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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剑气侠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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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御赐为擎风侯,封地洛阳,人称洛阳王。擎风侯文武双修,不但身挟绝世武功,亦将洛阳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加上手下能人多,势力极其庞大,就连当朝永乐皇帝也不得不敬让三分。不过擎风侯如今虽然权倾天下,但他毕竟本是武林人士,却热衷功名投靠官府,更凭着表妹得宠方有今日的权势,所以武林人士大多对其不齿。

  小顾口中默默念着赵擎风的名字:“洛阳王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掳走我母亲?”

  杯承丈思索一番,反问小顾:“你父母可曾对你说过他们与赵擎风之间的恩怨么?”

  小顾愤声道:“我从未听父母说起过,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并不明确知道洛阳王如何与顾氏夫妇结仇,但猜测只怕是因爱成恨之故。”杯承丈再叹一声:“当年天山小魔女杜秀真临江山庄论剑,连败江南十一剑派的掌门,不知令多少江湖上的少年英雄心生爱慕。而最后江南大侠顾相明出手五百招后令杜秀真弃剑认负,一举赢得小魔女的芳心,这乃是乃是武林中轰动一时的佳话。那一年靖难之役刚刚结束,因赵擎风本是武林出身,便应朝命安抚江湖,与小魔女杜秀真见过几面,或许就此有了什么非份之想。只不过那时赵擎风虽尚未被封爵赐侯,但已奉皇命迎娶了京师无念剑派掌门人曲临流的宝贝女儿曲敛眉,试想那杜秀真师出天山名门,任凭那赵擎风前途无谅,亦必是不肯去做他的小妾。嘿嘿,或许杜秀真的拒绝让赵擎风失了面子,所以就此结仇……若果真如此,顾夫人现在定已被擒至洛阳。”他沉吟一番,又喃喃道:“只是这都已是八九年前的往事了,洛阳王为何直等到现在才突然发难,却是令人费解了。”这番话只是杯承丈自己的推测,真正的原因大概只有当局者才知道了。

  原来这段故事还要从九年前说起。那年有一个神秘的美丽女子单骑独闯江南,扬言只剑挑遍江南十九剑派。起初江南武林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与一个女子对战胜之不武,各派掌门皆避不出战。倒是一些江湖登徒浪子见那女子美丽,不免上前风言风语一番。哪知这女子虽然模样生得乖巧,剑法却是十分厉害,更是对那些轻薄之徒出手狠辣,不是刺目便是割舌,这其中不免伤了几个剑派中的弟子。终于惹出了三家剑派的掌门,可谁知闪电、奔雷、烈火三大剑派的掌门人竟然一一被这神秘女子击败,引起江南武林的一片哗然。再加上些好事者添油加醋的一番形容,小魔女的名声不胫而走,同时引来了江南武林的联手围攻。

  小魔女虽是武功高强,但孤身一人如何是整个江南武林的对手?可她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将十九剑派掌门请至武昌左近的临江山庄中,道出了单剑挑战的原委。原来这个神秘女子乃是天山派的弟子,名叫杜秀真,天山掌门许太华数年前曾来江南以武会友,却不敌当时江南的剑客葛清波。葛清波年轻气盛下,取胜后迫许太华折剑为誓终身不踏入江南半步,许太华将此视为奇耻大辱,回天山后闭关苦修剑法,一意要教出一个弟子为师报仇,这才引来了杜秀真从师命单身剑挑江南武林。

  这一段往事江湖中人大都知晓,葛清波当时做得确实过份,杜秀真替师挑战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些江南十九剑派的掌门人皆是成名以久的前辈,个个眼高于顶,如何看得起杜秀真一个娇弱女子。而那小魔女杜秀真亦是心高气傲,几句话下来双方越说越僵,一个要十九剑派折剑认错,一个要小魔女负后当场自刎以谢。

  当下双方约定好十九剑派的掌门人每日出场一名,分别与小魔女比剑,谁知几日下来,十九剑派竟然无一胜绩。那十九剑派中人被一个美丽的女子接连击败,皆是面目无光,而剩下几名剑派掌门见了小魔女的天山剑法亦自知不敌,但葛清波虽已不在人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天山派的一个女弟子折了江南武林的名望,当下暗中广撒英雄贴,要寻一位江南武林中人挫一挫小魔女的威风。如此一来,临江山庄的人越集越多,有为十九剑派助拳的、有为天山剑派鸣不平的、亦有争要一睹小魔女杜秀真芳容的……一时倒成了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事。

