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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剑颜-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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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陆姑娘好生历害,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不快说!”

“好,那姑娘请听好!在下莫燃,此地乃是大同府,此庄名为何家庄,令尊出门办事去了,至于请姑娘来此非但没有恶意,而且还是喜事一桩!”

第七十八章 风波似了思难了

镜轩。沉醉。西风。

无言颓然坐在院中,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气,远远听着过路的车马声。一切喧嚣与忙碌都已不再属于他。就连落叶也不曾怜悯他的孤单,肆意地旋转几圈,无情飘远。

师父,凝香,怜云,都已不在他的身边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莫名地自怀中取出一片枯叶,那是血美人的叶子。当初鲜艳的绿,如今已黯然老去。人实在是太渺小、太脆弱了。面对世间诸多的无可奈何,有几人能泰然处之、从容不迫?

手一松,血美人的叶片随风飞去,很快融入了无边无际的天地之间。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将它丢弃,一如当初不知为何要将它留下。

既然一如所有,又何必多揣一片残叶?

将起酒葫芦,一仰首,灌下了三大口。甘甜醇厚的美酒此时品来,每一滴都苦涩如愁。

刷!

一阵疾风掠过,无言感到左手突然变轻。侧头一看,一个人影正迅速向山上跑去,而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已不见了。

无言怒不可遏,暗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竟有小贼明目张胆来抢酒喝!满怀郁闷正无从发泄,见此机会哪肯放过?他鱼跃而起追了上去。

初时无言尚气愤难平,决心要教训那小贼一番。然而追出几步便觉不对,暗道那贼人好快的腿脚!无言使出全力竟追他不上,距离反而越拉越远。待追到一处山丘之上,便彻底失去那人的踪迹。

无言傻傻地立在那里,忽而变得激动起来,四处喊着:“陆伯伯!陆伯伯!你在哪里?”

喊了几声,不见动静,无言叹了口气,颓然向回走。不想方一转身,便见一人在他身后长身而立,冲他微笑着——陆羽!

“陆伯伯!”无言欣喜万分,奔了过去。“无言!”陆羽亦喜,与他异口同声地道:“终于找到你了!”

陆羽捻着胡须,笑道:“你方才怎知是我?”

无言泪在眼中,答道:“有此轻功者,天下一人而已。”

陆羽点了点头,又看看自无言手中夺来的葫芦,叹道:“好孩子,这些日苦了你了。告诉伯伯,都发生什么事了?”

无言简要将如何坠崖,如何机缘巧合悟出佛心掌等等述说一遍。陆羽听得十分投入,频频叹息。无言问道:“陆伯伯,这些天你们到哪里去了,叫无言找得好苦。凝香呢,怎么不见她?”

“一言难尽。”陆羽犹豫了一下道,“无言,我且问你,你可是喜欢凝香?”

无言一愣,万没想到陆羽此刻竟会问出这句话来。他与凝香的事虽从未与陆羽言明,但陆羽这个做父亲的岂会不知?陆羽一直对无言关爱有加,无言和凝香一直也知他默许了这个女婿,只待无言上门提亲。此刻陆羽主动提出来,又是如此突然,无言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霎时间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陆伯伯,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羽微微一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同时江湖中人,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礼节。你喜欢她,是不是?”

无言含笑点了点头。

陆羽亦颔首道:“嗯,老夫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无言如蒙重雾,不解地道:“陆伯伯,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陆羽的语气忽然沉重起来:“你和凝香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如今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也该是考虑你们终身大事的时候了。”他走出两步,眺望着扬州方向,却是茫茫然枯草一片。他慨然道:“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却又追求不尽的名、利、权、欲……其可笑乎?其可悲乎?老夫就这一个女儿,无论做什么也都是为了她。”他默立片刻,回身看着无言,柔声道:“无言,逍遥道长撒手人寰,这世上你也再无亲人了。老夫一直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如今便将凝香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无言闻言心头一喜,忙道:“陆伯伯放心,凝香在无言心中,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陆羽满意地点点头:“老夫这次来找你,便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好让你们早日完婚。”

无言喜上眉梢,恨不得马上飞到那个地方,他也顾不得失态,急忙抱住陆羽问道:“伯伯要去哪里,无言这就随你去!”

