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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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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平静接过锦袋,他需要“她”这一出折子戏,是了,如此而已。转身,兀自坚强的身躯没入无边的暗夜。

第五章 但愿长醉不愿醒

安份待嫁,小七同志对于卿君的期待甚高。冷情阴沉的姐姐,卖女求荣的爹爹,这纸醉金迷的荣国府,她也只好安份。

春更深了,花期已过,满目疮痍如盛宴后的寂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吟完了诗,满足的享受着子衿投来惊艳赞叹的神色,以及子佩崇拜非凡拍手称道:“好诗好诗!”

卿君暗自腹诽:“显祖大大,本小姐此处就省略版权声明啦!”

是日午时,卿君饭后独自于砚池边散步消食。远远望去,一座假山背后似有人声。好奇踱步靠近,却见一锦衣女子,轻纱负面,凤眸浅眉,以及,背对着卿君这人,貌似夜无俦。

只见蒙面女期期艾艾望着夜无俦泪眼迷蒙。

“无俦,我不愿你为了蛊惑人心,如此委屈勉强了自己。你我相知多年,情份不浅,你同那萧卿君的假意缱绻,我亦无甚介怀。只是苦了你,强颜欢笑。”

夜无俦卿君拥着女子,小心安抚:“焚琴,你也当知,我的丹凤门,只容你的凤舆!”

卿君一个激灵,焚琴?在青川时自己听闻煮鹤的名号后曾笑问“谁是焚琴”?当时在场所有人的紧张神色书名焚琴确有其人,而且此人不简单。

他的丹凤门,只容她的凤舆!卿君想仔细分辨这夜无俦心尖上的人物究竟是何模样,可惜她始终面纱覆面,加之卿君不敢靠近二人,所以她始终未能如愿。

“这一天何其渺茫,十年了,我几乎要淡忘了这句诺言。”女子听了夜无俦许以正妻的诺言,当下止住了悲伤,“那萧卿君,你待她不一般,我瞧着也自是欢喜的。你是知我性情的,从不作一般小儿女姿态。我不在时,你可使她慰君左右,我也可得宽慰。”

“我已然心有所属,便只求心无旁骛,容不得其他。”女子暗藏玄机的话,夜无俦回答的这般漂亮,果然情场高手身经百战。可是为何,自己内心一阵尖锐的疼痛?卿君四十五度角仰望长满云朵的天空,泪流满面。然则,她连做那女子的替身“慰君左右”也不够格吗?接受打击要趁早。

显然,夜无俦的回答令女子满意,继而娇滴滴道:“未来的岁月,我怕……”

卿君见二人似乎相拥着要朝她这边走来了,吓得拔腿就跑。亏得夜无俦一心放在安抚怀中之人上,未觉察什么异样。

卿君忙不迭逃遁,一路狂奔。发髻松散,袍子被桃枝划破,鞋子丢了只,脸颊被划破,她全然不顾,只是不停奔跑着,仿佛身后有着什么要吞噬她的网。

跑到一处,忽而精疲力竭,抬眼望着陌生别致的小院,仰天哀叹,为何自己每回霸气狂奔之前都不能对自己认路的本事稍作估测?她,又悲催的迷路了。

卿君凄凉的倚靠在身侧一假山上,一拳砸在了上面,忿忿吐槽:“笑话!本小姐让他一亲了芳泽,竟还委屈了他不成?”

这般想来,觉着原先甚为待见的那人背影现下也只是空余魁梧之感,全然没有半分平日里颠倒众生的儒雅了。

娇弱的拳头瞬时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子佩正乖巧轻柔地为卿君包扎她受伤的手。现下已然暮色低垂。子衿、子佩是几近酉时才在后花园一处寻见了落拓的二小姐。

先时一拳愤然砸在了假山上,现下想来着实后悔。虽则被轻薄了,但她同夜无俦原先就属于尔虞我诈、互惠互利的契约关系,委实犯不着动这么大的声色。自己是怎么了?从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淡定哪儿去了?

虽则子佩一再小心翼翼,难免会牵扯到破损皮肉,疼的卿君倒吸口凉气,泪盈于睫,亦咬牙强忍,不至于被他人堪堪笑话了去。

子衿眼见主子这般可气又可笑模样,蹙眉道:“主子平日里规行矩步,今日怎这般失魂落魄,手伤成这样却不晓何人何处被何物划伤?”

