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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起狂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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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他潜入县衙内院,于案卷房中摸索。

今朝崇武一十七年,白家旧案启于十九年前,他那年不过一岁,先皇尚还在世,乃天道八年。而今所阅,天道年间案卷齐整,却唯独没有八年那宗,真真怪哉!

果然事有蹊跷!

殊虑心中明镜,翌日即取道回京,青州若是没有线索,必是上缴了朝廷,若幸运,案卷未有密封,定当还在刑部案管之内!

策马北上,又是三月而走,此时京城初雪沓来,新年将近。

潜入刑部看似不难,但宫廷难保没有高手暗藏,像不杀这样的,只会多不会少。倘若真是撞上了,也只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为保万全,殊虑还特意准备了不少火油,必要之时,点一把火,能趁乱脱身,当然,他会尽量避免这样的事件发生,伤人损财的事,能不干便不干!

下半夜天降小雪,殊虑风啸中奔走,于刑部府衙中来回几何,有些迷路。他本没有路痴,奈何以前身在崖底,没见过这么多的院落豪宅,又加诸飞雪连天,路辨不清,一时逛的晕头转向,对东南西北,也模糊起来。

“侯爷来的如此急,究竟何事?”侧院声色忽起,躲避殊虑奔走。

“说是为了拓跋家的事!侯爷很是不满!而今就要见到王爷,我这才安排了曹大人,约见刑部!如今到处都是眼线,也只有这刑部大牢,可算安全了!”此话传来,惊诧殊虑分心,稳了身形,也不得不抛下案卷之事,缓步跟上去。

“为了拓跋家……”想来跟拓跋辰是脱不了关系了,王爷……难道是穆王?那……侯爷……

“哦!曹大人!”转过几圈小院,两声色于高墙之下停步,听一人有礼。

“刘大人安好!侯爷如今已在牢中稍带,王爷人呢?!”被换曹大人者回话,一句刘大人安好,了然殊虑,想必二人都是朝廷命官。

“王爷已从偏门而来,片刻就到!”那刘姓官员话答,果不出片刻,昏暗白雪中,四人独轿巧落。

“王爷万安!”三人跪礼,续见男子出轿,抬手一请,即入高墙。

殊虑心中思量,此次或是个难得的机会,能一窥二人密谋,但前方刑部大牢固若金汤,祸福难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赌一把!

殊虑御轻功而起,翻高墙奔去,不想人至危楼之上,却见封闭木横牢固,铸造铁索钢钉,即便能越于高墙之内,也下不去大牢里头。

咻!此际飞雪里一声轻微翩擦,若非殊虑躲闪及时,刚刚那一下,就足够将其致盲。

“果然有高手!”殊虑有些后悔,这高墙虽高,却也难敌身怀轻功之人,如此轻易可上,哪里符合刑部大牢的规格?!

“咻!”又是一声轻微,殊虑脚下一移,险险躲过。下一秒后背灼热侵袭,他惊恐,头一次,有人如此悄然无声息的接近他。

“唰!”风声中他快闪,稳步木横之上,平息一身冷汗,来人挑刺手中一抹乌黑,竟是他的落发,刚刚还好闪的快,那短刀竟是擦着他的耳际划过。

“小伙子年纪轻轻,哪里不去,要来送命!”此人立地飞雪之中,然然无片雪沾身,可见其内力极强,他声色沙哑,听起来颇有年岁,但眼眸精光戏谑,别有玩味,恐也不是什么百岁老人。

“路过此……”殊虑话答未果,下一秒即见残影一动,危险迫来。他抖手软剑挺立,只闻声轻微,后消失风雪,两人已交手一招。

“好剑法!若在练个几年,或可与老夫平手!可惜了!”那人话落,下一秒纷纷鹅白中消失身影,惊诧殊虑扬剑,此听锵响震荡,逼迫他险险挡下一招,震得虎口都发麻。

这人是顶级的高手……殊虑脑中闪过此念头,下一秒又见来人消失不见,刚刚接手那一刹那,已是险中求生,这一次,他也只能曝起全身罡气,快速移动起来。不想才刚一提步,那人的匕首,即顺着他的剑锋突刺而来。

这瞬,他见着自己飞落的殷红鲜血,在白雪暗夜中异常明亮。

怎么会?对方的速度竟能越来越快……且……连护体的罡气都没用了?!

殊虑惊恐,自己所习天合罡气讲究天人合一,最擅于隐藏大环境之下,以诡变及急速应敌,不想此人更加技高一筹?!

不!不对!

