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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西起狂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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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守山坳,不怕你师父怪罪?”殊虑旁侧沏茶,一问。

“我排行第三,前面二位师兄,下有一位师妹,我们是轮守的!”尘渺认真,续语,“你可好了,可以到处有游玩,我和师兄妹都是三年一出谷,一出三月回,最远也就去过京城!”

“那你比我好!我自青州往池州,最远不过渭城,京城嘛……还没去过!”殊虑好笑,见尘渺砸吧嘴,“你真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吗?说来你别生气,方才师父跟你讲话,我都听到了!但我保证,我是不会乱说的!”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听来也没什么用!况且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殊虑苦笑,却闻尘渺不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若是你,就算是宫廷暗卫,也必然一一揪出来,报仇雪恨!”

殊虑皱眉,自己虽非此身体的真正主人。但这些年,也确有感恩的,如若没有这具身体,他想,他或许还生在现世,若说遗憾,许不能相识拓跋、重仙、不杀、小猴……他对自己身为这个世界的一员,身系杀父之仇,其并没有多大自觉,或许……是因为他终究觉得,自己,不过一介过客……

“这些年……穆王爷还住在青州城外的避暑山庄吗?”殊虑清醒一问,却忽觉身心畅爽……这是?境界?!

难道,自己这么些年,一直为此所惑?被这身体所系血海深仇所困吗?他复杂,想来自己,许将这一切大白于天下,或可对的起这身体的真正主人!

“听闻七年前避暑山庄发生大火,穆王爷全家,都迁往京城了!”尘渺不知殊虑为何有此一问,认真一答。

“那……拓跋将军府,也还在青州城外吗?”殊虑好奇,得尘渺一笑,“看来你的朋友都很了得!拓跋将军府也是自七年前人去楼空,如今全家都住在京城!听闻拓跋老将军年事已高,常年养于京城!拓跋少将军,自前年接任右骁卫上将军以来,又迎娶了郡主为妻!传言,拓跋一家,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拓跋少将军……拓跋辰……还是拓跋海?!”殊虑一讶,拓跋他……不是断臂了么?

“自是拓跋辰啦!你不知道啊!京城三月前发生血案,拓跋海被人削成人棍,如今此案还没破呢!若不是最近池州城采花贼闹的厉害,江湖榜上最高的悬赏,怕就是这拓跋将军府一案了!”尘渺绘声绘色,讲的兴奋。

“你不出谷,怎么知道?”殊虑生疑。

“我不能出谷,但下人们能去啊!这药王谷这么多人要吃饭,总要采购的!再说了,前些日子,有人托朝廷官吏,前来请师父他老人家出谷!你猜怎么的!拓跋海没死,如今半死不活的,等着救命呢!”尘渺得意,端殊虑皱眉,叹气又言,“你若是当真跟拓跋家有什么瓜葛,自可以亲自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回绝了那朝廷官吏,一想,是觉得救来没有必要;二想,不过人棍而已,他老人家还用不着亲自出谷;三想,你不是就快来了吗,他还等着这三年一斗法呢!”

“如此,告辞!替我像师叔陪个不是,下次再访药王谷,必亲自谢罪!”殊虑起身,吓退尘渺一语,“你急什么啊!师父他老人家给了那朝廷官吏一颗续命九还丹!指不定拓跋海已经留下口气了!”

“不……我着急的并非此事!”殊虑摇首,得尘渺拽住,“你想走便走,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跟你问罪,但看在同门一场,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父亲之事,你到底听不听啊!”

“你知道?”殊虑诧异。

“当然!当年我虽未出生,更别谈拜入师门!可谷外发生那么大的事,这些年久住我又怎会不知!?”尘渺拉扯夏文海坐定,斟茶续道,“传言断慕山是因为江南财首案而被牵扯,最终遭朝廷暗杀!真相我不知,不过他路至此地,应是想前往池州,断慕山武功算好的,双手西域弯刀刀法,传闻舞起来赫赫声威。不过那帮暗卫,数有五、六十,八十乃是江湖夸大!那些人短刀暗鞘,身着红锦黑衣,出手无悔,一看即是训练有素!不用猜,也知道是朝廷人手!最终他们约有七、八亡命,十几重伤,我谷中人曾于谷外查探,发现死者红锦之上,刺绣木槿花卉,许能通过此,查明真相!你到南苑刘阿叔那里,让他把那木槿图案绘制一张予你!将来指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第十六节 又遇

