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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锈剑瘦马-第83章

小说: 锈剑瘦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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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备齐,她正在拔步返寨,突然又像记起了什么,飞快地掠身跃到崔易禄身旁,俯下腰去,探手向他怀里摸了摸,脸上泛起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这才长身立起来,如飞向后寨而去。
               奔到后寨不远,她又小心停下身来,将身上衣衫和头上秀发略加整饰,继续驰向寨里,但当她一到了后寨禁区,却感觉今夜情形有些异样,平索伏有暗桩的所在,此时也没有人把守了。整个后寨,灯火暗淡,人声寂然,宛不若平日热闹,遥望大寨,虽然仍是灯火如昼,却未见像平常一般往来频繁的人影。
               刁淑娴心头一震,惊诧万分,心想若是寨中有什么变故,可能使自己的计划前功尽弃,一败不可收拾,她赶紧晃身登楼,奔回自己房里。一脚才跨进房门,就见房里一灯如豆,两个服侍自己的丫环正愁眉苦脸相对坐着,神情似乎甚是忧郁。
               那两个丫环遽见刁淑娴突然返房,大吃一惊,登时面泛喜色,一齐起身迎着道:“姑娘,这一日里你去了哪儿啦?险些叫咱们死在寨主手里……。”
               刁淑娴故作不解,问道:“那是为什么?你们犯了什么错吗?”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丫环忙道:“唉!姑娘,哪儿是咱们犯了错,还不是为了姑娘你一出去就是一日一夜,寨主寻你不着,逼着问咱们,我的好姑娘,这下你可是回来了,谢天谢地,也救了咱们两条小命,今儿个寨主还说,要是明天仍役见你回寨,先就要咱们的命哩!”
               刁淑娴笑道:“我心里烦,出去散散心,又没有走远,只在黑谷后山玩了一天,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哪能便走失了!”
               那丫环直在作揖,口里念着佛,道:“阿弥陀佛,当真是菩萨保佑,咱们也是这么去回老寨主,可是寨主追问姑娘究竟去了那儿?咱们又说不上来,若不是厉老前辈拦住,当时就得把咱们废了,我的好姑娘,你都是快有婆家的人啦!咱们求求你,以后但凡去那儿,也事先知会咱们一声,姑娘你不知道,这一日一夜,咱们两个担了多少心事?若是你今儿夜里不回来,咱们也没了生路,天一亮,只得两条绳子吊死在屋内……。”
               刁淑娴在心里暗暗好笑,漫不经心地另取了一柄宝剑佩了,蹙眉问道:“我看今天夜里大不似平日,难道也是为了我一个人出去玩了这一天吗?”
               那丫环道:“这倒不是全为了一件事,听说前寨今天午间来了几个和尚,要寻他们的什么拐杖,寨主和几位老前辈留着款待了他们大半天,不知怎的竟说翻了,现正在前寨动手较量着……。”
               刁淑娴惊道:“是什么地方跑来的和尚?咱们向来不与和尚交往,怎的会有仇家寻上门来?”
               丫环道:“本不是来寻咱们刁家寨的,听说又是李七爷惹的祸。”
               刁淑娴匆匆将长剑系妥,临行又问:“那些和尚莫非很了得?连厉老前辈也镇压他们不住?”
               那丫环茫然答道:“这个……婢子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传言过来,说那些和尚一个个单比本领并不太惊人,但合起练有个什么阵法,却是相当厉害,霍老爷子父子两人都已伤在人家手中了……。”
               刁淑娴心中猛的一跳,遂也不再多问,转身便要出房,但那两名丫环却齐声惊叫了一声,死命将她拉住,骇然问道:“姑娘,你又要往那里去……?”
               刁淑娟苦笑道:“快松手,我是去前寨看看,你们就吓破胆似的干嘛?”
               那两名丫环这才半信半疑放了手,兀自叮咛道:“姑娘,你就当可怜咱们,求求你千万别再独个儿跑出去玩了……。”
               刁淑娴也不再多言,出了房门,如飞地奔向前寨,直到将近正厅,方遇见刁龙仗剑守在廊上。
               他一见是刁淑娴,面上也泛起喜色,剑藏肘后,施礼问道:“师姊,这一日你却去了那儿?叫咱们老爷子急得好苦。”
               刁淑娴淡淡一笑,道:“没去哪儿,只在后山逛了一天,喂!现在厅上在于什么?这样如临大敌的?”