  直到比剑的最后一日,被人称为江南第一剑的顾相明终于出手,在万人瞩目下以家传七十二路“倾城剑法”与杜秀真大战五百招,方才胜了半招。但顾相明虽是在剑招上胜了,却毫无骄躁之气,声明自己并非是十九剑派中人,这一场拼斗小魔女虽然输给了江南武林,十九剑派却应该为当年许太华之事道歉,并愿意以自己的身份邀请天山掌门许太华重来江南切磋武技……

  顾相明高强剑法与磊落风度不但赢得了武林中的大侠声名,也赢得了小魔女杜秀真的芳心。最终江南武林与天山派化敌为友,顾相明也得以迎娶杜秀真。夫妇二人在江湖上又做了几件轰动的侠义之事后,一并归隐金陵府的紫心山上,成就了武林中一段侠侣佳话。

  小顾从未听过父母说过昔年的往事,此刻听杯承丈说来,却已是天人永诀。情绪不由又激荡起来,静默半晌,方才一字一句地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洛阳王。”再恶狠狠地盯着杯承丈:“还有你!”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却已似刀刻般深烙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中。直到多年以后,这种痛苦和仇恨也未稍有平复,而是变为一股巨大的报复力量,使武林中又掀起了一场偌大的风波……

  杯承丈一张白皙的脸上不动声色:“那日小晴问我是否从未杀过一个好人,我答不出来。我自知我虽然杀过许多恶人,但剑上亦沾过无辜的鲜血。你若能为父报仇杀了我,我亦不会怪你。”上前解开小顾的穴道,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师父,让你学成天下超一流的武功。”

  小顾禁制虽解,却一时茫然失措。杯承丈将小晴拉到小顾身边:“小晴虽是我的徒弟,却仍是你的好兄弟,你万万不可因为对我的仇恨而怪罪于他。他学好了武功,也会助你一起替父报仇。”

  小顾抹一把眼泪,不置可否地大声道:“你不是要带我去另拜师父么,这就走吧。”仇恨已让他迫不及待要去学成武功。而面对似师似敌的杯承丈,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是再也不肯以叔叔相称。

  杯承丈思索一番,对小晴道:“小晴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几天,待我将小顾送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拜得另一位绝世高手为师后,就会回来找你。”

  小晴虽然与小顾相识不过数天,却已有了极深的感情,看到小顾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心中觉得十分难过,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当即从腰间摸出那支自制的短笛,放在小顾手中:“你放心地去学武功吧,这把笛子送给你,你看到了它,就不要忘了我。”

  小顾接过笛子,重重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从脖子上取下一方碧玉,递给小晴,眼中有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这块玉是母亲生我时从寺中求来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以后你有困难,只要把这方玉交给我,我一定会来帮你!”他与小晴相处时间虽短,却极是投缘,起初因为杯承丈不肯收自己为徒而迁怪于小晴,此刻看到小晴这般珍惜这份情谊,心中亦是十分感动,再想到父亲已逝,母亲与兄长失踪不见,不由悲从中来,一把抱住小晴大哭起来:“小晴,现在我的父母兄长都没有了,你就做我的好兄弟吧!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要看到了彼此的信物,就一定不要忘了现在的友情!”

  小晴眼中也流下泪来,接过那方尚有体温的碧玉,再握紧小顾的手,大声道:“我们是好兄弟,一生一世!”

  小晴与小顾虽只是无忌之言,却让一旁的杯承丈亦感应到两个孩子间真挚的情谊,只看这份血性豪情,已可推测出这两个孩子日后定都会有一番大作为。不由心中一声暗叹:洛阳王啊洛阳王,莫看你现在如此风光,或许不出十年,你便要大难临头了。

  杯承丈一生独走江湖,虽身为杀手,却最重恩怨,洛阳王赵擎风曾于他落难时伸手相助,更是他的结拜兄弟,虽然后来两人殊道而别,但这份人情却一直令他耿耿于怀,所以此次洛阳王传令让他去杀江南大侠顾相明才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但事后洛阳王欲杀他灭口之举却深深激怒了他,而他又不愿向昔日恩人出手,所以才甘愿收小晴为徒,只想将一身武功授给小晴,再由小晴去帮他出这一口恶气,此份微妙心态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了。此刻他心中百念丛生,不由仰天一声长啸,直震得林边树叶萧萧而落。