策马上路,殊虑心中有波澜,实在听闻拓跋辰的名字之后而起,一十四载岁月不减恩谢与情谊,他本是想回避,无奈听闻拓跋家族有难,终是坐不住的。

木槿花卉图案繁复典雅,一看便知出自贵胄之家,虽求于袖中,却并未抱有一丝希望而去。

天降小雨,他本意池州茶馆午后一憩,不想落脚,却见雨水之下,衅血浊地。这情形野外多见,城内,倒还是头一遭。

“少侠……”熟悉声色微弱,自街角传来。殊虑寻步蹲身,所见正是峨眉师姐倪华,虽只有一面之缘,她且面上戴纱,殊虑也是一眼明了。

“师姐您受伤了……”殊虑道出事实,无悲无喜,随即点指她穴道止血。他跟随重仙多年,知晓倪华危重,恐是硬撑最后一时,想她还有遗言未了,因此问道,“师姐有何所托?”

“请快马渭城,告知了尘师太,池州城……有埋伏!”倪华话落,吞声闭眼,已是命悬一线。殊虑心中掂量,想若此时以银针悬命,必能救此一条性命,可即便救得,也需后续治疗繁复,都说医者仁心,重仙算得合格……至于他嘛……

“唔……”殊虑推指银针打倪华命脉,折针以抹痕迹,续听她呜咽之后死沉。

救此一命不是不可,但他也不想徒惹麻烦,遂送她一针吊命,至于今后嘛,则与他无关。

再启程,殊虑往渭城而去。不想行至中途,已闻声嘶喊杀伐,迟了一步?他沉吟,弃马腾身,御空攀高枝,峨眉四、五十人,鹅黄纱衣纷飞,沾血带红,或多或少受了伤,来者四、五十,武功不差,但与峨眉相比,又略输一筹。殊虑虽可观战,峨眉想来也不会全灭,但半数以上人员都护卫一人,分心迎战,恐久不力敌。

殊虑权衡一疑,落地御气劲,七星步伐诡秘莫测,眨眼一瞬,即混入战圈。

了尘于中心应战,配合坐下一十二人弟子有攻有守,本想拖延时辰,若待范雪、倪华来救,必能一击制敌。不想此时,横空一抹残影而来,当真叫她心惊。

“来者何人?”是敌是友?了尘声震,腾身迎敌者三、四,峨眉千佛掌既出,打落他方破碎。此掌几乎用尽她八层功力,即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倘若来者是友,大可助威,倘若是敌,则必然恐之。

不想殊虑无应无惧,七星步伐不泻,于了尘身前落地,玄奥掌法接踵而至,幻动百种变化,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处处着要道,落于巧妙。不出片刻,震慑百步之内死伤过半。

峨眉千佛掌,重于变化,了尘本意震慑,以内力御敌,不想同遇殊虑,他方亦以变化而来,却打得半点不带火气,了尘已然落了下风。她心中不免庆幸,来者虽神秘莫测,功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非敌对而来。

刹那之间,本来势均力敌的两方,终究因为一朝变数而更,江湖中人自知强敌不可久拼,打过数招,便远遁而去,此刻穷寇莫追,峨眉终究缓过气来。

了尘迎身,察颜观去,这少年约莫不过二十年岁,轮廓间英睿了得,明明俊朗,却反倒给人一种凡凡静合之感,若非自己闯荡江湖数十载,定要以为只是寻常少年而已……难道……天人合一……怪不得!!

“峨眉了尘,携众弟子今日一见!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殊虑端这老尼,黄纱飘逸,仙仙缈缈的,虽容貌罩在纱里,竟像是神仙传里走下来的人物。江湖传言,峨眉了尘师太年有五十,今日所见,怎么都像三十出头而已,这可比重仙保养的,好到哪儿去了。

“在下殊虑,见过师太!晚辈池州城路遇倪华师姐,拜她所托,前来告知师太,池州城,有埋伏!”殊虑话落,随即闻声惊呼一众,听其中一女八卦话来,“少侠和倪华师姐是什么关系!?”

“哦!”此话问毕,众女间声色变化,却不乐了尘,严肃道,“胡闹!也不看看今日是何情形!都安静!敢问少侠一句,不知范雪、倪华现在如何?”

“在下一路奔过来,未曾见到范雪师姐,不过……倪华师姐危重,在下不敢有负所托,只能只身前来!倪华师姐如今,应当还在池州城内!”殊虑话落,感染一众沉痛。

折返池州,殊虑虽知无此必要,也不想再与峨眉瓜葛,偏偏了尘盛情难却,此际环绕众美之间,也只好原路返回。不料步入池州城下,所见却是黄婷萱一张鄙夷的脸。

“断师姐!”黄婷萱奔身,拉扯众女中一人,兴奋得很,回首不忘见得了尘拜礼,一句师太甜美。

“在下武当青阳真人坐下大弟子,萧解风!见过师太!”黄婷萱身后一人,白衣素纱,拜礼一见,得了尘颔首,回应,“不想此番押解!真真困难重重,范雪不知所踪,倪华危重,贫尼很是担忧,还不晓其他弟子如何!想先行安顿门派!他方事务不如稍后再议!道长以为如何?!”

