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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西起狂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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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没有掩盖尸首是故意的……

“摩西罗!”他帐中唤过一声底呼,轻轻柔柔的,惊讶殊虑上前,没想强势如危古乌维,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危古乌维!”那女声亦应和,于床榻上落地,奔入他怀中,泣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孩子呢?!”他招呼殊虑上前,从怀中摸出青蒿浆水,一语,“我带了甜浆水来,或许不太有用,但是这……”他回首看定殊虑,此时才惊觉不知对方姓名,顿声一言,介绍道,“他是治理瘟疫的医生!”

“真的吗?!”那女子听罢,看定殊虑,欠身就要行礼,却被危古乌维拉扯住,认真,“不要卑屈自己的身份!”这话落,许叨扰外间把守,即听重兵呼喝帷帐,就要闯入进来,话言一语,“殿下,您可安好?!”

第五十九节 赏识

“快!躲到衣柜里!”唤作摩西罗的女子出声,好笑殊虑,要是士兵进来第一个搜的就是衣柜怎么办?!

“上面!”他示意危古乌维,二人相视一眼了然,都腾身梁上,一下秒,即得把守们破帷而入。

“殿下,您还好吗?!”其一人代头,问话也是匈奴语,示意左右副手搜查衣柜床底,接着便听摩西罗镇定道,“我很好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叫我如何安枕!”

“这夜不太平,还请殿下见谅,我们走!”那人或无所获,这就下令离去,待半饷,殊虑同危古乌维这才翻身下地。

“怎么说你也是国母,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危古乌维叹气,看摩西罗摇头抿唇,笑意勉强,也不好再多过问,这就言归正传,“孩子呢?!”

“由乳母和大夫看着,在西北一边,已被龙照下令孤立起来了!”她听罢,答言哀婉,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掉落。

“你别哭,放心……我会救好她,你要好好歇息,等我的消息!”危古乌维见罢,伸手为她拭泪,安慰一笑转身,这就示意殊虑,一言残酷,“杀出去,兵分两路,我们在沙丘回合!”

此话落,他即飞身离去,妄若闪电之势,殊虑不敢怠慢,薄剑出鞘,于夜幕里迎风对上焉耆的正规军。

焉耆虽是小国,但正规军,必然不常于江湖人士,无论是兵器防御,战术战略,自有一套。殊虑不敢久敌缠斗,一路凭借身法及剑气,游走其中,很快杀出重围,同危古乌维约定一见,二人快慢相差半拍,殊虑略输一筹。

“你很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待两人落地沙丘,危古乌维一话,眼中有赞赏。

“接下来要怎么办?!这场动乱不平息,恐怕很难再接近营地,况且我们从帷帐中冲出,会不会牵连那位……女士……”殊虑话出口,寻觅半饷才拉出一个词来,总觉怪怪的;若说危古乌维与摩西罗是情侣,那用小姐或许会好过夫人,但是别人乃是有夫之妇,再用小姐,又更加不妥,实在为难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和摩西罗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婢女,对我有教养之恩……”危古乌维一话,解释殊虑,看穿他的想法,话落又言,认真,“我已经清理掉那帮杂鱼,不会牵连摩西罗!相反,这场骚乱会助我们一臂之力,龙照多疑胆小,必然会紧张自己的安慰,这样正好,防御很快就会集中在大营一边……”

“你还真是……胆大心细……”殊虑由衷赞叹,这人不去做个统帅,就真是可惜了。

“接下来……”半饷,殊虑看定他无话无表情,一问小声。

“先等等,给龙照点时间做调度防御……”危古乌维话落,看定他一话,有所打量,“你的身手特异,看起来并非出自西域……你叫什么?”

“那是……我在中原长大,殊虑……你可以这样叫我!”他话答,笑起来,动容危古乌维亦也一笑,“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孩子……”

下夜行进沙地,启明星落下,天将大亮,危古乌维并不急迫,似是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到达大营之外西北角,间隔三里,便是一处帷帐。

零星几个把守,根本罩不住二兽袭击,很快,那杀戮,便沉默朝阳中。

“交给你了!”危古乌维话起,打晕乳娘,于床榻之上,抱幼儿怀中。

那孩子不过三岁,面色微有泛黄,高烧不退,殊虑把脉一话,看定他,“造成黄疸的情况有很多……我猜一百年前,这里因为流行性的黄疸,而导致死了很多人,对吧?!”

