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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春与热血的传奇--乱世之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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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武士,这是些行踪最诡秘的人。可是也许说不定他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他可能是一个酒保、一个铁匠,黑衣武士不论出身,只论力量。

  第10节:乱世之殇 二(4)

  而巫道然就是这群传说中的黑衣武士的首领。
  “在我开始习武的时候,”越青冢释然地踱起步来,“我曾问师父谁是天下最强的武士,师父告诉我他的名字便是巫道然。十年之前,我曾想代表刀派去拜访巫先生,可因为一直有些事情缠身,最终未能成行。”
  “家主曾向我提过越先生。”武士看着越青冢。
  “哈哈哈,能让巫先生提及,倒是我越某人的荣幸。”越青冢说,“可惜我这一生恐怕是没有机会再去拜访前辈高人了。”他停了一会儿,说,“我生平有一个夙愿,你知道是什么吗?”北豹魂还没有说话,越青冢接着说道,“就是要告诉世人,你们黑衣武士并不是天下最强的武士!”他盯住北豹魂的眼睛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北豹魂面如死水,冷冷道:“越先生可是在向我挑战?”
  “不错。你若胜,我保你安然出尧境;若败,就是你造化不济了。”
  北豹魂看了看身后的孩子:“如果我还要带走这个孩子呢?”
  “嗯?你在和我谈条件?”越青冢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即便是巫道然亲身前来,怕也难从我衡国的十万铁骑中全身而退。”
  “越先生可听说过什么叫鱼死网破?”北豹魂不紧不慢地说。
  越青冢全然没有想到,北豹魂粗犷的外表下,竟有着少见的细谨心机。他侧过身去,由破裂窗户吹进的冷风扑面而来,竟让他感受到一丝寒冷。从他进入尧境以来,他从未感到过冷。那是一个多么庞大而可怕的团体,他也只是耳闻。看不清楚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如果现在杀了这个人,他面对的就将是整个帝国谁也不曾面对过的强大团体。也许以前有人面对过,可也许他们都因此而已经死了。这个团体也许没有强大的武装,不可能攻城灭国,可要是决定杀掉一个人的话,相信应该没有人能够逃过。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
  他思忖一下,手突然摸到了刀柄上面,心霍然踏实下来。是的,这么多年来,物是人非,也许只有手中的这把刀,才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伙伴!他决定不再想下去,转过身来,面向北豹魂:“好,我答应你。”
  “相信越先生是一诺千金的人。”北豹魂将右手掌置于左手的腕上,行了一个礼。反手一撩,将长枪斜横于胸前,遥指向越青冢。越青冢此刻才看清楚长枪的样子:银白的枪身,坚实而光滑 —— 只有百炼而成的枪,才有那么流畅的颜色、浑实的枪身;再往前,烘托出窄而长的枪尖,随着流光的闪现,在最前端,汇成一股慑人的寒。
  越青冢的血又热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了。热血开始在周身涌动,心也开始兴奋了。
  他缓慢地抽出他的刀,杀气如猛兽的獠牙,森然暴露。
  北豹魂握枪的手松开又握紧了:“注意,我要进招了。”话音刚落,他左手猛地在枪身上一捋,右手使劲一推,人和枪挟着雷霆之势,席卷而来。越青冢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将双手握在刀柄上,刀刃向下斜置,快步上前,就在枪风扑面而来的刹那,反手一提刀身,当的一声!两人的身姿交错而过。
  速度太快,根本没有人看清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
  越青冢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过身来,这的确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之一。刚才的错身,他可以感受到那一枪的劲力是多么霸道。
  而北豹魂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他的步伐大而猛,很快便冲到了墙边。他的脚法一变,在墙上蹬了一下,然后身体便和枪汇成一条直线,刺向越青冢。
  这样的枪法越青冢还是第一次见,可是枪上逼人的杀气显然比刚才那一击更猛烈更快速。恍惚之间,枪尖再现。来不及多想,越青冢反转刀身,又是一声脆响。他以刀面接下了这一枪,可却卸不下这一枪的劲力,两人的身形不住地向后退去。一直到墙边,越青冢用脚抵住墙根,两人才停了下来。
  杀气突然弥散于无形。北豹魂撤回长枪,握拳而揖:“承让。”
  越青冢将长刀放下:“你走吧。”
  北豹魂听罢,走过去,将愣在一旁的孩子扶起。那孩子却挣脱他的手,向前走出两步,冲着越青冢说:“我叫明翊,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杀你。”
  越青冢看着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我等你。”
  北豹魂哈哈一声长笑,道:“告辞。”说完,便卷起那孩子,向他来时的窗子猛然一跃,便不见了。
  士兵们围了上来:“将军,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越青冢强压住胸口翻腾的血气,叹道:“我败了。”
  明翊在北豹魂的背上睡着了,悲伤绝望恐惧已经让这个孩子筋疲力尽。北豹魂回首看了一下孩子安详的睡脸,呵呵地笑了笑。路开始崎岖起来,可北豹魂的脚步并没有慢下来,他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夕阳开始西斜,夜色正袭来,而回去的路却还很遥远。满天的星辰,是哪一颗在指引我们回家的路?