卿君方才苦苦隐忍方不至于失态。现下自然无暇敷衍子衿的质疑。只是抬手一挥,命她二人退下,任她们关切疑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

看到她这样,她知道,子衿、子佩内心关切不假。尝尽冷暖炎凉,她们之于自己的情谊她没有必要质疑了。她们仓皇失措也不假。然则她自己尚且冰凉,又何德何能来温暖她们?

既已明白焚琴确有其人,又是夜大爷的秘密情儿的角色,又明白了他们背后之于自己的定位,她不免有些伤感。前世孤苦无依,空虚寂寞冷,这平白的来的第二次人生,像极了前世的轮回。

卿君原本并不习惯顾影自怜,只是他们相依相偎一双人的缱绻画面一衬托,便显得她分外凄凄惨惨戚戚。

寒蝉凄切,冷月无声。这么个气氛光景下,特适合饮酒埋醉。

卿君从房里翻倒出先时夜无俦着人送来的青川桃花酿,如获至宝般自斟浅酌,轻推小轩窗,月华泄了一室。夜色浓,三杯两盏,倒也无惧这晚来风急。

正当卿君醉意正酣,意兴阑珊时分,夜无俦那厮摸黑进了房内。

见卿君已然烂醉,微微敛了眸光,温柔责备着。

卿君指着他讥笑道:“你奸计已然败露却还浑然不知,可知本小姐我现下正心下一阵暗爽?伪装,谁不会呢?”

夜无俦将卿君横抱起,轻放塌上,面带关切凝望塌上美人。

卿君继续酒后吐真言:“若不是午时亲眼所见你和情人的你侬我侬,姐姐我千年道行,险些要被你这一双电眼迷惑了去。”

“净说胡话,本王须臾才至这荣国府,你午时如何能见到我?酒量不精,便不要贪杯。”

卿君转脸不看他,道:“放心,我酒量很好的,当年兰桂坊叱咤风云,香港回归之后就没吐过……唔……喝完姐姐再带你去钱柜k歌……啦儿啦啦儿啦……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借着酒劲耍了会子酒疯,终于消耗掉了最后一格电力,歇菜了。

梦里夜无俦眼清澈笑容无邪。而自己,蜷缩在他真实而滚烫的怀中,但愿长醉不愿醒。

第六章 凌乱

卿君一觉睡到自然醒,回想昨夜梦中自己堪堪一副风流状,抵死拽住一花样美男不放手。貌似还剥去了对方的衣服?!

待完全清醒时候,便凌乱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卿君已然尽数忘却,醒来缠绕芙蓉帐内的暧昧氛围让她了然,那泛着微微桃花色的梦境不是梦,昨夜自己被轻薄了!

塌上这位花样美男此刻正欣赏着自己,不知单手支额这般垂涎自己熟睡的容颜已然多久了。那殷切之中暗藏婉约,顾盼之间包含柔情的娇艳模样,以卿君玩转驰骋言情小说界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厮正对自己打着歪主意。随即便向其投去嫉恶如仇的眼神。

“昨夜我想走来着,可你执意挽留,况你我早有婚约,本王私心想着,还是阿卿你看得开,你我委实毋须扭捏做态,本王就勉强留宿你塌上了。”

卿君不屑这厮**裸掩饰的解释,恶狠狠拽出了被夜无俦压在身下的自己亵衣的→文¤人··书·¤·屋←一摆衣角,一面稍作整理自己凌乱的着装,一面缓缓调整了自己的作战方针,一面道:“那我身上的衣物是怎么回事。”

“昨夜你心急火燎剥我衣服,剥完又心急火燎剥自己衣服。可你着实醉的不浅,这绸子缎带都被扭曲作一团,我便顺从了,后仗义帮你剥了衣物。”

“如此说来,便多承王爷仗义相助了!”卿君听闻咬牙说道。

“好说好说。”夜无俦边连连说着,边岿然端坐于塌上,双臂平伸。

“这是做甚?**?”卿君鄙夷的看着这位异教徒。

某七悠然开口道:“更衣”

卿君白了他一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脱衣服要我相助,穿衣还要我代劳,你是不是男人啊?”

夜无俦闻言眼睛放出了万丈光芒:“怎么,本王是不是男人,阿卿你是否有兴趣亲自检验一下?”

卿君闻言越发鄙夷的望了眼对方,道:“我这么一倾城绝色与你同床共枕了一宿,七爷您居然愣是没把这床单滚成,你还别说,我对这一问题倒还真是好奇——王爷您是不是不举?”