“不错,一百年前的瘟疫,就爆发在这一带!”危古乌维话答,认真,“你怎么看?!青蒿浆水行吗?!”

殊虑没有答话,望闻问切之后,一言,“青蒿确有功效的……这是急性的肝病,会传染,但是并非不能治疗!我写一贴牛黄丸的方药给你,你按方子去抓药,水煎服,每日一剂,早晚两次分服!孩子退烧之后,可以多吃西瓜,晒晒太阳,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太好了!”危古乌维高兴,看定殊虑的眼,也微带感激。

“问题是,这药我怕西域没有,得去中原的行商哪里瞧瞧,而且……抓好了药,又要如何送回来,确定他服下,是个长久的问题!他现在高烧不退,这病是不能拖的!”殊虑瞥眼躺地一众侍女,苦笑。

即见危古乌维思量一想,貌如下定什么决心,话道,“咱们先行回去,我自有办法!”

一夜奔波,离开焉耆大营之后,天已大亮。此时殊虑想起断非必会找他,这就留下方剂,打算原道折回。

“你要走?!”危古乌维一话,并不惊讶,似于他的意料之中。

“不错,有个朋友还在等我回家,我得回去找他!”殊虑答言话落,得听危古乌维认真,“我很欣赏你的武艺,医术,以及人品!来做我得家臣吧!我可以给你草场,女人还有珠宝!最重要的是,你能得到机会,去实现一番宏图大志!”

“哈哈!能被别人欣赏,我当然高兴,况且你的条件不俗,我很感激!但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殊虑认真,笑言感激,他对危古乌维是很有好感的;如果说那位羯族武头的残忍,带给他的,是自我怀疑的话;那么危古乌维所感染他的,就是自我肯定了。

“你是一个勇士,还有什么,比实现一番宏图大志更加重要的呢?!如果你不能说服我,你只有打败我,我才会放你离开!不然,我只会觉得,你是在轻蔑我!”危古乌维话落,笃定殊虑,不打算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杀父之仇,血亲相认!”他答,一言简短,动容危古乌维一讶,思量道,“既然如此,我会随你去见你的朋友,助你一臂之力!”

“讨好还是收买?!”殊虑听罢话道,玩笑;却不想危古乌维面有严肃,坦率一话真肯,“都算,只要能换取一个勇士的忠诚,收买或是讨好又能怎样!”

第六十节 血盟

路回地下水道,危古乌维放逐一兽而去,随殊虑同行,不想到达井底,即见断非。

“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真遇到姑娘了?!”殊虑听得他嚷嚷,歉意笑起来,话答,“抱歉抱歉,遇到一点事情耽搁了,这位是……”

“殿下!”不想殊虑刚要介绍,便闻断非大愕一嚎,打断他。

“你……你……你怎么和殿下在一起的?!”他夸张,头一次说起话来都结巴,好笑殊虑一话,看定危古乌维,“原来你们认识,殿下?!哪里的殿下?”他当然知道眼前的男子身份绝不简单,但断非能和他相识,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断家的人?!”危古乌维亦微有一诧,而后笃定殊虑,面露惊讶,“你是乘风?!断乘风?!你为何拿个假名来诓我?”

“诶?!原来我这么出名的?!”殊虑笑起,不以为意,“那并非假名,殊虑,确也是我的名字!”

“我要和你打一架!”不料,危古乌维却未在意他的解释,开口一话,诧异殊虑,“为何?!”

“家族传统!”他这样答,不解殊虑,“哪门子的家族传统?!”

“洛巴家族的传统!”危古乌维严肃,不似玩笑,这才惊起殊虑一想,洛巴这名字他是有听过的,在哪里听过呢?!