殊虑敛内力,落雪中蹁跹一袭乾坤剑法,此剑法有九,共计八十一路招法,他烂熟其中十一招,能于茂城退敌五十,即便不出内力,这剑法舞来,亦飘然若仙。

又是几声铿锵,殊虑接来袭三招,引出一招回退,卸去一招八层功力,最后一招接实,次劲勃发,震退来人。

这感官极妙,纷飞雪影如幻雾,经过这些年悟道,不想摸到后天的门栏,居然会是此时。他知晓那人功法,原来可吸附他人内力,以凭此消弱对手,使其有他方越来越强之感!而收敛内力,以招对招,反可破其锐气!

那人或知晓殊虑看穿,也不怵,抽手背后另把利刃既出,不想竟是双短武者。

此瞬天地静谧,只观两相残影纷乱,交手一触而分,那铿锵微微,没有惊天震荡,都是招式对招式。

半刻之后,两相立地,殊虑此时双目都已紧闭,面上似笑非笑,看似轻松写意,但只有他知道,这表情背后暗藏的,正是境界蜕变的危机,此若成功,他日必然突飞猛进,但,此若失败,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危及性命。

那人或知晓难将殊虑拿下,也不犹豫,退立片刻,一声轻啸而起,黑暗中七人踏来,将殊虑困于中心。

无奈此际,他无心面对变化,立地冰雪浩淼,只觉天地一体。

第三十五节 恶战

七人扮相无一例外,双手各执短匕,速度极快,于风响下结阵型,贯东西南北四方同时发起攻击,留下一串残影。

殊虑未动,脸上笑意任然,直至风刃近身那刻,他抬手,貌似极缓,却在刹那听锵响三声回荡,血涌噗嗤;这是接实三人攻击,落空一人来袭,伤及左臂。

下一秒,七人阵队迅速变幻,配合黑暗中那一人,纠缠殊虑越来越快,攻击也越发狠辣。突、横、摘、破、刺于光影中越发窥看不清,八人攻击即能各成一家,又若同体连肢。殊虑心中,而今却有另番天地,境界如人生契机,一旦失之交臂,或许将会抱憾终身,其难得程度,可想而知。他不急于应敌,更多来自体悟,来自剑法与心法,溶于血水的体悟。他剑如行云,或实或虚,脚下不停,变化玄奥步法,尽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亦翩然自若。这时间缓慢,积雪冰冻,空气中冷冽霜花,夹杂殊虑腥红血流,在肃然天地间越发明艳。

但随时间推移,八人攻击渐渐不支,这是殊虑逐渐掌控剑法要诀而来。八十一路乾坤剑法,越是深入,越是难窥奥义,但也正是如此,助他在临脚先天一刹,摸到了这高深剑法真正的门栏。

这瞬,殊虑睁眼,于纷繁白雪中幻化一连串的光影,或如流星,或如飞蝶,剑花辗转如慢镜头回放,绽放危险华光,他于这刹破敌,溅血八人立地之后,天地都静谧。

飞雪不停,飘然若鹅毛,不想京城入冬,竟是这番严寒的景致。

“咻!咻!咻!”又是三声暗器来袭,殊虑惊诧八人倒地后,竟还有高手来战,这感官上头,直觉他危险。

如果这八人应战及战败都全程窥于他方,势必对方也了然这恶战,为什么现在才出手?!为什么牺牲掉自己的队友,而旁观一侧?!对方就这么确定,能毫无悬念的解决掉他?!

殊虑脚下未动,转手剑起剑落,打钢珠而退,不想下一秒,这击打落实,震慑开零星尘埃,又复六响暴击,殊虑只觉浑身一阵灼热疼痛,即呕出一口血来。

这……这不是唐门的连珠火炮吗?!

他又惊又惧,这可是冷兵器时代啊!就算你刀剑再快,哪能快的过火枪!即便如今的火器并不厉害,还是以暗器形式发射,以敌方自己的撞击带来爆破效应,但一旦弹药的数量多起来,难说不会秒杀高手!

殊虑听来袭响彻,躲闪一片震荡迅速,但唐门自古暗器高手,这一闪一移,难免挨着碰着,又得不少擦伤。怪不得对方能如此镇定观战,接连着片刻逃奔,殊虑也渐渐不支。不仅是因着先前的战斗已迫他流血过多,还因刚刚那袭爆炸过近,震伤他内府疼痛难忍。

为什么唐门要效忠朝廷?!

殊虑胸中疑惑,亡命只得躲闪,还老挨枪打,让他窝囊的几要气炸。

不对!他为什么要逃?!自己如今,已然步入后天,按说这沉寂已久的强悍内力,也该归他所用了!