“此事应当!武当此行也是遭到多方打击,至于范雪、倪华师姐,师太不必多虑!师尊紫阳真人已至池州,闻黄婷萱黄少主所言,找到二位师姐与众位师妹,现安顿城内四方客栈中!只有倪华师姐伤势稍重……师太稍安勿躁,请随晚辈这边请!”萧解风话落,指手城内做请,不解端过殊虑一眼,只见他鹤立鸡群,无言无语,只好视作未见。

半日安顿,四方客栈热闹,此番武当、峨眉、昆仑、逍遥都鱼贯其中,各大门派各大侠士都纷纷高谈阔论,引的场面一度高潮迭起。殊虑后舍马厩里静坐,只待明日一早城门开启后离去,他不想参与其中,这些个是是非非本身他也不甚兴趣。

“一个人不闷吗?!”黄婷萱身后一言,问得无悲无喜,却难掩好奇。

“有酒喝有肉吃,怎么会闷?!”殊虑笑兮,抬手一壶好酒晃荡。

“我听断师姐说你一人打败十几好手!武功跟谁学的?!”黄婷萱蹲身,仍旧对此耿耿于怀。此话落罢,黄纱的少女巧来,拉扯轻纱面巾落下,妙音语来,“让我也知道一个!”

第十七节 池州

“这简单!我这里有酒有肉了就差妹子!你们歌舞一曲助兴,兴许我一高兴就什么都给说!”殊虑笑兮,看定二女,玩笑。

“唱歌跳舞的去找妓院酒楼!”黄婷萱不诧,拉扯黄纱女子条凳上坐定,似是不给答案今儿就不走了。

“小二哥!你说这池州城……哪处酒楼最快活啊!?”殊虑回首,问得马厩里忙活的店小二,确是一脸认真。

“要说哪处快活!自然是南巷子的秀香苑!啧啧!沈妈妈教出来的姑娘!那是一个漂亮机灵!可会伺候人了!”店小二揶揄,瞥眼瞧得黄婷萱二人,笑意也收敛。

“得嘞!今儿无聊去瞧瞧!”殊虑起身,仰首酒水入喉,懒懒往南街而去。黄婷萱拉扯了黄纱女子亦步跟来,尤有怯意,却是昂首阔步。

青楼酒坊一街,飘染都是胭脂香,红纱帷帐,几重娇俏。

大白天日里逛窑子的总在少数,殊虑前脚进门,后脚即被罩了个芬芳扑面。老鸨沈青看起来年过四十,不似电视剧里活脱脱的艳妇模样,倒是淡妆素面,一身绣雅锦缎,笑得和气。

“这年头白日里来秀香苑的年轻人,不是纨绔就是江湖,少侠年纪轻轻的,身后还跟着两位姑娘,怎么寻到此处来了?”沈青打量过殊虑一眼,揶揄笑起,眼神却落地门栏之外,少女拉扯了黄婷萱,面有惊惧,似有绝不跨此一步之意。

“两个可爱的小尾巴,可惜只得远观不得亵玩焉!”殊虑咧嘴一语,得身侧龟公噗嗤笑兮,抬手做请。

“艳阳日头的,少侠是想听曲儿还是游戏?”沈青引得殊虑大堂里一座,此处同电影中也不尽相同,方设隔帘屏风,可观台幕,亦可**,很是讲就。

“游戏要怎么个玩法?”殊虑一笑,好奇。

“那就要看少侠想怎么个玩法……”沈青话落旁坐,指手龟公上茶传单,一个雕花篓,红签十几,蓝签八、九,又道,“红签的姑娘陪坐三两一人,八两一夜;蓝签的姑娘陪坐六两一人,二十一夜!当然!江湖中自有出得起高价之人……”说罢这又递上一个雕花篓,黄签五、六,紫签三、四,话道,“黄签的姑娘陪坐三十一人,六十一夜;紫签的姑娘六十陪坐,一百八十一夜!这进堂五两,包厢十两,上间雅居四十,后堂六十,酒水按价点单!只收现银,不记账赊账,怎么个玩法,全凭少侠做主!”

殊虑好笑,这青楼算是头一遭,不知重仙、不杀晓得了,会是个什么表情。他在青州破下“无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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