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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反骨仔系列-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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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老相传,禁宫之中,一向有一条密道,据说可直通京城之外。乃是本朝开国皇帝为防万一,而设的最后一条生路。出口入口,尽皆隐秘非常,除在位皇帝及其心腹之外,就连太子皇后,也往往不知在哪。

毕青瞪着两眼,忽然明白过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已是一跃而起,叫道:“太子,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慌得往后直退,叫道,“我……我没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毕守信……毕守信就让他去死吧!”

“蓬”的一声,在他身后,却有欧阳博雅,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我既已找到了你,还会让你走脱么?”斐腾微微侧头,怪好笑似的看着他,“那个问题我已经问出口了,我还会放过你么?或者你这样想,我那父皇知道了我问过你这个问题,难道他还会容你活着?”

毕青脸色惨白,咬紧牙关,瞪视着斐腾。

“我那父皇,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用这么个天大的秘密压着你,让你替他保守二十年,提心吊胆,殚精竭虑,把你吃得死死的。他却连一两银子,一分好脸色都不用多给你,何其可怖?可是这样的人,若是知道你有可能背叛他,他的报复会何其酷烈,你也该能想到吧?”

毕青的肩膀,在欧阳博雅的爪扣之下,紧绷得如同岩石。他若不是顾虑失职的后果,又岂会坐视毕守信受苦?(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欧阳博雅道:“毕兄,瑞成帝昏聩无能,你何必愚忠?”

毕青沉默着,可是神色已不是对抗,而是权衡。

“这次行事,我和父皇注定只有一个能活。”斐腾点手唤人,拿来一副弓箭,“他是正统、是皇帝,我是奇兵、是反贼。我承认,我现在弱着一些,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他老了,人老了,往往就会耳不聪、目不明,反应迟钝!”

他突然张弓松弦,霹雳一声,一支羽箭已如夕阳中的一道白电,射入豺坑。那烂耳的豺王,正在一个土岗上逡巡,那一箭飞至,还来不及反应,“噗”的一声,已被贯穿颅脑。“扑通”翻倒在地,竟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自死了。

周围的豺狗微微一乱,先是“哄”一声,以豺王尸首为中心,让出一片空地。隔了一会儿,才有胆大的凑了过来。嗅了两嗅,竟张开血口,朝着豺王尸首,一口咬下。后面别的也连忙围拢过来。

这群豺狗片刻功夫,已吃了五只羊、两个人,一个个满口鲜血,肚子涨得滚圆,可是吃起同伴的尸体,竟仍是个个争先恐后。

“什么是‘忠’啊?”斐腾森然道,“食腐逐臭,贪得无厌,人和豺狗有什么区别?跟着谁不重要,有肉吃才最可靠;谁被吃了不重要,吃他的人是自己才最可靠。”

斐腾转过身来,弓已满,箭上弦,箭尖直抵毕青眉心:“我最后问你,你是要被吃,还是和我一起去吃?”

毕青吞了一口口水,他的身体随着这个微小的动作,不可思议的软化下来了:

“至少……让我先见一见毕守信。”

第六章 地狱与天堂

自从国寿王重耀造反,险些颠覆社稷之后,瑞成帝的身边,就多了六大高手守护。这六大高手中,范、寇二人,时常现身,随瑞成帝四方奔走,因此被称作是“双门”。而另有四大高手,则一向行踪诡秘,只在瑞成帝就寝之处,秘密守护,被人称作是“四壁”。

——双门四壁,是为阶前雷池。

鸣枝宫中,一通向京城外十里百草山的密道。出口、入口,隐蔽神秘,多少年来,只有新皇登基,才能得到地图。是本朝开国皇帝给后世子孙留下的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是为地下生天。

禁宫之中,每日常驻御林军三千人。禁宫之外,每日常驻禁军三万人。一旦事发,御林军可于一炷香的功夫赶赴禁宫任一角落;禁军可于三炷香内,赶赴禁宫任一角落。

——三万三千人马,是为一国屏障。

而斐腾要做的,便是要突入屏障,打破金汤,越过雷池,逼宫弑君,夺位称帝!

十一月十一。积雪初化,彻骨清寒。斐腾在走过玉真殿时,抬头看了看旗杆上悬挂的铁笼。

只穿白绸中衣的妖太子伏在笼底,一只手从栅栏缝里垂下,僵硬的曲着。

斐腾哈了口气。天气寒冷,白汽像是一道烟柱,从他口中喷出。他笑了笑,他问看守铁笼的侍卫道:“死了么?”