  第11节:乱世之殇 三(1)

  三
  “逆贼!”年轻的皇帝愤怒地将手中的竹简扔下殿来,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脸涨得通红。
  竹简在空中打了一个滚,哗啦啦地落在大将军赵桤的脚下。“皇上息怒。”年迈的武将弯腰拾起地上的奏书,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又怅然起来。赵桤本是追随先帝多年的老将,当年在北伐之役中,先帝被困锁龙雪山,是他自带二百骑于万军之中救回先帝,先帝临终托孤,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不二,却依然挡不住岁月的侵袭。“我大夔已经没有可以征讨四方的猛将了吗?”皇帝悲哀地叹道,不停地在金銮殿上来回地踱步,“好个景于通,先帝在位时他装得老实本分,先帝一去,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出手就好大的手笔,灭了尧国,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尧主无道,但为天下人共讨之?就算是明朝宗真的无道,可那也是朕的江山!他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他一口气说下来,却还是不能遏制怒气,一手按在龙案之上,一手指向殿下的赵桤,“赵卿家,我,我要你亲自去,点燃四路烽火,要各路诸侯出兵勤王,讨伐逆贼!”皇帝说完,侧身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天曜”,走下殿来。
  七百三十二年前,夔朝天武皇帝手持“天曜”在乱世的烽火中劈杀出一线天光,建立起这前无古人的帝国。
  皇帝披着血红色大氅,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冲下殿阶。赵桤跪在地上的身躯往前爬了一步挡住皇帝的脚步,“老臣再请皇上息怒。”这白发皑皑的老将伸手扯住皇帝的衣袍,声音中竟带着哭腔。
  皇帝行也不得,退也不是,低头吼道:“赵桤!当年你是何等壮烈英勇,今日却为何畏首畏尾?难道我大夔的江山要败坏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吗?”
  “老臣不敢。”赵桤说完,放开皇帝的衣服,“皇上可还记得,我夔英烈帝十年的三王之乱吗?”
  “嗯?”皇帝猛地冷静下来,夔英烈帝十年,当时的暹、上雍、毗三国叛乱,用了七年时间方才平定,可也使得皇室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那和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
  “当年的夔英烈帝正是像陛下一样,燃烽火引诸侯勤王,才造成了当年的靖国之霸,使我皇权日衰。而今日已远不同往日,陛下欲重振我大夔的霸业,稍露端倪,后果只怕会比当年还要严重。眼下羿国在西已成小霸,而南有衍,北有靖,东则有衡,均对天下觊觎已久,只需有恰当的借口,便会图之,请陛下三思啊。”赵桤一路说来,皇帝已是汗水涔涔,不发一言。
  “难道朕就只有任景于通作乱而不顾?”皇帝厉声问道。
  “陛下,”赵桤说,“据老臣了解,那灭尧的大将,乃是前尧的旧将越青冢,此人心计缜密、素有大志,绝不是甘心屈于人下之辈。而景于通生性多疑,此战之后料也不会重用越青冢,陛下可利用此间关系从中周旋,引各路诸侯自相争斗,方为上策。”
  “哼!”皇帝听完此言,突然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阳光穿过轻纱照射在上面,映出一片雪白的光来,“好剑!”
  赵桤的眼睛被那光晃得一花,心却不禁紧了一下,传说这剑拔出之后必见血光,难道大夔还是逃脱不了被战火笼罩的命运?
  可惜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在墙上挂了许多年的宝剑,再次出鞘,谁又能真正说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征兆?
  只是那一夜,在很多年后,后朝的星相士在翻阅前朝的笔记时才看到:西北之末,有三星乍起,光冲紫微。
  “白鄞还是没有变呢!”御衍呵呵地笑,对着马背上的御天说。御天还从未到过如此繁华的地方 —— 帝都白鄞,帝国各地的商贾武士策士云集之地,希冀能寻找到他们的梦想,却也是乱世之中所有的野心家逐鹿之地。
  这座帝国最核心的城市,据说当年从始建到完工就用去了十年的时间,昔日的夔天武帝征调白鄞方圆六百里内的农民和各地诸侯王、列侯的徒录来筑城墙。十四万五六千人,劳动一个月,才能筑好一面墙。在城墙的外侧,有壕沟围绕。地方志《 城辅略图 》上有“广三丈,深二丈”的记载。当年筑成此城后,天武帝曾有豪言,将此城喻做“天仞”,谓子孙可享万世之安。
  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白鄞最长的大街宣洛,整整有一千丈之长。一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繁华喧嚣。客店驿馆,紧凑密集。
  转过一个巷子,御衍将缰绳交给一家客店的伙计,那伙计精明干练地应了一声,把白马牵到后面去了。
  “三十年前,爷爷路过白鄞正是住在这家客店,这么多年,想不到已经变化了这么多。”御衍摸了摸御天的头说。御天点了点头,默默地登上楼梯。这家店的气派比三十年前大了不少,可是楼梯却还是设计得这么窄。只是光滑的扶手,证明这家店的生意是很好的。
  “爷爷,你听,有歌声。”御天扯了扯御衍的袖子。御衍应了一声,站在楼道处听了一会儿,却立即快步登上楼来。