殊虑侧身一躲,翻腾即起,悬高空而坠,出手掌风拍下,这内力彪悍,只闻轰鸣一袭惊涛,白雪如瀑如浪,卷涌巨大的震荡而起。竟将刑部牢顶那钢铁之围,都轰出一个大洞来!

殊虑先是一惊,惊诧这强大的破坏力;后是一喜,喜极周遭终于平复的击打,看来那几个唐门已然被他扫平;终是一哀,悲痛他下一秒昏沉难抑的虚脱感。

完蛋!这次失血过多又釜底抽薪,如今气血虚空,内力损耗,如果不及时逃命,等朝廷的救兵到达,想走也来不及了!

殊虑连滚带爬,翻院墙远远奔离,临脚商业街区,即听着身后喧哗起来。刚刚那阵动静太大,现在得赶紧出城,如今刑部大牢被破,难说不会全城戒严。殊虑忍耐疼痛,奔逃远去,到达城门之下,已有来往兵士结阵围守,正是要封城的世态。

幸好他奔逃有方,十四年前青州全城搜捕,他都能来去自如,何况如今身怀绝技。想至此,他延城墙而走,寻得灌城水渠,一跃而下。

这一入水,冰冻刺骨的感官淹没他,加诸伤口崩裂的疼痛,真真窒息一般折磨人。他忘了,当年能于青州地下水渠来去自如,有夏季适水此一点,还有自己童稚身形,围城的钢铁水闸,根本就拿他不得。

可而今再入地下水渠,京城那坚固的钢铁水闸门,第一个就堵了他的去路。

该死!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殊虑气闷,直骂自己够二!想以内力破其坚固,无奈全身乏力难挡,破开第一闸即耗去半刻时辰,若非内城地下水渠有高管甬道可供换氧,他没被冻死也被憋死了!

出城之时,天已微明,朝阳伴着雨雪冻澈郊外万物,这样的亡命,似乎又回去昨日。殊虑甩开脑中种种凄绝,爬起来,往山林里奔去。

黄婷萱一别京城半载,没想临脚城门之下,会是这番全城戒严的景象!这破天气寒冷要人命,如今又进不去城内,城外车马商队被困,也只好集结起临时的帐篷,驱寒饮食。

她心有烦闷,东菀宫一行不易,赶了路程回来,还不知殊虑何方,不想却是这番境遇。

“该死的,谁疯了啊!去闯刑部大牢!”黄婷萱恼怒,看张贴告示跺脚,转头往林场而走;如今没了客栈可住,江湖规矩,带兵械者,又需避讳商队,最好赶在天黑前,找个山野农家歇脚方为上策,否则冻死都不知怎么的!

行过三刻钟头,农家小院藏于万籁中一隅,黄婷萱见罢,欢喜叩门,“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吗?!在下借助一晚即走,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吱呀!”年久木门响应,来者男子高大,咳嗽两声虚弱,抬眸黄婷萱一眼,惊诧半晌难以回神,思来念去,不想会在这里重逢。

“你还真会找地方!”殊虑莞尔有笑,看定黄婷萱无奈,踱步内屋,即合眼躺下,闻声门外久久无话,这才懒懒道,“进来吧……今晚将有大雪,站在外面可会冻死的!”

第三十六节 渊源

“你怎么会在此处?!”黄婷萱一喜,拍脸清醒,关了房门即奔身,不想,却看定殊虑虚弱惨白的脸,难受,“你没事吧……”

“一战半夜,失血过多,内力亏空,内伤淤积,加诸外感,发烧,头疼,就差没咽气!”殊虑玩笑声色,眯眼看定她皱眉,本以为会得关心,不想丫头忽然倾身来袭,掐了他的脸就厉声寻来,“告诉我,闯刑部那傻蛋是你吗?!”

“怎么?你要拿我去问罪?”殊虑笑意不减,一问。

“没那个闲情逸致!你老实交代,干嘛去闯刑部?嫌活的太长了?!”黄婷萱皱眉,确是认真。

“差不多吧!你要没事干,去把药给我端来,我难受!”殊虑闭目,又虚弱没了话。沉默黄婷萱叹气,步入厨房。

“呐,有点烫,慢慢喝……”她盛药,看定殊虑坐起,环视一问,“这地方是你的?”

“不是!”殊虑摇首,得黄婷萱好奇,“那……这地方的主人呢?”

“不知道……我三天前找到此地,对了!京城还在戒严?”殊虑想起一问,听黄婷萱没好气,“你终于想起这茬!要不是你!我如今已经吃好躺好了!”

“锅里有蒸好的饺子,砂锅里有汤,味道可能一般,将就着吃吧!要是冷,柜子上有酒,能祛寒!”殊虑懒懒一答,看黄婷萱先是一诧,接着兴趣道,“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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