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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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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午时已经过了,不能耽搁了。”尚谦冒雨一路小跑来急切道。

我不忍放弃最后一线机会,恨恨道:“你真的要把真相带到地底下去吗?”

她看到了自远处而来手捧鸩酒、匕首、白绫等物的小太监,缓缓转过身去,道:“皇后娘娘万金之躯,还是早早离开得好。”

情知事情不会再有专辑,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刘月溶注定是要为一段不该发生的恋情害死了,她这一生,不能说是不悲哀。“你放心,”我道:“恶人总会有恶报,本宫总有一天会让这世界变得黑白分明。”转身出了秋意宫,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身后响起,我知道,是她去了。而就在余音落地,万籁重归静寂的一刻,一道闪亮却刺眼的闪电应声而下,击破了我的记忆之门。我在突然之间想起,原来很久很久一千我们就已经相识。只不过,那时的她不是仙子啊的她,那时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当初元宵灯会上的我们不会料到,短短几年后发生的这一切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时间的手,翻云覆雨。

“娘娘怎么了?已经到了坤宁宫门口,娘娘不要进去吗?”身边的渊儿一语将我从遥远的记忆中拉回现实。伤春感秋可以,但前提是处理好现实生活中的繁多世事。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不是为刘月溶的死而叹息,而是静下心来和晨皇贵妃作坚决的斗争。

而洛云祥毕竟不像周少龄那么好对付,现如今能够证明她罪行的人都已经永远闭上了嘴,要想改变现下对我不利的局面,我就必须要思考对策与她进行长久性的斗争。五年、十年、抑或是一生,不扳倒她,我就绝对不能放手。

正自想着,小文子入殿来报:“禀娘娘,翼法侯爷与夫人卢氏求见娘娘。”

翼法侯?我冷冷一哂:“不见。”这些日子以来,师傅前来求见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更是传话进来过,说是要请我宽恕他女儿犯下的一切罪过。

虽说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师徒情谊,但是在我心里,要我原谅洛云祥所犯下的过错,那绝对是痴人说梦。我若原谅了她,那些仇、那些恨,又要怎么算!

第五十六章。高处不胜寒(1)

第五十六章。高处不胜寒(1)

时间晃到了下午,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似我心中的愁绪,绵绵不绝。地面上已汇了许多条状如小溪的水流,无声地流淌着,似乎想冲刷掉深宫之中所有的丑恶。可是那又怎么可能?这宫中有太多太隐蔽太肮脏太阴暗的死角,雨水永远无法触及。

霖漓来的时候心情很是不好,见我似乎平常一样欠身向他行礼也不言语,只是闷闷的啜着茶。

我不清楚他为何如此,出于本性却知道自己该安慰他。于是走到他深厚为他轻揉着太阳穴,希望这样可以使他放松。果然,在感受到四只手指漫上鬓旁,并且轻轻为自己做着做着按摩的时候,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合了双目。“三郎为何事而难受呢?”柔声软语响起。

他一动不动。“没有。”他说,似是不愿讲话。

我便也不言语了,只安静地做着一种近乎于享受的工作。真的,只要与他在一起,无论是否有欢声笑语或软语呢喃,对于我来讲都是一种享受。殿外的雨声是最好的伴奏,如轻吟浅唱,敲打在心房上漾起一脉暖意。

不知过了多年,霖漓握住我的手,吻道:“润儿,我们好些日子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我伏身在他肩膀上,:“才十四天而已,哪里算得上好些日子。”

他模糊不清的声音自嘴唇与肌肤的紧密贴合中漫出:“你说太祖爷是怎么想的?他做什么要定下新晋宫嫔入宫并拼有位分的头一个月里,皇帝必须陪她们的规矩呢?”

我笑了,笑容温婉有度:“三郎不要说这样的话吧,相比当年太祖与庄昭皇后定这宫规的时候也是多方考虑的。”

“谁去管它!”霖漓扭转过头,柔情脉脉地瞧着我的眼眸,道:“润儿,为三郎弹上一曲吧。三郎很久没有听过你的琴音了。”

我嫣然一笑,唤采苓采薇去取若相恋来,道:“那么三郎想听什么曲子?”