“等等,你……不会这么巧吧……你是阏氏的儿子,乌维单于之子,匈奴的王储殿下,我的表兄弟!?”殊虑惊讶,理清头绪,苦笑一看断非,续见他正点头,无奈。洛巴,不正是断家联姻的匈奴一族王室吗?!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咱们算是撞上了……”殊虑见危古乌维无言一面冷酷,并未觉得不妥。

“废话少说,打一架!”危古乌维却不理会他的无奈,话落都是决绝。

“为什么啊!咱们俩不是兄弟吗?!”殊虑不解。

“没错,正因为这样,当年我外公和你爷爷一局定胜负,决定由谁去匈奴辅助中央王庭,由谁留下来掌管家族!我外公败给你爷爷,今日我要赢回来,倘若我输给你!我就同意你留在断家,继续维持乌孙那可笑的门面!倘若你要是输给我!你就得随我回去匈奴,留下来辅佐我,而你得女儿,要做我儿子的阏氏!”危古乌维大声,一语定下契约,惊诧殊虑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冷静点……”他劝慰,下秒即得危古乌维喝住,“我冷静的很,你比还不是不比,不比便是认输,从现在起,你就得跟着我,随我回去匈奴!”

“你这不是逼我吗?!怎么之前咱们说好的就不算了呢?况且摩西罗的事不是还没解决吗?!”殊虑好笑,实在难以理解,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之前和现在不同,你的方子我已经交给蛮儿带回去了!你是要认输还是要比武!一句话!别像个娘们儿!”殊虑见他坚决,转首看定断非远远站开去,这是要置身事外了;转念又一想,比就比吧,他还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输,这就话道,“走吧!外面去!”

说着,便率先点地腾身,两步一跃,翻身出井。此时艳阳万里,黄沙奔腾,殊虑立地残败断垣之上,看定危古乌维。

须臾,二人像是心有灵犀,只闻轰声大响,拳风相撞。这一击,二人各自拼出五层力道,视为试探。危古乌维功夫不差,天生神力,两拳相撞,他不落下风,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殊虑剑不出鞘,打算同他公平一战,以七星探云手一决胜负。荒野村落高低起伏有致,配合起他精于变幻的七星步伐,地势一条件,正巧对他有利。只见他出手极快,脚下不停,缠斗危古乌维不暇,双掌间或拳或爪,每一计掌风,都出得极巧妙,总能打中对方收发拳脚的关键点。

这一时,殊虑可算占尽上风。但很快,危古乌维即反应过来,他知道,以变化来讲,自己绝不是殊虑的对手,但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他练得正是一身快速强悍的拳法。这一出拳,妄若撼动天地,拳风作响之声,山崩轰鸣,殊虑意识到危险,已来不及做出防御,这就被一牵而倒,开始频频后撤。

危古乌维的力道之强,即便调动了殊虑七层护体罡气,也才勉强招架住。可见对方若当真实出全力,殊虑必也重伤。本以为中原武林,高手如云,对决唐一凌,闻人逸之后,这样年轻又武功卓绝的高手,已经很难碰到,不料却能于此处,再此一决胜负。

他忽然就笑起来,这笑畅快,抒发他积怨已久的情绪,有关仇恨及相思之苦,也就是这瞬,通体的舒畅之感贯穿他,境界又在不知不觉中迈出一大步。

危古乌维很实际的感受到了殊虑那一刹那的变化,他整个人都似乎沉浸在了天地之中,浑厚不可击倒。也就是这一秒,殊虑出手间由慢至快,似乎花了许久,又似乎只有一瞬,掌风间带起微弱之光,流星似火,打出至快招法。危古乌维只觉这气势汹涌,应变拳法换攻为守,无奈慢了一拍,耳边擦动风声,如撕裂般闷响,压倒他;胸口也挨实一击,被连连带出数米。

殊虑见罢,收招一立,看定他,面有和善,似笑非笑。

“点到为止,如何?!”他这样说,动容危古乌维一笑,认真,“比起之前,现在的我,更加不想放你走了!”

“哈哈,殿下说话可要算话!”殊虑听罢,悦悦大笑,上前伸手。

“你这是做什么?!”危古乌维见他此举古怪,不解一疑,却也伸出手去,一握诧异。

“这叫握手,是友好的意思!”他这样解释,看定危古乌维一讶,续见他朗声笑起来,从怀中摸出一壶酒,道,“来!我们饮血为盟!”

说着,即拍开酒壶,取碎瓷一握,血即崩于酒中。

“你……这是做什么?!”殊虑一愕,闻声断非来言,认真,“这是誓言,乘风,这一种荣耀,殿下将与你同甘共苦,你们将亲如同体!”

殊虑听罢相视危古乌维,心有感激,遇到这样的朋友,乃是一生荣幸了。思及此,他亦握手碎瓷手中,倾血酒一笑,认真,“今日相识,三生有幸……”

话落,二人共饮此酒,结血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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