  啸声方停,杯承丈一把抱起小顾,朝小晴挥挥手,转身往山下飞奔而去。

  小顾被杯承丈抱在怀中,腾云架雾般一口气奔到山腰。小晴在山顶上仍在频频张望,看到小顾犹紧握着短笛对自己大喊:“我一定会努力靠自己的力量报仇,不死不休。如果有天这支笛子送交给你手上,那一定是我已经死了……”下面的话已被山风吹散。

  小晴长叹一口气,这一刻忽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静静看看手心中一方澄碧的挂玉,在心中默念道:“小顾,你放心吧。如果我重新见到了这支笛子,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也必会替你报这一份血海深仇!” 



时未寒武侠作品集剑气侠虹第三章 雪夜追袭风云动



  物换星移,光阴若箭,转眼已是十三年后。

  洛阳南郊三十里的秦家集。申时末。

  已是隆冬时分,旷野沉黯,暮云铅重,冷风如刀,凛冽逼人。

  “看起来又是一场大风雪了!”秦周老汉倚在自家小酒店的门口,眯起一双老眼望着满天厚重低沉、暗黄色的浊云,喃喃叹了一口气,低低思咐:在这样的天气里,应该是不会有人来住店了,还是早点歇息了吧……

  马槽边传来一声马嘶。“大黑莫叫,这就给你喂食……”秦周老汉的声音嘎然而止,只见数十丈外,一道灰朴朴的人影正踽踽行来。

  终于有生意上门了。秦周老汉心中一喜,朝前迎上几步。却正好起了一阵大风,黄沙与黑土和着小酒店屋顶上的茅草蓦然被那一阵狂风扫起,再纷纷扬扬劈头盖脑地直洒下来,将他吹了个趔趄,连忙用手撑住门框,稳住身子抬眼望去。

  在凌乱无向的风中,那个灰衣人浑若未觉般地一步步踏来,似乎那几欲吹倒秦周老汉的狂风对他的速度没有一点影响。

  人影越近,马嘶更急,秦周老汉的心里无由地一阵紧张。

  那是一张木然、无神也无表情的脸,想是赶了许多路,灰朴朴的脸色就若他那件衣服一样沾满了风尘,只有一双眸子泛着阴寒的光。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抚腰间,肋下挂着一把无鞘的剑。

  秦周老汉定了定神,开口笑道:“客官可是要住店?先进来喝一壶小店的好酒暖暖身子。”

  灰衣人犹若未闻,仍是以那不变的速度与节奏行来,却不进店门,而是径直往马槽走去。

  秦周老汉开了十余年的小店,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等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这么一个看起来就如一团灰土般不可亲近的人。再想招呼几句,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呆呆看着灰衣人擦身而过,心头莫名地涌起一阵寒意。

  灰衣人张手一剪,拴着马的缰绳应指而断,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飞身已端坐在马上,双腿一夹,马儿吃痛,哀鸣一声,从马槽边直跳出来。

  秦周老汉大吃一惊,这十数年就与这匹黑马相依为命,却如何舍得这般给人夺走,当下顾不得人老力弱,张手就要去拦……

  灰衣人一扬手,毫不费力地将秦周老汉拨在一边,一锭足有三十两的大银随之落入秦周老汉的怀中,冷然道:“我买你的马!”他的声音在这寒冬的天气中听来又哑又涩,令人闻之不禁屏息心悸。

  秦周老汉一怔,他从未见过这么大锭足够他安享晚年的银子。可是这些年眼见小黑已长成了大黑,心头有万分的不舍,刹时间也不知应该是憾是喜,再发不出一言。

  那黑马虽是老了,性情却烈,原地打了几个圈子就是不肯行路。灰衣人也不鞭叱吆喝,拔剑直往马股上刺下,大黑吃不住痛楚,人立而起,终放蹄而去。

  秦周老汉哪忍见爱马如此受苦,大叫一声:“我不卖了。”起身欲追,却如何追得及。眼见得灰衣黑骑在将沉的暮色中直往洛阳城方向驰去。

  秦周老汉愣了良久,用手拍拍老脸,再握握手中的银子,方信这一切并不是梦。心中稍定,却又止不住地奇怪,这人不知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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