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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法师凶恶-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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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

这一条缝,竟然是那的水人的嘴巴!

科瑞斯特尔的脸色更为凝重——能把湖水凝聚成这样细致入微的形状,这东西的法力控制,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变态的地步,自己万万不是敌手!同时,他也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是活了上千年的神灵!

按说这样的后天神灵,科瑞斯特尔也见识的多了。他那澜雪宗里,就有不少这样的牛鬼*蛇神,平时帮着宗门管理一些种花种草、管理典籍、巡山放风之类的杂务——去年葛龙和之所以对上苏明海会如此嚣张,也和这个有关——连神灵也不过是给宗门打杂的,你一个魔师又怎么了?况且,宗门中为奴为仆的魔师多的是,一个个见人就低声下气的,我让你跟我当个奴仆还是抬举你呢……

只是当时葛龙和没有弄清一点——确实有许多魔师到了三百年的魔师大限,会千方百计,进入宗门求个延年益寿,以求到达人法师的五百年寿限。但这些人,都是自己修炼皮肉窍穴,才进入魔师的,虽然和人法师在同一等级,但以后却再不能进上一步——他们是没有前途的人,唯一所求,只是再活二百年而已。

而同样,有许多魔师,一开始修炼的就是真窍,就轮到宗门出门去到处寻找了。甚至许多天才,一晋入高阶,就有宗门出来暗中考察他心性,一旦合格,就授予宗门心法——因为宗门中,进步最大,战力最强的,就是这批人!他们,才是宗门的擎天之柱!

科瑞斯特尔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一刻几乎已经心惊胆战:这个人连这样的神灵也能驱使,而这些神灵,在宗门中只能由门中长辈,或者他这样的法师根本不可能望其项背的高手出马才能收服的——那么其身份已可想而知:不是他这等人根本难以企及的高手,就是背后有强大的靠山!

他正在这边心中七上八下,思绪万千,但那边的水人一开口,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来的可是澜雪宗的大人吗?小的是陨湖水神斯塔西,嘿嘿,也曾受过太焕极瑶宗敕封的,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妈的,敢情不是来和我为敌的……”

科瑞斯特尔张口结舌,愣了半天,才道:“我乃澜雪宗奉事安迪。科瑞斯特尔,你引我到此,所谓何事?”

他这一刻乍紧还松之下,只觉全身上下都冷飕飕的,差点就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想要借风扯旗,却是连自己外门奉事的“外门”两个字也不说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杀徒之仇

斯塔西的名头,科瑞斯特尔是知道的。知道这家伙,本是前苍郡东北部六百年前的一条成精乌鳢鱼,有兴云布雨,借风行雾之能,一直靠着这套手段,在前苍郡东部搞风搅雨,以神灵自称,也渐渐聚集了许多信众。不过这家伙自从成了气候之后,一向乖觉,每年向信众索取,也不过是些猪牛羊牲,见了宗门中人也极为恭敬。据说在二百五十年前,搭上了太焕极瑶宗的路子,才算走上了正途。

斯塔西听了科瑞斯特尔的说话,也不顾自己的实力超出这老头许多,果然恭敬无比地道:“原来是澜雪宗的奉事大人,小神引大人到此。却是有一个消息,觉得和澜雪宗有关,不知大人感不感兴趣……”

科瑞斯特尔的头立刻大了几分——这斯塔西乃是有背景的后天神灵,引人到此的时候不声不响就下了手,现身又玩了这许多花样,到了现在却如此恭敬,如此前倨而后恭。那它说的事情,再怎么样也不会简单,自己揽上身来,只怕还有许多坏处。但如今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想听,人家也有办法说给你听,只得硬着头皮道:“斯塔西大人……既然有我们澜雪宗有关的消息……这个…我自然是要听的,嘿嘿,在下还要谢过大人呢。”

斯塔西立刻摆出一副回忆当时情景的模样,慢慢地开口道:“唔……说起来是去年的事了……不过我是两个月前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唉,若不是看出大人是澜雪宗的人,我还不知到哪里去寻你们呢……”

“嘿!这不是给你寻到了?况且若是有事,一开始在百里外发现我时就可以说,何必花费这么多功夫把我引到你的地头来?”科瑞斯特尔心中暗骂,嘴上却不得不敷衍:“呵呵,在下先谢过大人的厚意了,待在下回去,一定向宗门前辈禀报大人的这番心意,想必宗门是不会亏待大人的。”