陆羽见无言如此心急,会心地一笑,道:“贤侄莫急,那地方据此尚有一些路途。”

“哦?究竟是何处?”

陆羽清了清嗓子,道:“大同府!”

“什么?那岂不是在辽国境内?”无言惊讶不已,方才被狂喜掩盖的所有疑惑都一下子写在了脸上。

“不错。”陆羽点点头,述说起了自己的遭遇,“自你失踪之日起,我和凝香便一直在四处找你,后来群豪已然散尽,我们仍留在少林多日。”

无言感叹道:“父定然不曾想到我仍在炼魔台下。”

“是啊,”陆羽继续道,“后来我想久滞少林于情于理多有不便,这才带着凝香返回。中途饿了,就在一个面摊上要了两碗面。不想那竟是个黑店,在面里下了迷药。当时老夫觉出异常,可谓为时晚矣。”

无言听得心惊肉跳,忙追问道:“后来呢?”

陆羽道:“后来我等人事不醒,待睁开眼,已身在大同府何家庄内。”

看着无言疑惑,陆羽一笑:“那庄主何筝乃是老夫旧友,已有二十年未见。碰巧那日他南下谈一笔生意,返回之时路过了那家面摊,将我等救下。可当时我与凝香俱已昏迷,何筝又急于返程,他一来不知老夫住处,二来又不放心弃之而去,加上老友重逢,实属不易,于是索性将我们带回了他的庄园。何筝买卖很大,人脉很广,于是老夫便拜托他继续打探你的消息。这不,有人见你回了扬州,老夫便立即赶了回来。”

无言心头一热,动容道:“多谢陆伯伯挂怀,无言不肖,让你们操心了。想不到这些时日竟发生这许多事。”

陆羽慈祥地一笑:“都过去了。我已见过了宽儿他们,我们就要搬到大同府去住了。老夫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你们早日完婚,老夫也就了无牵挂了。”他看着无言,轻轻拍了无言的肩膀,郑重地道:“言儿,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无言不禁心潮澎湃,他就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了。他不再孤单,他终于有个一个能让心灵停泊的地方。抬眼望去,夕阳是如此的美丽,就像一场梦。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黄昏,也是无数个平凡的黄昏中的一个。

无言正帮忙陆家师徒四个打点行装,丝毫不知外面发生哪些惊天动地的事。就在这一天,忘忧教对正派人士发动了规模宏大的逆袭。柳明元被杀,阴风怒闯少林,慕容南儒大败峨嵋,江弱水扫平江东六派……无言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当这些消息传来之时,也许无言已离开了中原,踏上了去大同的路。

第七十九章 荒丘立马语行僧

何家庄,无言的准新娘,此刻正紧紧握着名剑鹿骨。剑,指着神秘的黑袍人——莫燃。

“陆姑娘,有什么话不能把剑放下再说吗?这样一直举着在下看的都累了。”莫燃的表情十分无奈。

“休想!”凝香冷哼一声,“就凭你刚才那一招,绝非泛泛之辈。我若现在放了你,实在难保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莫燃哈哈一笑:“陆姑娘不仅轻功出神如化,而且智慧过人,在下深表佩服。不过在下素来怜香惜玉,姑娘这么一直举着,手臂不会酸么?在下实在心有不忍!”

话音刚落,凝香抬手在他背后穴道上点了两下,把剑一收,索性坐了下来,笑道:“如此便不会累了。”

莫燃道:“姑娘,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这般对我?”

“哼!”凝香道,“只要你把话说清,本姑娘自会放了你。”

莫燃叹了口气道:“等令尊回来自会亲口告诉你一切。”

“我爹去哪了?”凝香逼问道。

“去找你那小情郎!”莫燃故意拉长了声调。

“你说什么?”凝香霍然站了起来,绕到他的面前。

莫燃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微笑道:“就是那个姓谢的小子。”

凝香盯着他的眼睛,不知该不该相信他。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很喜欢他?”

凝香没想到他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脸刷地一红,恼道:“你管不着!”

莫燃并不生气,淡淡地道:“谢无言和在下一样,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又有哪里值得姑娘垂青呢?”