               刁龙闻言面露沮丧之色,转让道:“唉!还不是李长寿他们带来的漏子,玉龙山上国寺镇寺之宝蛇头杖被他们偷了,还把人家一名师兄弄死,如今人家来了十一个,一定要索回蛇头杖,并要李长寿给抵命,老爷子说好说歹,和尚都不肯罢休,恼得李长寿又跟人家动手,霍伯伯那位宝贝儿子也出头,现在人家布了天煞剑阵,连霍伯伯也被打伤,如今正由东海两位岛主在出面呢!师姊,你快进去看看。”
               刁淑娴一心只记着后山林中四人,怕只怕上国寺的和尚耽误太久,误了自己的事,闻言忙道:“好,我这就去。”顿了顿,又似突然记起什么,向刁龙吩咐道:“啊!对啦,你这儿没什么事,赶快带几个人到后寨那片密林中去捉四个人回来,这可是件大功,做姊姊的让给你吧!”
               刁龙讶道:“什么人会在密林里?要兄弟去……?”
               刁淑娴笑着低声道:“就是昨天先后来寨里骚搅的那两男两女两批人,其中两个不是被厉老前辈掌力打伤了吗?哈,说起来好笑,另外两个也不知中了什么毒,现在都昏倒在后寨外靠西那片密林子里,我适才回寨来时才发现,只可惜我只有一个人,无法把他们全弄回来,你只要带几个有力气些的去,一人背一个,便能都手到擒来了……。”
               刁龙大喜,还未听完,马上便想走,刁淑娴忙又将他叫,叮嘱道:“这几个人都关系很大,你千万不可以随意处置,仅只好好将他们弄回来,关在石牢里,等这里打发了和尚,回明了老爷子再作处置,尤其那两个女的,厉老前辈对她们甚是重视,务必要妥为安顿,不要随意动人家一毫一发!”
               刁龙连声应了,如飞自去。
               刁淑娴直到看见他走远,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向大厅行来。
               她踏进大厅,就见许许多多蛇形门下弟子都拥塞在厅门口,鸦雀无声地向厅外张望,而厅外广场之上,此时正由数十名高擎火炬的壮汉围绕一个大圆圈,熊熊火光,照耀得与白日相仿,而场中人影纷乱,似乎酣斗得正在紧要关头。她连忙排众而出,才知刁人杰和神魔厉奚都立在厅门外,而霍昆与霍一鸣、李长寿三人却由几名弟子搀扶着在一旁休歇,霍一鸣和李长寿身上似已负有剑伤,用布条包扎了好几处,霍昆左肩也隐隐渗出鲜血,但他状仍激动,正双目灼灼注视着场中的激战。
               掉头再看,场中一阵红影盘旋,十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高大和尚,各有左手执剑,右手却都高擎着一面闪闪发光的钢钹,运剑游走,有条不紊。左手剑怪招迭出,右手铜钹却不时擎剑发出脆响,同时当作盾牌使用,相互掩护,彼此配合,结成了一圈宛若钢壁剑林的阵式,将东海二怪赤煞掌易斌和鬼手萧林紧紧困在核心。
               这时候,易斌狂态尽敛,左掌右剑,凝神应付,甚是沉稳,而鬼手萧林两柄鬼手钢爪更是舞得雪片相似,牢牢守住上中下三路,半点破绽也没。
               刁淑娴轻轻走到刁人杰身边,悄声叫道:“爹!”
               刁人杰陡地一惊,扭头看是刁淑娴,立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来,沉声道:“你这一天一夜都跑到哪儿去了?”
               刁淑娴自然将说过的谎言再说了一遍,接着便悄悄又道:“……爹!你别怪我,我还替你老人家捉了四个人回来,叫龙弟去搬去啦!”