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做着,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无所谓什么曲子,是你弹得就好。”

我略想了想,整衫在他身边坐下,轻揉慢捻凝脂弦,展喉清唱:“斜倚雕栏春夜星,常忆前情,如水柔绵。

不曾念拟燕双飞,风苦雷凄,乍转分合。

云锦花明俺话愁,携手轻斟,听雨凝歌。

深情如海不需寻,执子白头,共守千年!”

窗外,风停雨住。

一曲才尽,霖漓竟是热泪盈眶:“润儿这好,你这阙《一剪梅》填的真好!”

我盈然握住他的手:“执子白头,共守千年,三郎,这是润儿平生唯一的愿望。三郎你说,我们做的到吗?”

他眸光微颤,唇瓣一动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只笑道:“这是你的愿望,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润儿,我们是互相倾心,所爱的只有对方。所以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我们的,对吗?”

“当然是了。”我笑道:“只要三郎不变心,你我共守千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霖漓略略沉吟:“我是万万不会变心的,可是你呢,润儿?你也不会吗?无论如何都不会吗?”

一时愕然,难以理解他最近为何总是这样讲,仿佛是以为我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别人抢走一样。其实以我们二人的身份,他又何需担心什么?这疑问已经在我心里藏了许久,到今日却还不能被解开,我再不能再让它缠绕我了:“有人在三郎面前说过润儿的坏话还是什么?三郎怎么问这个?”

他忽然猛地抱住我:“润儿你回答我,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是不是?!”他狠狠的摇着头,潸然泪下。

“会,我会的!”我握着他的肩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三郎,你不要这样。你静下心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霖漓在我强硬的预期下软弱下来,将头抵在我的胸膛间:“润儿,今天在西苑里,四弟对我讲,他喜欢你!”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兰陵王他……”

霖漓揽住我的腰肢:“是,四弟说你们很多年前就已经相识并且相爱了。他讲了你们在上官府里一见倾心,讲了你们在一起时所有的快乐。他还说,你差一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溢漓疯了”!我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四个字,若不是疯了,他不会明明知道我早已不爱他还要说这些陈年旧事。更何况我是大齐的皇后,而他则是兰陵王爷,我们的曾经倘若被外人得知,那么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完颜溢漓,为了他一厢情愿的爱情而疯了!我绞尽脑汁去对霖漓剖白:“三郎,即使兰陵王没有说假话,那些都是曾经了。而现在,还有将来,润儿只会爱三郎一个人!润儿只想和三郎执手白头,共守千年!兰陵王对三郎说这些为的就是挑战你我的关系,他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没有得到报酬而见不得我们恩爱!”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霖漓抬手掩住我的嘴唇,“但是四弟以与我言明,不管你怎么想,他都不会放弃,他会与我竞争,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战胜我并且得到你!”

我冷笑着,牢牢抓住他的目光:“兰陵王糊涂了,难道三郎也糊涂了么?您忘记我们各是什么身份吗?完颜溢漓他身为一个小小的亲王,有什么资格与皇帝争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是皇后!他今天说这些话已经是大逆不道欺君犯上,该当千刀万剐了。就算三郎念手足之情不处置他,他又何以战胜您得到我?!”

霖漓躺回椅子上,闭目苦笑:“你们之间有三世情缘,这是不能改变的现实。”

“那又如何?”我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三郎以为小小一块羊脂玉要比天下万民敬仰的皇帝更具有权威性吗?您富有四海,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让兰陵王与他那‘三世情缘’的邪说歪道一起葬送在刽子手的刀下。您还害怕什么?”

尽管我苦口婆心地劝他到这个地步,霖漓依旧没有一点的改变:“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他长叹一声:“不要说这些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我不明白吗?有什么是我所不明白的?好吧,三郎,既然你不肯说,我便亲自去问溢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使你变的如此软弱!

我目光纤尘不染,温情凝睇子霖漓:“可是,三郎,你相信润儿心中所爱的是你,对不对?对此你不曾有过丝毫的怀疑。”

他颔首,脸上重新又有了笑容:“说的出要与我‘执子白头,共守千年’这样话的人必定是真心爱我的了。”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语气不容置疑:“既然如此,我们无需去理会旁人怎么想怎么做,只爱我们自己的就是了。三郎,我们要珍惜彼此,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更重要的是,在珍惜的同时我们要坚信除了生死以外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我们分离!”