凝香最听不得旁人说无言的不是,当即怒道:“谁说他只是一介武夫?至少他身上的儒雅气质比你好上千倍万倍!”

莫燃的笑容有些拘谨:“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陆姑娘,眼看天色已晚,你还回房歇息去吧。”

凝香暗暗发笑,心想这人好不识趣,如今被我点了穴道,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还有什么资格要我做什么?她挥了挥手中的剑,用挑衅的口吻说道:“就那间破屋子还想关住我?本姑娘闭着眼睛都能出来!你若真有本事把我送回去,那就请您大显神通;若是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免得皮肉受苦!”

莫燃闻言哈哈大笑道:“既如此,姑娘就请吧。”刚一说完,凝香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右手突然一麻。她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莫燃——正手持鹿骨剑指着她的喉咙。

话说谢无言与陆羽、方宽、孔宾、狄秋生一行五人,自扬州出发,一路北上,披星戴月,过了黄河,直奔大同府。

狄秋生年纪最小,从未出过远门,一路上最是兴奋。他兴奋地嚷着:“师父,我们是不是已出了国界,这里就是辽国了吧?”

陆羽笑道:“都是炎黄子孙,在我看来,辽国也没什么两样!”

“吁——”走在前面的方宽突然勒住了马匹。

“方兄,怎么不走了?”无言拍马赶到。

方宽用马鞭一指远处的土丘道:“你看那和尚多可怜,这么冷的天只穿了那么件单衣。”

无言顺他手指看去,果然那土丘下坐着一个和尚,只着一件薄薄的赭色僧衣,面对着他们的方向,盘膝而坐,闭着眼两手合十,一言不发。那僧衣被疾风扬起,露出了冻得惨白的胸膛。奇怪的是那和尚居然腰背挺直,纹丝不动,而且神态自若。

狄秋生见了叹气道:“定是个可怜的行脚僧,不如我们留点盘缠给他吧。”

方宽道:“恐怕此时再多的盘缠也不如一间外衣来的暖和。”

狄秋生道:“是也,我这就去!”话还说完,马已飞了出去。陆羽摇头一笑,轻声道:“秋生还是那个性子。”

众人立马等候,但见狄秋生到了土丘跟前,下了马,与那僧人说了什么,然后狄秋生解下包袱要给僧人东西,僧人摆了摆手,又说几句话,之后合十一揖,款步而去。狄秋生将包袱重新系上,翻身了上马。见他回来,孔宾问道:“三弟,你与那师父说了什么,好像他没要你的东西?”狄秋生似乎不是很高兴,撅着嘴道:“那和尚说话倒也客气,就是说什么都不肯要!我说这么冷的天不穿厚一些会生病,他却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还咒我说有什么‘无事莫要出门,否则恐有灾祸降临’!”

“哦?”陆羽一蹙眉,“此言虽不吉利,但人家分文未取,可见也不是什么江湖骗子,或许真是什么得道高人也未可知。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一些为是。”

狄秋生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口里却还不止牢骚:“好心去帮他,却遇见这种事,真是晦气!”无言一笑,怕他多想,连忙道:“对了,那法师有没有告诉你他的法号?”无言本想他若是说没有,便道那人连法号也不敢报,定是骗人的;若他真说出一个名字来,便道这人自己从未听过,无名之辈定也不是什么高人。

他心里如此盘算着,狄秋生想了想说道:“他好像说他的法号是……对了,他说是本慧!”

“本慧?”无言一惊,本慧大师他是知道的。本慧是少林本字辈僧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只有四十多岁。逍遥子在世之时也间或会提起他,说本慧是半路出家,出家之前与逍遥子便是很好的朋友。就连自己“无言”这个名字也是本慧大师取的。可是无言从记事之日起,就从未见过本慧。难道方才那个僧人便是本慧大师么?

陆羽看出无言有心事,待听了他叙述,方才笑道:“天下哪有这么碰巧的事?也许只是重名而已。”

狄秋生亦道:“是啊,不会这么巧的,还许是我听错了呢!”

无言听他们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若是有缘总会再见的。若是无缘,纵然真是本慧大师本人,也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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