这回去禀报宗门的一番话一出,斯塔西就脸色一变,科瑞斯特尔心中愈发笃定,脸上却愈发恭敬。

斯塔西果然不再拖延,立刻道:“我两个月前,去雾江游玩,凑巧碰见了一个毛神,乃是一只杌猴。据他说起,去年三月初的时候,贵宗有一位法师学徒,被最近新晋的魔师苏明海所杀……据说连尸体,也给他拿去喂了鬣狗……我怕贵宗还不知道这位学徒的死讯,因此才特意引你过来报个讯,呵呵,也算表示一下对澜雪宗的尊敬之意,其他的意思倒是没有的。”

杌猴,乃是一种妖兽,行动迅捷,善能变幻隐形,据说其血肉吃了,可以百病不生。不过这东西虽然极少攻击人类,但爪牙锋利,又兼能够隐形,便是法师界中的巅峰人物出手,也难以寻到它的踪迹。斯塔西说这消息是从一只杌猴口中听来,那摆明了是让澜雪宗的人以后没法追查,把自己的干系撇个一干二净。

科瑞斯特尔人老成精,对这些道理自然明白。他一听是去年三月初死的人,立时知道苏明海杀的,就是自己视若亲子的葛龙和。虽然知道斯塔西特意来告诉他这个消息,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如今人都没几十年好活了,此行出来,本就是存了拼命之意,因此立时问道:

“我刚从新碧关过来,听说一个叫苏明海的新晋魔师刚刚斩杀了那里的圣魔师余言泰,尊神说的,莫非就是此人吗?”

斯塔西点头道:“不错,就是此人,这个人虽然年少,武艺却是不凡,这一年来,已经连续斩杀了两位魔师——连这揽苍山的魔师刘鸣桐也给他杀了。呵呵,不过他毕竟也只是个魔师,虽然说万事小心总是好的,但奉事大人也不必太过在意。”

科瑞斯特尔如今得知了自己仇人的姓名,却是连杀詹奇原等三人的对手也懒得寻找了——他可不知道这两拨人都是同一个人杀的,一心想着找苏明海报仇,因此问道:“斯塔西大人,不知您可知道这苏明海的下落?”

斯塔西一向谨慎小心,此番乃是不得已受了一位推托不得的大人物前来办事,况且又知道苏明海已经击杀了万秀山凶名犹在它之上的山神麻扎,那里肯再和安瑞科特尔多话,立时道:“这个……咱们这些神灵虽然不算什么,但碰上凡俗之事还是谨遵规矩,从不去打听的,这苏明海的去向,我实在是不知。”

“妈的,你连我在一百里外都能知道,这苏明海就在这片区域杀了两大魔师,你能不知道他往哪儿走了?”

科瑞斯特尔腹中暗诽,有意让斯塔西难堪,口中也立刻促狭地问了一句:“不知苏明海和葛龙和之间,是谁先出的手?”

斯塔西打个哈哈道:“这个那只杌猴却是没说,在下只是来报个讯而已,呵呵,奉事大人,我这领内最近人来人往的,事情颇多,我先去忙了。”

说罢也不待科瑞斯特尔回话,哗啦一响,立时将那水人散去,再也没了动静。

科瑞斯特尔知道这中间必然还别有隐情,但葛龙和在他来说,简直如亲生儿子一般,如今自己已近暮年,这世间也没了什么牵挂,那里肯这么轻易放过。因此反而重新换了装束,往人烟稠密之地奔去,开始打听起苏明海这个人来。

苏明海如今的名头虽然毁誉参半,赞他为至亲报仇,为人至情至性的也有,骂他参与世俗争斗,犯了魔师大忌的也有。终归一句话,你随便找个破落村子,连个小孩子都能说出这位苏大魔师过往的经历来。科瑞斯特尔出去这么随便从被窝里提了个人出来一问,就知道了苏明海和赵弘之乃是莫逆之交,也知道了赵弘之攻占新碧关,乃是为了他老爹赵袛六月底的大葬作个交代。暗道:“我虽然不能去找一个公爵逼问苏明海的消息,但也不妨去那里打听一些风色……”

第二百四十七章、古人之风

却说苏明海和寇康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到了永平郡上岸,走不多远,忽然在路边见了一人,却把苏明海吓得几乎跳了起来。这人面色焦黄,一件麻布短衣,领口袖口,重重叠叠不知有多少补丁。上面黑糊糊的,散发出一股馊味,怕是在这五月天里,都不知多少天没洗了。他走上前来,朝苏明海拱了拱手道:“苏大人!”