那侍卫苦笑道:“好像还没有。刚才还抽了一下来着。”

斐腾半喜半忧,道:“好啊。”

他和毕青一起来到鸣枝宫。昨晚当值的侍卫虽然看见太子这么早进宫有点稀罕,但也没有多问,与毕青匆匆交接,赶着回去补觉了。

他们来到侍卫值班时休息的一间小房里,喝了会茶。斐腾闭上眼睛,他觉得今天的状态,似乎并不在巅峰。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实在太过兴奋的原因。真正事到临头,他反而有点难以集中注意力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藉着椅背的挤压,感受着背上的睚眦。

——睁开眼来。

——伸出爪来。

——呲出牙来。

——发出吼来。

——最嗜杀的龙子,今天是你一场所愿的时候了。

卯时一刻,毕青出去,将其他几个当值的侍卫叫进来。斐腾让他们跪下,然后在他们身后拔剑,在他们没有任何人能反应过来之前,先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血,溅在他的脸上。斐腾伸唇舔了舔,却沮丧的发现……还是不对。

——他那见血即狂的睚眦,在这关键时刻,好像真的睡着了。

卯时二刻,从小房的大梁上,欧阳博雅、黑鹤吴贞等人陆续跳下。原来这小房是依山而建,因此密道能够不在地上,而在房顶一侧,直通山体,再蜿蜒通往宫外。

在过去的两天里,以欧阳博雅为首的机关高手,几次潜入宫中,在毕青的安排下进入密道,并最终破坏了密道之中的所有机关,理清路线,找到了密道出口。这一回他们带着精心挑选出来五百死士,从密道中长驱直入,已是不声不响,进入禁宫心脏。

“给我把他们都杀光!”斐腾最后鼓励道,“拥我继位!你们个个是开国元勋!朕给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死士们发出一声吼,“轰”的一声,冲出了鸣枝宫。

欧阳博雅与毕青一起,率领二百人去抢占禁宫宫门,将禁宫封闭。黑鹤吴贞率领五十人抢占宫檐殿顶,专防瑞成帝走上路逃脱。剩下二百五十人,由斐腾太子亲自带领,直杀瑞成帝的寝宫。

一路之上,太监【‘文,】宫女全【‘人,】被这从【‘书,】天而降【‘屋,】的杀神们惊呆了。许多人甚至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被一刀劈开了脑袋。鲜血和尸体铺了满路——通向王位宝座的路径,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么?

二百五十人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猛地射入禁宫心脏,而斐腾太子,当然就是那杀气腾腾的箭头。

四下里的锣声、哨声响成一片。惨叫声、怒斥声,吵得人头都大了。

鲜血溅开在汉白玉的甬道上,屎尿的臭气和血腥气弥漫在梅花与熏香之间。

人们的脸上只有极致的狰狞,与极致的恐惧……

斐腾忽然放慢了脚步。

这此情此景,于他何异于琼瑶仙境?为什么不好好享受,而是迫切的奔向前程——到了前面,他就会看到瑞成帝那个老糊涂,杀了他,于是自己就成了皇帝。

可是那之后,又有什么意思?再也没有能威胁他,再也没有人忤逆他,没有人给他压力,他已拥有一切,则新的快乐,又从何而来?

在这一瞬间,斐腾太子忽的顿悟到什么是人生最极致的快乐:那不是站上成功巅峰的满足,而是在临近巅峰时,一边努力,一边期待。

无数人的鲜血成为了他的红毯,无数人的惨叫成就他的威名,无数人的尸骨,铺就了他面前这条称帝之路。

他听到背后的睚眦,迷迷糊糊的吼了一声——让这快活,来得更久一些吧!

“锵!”

斐腾的金剑如虹,一剑将跑在他面前的一个人自尻至颈,剖成两半。

鲜血如雨,淋他满头满脸。斐腾微阖双目,深深呼吸。他张开双臂,倒提金剑,用一种醉酒的步伐,摇着、晃着,轻盈的向瑞成帝寝宫逼去。

“轰隆”一声,寝宫大殿殿门大开,侍卫统领石勇浑身浴血,滚了进来。在地上一个骨碌半坐起身,大叫道:“太子,你怎么对得起圣上信任!”

斐腾带着三千门客之中的几大强将:中山狼谭山、飞星传恨朱砂子、活吊客汪默、白头鹰沙天净、双枪董道陵,缓缓走了进来。

“父皇,”斐腾嗤嗤笑道,“儿臣来给您那你您问安了。”

石勇扯着嗓子大叫道:“陛下!陛下快逃!”