“除了生死……”他默默念着,依稀是相信了我的话。

我们装作任何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一同谈史对弈,用过晚膳后他便回了乾寰殿。身为宁嫔的慕容静本应是此次六名新晋宫嫔中最先侍寝的,而她却一再推辞直到十四天后的今日。由于她的身份和入宫的目的都与旁人不同,她绝对不可以入宫十五天仍不承幸,因此,今天晚上无论有多少理由她与霖漓都必须在一起。

只待霖漓一走,我便唤了渊儿上前。“兰陵王爷在他的王府是不是?你亲自去请他,叫他到京郊仙恋湖畔,就说本宫有事要与他相会。记住,告诉他一定要去!”

渊儿依然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得傻了,听我此语更是十分害怕:“娘娘可想好了?真的要出宫去见兰陵王爷吗?这若被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发现了又怎么样呢?”我斩钉截铁道:“兰陵王那件事情说小了是兄弟之间的戏语,说大了却关乎江山社稷,本宫可不能叫他这样猖獗下去!”

渊儿只得诺诺的去了。我换下皇后的盛装,择了一套随便的家常衣裙穿上,坐在铜镜前梳理秀发之时竟发现自己眼中有了从未如此浓重的恨意。是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三郎,即便是曾经恋人完颜溢漓。

第五十六章。高处不胜寒(2)

第五十六章。高处不胜寒(2)

仙恋湖的景色仍是当年那样的美,淙淙的流水声和着夏夜的鸟语花香,被阵阵清风送来,使人神清气爽。即使现在是晚上,湖水仍是澄净到让人一眼可以望穿的地步。这里,是当年我与溢漓情深意笃时的“秘密基地”呵,那是我们都天真心性就如那清澈湖水。而如今,天真单纯早已不复存在,爱情能够也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我对他不共戴天的仇恨。

忽然之间有几盏莲花灯从湖对岸飘飘荡荡地过来了,展眼望去,却见泻玉一般的瀑布旁站着赫然就是溢漓的身影。他见我已发现了他,便放声大喊:“子惠思我,衣裳涉溱!”

心里“咯噔”一下,“子惠思我”?他认为我仍然爱着他?他以为我此来是与他私会话情?他以为他对霖漓说的那些话有了作用?强烈的耻辱感油然而生,我绝不能白白被他羞辱!

因为身为皇后,即便是微服出宫身边也有大批黄门侍卫以保证我的安全。我挥手命他们全部止步在原地不动,自己从岸边绕了过去。

溢漓仿佛是十分欢喜的样子:“柔儿你来了!”

我冷冷看他一眼:“兰陵王爷,本宫且告诉你,本宫是大齐的国母皇后娘娘,皇后的名讳不是你一介亲王可以随便叫的!”

他大为惊讶,上前一步急切道:“柔儿你怎么……”

我拂开他几乎要碰到我的手,道:“本宫最后说一次,请王爷自重。否则就休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他的愤怒更像是赌气:“你现在对我已经是很不客气了,还要怎么样?!好吧好吧,皇后娘娘,臣弟兰陵王溢漓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传唤臣弟有何要事?”

我不讲分毫情面,冷笑道:“王爷现在倒是谦恭有礼的模样了,却不知是不是假模假样呢!”

完颜溢漓又追了上来诧异的问:“娘娘口中的‘假模假样’是什么意思?臣弟一向如此谦恭有礼,何来‘假模假样’呢?”

“哦?一向如此吗?”我退后一丈远道:“首先,臣下与皇后讲话之时至少要在一丈以外,王爷连这都不懂,还称得上一向谦恭有礼?!好吧,就算你一时疏忽忘记了,那么今天上午在西苑发生的一切你又作何解释呢?谦恭有礼恪守为臣本分的兰陵王会对皇帝陛下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他忽然喜笑颜开:“皇兄都和你说了?”

我不屑于再看他一眼,只盯着一湖涟漪轻微的湖水道:“不错!”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丑恶的声音破坏了这如斯美景,我咬牙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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