“昨夜你烂醉如泥,本王不愿乘人之危与你苟且,既没情趣又没品格,如此让你逃脱。萧卿君!你信不信本王现下便将你就地正法?以祭我七王爷雄霸花丛的威名!”说着,便猛地将正在整理亵衣的卿君扑倒。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洞开,进来一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子佩,塌上这么个缱绻孟浪信息量十足的场景着实让这位形容尚小的妹子面红耳赤。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若何。

夜无俦用壮硕的身躯钳制禁锢着身下的卿君,任凭卿君这花拳绣腿的三两下,夜无俦轻蔑的嘲笑这些在他看来皆是浮云的负隅顽抗。听闻有来人,却迟迟不禀明何事,便冷冷催促道:“说。”却并不转头,目光饿狼般直直焦灼住身下娇喘的猎物。

子佩被这一声吓得魂不附体,立即便犯了口吃:“二……二小姐,平南王二……二公子相邀一见。”

江浸月?这倒是个不速之客,卿君有些讶异的望向身上之人。

夜无俦显然被败了兴致,施施然起身,松开了对卿君的钳制,边下榻自己左一件右一件的穿衣,边说道:“本王允了。”

切……本小姐征求你同意了吗?果真夜郎自大!

随即,迎合向卿君愈发讶异的神情,他又补充:“但不保证不去听墙根。”

卿君穿好衣服,应邀来到相约地点——个园之中的茂林修竹之处。

入了竹林,才刚刚站定分毫,便被人握住了胳膊,微微往其怀里一袋,整个人便被压进了一个结实精壮的男人的胸膛。

“听闻他昨夜宿在你塌上?”来人微微焦灼失态的急问。

卿君扭转着身子,逃离了对方的钳制。今儿是怎么了?桃花朵朵开?捋了捋衣裳的褶皱,不紧不慢回到:“怎么,七王爷宿在未来七王妃塌上,于礼不合么?”

只此一句,小江便彻底颓败了下来。继而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并非所有人都如此着紧‘礼制’二字。他是长情之人,坐怀不乱只因他不想,而非他不能。”

他从广袖之中摩挲了会子,拿出来一包牛皮纸包装着的物件,递于卿君,道:“你当日溺水,风湿入骨,平陵此地常年多雨,未免落下病根,千寒易祛,一湿难除。这些药材,你每日服一帖,连续十日便可。”

小江这话说的深得卿君之心。自穿越以来,常常关节疼痛难忍,往往不适之感持续个把时辰便消失了,她起初也并未在意,只当是初穿乍到,自己的灵魂同这身体尚未契合造成的不适。后来,来这平陵,连日阴雨连绵,这不适症状又愈发强烈了。

叫医者国手这么一说,卿君连连点头。连日来萦绕心头的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一桩心事被释疑,心情豁然开朗,多云转晴。

“如此,便却之不恭了!”卿君爽快将药材收下,正欲行礼道谢,被江浸月一把拦住,道:“卿君,同我不必多礼,你又忘了吗?”

卿君后退了几步,稍作掩饰实则是躲避同江浸月肢体触碰的居心。“二公子长路迢迢前来平陵,定然不只为卿君送药材这般纯粹吧?”

江浸透目光瞥了眼身侧竹林,笑道:“窃以为这话或许你可以换个人问问。”

说罢便朝月洞门行去,望着那个清癯孑然的背影,卿君莫名有些心疼。对他决绝若此,自己又何尝不曾心软?即便他未必有过真心,毕竟有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情分,相识一场以属恩泽,他亦有着自己的抱负,何必苛责?

正失神望着,忽而身侧竹林一阵骚动,继而听见那个冤家熟悉的声音:“你看够了没有?”

夜无俦如妖魅一般从一丛竹林后现身。

卿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果真来听墙根了?!我倒是高估了王爷的节操。”

夜无俦像是没听见卿君的挖苦,一把夺了卿君手中的物件——药材,挖苦道:“本王的人,倒要他来惦记?”

正欲抢了那药材向院外踱步,不知又想起什么,后又返回,将药材复有物归原主,塞入卿君手中,道:“他医术不赖,既专程送来,你便吃着吧,横竖不能耽误了你的身子。”

见卿君怔怔定在原地,还在思索着方才小江那句关于“坐怀不乱”的话。他昨日到底是“不想”还是“不能”?该不会是“不行”罢?

他刮了下她的翘鼻,宠溺无边的说着:“回屋去吧,一早起来还没用膳,仔细了站成一尊望夫石,本王可要退货。”

说完,没等卿君反应回击,他便已然逃之夭夭了。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望着他雅绿色的衣摆消失于远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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