与辽东战事。”

“全凭尚书大人安排,”汪文言起身作揖。表示感谢。

周嘉谟不愿出任荣誉主席,这本就在李彦与汪文言的预料之中,而让周嘉谟为棋赛写一篇文章,这也是李彦的底线。

“听说。这个李三娃还搞了个机器厂。号称做出了什么车床。可以让寻常人等也能操持木工?”周嘉谟摆了摆手。示意汪文言坐回去。

汪文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机器厂做出地木工车床。用脚蹬轮子。带动圆锯。便是汪某也能轻松锯开一块木板。不过现在只有锯床、钻床两种。据说还有刨床、圆棒机还在研究中。”

“真地有这么简单?”周嘉谟作为工部尚书。似乎对这方面地事情格外关注:“如果真地有用。岂不是说制造军械也会变得容易?”

“李三娃曾经说过。若用他地机器与制造方法。由他来制造军械。朝廷只要出银购买。所需地银钱定然能节省不少。”汪文言趁机为李彦说起了好话。

周嘉谟脸色一沉:“事关军国大计。怎么可能交给私人?”

“倒是他这个车床。本官会让人考校一下。若是真地有用。可让各坊仿制。”周嘉谟道。

周嘉谟甚至不愿意与个人做生意,李彦听了无奈地笑道:“多谢汪兄美言。若是如此倒也罢了,朝廷的采办对我等来说,可真是承受不起。”

李彦还记得天津银鱼厂的采办太监徐贵,这官方的采办业务说好也好,说不好那就很不好,说不定就会变成义务的,弄得血本无归。

汪文言拍了拍李彦地肩膀:“采办里的油水可大着呢,要是周大人真的看上了,也不妨争取一下。”

要不是胥吏难缠。官方的生意自然好做,起码数量上有保证。

“你有华夏报在手,谁敢找你麻烦?”汪文言笑道。

李彦听了却皱了皱眉头:“就怕有人要找《华夏商报》的麻烦。”

既然周嘉谟也对《华夏商报》议论朝政有所不满,那么持同样想法的人一定还有很多,李彦不得不考虑在这方面收敛一点。

周嘉谟的文章很快刊登在《华夏商报》上面,当朝尚书,这样的身份足够显赫,并引起关注。除了周嘉谟的文章,李彦还想法邀请其他一些不那么显赫地官宦显贵撰稿。还有华夏社的新闻稿与评论。奇Qīsūu。сom书多方呼应。

这些文章大多围绕李彦所提出的主题,将棋盘比作辽东战场。以象棋大赛来激发大家对辽东地关注,并号召大家支持辽东。

也有些文章围绕象棋文化,发掘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譬如楚河汉界的由来、象棋中小卒一往无前的精神等等。

与这些文章一起配发的,还有棋界的一些传说、故事,为了宣传造势,《华夏商报》甚至一下子多出了一张两版,增加了副刊,专门配发与趣玩有关的内容。

与周嘉谟相比,朱由校出任拼图大赛的代言人则比较顺利,朱由校本人是一万个愿意,至于太子朱常洛那里,则由汪文言说动王安出面,也没有任何问题。

朱由校写文章不行,可以由别人来写,李彦将拼图的发明归功于朱由校对辽东战事地关心,写了一篇文章介绍拼图的发明经过。

有报纸的宣传,加上皇孙的光环,还有一些特邀文人的约稿,拼图的声势也很快变得炙热,与象棋相比,也不逊色,特别是玩拼图的人中,很多都是士绅官宦人家的子弟,俨然成为一种时尚。

巩永固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他与几个好友在接触了拼图以后,很快便喜欢上这种游戏,几乎每天都来彦熙楼,也不要包厢,拖几张小桌子拼起来,然后买来趣玩馆最新地拼图,一边喝酒一边玩。

他们用拼图代替酒令,通常是每轮用同一种拼图,每人一块,打乱以后进行交换,依然是每人一块。然后同时开始,玩得慢者喝酒,一块拼图可以重复玩很多次。

“今个儿有什么新的图没有?”与往常一样,巩永固与几个好友来彦熙楼喝酒,从来不走正门,而是先钻进趣玩馆。

与同样图案的拼图相比。新的图案总有新的乐趣。

“原来是巩大哥,”李小为热情地招呼道:“各位来得正好,今天新出了一套少詹事练兵系列的第一集,有四块板子;还有大明天下第三集的四块板子。”

“行,新到的全都要,今天六个人,就来十套好了,”巩永固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转身便与几个好友说笑着进了彦熙楼的大堂。开始摆桌子。

每个位置旁边都挂着一本纸册,上面绘着不同地七巧板图案,前半部分是图形。后半部分是解法,只要能摆出册子上没有地图案,彦熙楼就会赠送一道菜。

“快快快,将那个马摆出来,”巩永固拖过来一张三角形的桌子,连声叫道其他人也七手八脚,呼喝着搬起桌子,要摆出昨日回去后好不容易研究出来地图形。

“别弄了,已经有人摆出来了。”同来的刘文炳翻了翻旁边的图册,发现后面又多了几页,与几幅新地图形。

“不是吧?”巩永固很受打击,抢过图册一看,果然是有了,刚要开口骂人,看到下面拼出者的名字,又闭了嘴。

在那个“马”形图案的下面,写着第一个拼出这个图案的人名:朱由校。

“啧啧啧。皇孙就是皇孙,”众公子在旁边赞叹道。

“真是晦气,又被这家伙抢在前面了,”巩永固翻了翻白眼,看了看旁边注明的时间,忍不住推了刘文炳一把:“这个图刚画上去不久,都是你这家伙,咱们早些来,可就抢到前面了。”

刘文炳找了个位置坐下。瞥了巩永固一眼:“现在不过巳时。也不知道是谁睡得跟个猪似的。”

巩永固俊面微红,无奈地坐了下去。他昨天拼这个图形到鸡鸣时分才睡,没想到就起来晚了。

“下次拼出新的图案,就算是半夜,也一定要马上过来,坐等到彦熙楼开门为止,”巩永固手上翻着图册,看到很多图案下面都是朱由校的名字,只有几个是他自己,不由暗暗下定决“啧啧,没想到奴儿干都司有这么大,怕是得十几个北直隶吧?”刘文炳打开一盒拼图,里面有一张两倍书页大小的纸,上面印着这块拼图地完整图案,却是奴儿干都司的简明地图,还有些文字介绍。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巩永固看着地图,不由自主地吟唱起上面题写的一首诗。

“三娃,你这办法倒是真有效果,”二楼地包厢中,汪文言指了指半开的窗页,下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巩永固,还有刘文炳他们几个,都是显贵子弟,平常在街头厮混,竟然能吟出男儿何不带吴钩这样的诗来,哈哈,如此下去,何愁建奴不灭?”汪文言喝了口酒,感慨地说道,也颇有些意气风发。

燕几拼成的长桌摆在窗口,汪文言对面坐着李彦,旁边的朱由校正对着窗口,手上拿着一块拼图,两只大拇指运指如飞,一会儿又举起双手:“三娃,阿校又拼出来了。”

李彦拿过那块拼图,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这就是奴儿干都司,地方比江南各省加在一起还要大,那里地旷人稀,土地肥沃,若是都垦作良田,我大明就没有人吃不上饭了。”

“嗯,等打跑了建奴,就可以让百姓过去种田了,”朱由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拿起另外一块拼图。

李彦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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