  第12节:乱世之殇 三(2)

  在登上二楼之后,才会明白,这家店的规模绝对不是凭在外面看到的所能想象到的。宽阔的大厅起码有三四十丈见方,沿墙一圈是用水墨屏风隔成的小单间,那屏风的木质光泽而圆润,显然是上好的檎木。屏风上的水墨画居然绘着天南地北不同的风土人情,特别是一幅描绘南衍少女浣纱而归的图景更是栩栩如生。大厅内还摆放着数十张方桌,中间一个稍稍突起的高台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穿着翠绿的蝉衣,手执玉玲珑,正在那儿低低地吟唱:
  三月好风光,
  竹深归浣娘……
  少女的声音时而清脆如银瓶乍破,时而低沉若大雁低鸣,配合着玉玲珑的打击声,在大厅的天花板下回旋不绝。
  而她唱的正是南衍最著名的词曲,御衍拉着御天在大厅静悄悄地行走,仿佛怕破坏这少女的天籁之音。楼上已经坐了不少客人,老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桌子坐下,仔细聆听起来。他的神情安详宁静,刹那间仿佛痴了、呆了,连身边的伙计过来倒水也视而不见。
  戎马岁月,他一生中能有多少次安坐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享受这片刻的欢乐?
  “我的故乡……”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我故乡的歌啊。”御天抬起头望向老人,才发现爷爷的眼中竟有一点泪慢慢地散开。
  原来爷爷的故乡是在衍国?离乡背井的游子,不管多少年,始终会遥望向故土,投出深情的一瞥。
  一阵急促的上楼声打破了少女的歌声,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扭头瞧向楼梯的入口。
  “小翠,大爷我早叫你到我府上为我一个人唱,你怎么还在这儿唱?”人还没有出现,已经扯破嗓子般地喊开了。然而楼梯口出现的却绝对不是这声音的主人,他身穿一身灰色的短衣,一双短悍的手一直握住腰间的那把刀,眼神阴鸷而可怕,轻身上楼,不住地打量楼上的客人。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老人和那个孩子。那老人的神色淡定,看了他一眼便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唇边。倒是那个少年,就那样一直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双少有的漆黑的眼睛,从盯上的那一刻开始,便如黑夜里的魅影,如影随形,着实让他暗暗吃了一惊。
  “小翠……”一个纨绔子弟样的年轻人,身着花色锦衣,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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