忽然间,大殿内黑影纵横,寝宫四角之上,已跃下四人,一个手持竹节钢鞭,一个手持铜钩渔网,一个手持九转弩盒,一个腰间斜挎歪嘴葫芦。

这就是一直秘不现身的“四壁”了。

“斐腾太子,你是逼宫叛国,已是死罪。悬崖勒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说得认真,斐腾看得有趣,不由微笑,挥了挥手:“都杀了吧!”

“唰”的一声,寒光闪过,一截枪头已在那挎葫芦的人胸前一闪即逝。枪势带动,那人惨叫倒地。石勇手挽藤枪,喝道:“禀太子,一壁已破!”

——他当然是斐腾的亲信,不然那巨狼宫中杀人,哪能来去自如?而毕守信,又岂会轻易移交到太子府?

这四人师出同门,情同手足。一人惨死,其他三人都是方寸大乱。谭山、朱砂子、汪默、沙天净、董道陵、石勇一拥而上,双战其一。斐腾嘿嘿冷笑,倒提着金剑,迈步往那拿弩盒的人身后转去。

那人弩中九支短箭,快如霹雳,无坚不摧。可是却天然的攻强守弱,若是一对一时,便是武林之中的绝顶高手;若是一对多时,则顿时成了二流而已。

他受谭山、朱砂子围攻,其中本来就已多了谭山驯养的那头巨狼,偏偏斐腾又来再施压,登时就慌了。手中弩盒才对准朱砂子,后边斐腾已大喝一声;匆忙回头之际,却见猛的又朝他身侧一努嘴,笑道:“小心!”

“呼啦”一声,他身侧忽然黑影一闪。这人神经紧绷,猛地一转身已扣动弩盒,“嗤嗤”两声,两支弩箭飞出,已穿透目标。

谭山手中的斗篷抖动,冷笑道:“瞄准点。”

就在这一瞬间,斐腾的金剑已然撩起,金光一闪,便将这人持弩的右手削断了。“当啷”一声,弩盒坠地。

这人惨叫一声,叫声未绝,又给朱砂子的套索勒颈,谭山的巨狼咬腿,翻倒在地。

斐腾轻轻把剑一甩,又往那使竹节钢鞭的人身后绕去。

那人是四壁之中,武艺最好的,一双钢鞭如同两道黑风,盘旋身侧,攻守兼备,虽然面对汪默、沙天净的围攻,兀自占尽了上风。

“一个问题:豺狗围攻猎物,会咬哪里?”斐腾在他身后站下,悠然道,“我每天观察,发现有三个地方,咽喉、下阴、屁眼。咬咽喉,让它喘不上气;啃下阴,让它站不起身;掏屁眼,肠子肚子都给它拽出来。”他说得轻松,可是一双眼,却冷酷得如同野兽,不住在那使鞭高手的要害处逡巡。

视线所及,那人只觉皮肤上顿时泛起寒栗。斐腾虽然还没出手,但剑锋却已似逼在了他这三处要害之上。

他的双鞭骤慢,一鞭一鞭,守多攻少,脚下不住错动,努力让斐腾处在自己双目所见的范围里。

“一个问题:牛羊知道了豺狗的目标,是不是就能守得住?我每天观察,发现是——”斐腾冷笑道,“不能!”

他的声音宛如魔咒,那使鞭高手不知不觉已听了进去。忽听“不能“二字,心头不觉一沉,才一走神,满目灿然,斐腾的金剑已抢进中路,一剑自下而上,笔直撩起。他不及细想,双鞭向下一砸,护住要害。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他一对三十六斤的钢鞭,竟被斐腾一口长剑震得向上弹起,连带他的身子都向上一耸。

“噗”,金剑剑尖已刺入他的小腹三寸。

“你每天吃什么?”斐腾双双手握剑,继续向上、向前用力,“老子吃肉长大的。”

这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瞪,却怎么也压不住必报剑一分一分向他腹内越刺越深。

“啊!”他大吼一声,身子稍稍向后一退,左鞭挡剑,右鞭举起——

“唰”的一声,斐腾的金剑却已率先攻破他的左鞭,一剑自他下腹而入,撩过胸膛,切开他的脖颈,自他腮边划出。

斐腾再也不看他一眼,昂然走向第四个人。

那使铜钩渔网的正被四人一狼围攻,虽是渔网张开,覆盖之处风雨不透,守势无双,但是眼见兄弟四人死了三个,顿时绝望了。再看斐腾手提金剑而至,更不由心丧若死,叫道:“斐腾,你不是人!”

斐腾哈哈大笑,道:“龙是龙种,是天子,是帝星,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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