此人正是去年在前苍堡后山参与围攻苏明海的七级高手习厉!当时苏明海被他东一飘,西一折,拿着一根脏不拉叽的黑铁刺,刺来刺去,着实恶心了好久,所以如今是见面先怕三分。

苏明海看见习厉是怕,寇康却是不怕,这老头开了一家聚英楼,每天都要倒几桶沤水,下面臭气熏天的阴沟更不知捅了几回。见这么一个七级战士走到了面前,苏明海就忍不住向自己身后缩了一缩,大为奇怪。他十年前隐居时,就已是公认的八级力战士,如今过了十年,一身武功更不知到了什么地步,立时拦在了苏明海面前,瞪眼道:

“嘿,你这家伙,苏小子认识你嘛?随随便便就上来拦路?”

习厉也不认识这个挂着一对水泡眼的老头,见他拦在苏明海面前,还不识趣,绕了个弯又想走到苏明海面前。这下寇康可就火了,他人虽然不怎么壮实,一双手却大如蒲扇,一伸手就抓了过去。

“咦?你这老头怎么动手动脚的?”

习厉腰板一折,顿时躲过了寇康一抓,也是瞪起了眼睛。

“哈,身法不错啊,再来!”

寇康见习厉竟然敢向他这个老人家瞪眼,愈发兴起,又是一手抓出,但这邋遢汉子却宛如一条极其猥琐的泥鳅一般,折来折去,那是怎么也抓之不到。间或还脚踩足背,手挠屁股,各种下流手段,层出不群,把个寇康招惹得怒吼连连。到最后习厉一口痰吐出,这老头终于暴跳起来,双臂一振,竟然凌空出现了十七八个掌影。掌掌宛如挥动了一个大铁锤一般,怦怦啪啪,将习厉连拍了六七个筋斗,一把捏在了手中,随手就丢到了雾江中去。

大骂道:“你这肮脏小子,先洗干净了,上来说话!”

习厉却是个惫懒性子,被寇康扔在江中,反而笑嘻嘻地道了声:“在下遵命!”

说罢真的将手在身上搓来搓去,一板一眼洗起澡来,清澈的雾江岸边,顿时弥漫开了一股一股黑水,宛如实质。旁边水波荡漾,却是如此肥水,引来了不少小鱼巡游吃食。直看得苏明海和寇康两个人在岸上目瞪口呆、全身发麻。脑袋身子都洗完了,又抽出他那根挂了几根变味了的肉丝的黑铁长刺,在水中洗的干干净净,先叮当一响扔上岸来,然后洗起他那件黑糊糊、全是补丁的衣服来……

哪知寇康看见了这柄长刺,上前一把提起,仔细看了看,抬头问道:“妈的!这铁刺是我打的,你说!习六指儿那老货是你什么人?”

习厉笑嘻嘻地照样洗衣服,脸色却有些黯然:“那是在下先父。”

寇康大惊道:“什么!那家伙比我还小了两岁,如何就死了?”

习厉道:“家父七年前去温迪得联邦访友归来,路过新碧郡一个镇子,和人争吵了几句,当夜被余言泰那老贼给打了一掌,回家不久就没了……”说罢就将当时情景原原本本说了一回。

原来习厉的老爹叫做习鹏庆,也是八级的好手,因为生有六指,指上又练有特别的功夫,使的又是一根长刺,因此被人家叫做习七刺。七年之前,习鹏庆在新碧郡一个镇子和人起了口角,不想那人乃是余言泰的一个徒弟,结果当夜余言泰就找上门来,打了习鹏庆一掌,说是要教训教训他,让他学会怎么做人。当时习鹏庆已经六十一岁,余言泰却还只得五十三岁,被一个年纪远小过自己的人教训,说要学怎么做人,习鹏庆回家就气地病倒,再加上余言泰又用了暗劲,不久就死在床上。

等他将这一番往事平平淡淡地说完,连人带衣服也洗得干净了,拿起那件补丁叠补丁的破烂衣服就要穿上。寇康如今见了故人之子,大起舔犊之心,见习厉还要穿这件大洞带小洞、补丁叠补丁的衣服,心疼道:“这么件破衣服,你还怎么穿?苏小子,你可有多余的衣服嘛?”

苏明海应了一声,就待从空间里取衣,习厉却摇手道:“自家父亡后,小子一直穿的就是这件衣服,从没换过……唉……以后也不想换了。”

两人相对而望,顿时动容——古人凡有杀亲之仇,不能报复的,往往披发去国,任尘垢满面,不事梳洗,不换旧衣,以示与仇人不共于同一个天日之下的决心。这习厉如此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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