               于是,又把自己如何倦游返来,在后寨密林中发现男女四人全都中了毒,如何已嘱刁龙率人去擒等情,一一述了一遍。
               刁人杰听了欣然大喜,连连点头,道:“好!好!把他们全暂时禁在石牢里,等这儿事了,再请厉前辈处置。”
               这时,神魔厉奚也站在近处,他早已将刁淑娴所言全都听到,但依然神情冷漠,仅只轻哼一声,道:“老夫早料他们不能远遁,迟早必是囊中之物……。”
               一句话未完,陡听得场中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又是“当啷”兵刃坠地之声,慌忙回顾,却见鬼手萧林和其中一名和尚俱各退出斗场,萧林显见是负了剑伤,右手臂上一片殷红,两柄鬼手钢爪全都交到了左手,而那和尚却好像系被掌力所伤,捧着胸口,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脸色苍白一片,虽然退出了斗场,身躯尚在摇曳不止。
               赤煞掌易斌冷笑连声,长剑舞起一丛寒光,兀自和其余的十名红衣僧人激战不休,这十名红衣僧人似对已受伤的同伴全未看在眼里,依然剑钹翻飞,抢攻游走如故。
               又战了三数合,那易斌独自一人应敌十人,反倒越战越猛,剑势闪耀,掌风呼呼,用的全是刚猛招式,一连几招煞手险招,竟然将众僧的阵式荡开了数尺。
               十名红衣僧人个个脸色陡变,但闻其中一人突然大喝一声“起!”十个人登时展开了轻身之法,不再进招,都快若风驰电掣般绕着易斌一阵快奔,十个人变作了十条红线,十条红线又汇成一道宽大的红色彩带,将易斌困在核心,车轮似的转个不停。易斌不由讶然,忙也收剑凝神,蓄势而待,皆因那十名僧人突然变了阵式,谁也不难猜到,紧跟着必有厉害的煞着施展,连神魔厉奚脸上也微微变色。
               果然,就在众人屏息注视了片刻之后,倏地,但听得怪叫一声,红影忽然一敛,紧跟着,“嗡”地一声响,十名僧人手中的十面铜钹竟然一齐出手,向赤煞掌易斌掷了过来。
               这十面钢钹虽然同一时候掷出,但显见并不完全集中一点。就在石火电光那么一刹那,其中三面拦腰切到,另三面分击上中下三路,其余四面,却半途相互交碰,“当”地脆响,竟然上腾丈许,连易斌向上纵避的退路也封盖得死死的。“
               这一着,端的大出众人意外,眼看赤煞掌易斌除非同时以剑掌上功夫,硬将疾砸而至的六面铜钹在同一瞬间悉数击落,势必伤在飞钹之下。旁观的神魔厉奚和刁人杰都不禁齐声惊呼出声,皆因似这般疾转中突然停止掷钹,敌对者无法遽然分辨出来袭的准确方向,要想从容应付,委实不是一件易事。
               赤煞掌易斌果然也是惊骇佚色,慌乱中赶紧顿脚凌空拔起,刚将下边的六面飞钹让过,上边的四面已快拟电奔打到,易斌迫不得已,长剑一圈,绕身挥起一圈剑幕,“呛呛”连响,虽然硬将其中三面钢钹震飞,依然措手不及,被右后侧穿幕而入的一面,擦着切过右腿。登时鲜血直冒,真气一泄,坠落地面已经无法立稳,一连几个踉跄,腿一软跌翻在地。
               那十名红衣僧人并不稍缓,旋风似抢了近来,又各将那已散落地面的铜钹抢到手中,但他们却并未再对易斌施展煞着,仅只抢钢钹,便退到一丈以外,并肩峙立,蓄势而待。
               这一边东海门下也冲过来十余名灰衣大汉,匆匆将易斌负回大厅,鬼手萧林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顾不得臂上剑创才裹,分握钢爪,又奔了回来。切齿说道:“贼秃们!咱们东海和你们上国寺究竟何怨何仇,适才言明较技破阵,不过彼此点到即止,怎的你们下此毒手,伤我盟兄,来来来,咱们再战一场,不死不休。”
               红衣僧人中一名年纪略长的灰髯和尚冷冷说道:“萧施主何必血口喷人,贫僧等奉令索取盗宝伤人的凶手,原不与东海相干,既是萧施主和易岛主强要替人出头,动手之际,自然顾忌不到许多,贫僧等何曾有违点到为止的约言,要是适才易岛主中了‘千莲齐飞’,贫僧等如欲伤人性命,只怕易岛主纵有百条性命,也无从保全了。”
               萧林怒叱道:“闭了你那臭口,今日一剑一钹,咱们东海誓不罢休。”他回头向人丛中穿灰衣的东海门下一挥手,道: “大家齐上,今天不把几个贼秃毙了,怎消得这口怨气。”
               东海门下弟子哄一声,登时跃出来足有四五十人,只听得纷纷“呛啷”连响,齐都撤出了长剑,准备围殴。
               那十名红衣僧人居然不惧,十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个已将那受伤的僧人背在背上,看来很有拼死一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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